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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哪儿懂啊?你随便唱一首就得!反正……你不管唱啥都好听!”
我抿嘴浅浅一笑,抚琴吟唱起来:“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范仲淹的《苏幕遮》被宛格格这么一唱,就更显其韵致委婉动人了!”胤禩笑赞道。
“哎,宛如,你唱的可真好听,再唱一首吧!”胤礻我很捧场的连连拍手。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李之仪的《卜算子》。”金针菇微微颔首,淡淡的道。
“哎,宛如,你唱得真好!再唱,再唱一首!”胤祯也极为捧场的拍着手,催促道。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这是李后主的《相见欢》!”胤祯不假思索的说,“还有一首《相见欢》他也写的很好!”
看来这个胤祯的脾气虽坏,却也是颇有才学的!“十四爷说的可是这首么?”我抚琴唱道,“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没错儿,没错儿,我说的就是这首!”胤祯高兴的笑拍着桌子,连连点头。
“宛如,你才刚唱的这些什么词儿吧,都很好听,可就是有一点儿美中不足!”胤礻我一脸认真的表情对我说。
“哦?那就烦请十爷指教!”
“你唱的这些词都太短了,能不能唱首长一点儿的呀?”
这个老十!我微微一笑,说:“这样吧,十爷,我接下来就唱首长一些的词,若是您能猜出这首词的作者和词牌名,我就继续往下唱,要是您猜不中的话,我就不唱了,而且,您还得罚酒一杯,如何?”
“可以啊,没问题!”胤礻我大大咧咧的笑着道。
我便弹琴唱了起来:“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胤礻我挠了挠他那光亮的大脑门,说:“这首词儿听上去可真是耳熟呢!让我好好儿的想想……哎,宛如啊,你可千万别催我啊!”
胤禩微摇了摇头,拿扇子轻轻笑了起来,金针菇则是面无表情的端坐着,清寒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我“扑哧”一笑,说:“十爷,您尽管慢慢儿想,我一定不催您!”
胤礻我忽然一拍大腿道:“嘿,爷想起来了,这不是咱八哥素日里头常念的那首词儿么?好象是个姓柳叫什么柳七写的!”
“没错,那词牌名是什么?”
“好象是什么雨……雨……”胤礻我嘴里“雨”了半天,才略有些结巴的说,“雨霖……铃,对不对?”
“嘿,十哥,行啊你,有长进!”胤祯笑呵呵的一拍他那厚实的肩膀说,“这首词可不正是柳永写的《雨霖铃》么。”
胤礻我不解的问道:“柳永是谁啊?”
“就是您才刚说的那柳七啊,因为他在家中排行第七,所以人称柳七!”胤祯很耐心的跟他解释。
“哦!”胤礻我点点头,笑着对我说,“宛如,你接下来可又该唱了!”
我笑着弹琴唱了起来:“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这首词吧,听上去也怪耳熟的!我曾经听八哥念过的!好象是……”胤礻我抓耳挠腮的想了大半天,不太确定的说,“是不是那什么李清照写的呀?”
我微微一笑,这个老十也算是粗通文墨,不是个草包嘛,点点头:“是!”
“这个词牌名儿么……”他又紧皱眉头苦思着,“这词牌名……我记得好象是什么梅……”
胤祯对他挤挤眼,无声的说“一剪梅”。
胤礻我会意的点点头,笑着对我说:“一娇媚。”
众人顿时哄笑起来,胤礻我埋怨的瞅了胤祯一眼,说:“十四弟,你怎么耍我啊?”
胤祯急的叫道:“十哥,我多早晚耍你了,我明明跟你说的是《一剪梅》嘛!”
“嗨,我哪儿知道呀,我就说自个儿明明记得是什么梅嘛!”胤礻我觉得挺委屈,抱怨着咕哝了一句,说,“得,这回我可该罚酒了!”他笑着喝了杯酒,对我说,“宛如,我虽然词牌名说错了,可是这作者却是说对了,你可该继续往下唱了!”
我浅浅一笑,弹琴唱道:“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夜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
“这是欧阳修写的!”胤礻我答的很快。
“对,词牌名呢?”
