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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一曲《梅花三弄》啊!”胤祥鼓掌笑赞道。
胤禩含笑颔首道:“曲调委婉动人,文词更是风流雅致呢!”
“是啊,宛如,你的歌儿唱的可真是好!”胤礻我拍着手,真心的称赞道,“我听着吧,嘿,竟是比那个顾盼儿还要……”
“老十!”胤禟的俊脸顿时就拉长了,星目迅速的瞥了我一眼,低喝他一声,“你今儿是喝多了么,满嘴说的什么混帐话!”
胤礻我也意识到自己的一时失言,满是歉意的对我说:“呃,宛如,请你别介意啊,我没拿你跟她比的意思!”
耶,顾盼儿不就是那个浪荡子包养的情人吗?他也认识啊,该不会是他跟这个顾盼儿也……哼哼,有一腿吧!我好奇的问道:“十爷,您说的可是那个江南名妓顾盼儿吗?您认识她呀?她是个怎么样的人啊,有多大年岁呀,是不是长得倾国倾城,很漂亮的呀……”差点把那句“她是不是你九哥包养的红颜知己”也问出口。
胤礻我被我一连串的问题给问得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瞅了瞅俊脸阴沉的胤禟,又瞅了瞅满脸好奇的我,为难的抓着头皮,尴尬的看着我,讷讷的不知该怎么说。
胤禩略含责备的瞥了他一眼,似是在责怪他的出言莽撞,笑着对我说:“宛格格唱了这半天的歌可该累了,请回席歇歇罢!”
我回到座位上坐好,胤祯笑着给我倒了杯茶:“哟,大才女,小的给您倒了杯茶,赶紧润润嗓子吧!”
这个淘气的猴子!我接过茶浅浅喝了一口,胤祥笑着提议说:“咱们接下来行酒令喝酒如何呀?”
“嘿,这个好啊!”胤礻我大声嚷道,“行什么酒令呀?”
“这样吧,咱们每人挨个儿念句七言诗,这诗句中必得有个‘酒’字,轮到谁若是念不上来,就罚酒一杯,如何?”
众人都赞同他的提议,惟独胤礻我撅起嘴不乐意的叫道:“我不干,好不容易得闲喝杯酒,怎么又得念诗!”
“这样吧,十爷,您的诗我来代您念,免得扫了大家的兴致!”我笑着对他说。
“嘿,好妹子,你的心眼儿可真好!”胤礻我笑着道,“那咱们就开始吧!”
胤禛率先念了句“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①,胤禩优雅的轻摇折扇接口念道“人生达命岂暇愁,且饮美酒登高楼”②,胤禟闲适的端起酒杯,懒洋洋的念道“红袖织绫夸柿蒂,青旗沽酒趁梨花”③。
胤礻我见该轮到他念了,忙对我叫道:“好妹妹,轮到哥哥我了,您赶紧帮我念句好的!”
他的话引得众人又大笑起来,胤禟摇头嗤笑着道:“瞧瞧你这份儿出息!”
我笑着念了句“日暮酒醒人已远,满天风雨下西楼”④,胤祥闪动着墨玉眸子,豪迈的念道“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⑤。
我笑着赞道:“青莲居士写的诗的确是气势恢弘呢!”
胤祯不服气的横了他一眼,轻哼一声,念了句“客散酒醒深夜后,更持红烛赏残花”⑥,然后笑着问我,“哎,宛如,我这句念的如何?”
“李义山的诗,很不错!”
胤祯立即得意的朝胤祥看了一眼。
接下来我们就一轮一轮的念,念了好几轮,居然没一个人被罚酒,看来这几位阿哥还是挺有才华的,当然,只除了那个老十!估计如果今天不是有我帮忙的话,这个胤礻我一定会被罚酒,而且罚得很惨!又轮到我时,我笑着说:“这样念下去,就有点没完没了了!”
胤祥笑着举起酒杯,对我开玩笑的说:“怎么,莫不是你这位大才女念不出诗来了么?”
“哼,怎么可能?”我娇嗔他一眼,一扬秀眉,“十三爷,听说您对酒很在行,那咱们就来斗斗酒,如何?”
“哦?你想跟我斗酒?”胤祥笑着道,“好啊!”
“宛如,你别跟咱十三哥斗酒,他可是出了名的‘酒神’,那酒量可好了!”胤祯对我说道,“你呀,小心别一会儿就醉趴下了……”
“到底谁醉趴下,可很难说哦!”我打断他的话,笑着说,“十三爷,那咱们是文斗呀还是武斗呀?”
“呵呵,文斗如何,这武斗又如何呀?”
“文斗嘛,就是取十杯酒来,每人随便挑杯酒喝,喝完后猜出它的酒名,并说出此酒的特点;武斗嘛,就是行酒令猜拳喝酒,谁先醉倒谁就输了呗!”我大约跟他解释了一下,笑问他,“您想怎么斗呀?”
