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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往饭富乡怎么走?”
对方毫不客气地问道。
新介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目标似乎不是自己,于是转过头来,正要说话。
这时山间的山道上响起了一片马蹄声。
这几个人突然闪身进入了屋子,方才与自己说话之人,手持一把肋差,挟持住了自己妻子。
“小弓”
新介看了吃了一惊,正要去取腰间的木工用的锉刀,这时一个人伸手制住了他,言道:“若想你妻子活命,一会就别说我们来过。”
说话的人,是三个人中身材最魁梧高大的,而剩下一人进门以来却一直不说话,动手之事都交给另外二人,显然是三人之中身份最高的。
新介看了一眼惊慌失措的妻子,于是点了点头言道:“好吧,一切听你们的吩咐就是,不过,不要为难我的妻子。”
对方显然亦是见到自己和妻子十分恩爱的样子,朝他点了点头,言道:“只要你不说,你和你的妻子都不会有事。”
看着这三人押着自己的妻子进屋躲藏,新介平复了一下慌张的神情,重新将屋门合上。
不久之后马蹄声果真在自己房门前停下,随即屋门就传来砰砰地粗鲁敲门声。
新介看了一眼,屋内妻子被对方握刀劫持的样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木工箱丢在一旁,随即打开房门。
新介装出一副懒洋洋地,还未睡醒的样子,不快地言道:“什么人,吵死大爷我了。”
新介话刚一说完,随即感觉自己身子一轻,居然被人整个人提了起来。
对方是一名孔武有力的武士,粗鲁地问道:“可否看见有人经过?”
新介双目一翻言道:“有啊”
“在哪里?”
“就是你们啊,难道你们不是人吗?”
新介话一说话,那名武士表情微微一愣,随即大怒言道:“竟敢戏弄我。”
随即新介感觉身子重重地栽在地上,然后痛得打起了滚。
对方一行武士见了哈哈大笑,其后有一人言道:“这里都没有见到足迹,肯定是不会有人前来了,我们还是去别处搜寻吧。”
说完这群武士重新上马,立即离开了此地。
新介吃痛爬起身来,待重新关上门后,转身言道:“我已经造你们说的做了,请放下我的妻子吧。”
对方中身材高大的人开口言道:“没想到阁下,还有几分聪颖,很好,我们是守信诺的人,你和你妻子的性命都保住了。”
说完此人从身上掏出一袋钱来,丢掷给了新介。
新介将钱袋接在手里,托了托,这其中起码有好几百文钱,这笔钱足够他们夫妻二人生活好一段日子了。
新介心想既然对方肯给钱,性命肯定是保住了,否则不用多此一举,但随即他又在这钱袋的表面上看见,绘着武田家的家纹。
这怎么是一个山贼可以使用的。
当下新介吃了一惊,慌忙跪下言道:“不知大人亲自前来,恕罪,恕罪。”
这三人对视了一眼,还是那身材高大的人,言道:“恕罪的话,就不必说了,我问你饭富乡到底如何去?”
新介喔地一声,将路程详细讲了一遍。
对方听了犹豫了一会,然后彼此私下商量了一下。
最后那三人之中看似地位最高的人,开口言道:“你叫新介是吗?”
新介赶忙伏下头去言道:“是的,大人。”
“眼下有一件事交给你去办,这件事很危险,有可能会让你丢掉性命,但是回报却是可以给你成为武士的机会,你愿意不愿意?”
