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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伊科斯塔比着他那根大拇指,两只眼睛一睁一闭,左瞄右瞄一阵,对众足轻比了K的手势,表示距离正好。
之后鲁伊科斯塔将手一挥,霸气十足地言道:“以上帝的名义,给我将炮摆上”
由于没有野战炮的曲柄,螺杆,没有炮架,所以调整炮口的高低,还有校正方位,计算弧度,炮弹路线轨迹,都成了一门必须费心思,努力计算的事情。
鲁伊科斯塔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比划起来,毕竟当初能成为法老号的二副,他并非是一点学识也没有。
不过这一副情景,在没有接触到西方数学足轻们的眼中,就显得格外高深莫测起来。
不少人以为鲁伊科斯塔,以南蛮人的手段,进行某种算计对方的巫术。
并没有等待太久。
阳光的照射之下,臼炮的炮口寒光流盈,七门臼炮一个个洞开了血盆大口,朝向了归云城城头之上。
“填充炮弹”
“完毕”
随即鲁伊科斯塔一改往日猥琐的气质,目光中透出一股凝重之色,将腰间的太刀缓缓抽出,大声言道:“预备”
足轻举起手中的火把。
“点火”
火绳嗞嗞地燃烧着,并越来越短。
所有人皆屏息静气,而早已有发射经验之人,皆是脸色发白,有聪明者早已往耳朵里填塞了草根。
咚咚咚
大筒的轰鸣声乍然响起,在永禄九年,第一次登上了日本战国这个大舞台,惊醒了飞驒越中的豪杰们。
第两百七十八章陆战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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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九章 内岛家的命运
第两百七十九章内岛家的命运
日本战国第一个使用大筒的大名是大友宗麟。
大友宗麟最早接触大筒,是当时丰后停泊的葡萄牙船向教堂发射礼炮,巨大的爆炸声音传到了府内城,大友宗麟闻之之后震惊不已。
大友宗麟用自己是天主教大名的身份,并用尽各种手段才从葡萄牙人宣教师的手中,搞到了大筒,得之欣喜之下,将大筒名为‘国崩’。
国崩的意思,不过是大友宗麟夸大大筒的威力,将之形容,一炮下去一城一国亦为之崩裂的意思,但是在信长之野望中,国崩却成为大友家大筒队的特色科技。
在一五八六年的臼杵城笼城战,昔日九州霸主大友家已日薄西山,面对城下团团包围的岛津军,大友宗麟名部下使用国崩,对城下的岛津军进行炮击。
在国崩的威力下岛津军乱作一团,被乘势从城下杀出的大友军杀败。
而晚年昏庸不堪的大友宗麟亦因此力挽狂澜的表现,找回了一丝当年枭雄的本色,让大友家逃过了覆灭之难,支撑到丰臣秀吉的二十万九州讨伐军到来。
闻之大友家得以保住,大友宗麟这才安心咽下最后一口气。
当时葡萄牙人献给大友家的国崩,正是大名鼎鼎的佛朗机炮,这是一种后装填的加农炮,相对比之下,比李晓的臼炮先进了许多。
鲁伊科斯塔这半路出家的铸炮师给李晓铸的臼炮,论威力勉强够得上三磅炮的水平,而且只能打固定目标,用以攻城。
但尽管如此,七门臼炮齐射的威力,着实让所有人震惊了一把。
在臼炮轰响的一刻,武田军阵中栓好的战马,在炮响的一刻,要么嘶鸣狂跳,费力想要争夺缰绳,要么就是四腿发软,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屎尿皆出。
李晓尽管站在三四十米远的地方,亦感到此臼炮的威力。
尽管他此刻早有预备地张大了嘴巴,但感觉到一阵耳鸣不止,而其他家臣们皆是第一次目睹此景,不少平日自诩勇猛的武士,此刻皆是面色苍白。
李晓的面前,一门门臼炮炮口闪烁了一团耀眼之极的火光,随即实心弹丸越过了城头,在空中划出一道高高的轨迹,到达最高点之后,随即炮弹开始下坠,直接砸去。
而炮弹疾掠之间,更是发出尖鸣而刺耳的呼啸声,声势极大。
第一发炮弹打得略微有些远了,直接翻过城头的曲轮,砸入了后方,发出一声沉闷得令人吐血的落地巨响。
城头上的内岛家武士足轻,见到这一幕,纷纷抱头鼠窜,并发出一阵惊惧的呼喊。
