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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就知道他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居然连这么有名的诗都记不清!
“我当然知道!这首诗名叫《齐安郡后池绝句》。”我没有留意他眼中的狡诈,得意的念道,“下半阕是‘尽日无人看微雨,鸳鸯相对浴红衣。’”
“哦!”他故作恍然大悟状,在我耳边暧昧的笑着说,“那咱们现在就一道去‘鸳鸯相对浴红衣’罢,嗯?”
这个满脑子都是“刀巴”思想的家伙,哼,我就知道他打的是这个鬼主意,“鸳鸯相对浴红衣”是吧?好,那我今天就让你“浴”得开心一点!
我对他灿烂的一笑,柔声道:“你先去,我随后就来!”
“好!”他见我应允,星眸闪闪发亮,笑呵呵的亲了亲我,道,“那我在浴房等你,你可快些来啊!”
等我进了浴房,他正悠闲的泡在浴池中,看见我手中拿的东西,顿时惊讶的瞪大星眸,吃惊不已的叫道:“这是什么?”
“鸳鸯啊!”我笑咪咪的道,“你不是想‘鸳鸯相对浴红衣’吗,我就特意从府里头寻了一对最大最漂亮的鸳鸯来陪你沐浴啊!”说着,我就把手中提着的鸳鸯重重的朝池子里一丢,“哗——!”池面上立即水花四溅,鸳鸯似是受到不小的惊吓,在池中边扑扇着翅膀边大声的叫着。
我满意的看见他俊脸一黑,笑着道,“为了应景一些啊,我还特意去找了件大红浴袍呢!”然后就将手臂上搁着的红绸浴袍朝他头上一扔,幸灾乐祸的道,“现在可真是‘鸳鸯相对浴红衣’了呢,呵呵!怎么样,我这个妻子够贤惠吧,嗯?哈哈……啊!”我环着手臂站在池边,正得意的笑着,冷不防被他伸出手,一把将我拽下池子,我尖叫一声,赶忙扶着他的肩膀在池中站稳,见自己浑身湿透,像只落汤鸡般狼狈,气恼的瞪着他,“你干什么?”
“既然我的妻子如此贤惠,我这个做丈夫的若是再不知情识趣儿,不好好儿的疼爱你一番,岂不是太对不住你了,嗯?”
“你放开我……唔!”
宽广的浴房中响起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伴随着我气恼的咒骂声和他愉悦的笑声,然后,这些声响逐渐变成暧昧的呢喃和娇喘,氤氲的雪白雾气中,隐约可见一对男女热烈的缱绻缠绵,清澈荡漾的池面上漂浮着一对漂亮的五彩鸳鸯,亲昵的互相依偎着,在池中游来游去……
开春过后,在一片明媚喜人的春光中,八公主风光无限的出嫁了,因她是胤祥的胞妹,故而康熙特命胤祥亲自护送她去遥远的蒙古和苍津完婚,同时还有一件天大的喜事,胤祉和胤祺一道将沈园天一阁的藏书全部搜集完毕,尽数送归沈园!当我从胤禟口中获知这个喜讯时,立即高兴得热泪盈眶,含泪望着那些晶莹璀璨的水晶珠帘,在心中感叹的道,宛姨,您看见了吗,您的心愿已顺利完成了,您高兴吗?想必一定也是和我一样,欢喜得喜极而泣吧!
八公主出嫁这日,我登上高高的城楼,默然目送那宛如一条长长的游龙般蜿蜒的送嫁队伍,忽然,一眼看见一个俊朗挺拔的身影,是胤祥!
他骑在一匹神骏的白马上,正和一个侍卫说着话,无意间一回头,也同时瞧见了我,墨玉眸子顿时定定的凝视着我,眸中闪动着一丝复杂深沉的情愫。我和他就这样遥遥的、默默的俩俩相望,以往那一幕幕前尘往事在脑中快速的浮现过,意外的发现,此刻,自己的心是如此的平静,竟是再不会为他而跳动!
我们俩缘起于沈园天一阁的藏书,虽有个美好的开始,可惜却终是无缘,现在,天一阁的藏书已全部寻齐,而我和他之间却已是彻底情断!其实,这也没什么好惋惜的,我和他,本就隔着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他是一只展翅高飞,自由的翱翔于天际的雄鹰,而我,却是一条游荡在清浅小溪中的小鱼,试问,矫健的雄鹰与低微的小鱼,怎可能会在一起?我们俩,或许是相遇的时间和人都不对,因此,只能徒留下一声无言的幽幽叹息吧!