新介眼珠一转,他本还在犹豫,但突然想到他的妻子还在对方手底,顿时心底一横回答言道:“不敢要求回报,请大人吩咐。”
“很好。我们要你办的事情很简单,就是与送我们去饭富乡一趟,并且给我们找个合适的身份作掩护,以避开追兵还有路上的盘查。”
新介心想这三个人去饭富乡做甚么?这三个人应该都是武士大人,在甲斐的境内遭人追杀,莫非是敌国的奸细。
想到这里新介知道内通奸细的罪责是什么,是会被处以斩首刑法的。
不过想到妻子,新介仍是哦地一声言道:“小人一定誓死完成大人之嘱托。”
新介不知道他方才和他妻子的小命,在鬼门关前转悠了一圈才回来。
若是刚才新介露出丝毫的犹豫之色,这三人为了出于自己行踪保密的考虑,就不得不将屋内的这两人杀死。
听到眼前这个叫新介农人答应,那三人都露出了笑容,他们自然就是连夜逃出,饭富虎昌包围的李晓,武田胜赖,师冈一羽三人了。
而之前叫新介将他们乔装打扮,带路,只是一方面考虑,另一个目的是将他带走挟持,不让对方在他们走后,向人告密,暴露他们的身份。
当然如此,就不用杀这两人灭口,这也是为了保全这两人性命的考虑。
自踯躅崎馆出发经甲州街道前往骏河这条道路,在甲州人口中称为骏州往返,而在骏河人的口中则称为甲州往返。
这日这条街道上,却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原因是明天巨摩郡内身延山的久远寺,举办御头讲会,于是吸引了各地信徒前往听讲。
说起久远寺在日本日莲宗信徒中位置,可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因为这里是日莲宗的总本山。
就相当于一向宗信徒,心目中石山大御坊的存在。
所以这日在街道,皆是来身延山听讲的日莲宗信徒。
这倒给与了武田胜赖,李晓他们很好的人流掩护,躲避饭富虎昌围剿的机会。
前方一出关卡上,一队足轻正在检查着行人的物品。
武田胜赖李晓他们一副当地农人打扮,上面用头巾包住头,在额头前打结,再用布带在背后打上十字结,身上穿上粗布麻衣,而脚上一律都是草鞋,并且还不能穿袜子,否则不符合百姓的身份,只能割下稻草包在外面来御寒。
李晓眯眼打量了一下,关卡前的足轻,对武田胜赖轻声言道:“不是赤备的武士,看起来像是当地穴山家的足轻。”
武田胜赖看了一眼,点点头言道:“不错,这里通向久远寺,穴山家通常都会在门前町之外设立关卡,以收取来久远寺客商,参诣客的过路金。不过既碰见穴山家的人,我们是否表明身份。”
“不必,一来他们人太少,不可能替我们阻击追兵,二来穴山家态度不明,尚且不能信任,我们还是继续前行吧。”李晓如此沉声言道,随即他又看了一眼新介,他此刻浑身正不住哆嗦。
李晓不由低声斥道:“新介,你在做什么?”
新介回过头来,神色慌张对李晓言道:“大人,前面是穴山家的武士佐野十兵卫,他垂涎过在下妻子的美色,曾数度非难过小人,所以小人对他十分害怕,更怕被他看出破绽来。”
听到新介的借口,众人都是暗暗一笑。
武田胜赖想了下言道:“佐野家是巨摩郡的在地国人,家主皆是穴山家的重要家臣吧,新介,你不需害怕他,方才一处关卡,你已经表示很好了,只需你按照刚才那样,就可以了。只要我们能平安到达饭富乡,你以后也是一名武士了,就不必害怕这十兵卫了。”
新介听了武田胜赖的安慰,喔地一声,神色微微缓和。
四人来到关卡前,那足轻中为首一名武士打扮的人,应该就是新介口中的佐野十兵卫。
眼下他大摇大摆地走到新介面前,朝他身上吐了口吐沫,轻蔑地言道:“新介,你这卑贱的下人,来佐野大爷来做什么,以前不是告诉,看到佐野大爷,都必须绕开十间,不,是一百间的距离行走吗?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新介低着头,遏制住心底的恐惧,言道:“十兵卫大人,新介此次是奉穴山大人的传命,赶往城下去修缮屋敷的,因为事情紧急,所以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原谅。”
佐野十兵卫看了后面了李晓一行人,问道:“这些人也是你们的同伴?”
“是介低声回答。
佐野十兵卫细细地打量了他们一番,不过武田胜赖他们都用头巾抱住了头,面貌一时却不易认出。
佐野十兵卫将手一伸,对新介言道:“还愣住做什么?快点交出过路金,否则别怪我为难你。”
新介面上喜色一闪而过,连忙点头言道:“是,是。”
说完将过路金交纳给佐野十兵卫。
佐野十兵卫将钱拿过看了一眼后,就挥了挥头,示意放行。
正当李晓他们一行步行走过关卡时,李晓突然发觉不对,按照以往新介描述的佐野十兵卫,应该会非难他们一番,为何今日就如何好说话。
正当李晓心察觉不对时,就看见佐野十兵卫悄然拔出腰间的肋差。
见此一幕,李晓的反应也不慢,猛然进前,双手齐张将佐野十兵卫手和肩膀按住,喝道:“你作什么?”
佐野十兵卫见被李晓制住,顿时大骂言道:“才想今日饭富大人派人来嘱咐,说这几日有敌国奸细来往,果然不错。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