“呵呵,你说的这文斗倒是怪新鲜的,那要不咱们今儿就来这文斗吧!”
于是胤禟便让人准备了十杯酒,齐齐的摆在桌上,微笑着问我们俩:“二位谁先来?”
我微微一笑,“我先来吧,就当做个示范。”我随意的挑了杯酒,浅浅的尝了一口,随意一饮而尽,说,“西凤酒,此酒清亮透明,醇香芬芳,清而不淡,浓而不艳,酸而不涩,苦而不黏,香不刺鼻,辣不呛喉,饮后回甘、味久而弥芳之妙。”
胤禟让人将与之对应的酒坛子转过来,只见上面赫然写着“西凤”,众人皆鼓掌叫好,我笑着对胤祥一伸手道:“十三爷,请吧!”
他笑吟吟的也随手挑了杯酒,细尝了尝后一饮而尽,说:“黄鹤楼酒,此酒清澈透明,清香纯正,入口醇厚绵甜,香味协调,后味爽净,饮之怡人提神。”
众人见酒坛转过来,上面写着“黄鹤楼”,都大声喝彩。
我笑着又挑了杯酒,细细的品完后,说:“剑南春,此酒清澈透明,芳香浓郁,酒味醇厚,醇和回甜,酒体丰满,香味协调,恰到好处,清洌净爽,余香悠长。”
胤禟赞赏的笑着说,“没错儿!”他命人将酒坛翻转,笑指着说,“可不正是‘剑南春’么!”大家都拍手叫好。
胤祥继续挑了杯酒,品尝后说:“泸州老窖,此酒无色透明,窖香浓郁,清洌甘爽,饮后尤香,回味悠长。具有浓香、醇和、味甜、回味长的四大特色。”
胤禟命人将酒坛转过来,大家一看,的确是“泸州老窖”,都叫好不绝。
就这样我和胤祥逐一将桌上的酒全部品完,却还是难分胜负,相视而笑,心中不觉互起了惺惺相惜之感,胤禩笑着说:“今日宛格格和十三斗这文酒可是让咱们都大开眼界,真真儿是风雅之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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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唐·岑参《凉州管中与诸判官夜集》。
②唐·李白《梁园吟》。
③唐·白居易《杭州春望》。
④唐·许浑《谢亭送别》。
⑤唐·李白《将进酒》。
⑥唐·李商隐《花下醉》。
第三十四章
胤礻我笑着对我说:“宛如,你才刚跟十三哥斗这文酒可真是有意思,那你说的那什么武斗,是怎么个斗法呀?”
“这武斗呀,可简单了,就是猜蛤蟆拳呗!”
“蛤蟆拳?嘿,这可新鲜,爷可从来没听说过呢!你跟我好好儿说说,这蛤蟆拳是怎么回事儿!”胤礻我一听就来劲了。
“这蛤蟆拳就是我先念‘一只蛤蟆一张嘴,两只眼睛四条腿,扑通一声跳下水’,然后你接着念‘两只蛤蟆两张嘴,四只眼睛八条腿,扑通一声跳下水’,然后我再念三只蛤蟆三张嘴……以此类推!谁若是念错了,就该罚三杯酒!”
胤礻我仰起头略想了想,笑着说:“爷明白了,这玩意儿简单!哎,宛如,你跟我斗武酒猜这蛤蟆拳吧!”
“好啊!”我笑着答应。
“哎,宛如,你可不能跟十哥猜拳!”胤祯忙对我说,“十哥他呀,酒品可不大好,再说了,你才刚跟十三哥斗文酒已喝了不少酒了,小心别醉趴下了!”
“呵呵,无妨,就让她跟十哥猜吧,若是输了,她的酒,我代她喝便是!”胤祥笑吟吟的说,“我听着这蛤蟆拳怪逗的,就让他们俩玩玩儿罢!”
于是我就先念道:“一只蛤蟆一张嘴,两只眼睛四条腿,扑通一声跳下水。”
胤礻我跟着念:“两只蛤蟆两张嘴,两只眼睛两条腿,扑通一声跳下水。”
胤祯笑着道:“十哥,您念错啦!这两只蛤蟆怎么可能是两只眼睛两条腿呀,那岂不成了怪物了?是四只眼睛八条腿!”
“哦,对,对!”胤礻我喝了三杯酒后,念道,“两只蛤蟆两张嘴,四只眼睛八条腿。”然后笑着对我说,“这回爷念对了吧!”
“十弟,你又念错了,漏了那句‘扑通一声跳下水’。”胤禩笑着道。
“哦!”胤礻我又自罚三杯,然后念道,“两只蛤蟆两张嘴,四只眼睛八条腿,扑通一声跳下水。”瞅着我问,“这回可该对了吧?”
我点点头,接着念:“三只蛤蟆三张嘴,六只眼睛十二条腿,扑通一声跳下水。”
“四只蛤蟆四张嘴,八只眼睛……”胤礻我念到这里一停顿,侧头想了想,又不放心的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