望着那双澄净透亮的墨玉眸子,我幽幽的轻叹了口气,毅然转过身,翩然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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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宋·晏几道《鹧鸪天》。
青玥 (一)
开春后没多久,我的胃口就变得不太好,总是时常觉得身子疲乏无力,偶尔还会头晕想吐,忽然想起自己上回怀有身孕时就是这样的症状,心中一喜,自己莫不是有喜了?哎呀,真是老天有眼哪,看来,自己离直郡王福晋的位子,只怕是不远了吧!
“青姨娘,您今儿的午膳怎么没用哪?”兰嬷嬷扶着一个小丫头的手走了进来,见我歪靠在床上,皱起眉。
“是啊!”我嘴角噙着抹得意的笑容,懒洋洋的道,“我可巧想让丫头去找您呢,麻烦您替我请个大夫来!”
“您身子不舒服么?”
我对她露出自己最娇媚的笑容,缓缓的道:“我有了!”
兰嬷嬷的脸色倏然一变,她迅速回过神,道:“我这就去替您请大夫!”说罢匆匆转身离去。
过了一会儿,她陪着大福晋和一个大夫模样的人进了屋,大福晋锐利的瞥了我平坦的腹部一眼,淡淡的说:“听说……你有了?”
“是,请恕妾身有孕在身,不便给您行礼了!”我对她微微一笑。
“王太医,你去替她好生瞧瞧,看是不是喜脉!”大福晋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对那个大夫吩咐道。
“是!”王太医答应着,替我仔细的诊过脉,恭敬的道,“福晋,不是喜脉!”
“怎么可能?”我顿时不满的叫道,“我最近没什么胃口,头晕乏力,时常犯恶心,现些症状就和那回……”
大福晋对我一摆手,打断我的话,对王太医沉声问道:“你确定不是喜脉么?”
“福晋,奴才若是连这最寻常的喜脉都诊不清楚,还能在太医院里头混么?”王太医道,“青姨娘会有这些症状,是因为她素常行房过度,加之服用过量的春药,肾亏体虚所致!”
“哦,原来不是喜脉呀!”大福晋讥诮的勾起嘴,对我鄙夷的瞥了一眼,冷冷的道,“可要紧么?”
“哦,不打紧的,奴才待会子就替她开张方子,按时服用,再好生静养些时日便没事儿了!”
大福晋对他摆摆手,示意他退下,对我道:“才刚王太医的话儿,可都听清了么?”
“我不信!”我心中又失望又愤怒,尖叫道,“这一定是你们俩早就商议好来诓我的,我一个字儿也不信!”
“青姨娘,咱们今儿不妨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儿罢!”大福晋优雅的拨弄着她腕上那对金累丝攒珠镯子,淡淡的道,“想当初,皇祖母曾经亲口应允了你,只要你安分守己的待在这儿,把爷给伺候好了,再替他开枝散叶,就让他替你请封,让你晋了庶福晋的位!只是,我知道你素来是个心气儿高的,只怕这小小的庶福晋你还瞧不上眼呢,你看中的,是我这个直郡王福晋的位子罢?那么,我今儿就明白的告诉你,其实……”她双目紧盯着我,缓缓的逐字说道,“你是不可能怀有身孕的!”
“你少胡说了,这怎么可能,我曾经……”
“你先别激动!”她冷淡的斜了我一眼,道,“你可还记得,你去给额娘磕头敬茶时,她曾赏了你什么?”
我回想起自己去给惠妃见礼时,她曾赏我喝了一碗汤药,她说那是碗珍贵的补药,心头一颤,一个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莫非那药……真有什么问题?
“额娘那日曾赏你喝了碗药吧?告诉你,那是‘绝子汤’,但凡喝了这药,是决不可能再怀有身孕的!”
“轰隆!”她的话仿佛一记惊雷打在我的头顶,炸得我竟有些发懵,我不敢置信的大声惊叫,“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所以你进府后,我一直容你被爷椒房专宠,从来都不多说一句,反正你是一个不会下蛋的鸡,就算爷三五不时的让你去侍寝又如何,总比他上外头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混闹好吧!否则,你怎么会被爷独宠至今,而始终没有怀上孩子呢?”
我怎么也不愿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又气又恼,不住的颤抖着身子,放声尖叫道:“我不信,我一个字儿也不信!”
大福晋倨傲的睥睨着我,道:“你若是不信的话,大可去跟爷求证!”
“你放心,我这就去!”我猛的冲出屋子,一路跑到胤禔的书房。
“你怎么来了?”胤禔正在批阅公文,见我突然跑来不由一愣。
“我有件事儿要问你!”我气喘吁吁的说。
“什么事儿?”
“那天,我是说,我给娘娘磕头敬茶那天,娘娘她曾经赏了我一碗汤药,那药……那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