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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自古一女不侍二夫,我既然嫁给了老爷,断没有再嫁他人的道理!”苏紫儿的声音传出来,却透着股不容抗拒的威力。
端木影的脚步顿缓,因为没想到苏紫儿也有如此刚烈的一面。
“你虽然嫁过来两年,我可真没看出你对老爷有什么柔情,这会儿倒要装什么贞烈,我怎么觉着你对老爷说不出的冷呢。”
“你……”
满箫拉着端木影走进大厅的时候,苏紫儿已经面色铁青,摇摇欲坠。
她手指着高坐堂上的何绮清,声颤如石裂,“嫁过来两年,我恪守妇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认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老爷,倒是二姐你,处心积虑弄掉我的孩儿,害得我小产后不能再生育,你真是蛇蝎妇人!”
这番指控令在场诸人目瞪口呆,何绮清先是面色泛白,继而一拍桌子起身高喊,“四妹,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说,我什么时候弄掉你的孩儿,明明是你自己不慎,吃错了东西,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
苏紫儿原本苍白的脸更白了,但眼里的坚毅却让人有种错觉她变了个人,“我问过春兰,她说是你说孕妇应该多吃螃蟹和甲鱼,还故意买了很多让她每天做给我吃,我也问过大夫了,螃蟹吃多了极易流产,你还要抵赖不成?我一直不说是不希望家无宁日,可你现在竟然逼我红杏出墙,为了救满箫出狱,不惜把我送给别人,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你……你胡说,”何绮清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想继续狡辩却实在无话可说。
看见她的表情,阿兰泰啪的一拍桌子,横眉怒目的问,“你说,究竟有没有这回事?你如果还敢不承认,我就招春兰来当面对质。”
“老爷,我……”心里的恐惧使何绮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咚的跪在地上,她哭丧着脸哀求,“我真的不知道孕妇不能吃螃蟹,我也是听别人乱讲的,真的不关我的事!”
望着她摇尾乞怜的样子,端木影眼里涌出说不出的快意。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因果报应,看来不用她动手,这个家就会四分五裂!
“贱人,你敢杀我的孩儿,我要杀了你!”阿兰泰怒不可遏,一张老脸上布满了杀意,只见他的目光转向端木影手中的剑,忽然冲过来拔出秋水,扬剑便要砍下去。
“阿玛,不要!”满箫大惊失色,慌忙将他抱住。
众人也是一片恐慌,但因何绮清平时太过苛刻,以至于竟没有人上前劝阻。
见这幅情景,何绮清吓得面无人色,瘫坐在地上开始不停的哭。
苏紫儿只是冷冷的看着,不发一言。
端木影悄悄退到墙角,面无表情。
“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贱人!”阿兰泰还欲再上前,但被满箫死死拉住,一步也移不开,只得发出剧烈的咆哮声,声震天宇。
“阿玛,你别逞一时之快,杀人要犯法的!”满箫忙冲何绮清使眼色,她会意后顾不得再哭,爬起来便往门外跑。
端木影的目光流转,忽然伸出脚拦在门槛前,急奔而来的何绮清一个不防被绊倒,摔在地上时痛的怪叫不止。
“你还敢跑,管家,把这贱人给我关进柴房,我要慢慢收拾。”阿兰泰这才回过神来,针秋水剑扔在地上,冲管家怒吼。
不敢违令的管家赶紧喊了两个家丁将二夫人拖出去,一路上不断传来何绮清的哀嚎声,“老爷,你不要听那个贱人胡说,我没有做过,真的没有,冤枉啊……!”
望着她尤在挣扎的四肢,端木影唇边牵出一抹冷笑。
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抚平了胸口的怒气后,阿兰泰的目光转向苏紫儿,换上一幅讨好的姿态,“夫人,都是这个贱人出谋划策,我也是因为担心满箫,所以才想到将你送给燕若滼,那样他就会撤销控告,我也是没办法啊。”
斜倪他一眼,苏紫儿眼中的寒气让他打了个冷颤,“老爷,我虽然不是名门闺秀,但也知道起码的礼仪廉耻,如果我真的随他走了,我怎么对得起老爷这两年对我的疼爱有加,自古烈女不嫁二夫,请老爷以后自重!”
她故意加重了“自重”二字,阿兰泰闻言笑容凝固,颇有些尴尬。
拔腿欲走,苏紫儿眼里透着深深的幽怨,久未发言的三夫人忽然跪到她面前,泣不成声,“四妹,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满箫这次闯下这么大的祸,如果燕公子执意上京告御状,不但会让我儿子作牢,还会影响他的前程,让他一生都留下污点,我求求你,你帮帮我们母子吧?我会每天烧香念佛,求菩萨保佑你福寿安康的!”
