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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表哥,您先救救我吧,没准儿这幅壁挂并没被我给弄坏呢!”宝珏格格此时犹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或者应该说,她还是没有丝毫的悔意。
“哼!”胤禟眼珠子猛的朝她一瞪,“最好是没坏,若是坏了,看爷这回不揭了你的皮儿拆了你的骨头,怎么好生的整治整治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死丫头!”
宝珏格格唬得头一低,顿时就噤了声不敢再说话了。
绿芙等几位女官这才围上去,先让宝珏格格轻轻的将小指从那只金护指中褪下来,只见一只华贵斑斓、珠光宝气的金护指优雅的勾在红艳艳的壁挂上,似是带着一股刺眼的嘲讽冷冷的看着我们。然后她们再一起小心翼翼的忙了半天,这才将这只闯下天大祸事的金护指从壁挂上取了下来,只见原本极其精细顺滑的壁挂上赫然出现了一小段毛糙的跳丝,约有寸长,在这幅原本精美绝伦,简直可说是完美无缺的壁挂上看起来显得特别刺目,有一种凉凉的讥诮。
“哎哟!这……这……”宜妃顿时惊的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上,胤祺忙扶着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她面色灰白,亮晶晶的丹凤眼失去往日的神采,变得黯淡无光,茫然的看着眼前被毁坏的壁挂,心灰意冷的颤着唇喃喃说道,“完了,这下子全完了……”
“呜——姨妈,姨妈,珏儿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宝珏格格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下的祸事不小,哭着拉扯着宜妃的衣角说,“姨妈,您别恼,珏儿一定会赔您一幅的,您让绿芙姑姑她们再打一幅嘛,这些丝线珏儿……”
绿芙等人听她说得如此轻巧,心中更气,都纷纷向她投去愤恨、鄙夷的眼神。
“哼,赔?”胤禟一扯嘴角,露出一个讥嘲的冷笑,“我说你这没脑子的蠢丫头说话可真是轻巧啊!这幅壁挂可是宛如和绿芙她们紧赶慢赶花了足足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赶出来的呢!先不提再过两日就是皇祖母的寿辰,现在已没有这个时间再另打一幅,就拿这上头用的丝线来说吧!你瞧着是一股,其实是先将每根丝线一分为九,再将这分好的数十种细丝线掺入上等的蟠金线混成一股较粗的丝线,你知道配出这一股线得花多少工夫么?须得用多少上等的丝线和金线?你拿什么赔?除非你会变戏法儿,有这个能耐给爷立马变出一幅壁挂来!”
宝珏格格撅起小嘴,拉着宜妃的衣袖哭着道:“呜——姨妈,姨妈……”
“唉,珏儿啊,你打小就被姨妈接进宫,是姨妈一手带大的,姨妈素日里一直都把你当成自个儿的亲生女儿一般疼爱,阿九还一直跟我抱怨说我把你给宠坏了,看来……”宜妃幽幽的叹了口气,望向宝珏格格的眼中满是失望和责备,“姨妈真的是把你给宠坏了,宠得你这样没轻没重的,今儿居然给我闯下这天大的祸事……”她又望向那幅被毁的壁挂,失神的低喃,“唉,还有两天就是皇额娘的寿辰了,现在可该怎么办,可该怎么办才好哪?”
“何玉柱,派人将宝珏送回靖郡王府,爷以后再也不要看见她!”胤禟对何玉柱吩咐道。
“不,我不走,我就要留在这儿!表哥,表哥,您别赶我走,别赶我走啊!”宝珏格格此时已顾不得维持她那高贵优雅的形象,就像街头撒泼的民妇一般,双手拼命的抓着门框,死也不肯走,大声的尖叫哭喊着,“呜——姨妈,姨妈,您别生珏儿的气,别让珏儿走啊……”
我强忍住没捂着自己的耳朵,老天,我的耳膜都快要被她那尖锐的噪声给震破了!
“阿九,我看这么着吧,现在这种状况也不适宜让宝妹妹回去,若是走漏了风声可就麻烦了!还是暂且将她留在宫里,让她趁这个机会好好儿的学些规矩吧!”胤祺拍了拍胤禟的肩,给他使了个眼色,他会意的点点头,对何玉柱吩咐道,“把宝格格送回她自个儿的屋子,派人看着她,给爷看紧些,不许她离开屋子半步!还有,跟桂嬷嬷交代一声儿,就说是爷吩咐的,宝格格不懂规矩犯了错儿,让她好好儿教教宝格格学些规矩!”