“词牌名儿?”胤礻我皱着眉仰头思索着,胤祯悄悄拍拍他的肩,无声的对他说“生查子”。
“什么,什么,《生孩子》?”胤礻我怀疑的看着胤祯说,“有这词牌名儿么?哼,你真当我不懂啊,少诓我了!”
众人又再次笑了起来,胤祯无奈的摇头笑着说:“十哥,您说这话儿可就真屈着我了,我明明跟你说的是《生查子》,你自个儿会错意成《生孩子》,怎么能怨我呢?”
胤礻我了然的说,“哦,原来这首词的词牌名是《生查子》呀,嗨,这什么怪名儿呀?得,十四弟,是哥哥我错怪你了,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我自罚三杯!”他连喝了三杯酒,皱眉叹了口气说,“唉,这些个文人可真是够麻烦的,写首词就随便写写不就得了么,还得讲究个什么词牌名儿啊,得用什么韵脚啊,这些个东西呀,我可是从来就没彻底弄清楚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哼,亏你还好意思说!素日里头让你多用些功吧,你偏就是不肯,今儿在宛如面前丢人了吧?”胤禟嗤笑着说了他一句,虽是在数落他,可话语中却暗含着一丝宠溺。
“嗨,没法子,我呀,是一瞧见这些个什么诗呀词呀的,这头就直犯晕!”胤礻我笑着说,“我可是最怕皇阿玛考我了,我只要一听他说要考我,就开始晕菜,哪怕是自个儿原本弄明白的,也全都变的不明白了!”
我一听,顿时就伏在琴上吃吃的笑了起来,胤礻我笑着对我说:“哎,宛如,你别笑啊,我说的可全都是实话!”
我笑着对他摆手说:“十爷,我没在笑您!”
“那你在笑什么呀?”
“我是突然想起那个《晕菜》的笑话。”
“嘿,我可是最爱听笑话的了,那你就说给咱们听听!”
“从前有个很吝啬的财主,虽然家财万贯却是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人又长得极瘦,因为别人都在背地里嘲笑他的吝啬,他就发誓一定要把自己养胖。为了提醒自己一定要多吃大鱼大肉,他就在书房里贴了张字条,上写‘每日荤菜两回’,因为他不太通文墨,结果给写成了‘每日晕菜两回’。从此,只要有人一遇见他,都会笑着问他,‘哎,今天,你晕菜过两回了没有?’”
胤祯笑着说,“嘿,宛如说的这笑话可真是够逗乐的!”他又拍着胤礻我的肩笑问道,“哎,十哥,今儿你晕菜过两回了没?”
“呵呵,没,没!只要皇阿玛不考我,我呀……嘿嘿,就不晕菜!”
众人皆笑得东倒西歪,胤祥笑着站起身来说:“才刚宛如给咱们弹唱了好几支天籁般美妙动听的曲子,我也给大家吹支曲子助助兴吧!”他便拿着玉笛吹了起来。
他一曲吹罢,胤禩笑着赞道:“好一曲悠扬婉转的《梅花三弄》啊!”
“哼,我瞧着不怎么样!”胤祯不屑的撇撇嘴,说,“我觉得还是宛如弹的琴好听!”
我对胤祥微微一笑:“十三爷的这曲《梅花三弄》是吹得极好,让我想起了那首也叫《梅花三弄》的歌。”
“哦,还有一首也叫《梅花三弄》的歌儿么?”胤祥惊讶的问。
“哎,宛如,那你就赶紧唱给咱们大家伙儿听听!”胤祯闪动着他那黑宝石般漂亮的黑眼睛,笑着对我说。
我抚弄着琴弦深情的唱起来:“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番寒彻骨,那得梅花扑鼻香。问世间情为何物,教人生死相许,看人间多少故事,最消魂梅花三弄。”
我含笑望着胤祥那澄净透亮的温柔眼眸,缓缓吟道:“梅花一弄断人肠,梅花二弄费思量,梅花三弄风波起,云烟深处水茫茫……”
“好,好一曲《梅花三弄》啊!”胤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