而伴随前列的七门臼炮咚咚作响,一颗一颗的炮弹被射向空中。
第二发炮弹命中外丸上的曲轮,只听砰地一声巨响,随即城头上木屑石灰横飞,滚滚的烟尘遮蔽了着弹点。
就在烟尘未散尽时,第三发炮弹划出一道轨迹,伴随着刺耳的呼啸声,硬生生地砸在石垣之上。
石制的实心炮弹直接将石垣砸出一个大坑,并且石弹当即崩裂,四下射出可怖的碎石片,弹坑附近的内岛家足轻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显然为这石片砸伤。
随即第四发,第五发,第六发,炮弹接连命中了外丸之中,城中的内岛家足轻们乱作一团,四下惊恐地奔逃,仿佛陷入了人间地狱的一般。
但是内岛军的厄运并没有结束,第七发炮弹命中了外丸的箭橹一脚。
中弹的那一刻,木质搭盖的箭橹,发出可怕的咔咔声,这是木头崩裂的声音,随即高架的箭橹,犹如醉酒的人一般,不断的左右摇晃。
面对摇摇欲坠的箭橹,曲轮下的内岛家足轻发了一声喊,远远逃离。
箭橹终于寿终正寝,一声清脆至极咔嚓声,支撑的横柱崩断。
于是箭橹整个从中央折断
轰
箭橹愣生生地向外倾斜,直接压倒砸在曲轮之上。
曲轮当即被压断,半个箭橹一节躺在曲轮内,一节横在曲轮之外。
而从倒塌的箭橹最上方,三个人一前一后接连从窗口上掉出,他们发出恐怖的惊叫声,然后坠落入归云山下的悬崖之中。
在一块倒塌了一半的曲轮侧面,川尻氏信浑身发抖地,畏缩在墙根下面,一贯被他爱惜的名刀,此刻被他远远丢在一旁。
作为内岛家的家老川尻氏信现在全无武士风范,他的面孔上铺满了尘土,双手抱着头部,半蹲地坐在那。
他的目光没有焦距,尽管在的他面前,陈横着一具尸体。
尸体是一名被飞射的碎石砸中头部的足轻,对方的脑袋上正泊泊流着黄白色的浆液。
不过川尻氏信一点也未觉得恶心,他觉得能从方才的炮击中,保住性命已经比这个倒毙的足轻,不知幸运多少倍。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宁可被一名武士光明正大地讨取首级,也不能被这石头砸死”
川尻氏信霍然立起身来,看向曲轮下方,武田军那几门还在冒着青烟的炮口。
川尻氏信目光四下游走,外丸之中正是一片慌乱的景象。
随即川尻氏信拉过一名足轻,大声吼道:“主公现在在哪里?”
这名足轻亦是蒙了头,半响才反应过来,哆嗦地向石垣边一指。
川尻氏信丢下这名足轻奔了过去。
只见在石垣的弹坑边缘,内岛家家主内岛氏理正蹲坐在那。
他身旁正凹陷着一个的弹坑,弹坑一旁还有他那面挂出的‘你要攻,那便攻’的旗帜,眼下白底的旗帜上正踩着许许多多的脚印。
凌乱不堪
七门臼炮第一轮施射完毕。
随着鲁伊科斯塔的一声喝令,马上就有足轻拿着一个大杆子,朝着仍在冒着黑烟中炮口里清膛。
鲁伊科斯塔继续大声言道:“装弹。”
随着鲁伊科斯塔的号令,足轻们将酌量的火药弹丸再次往炮口塞进去。
眼见填装完毕,鲁伊科斯塔再次举起了太刀,对着四面大声喊着。
“准备”
就在鲁伊科斯塔话音落下时,这时一名插着小旗的使番,从本阵方向跑到炮兵阵地上,对着鲁伊科斯塔言道。
“大人,主公命令你停止炮击?”
“为什么?老子打得正爽呢”鲁伊科斯塔不快地地问道。
使番面色平静地回答:“内岛家投降了”
就在第一轮炮击结束之后,归云城城门大开,一列一列垂头丧气的内岛家武士从大门中行出。
一走出大门,内岛家武士和足轻都将长枪,太刀往旁边一丢。
卸下武装之后,整个人就跪伏在门前。
李晓此刻已骑在了他黑锻的马上,大手一挥对部下言道:“准备入城”
此刻无论家臣上下对李晓皆是一脸敬佩之色。
在这场不到十五分钟的笼城战中,号称不落之城的归云城陷落。
内岛氏理以下内岛家武士足轻三百余人尽数投降,武田军无一伤亡。
是夜。
身着白衣的内岛氏理走到李晓的中军帐中,他不清楚等待他的,是如何之命运。
而他此刻更搞不懂的是,为何内岛家四代百年来经营的归云城,居然连这么一会都撑不到,就给攻陷了。
但眼下内岛氏理明白自己的命运,已经不由自己把握了,而取决眼前这个身材高大的武田家大将。
李晓打量了一番,跪伏在地下的内岛氏理,言道:“内岛大人。”
“不敢如此称呼,在下败军之将,已是但马守大人的阶下囚,一切听凭大人处置。”
李晓微微一笑,他见内岛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