垂目看她,苏紫儿一言不发。
她眼里闪烁着矛盾,闪烁着挣扎。
纵然二夫人有一万个不是,三夫人却是个温婉贤淑的女子,刚进府时,只有她对自己像亲姐妹般嘘寒问暖,没有恩也有情,她怎能漠然相视?
然而,她怎么能为了救满箫放弃自尊,重新回到燕若滼的身边呢?那世人将怎么看她,她的家人还有什么脸面?
闭上眼睛,她的双肩微颤。
端木影见她如此痛苦,轻叹一声,上前捡起秋水剑缓缓归鞘,然后走到她身边低声说,“救人有很多方法,不一定非要以身相许的。”
霍然睁眼,苏紫儿眼神一亮,俯身将三夫人扶起来,脸上洋溢着温情的笑容,“姐姐,你放心,满箫虽然不是我的儿子,但他秉性纯良,我也不忍见他前途尽毁,我会帮他的。”
“谢谢,谢谢你!”握住她的手,三夫人泪眼朦胧,说不出的感激。
一直没有说话的满箫垂下头,有些失落,也有些懊丧。
拍拍他的肩,端木影笑容可掬的问,“怎么样?现在还想娶我吗?”
蓦然抬头,满箫盯着她,读懂了她眼里的戏谑后,双瞳欲裂般退了两步,他的自尊仿佛在一瞬间被人打败,往日的自信与潇洒倾刻全消。
第三十八章 最安全的地方
天色忽然有些阴沉,看样子是要下雨了,厚厚的云层铺天盖地的飘到京城上空,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在酒楼的包厢里弥漫。
燕若滼坐在桌前,一杯杯的饮酒,不时抬头看看站在窗前瘦弱的背影,眼里盛满了遗憾。
也许,他不该答应阿兰泰的要求,用满箫去交换紫儿,毕竟物是人非,他们的感情已经成了过去。
“四夫人……”他有些艰难的开口,“我知道,我们的感情可能成了历史,我们再也回不去。但是,我会让你选择,不管你怎么选,我都尊重你,也不会再追究满箫的事。”
苏紫儿没有回头,她的目光一直仰望着天空里乌黑的云层,“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我代表老爷和满箫谢谢你的宽宏,但如今我已嫁为人妇,实在不方便久留,今天的酒菜我请,权当谢意。”
燕若滼眼里的痛苦更深,想说什么却终于咽了回去,举起小酒坛,他一饮而尽,然后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房间。
空气里弥漫出浓浓的酒味,端木影走进来的时候,苏紫儿已经回头,怔怔的望着满桌上的一片狼藉和那早已灌空的酒坛,眼里的伤触目惊心。
“要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除了小楼,在这个时代,只有苏紫儿让她觉得可以做朋友。
她们走出酒楼的时候,暴雨无情的落下来,行人匆匆,在雨下狂奔。
将油纸伞撑开替紫儿遮挡好,端木影挽住她的手臂正欲离开,冷不防有人拉住了她,回头看见永琰,微微一愣。
“你有事就去办吧,我先回去,”紫儿抢过她手里的伞,然后沿着长街徐徐走过去。
风雨中,她的裙摆飘摇,溅起雨花点点。
端木影的目光见她转过巷道才收回来,不知怎地,她有些担心紫儿会做傻事。
“我正准备去你们府上,谁知道在这遇上你,真有缘啊……”拍了拍身上的雨水,永琰轻笑,眼眸中闪烁着一丝喜悦。
见他的额头滚落下来两行雨珠,端木影忍不住笑,一边返回酒楼,“进去说吧,雨越下越大了。”
永琰应着跟了进去,他们找了二楼一间角落的厢房坐下。
“十五阿哥可是要带我去安全的地方了?”唇角扬起戏谑的笑容,端木影吩咐店小二准备几个小菜和酒,然后双手托腮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当然,等雨停了我就带你去,”
端木影耸耸肩,目光移向窗外的雨帘。
“其实我想过了,小格格还是暂时不要认亲的好,反正她现在生活的不错,你觉得呢?”
“你这样认为吗?”目光陡沉,端木影偏脸看向他。
“现在这个情况下,我很难告诉皇阿玛实情,”永琰的眉头拧起,试图说服她,“何况无证无据,很难证明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倒不如等合适的机会,以免给她带来危险,要知道皇家认亲没那么简单。”
死死的盯住他,端木影审度着他的眼睛,他的心。
“不用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