“表哥,您饶了我吧,千万别让桂嬷嬷教我学规矩呀,我以后一定听话,什么都听您的……”宝珏格格一听,顿时就歇斯底里的哭喊着。
我冷眼看着她害怕得鬼哭狼嚎着,就像个疯婆子一般,看来这次她是得让那位什么桂嬷嬷给狠狠的教训一顿了,要知道在这清宫里,这些格格、公主们学规矩一般都是由管事姑姑们负责的,而若是让那些资深的嬷嬷们来教你学规矩,哼哼,那就意味着你犯下了极大的过错,明摆着是借她们的手来惩治你了,那使的手段可就多了,又阴又毒,比《还珠》里的那个什么荣嬷嬷还要残忍恶毒百倍呢!
“喳!”何玉柱答应着命人将哭叫着不停挣扎的宝珏格格给拖了出去,而我被折磨了半天的耳朵总算是解脱了,重新恢复了清净。
胤禟又对屋内屋外的一大群太监宫女说:“今儿这事儿若是谁胆敢在私底下乱嚼舌根泄露出去半个字儿,哼,看爷不拔了他的牙、割了他的舌头、扒了他的皮儿、抽了他的筋儿、拆了他的骨头,爷的手段,你们可都该知道吧!爷说的话儿,可都听明白了么,嗯?”
虽然他轻声细语的说着,可话音中却透露着一种邪佞残忍的血腥气,听的我也暗自一阵阵心惊肉跳,这个男人真的是很恐怖啊,简直比那只金针菇还要恐怖百千万倍呢!那些奴才们吓得面如土色,浑身发抖,“呼啦”一声全都跪倒下来,齐齐的说:“奴才谨记九爷的吩咐,决不敢泄露半字儿!”
胤祺给他递了个眼色,转身对宜妃温雅的轻声说:“额娘,这壁挂的事儿您就别操心了,交给我和阿九就成!您累了,儿子扶您回宫歇息一下吧!”
宜妃望着那幅壁挂,深深的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胤祺将宜妃小心的扶起,和几个太监宫女一道将她扶走了。
绿芙等人便围着这幅壁挂一起小声商议着该怎样补救这个小小的缺憾,我伸手轻轻的抚摩着这一小处跳丝,忽然心中一动,开口问她们道:“你们谁会‘天外飞仙’?”
绿芙等人都愣愣的看着我,一脸的茫然,瑞英不太确定的说:“格格,您说的可是刺绣中那种独特的缝补针法‘天外飞仙’么?”
“对,我说的就是这个!”我眼睛一亮,欢喜的问道,“你会吗?”
“奴婢只是曾经听说过这种针法,却没学过。”
我想了想,问胤禟道:“九爷,您金绣坊中的绣娘可有谁会这种针法的么?”
胤禟好奇的问道:“这‘天外飞仙’究竟是什么针法,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天外飞仙’是刺绣中一种非常独特的针法,专用来缝补、修复被损坏的绣品,上回我去您的金绣坊取雀金线时,见您铺子里陈列的那些绣品的针法和绣法都是极好的,说不定有人会用‘天外飞仙’这种独特的缝补针法,您就可以请她来将壁挂上的这处跳丝修补好。”
“不成!此事事关重大,知道的人儿还是越少越好!”胤祺安置好宜妃后重又回来,插嘴说,“尤其此人还是来自宫外的,就更不妥了!”
“哥说的没错儿!”胤禟微皱起好看的剑眉,对我摇了摇头说,“再说,既然连绿芙、瑞英她们都不会这种针法,我估摸着金绣坊里怕是也不太有人会,即使有人会这种针法,我也决不可能把她带进宫来!”
我顿时心中了悟,没错,这件事情确实非常重大,即使有哪个绣娘会这种针法,将这幅壁挂修补好,只怕等待她的不是丰厚的奖赏,而是死亡!因为死人是最安全的,决不会把这件事情泄露出去,若真是这样,那我岂不是平白害死了一个无辜的绣娘吗?我顿时泄气的靠着椅子,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单手撑颊,紧蹙秀眉,思忖着该怎么办。
秋桐美丽的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她笑着对胤禟说:“九爷,既然宛格格说的出这种独特的修补针法,想必是一定会的了,那您不妨就让她来修补这幅壁挂嘛!”
胤禟眼眸一亮,眼中满是希冀的问:“宛如,你既是知道这种针法,你可会么?”
我摇了摇头,有些为难的说:“我只是粗略的学过,并不精通,要让我来修复这处跳丝,我可没这个把握!”这可是要献给皇太后那个老妖婆的寿礼,我才不会傻到去主动接下这个烫手的山芋呢,再说了,我可是已经还清欠这个浪荡子的三个要求了,这回,他可不能再跟我开口提要求,让我帮他修补这幅壁挂了,哼,就算他开口,本姑娘也决不答应!
秋桐听我说没把握,顿时面露得意之色,笑靥如花的对胤禟说:“九爷,宛格格可忒谦虚了,咱宫里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