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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怎能放过这个帮着‘他’一道陷害我的毒妇?”他咬牙恨声道,“一旦我得着确凿的证据,我决不会饶她!”
也就是说,无论结果是什么,秋桐十有八九都得死!我幽幽的叹息,真不知该可怜她的不幸,还是该笑话她的活该。
“你放心,我一定会拿着证据,证明自个儿的清白,证明我没有骗你,我确是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儿!”
我听他口口声声说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一副受了莫大的冤屈,要替自己讨回公道的样子,忍不住好笑的拿被子蒙住头,躲在被子里不停的偷笑。
“你笑什么,可是我说错什么了?”
“呵呵,没有没有!”
他立即敏锐的明白过来我什么发笑,将两只狼爪子伸进被窝中,道:“好哇,你敢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和他在床上笑闹着,冷不防一个重心不稳,摔进他怀里,他眸光一闪,顺势将我压倒,轻柔的抚摩着我的青丝,静静的凝视了我一会儿,忽然缓缓俯下身,吻上我的唇,双手熟练的松开我的睡衣,探入衣内摸索着我的身体,温热的嘴唇沿着我的脖子一路吻到锁骨,而那两只不安分的手在我的胸前停留了一会儿后,就顺着我的腰来到身后,抚摩着我光滑的背脊,在抹胸的系带处来回的流连。
我惊惶的想着,他该不会是突然来了“性趣”,现在想要我尽妻子的义务吧?无所谓啊,反正早晚得有这一天,因而,我并没有挣扎,闭上眼,僵直着身子,任由他为所欲为,一想到他也曾经这样亲吻和爱抚过秋桐还有那些我未曾见过的别的女人,甚至……还有男人,顿觉一种强烈的反感和抗拒,心口更是沉闷难受不已!
让我意外的是,他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将头埋在我的颈窝中,有些挫败的闷声说:“你还是这么怕我、讨厌我碰你……”他撑起身子,星眸定定的看着我,见我惶恐而有些不解的看着他,无奈的勾起嘴角,道,“我知道你不愿意!我……我不会对你用强的!”说着,他轻柔的替我将凌乱的衣裳理好,逐一扣好衣扣,将我搂在怀中,屋内静悄悄的,静得可以听见我们俩轻微平稳的呼吸声。
“其实我很怕你!”他沉默了半晌后,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
我没听错吧,他说他怕我?我不解的看着他。
“是真的!你以前怎么也不肯理我,别说理我了,只要一瞧见我,就像是一只小兔子见着了大野狼,远远儿的躲开,好似我是毒蛇猛兽,身上有什么瘟疫似的!”他顿了顿,道,“我最怕你用那种鄙夷、不屑的眼神看着我,每当你用那种极其冷漠的眼神看着我,我的心窝子就仿佛被这世上最尖利的刀子给狠狠的捅了一刀,痛得我喘不上气儿!我知道你碍于我皇子的尊贵身份,表面上不敢不对我不敬,可是你心里头,怕是一点儿也瞧不起我这样的人罢!”
“我也知道自个儿以前过得太过荒唐,知道你很讨厌我,非常非常讨厌我!”他苦涩的一笑,手轻抚上我的脸,道,“所以,你老是对我冷冰冰的,吝于给我一丝笑容,有时候,我真是嫉恨死那些奴才了,因为你肯和他们亲昵的说笑,却总是对我板着一张脸,好象我欠了你一大笔永远也还不清的债……”
“所以,我想方设法打听你的喜好,想尽方子讨好你,可是,好象无论我做什么,都不能感动你!宛儿,你能否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心,让你心甘情愿的把你交给我?”
“我们是不一样的人!”我轻叹了口气,望着床顶,轻轻的说,“我们想要的东西,完全不一样!”
“你怎么知道咱们俩想要的不一样?”
“我想要的,是一份真挚、深沉的感情,我希望得到的,是丈夫一心一意的爱!而你,则是朝秦暮楚、喜新厌旧、游戏人间!你会对我感兴趣,不过是因为我不像那些寻常的女子,总是围着你团团转,想法子讨好你逢迎你,故而你一时觉得新鲜,等你一旦得到了我,过了这股新鲜劲,就会觉得,其实,我和那些女子并没有什么两样,然后,再回过头,继续去找那些女……”
“不,宛儿,不是这样的!”他急急的打断我的话,对我正色道,“我对你的这份心意,真的是很认真的,从无玩弄之意!如果我对你只是想随便玩玩,大可直接对你用强,若是你坚决不从,我也可给你随便用些迷药或是春药,总之只要能得到你的身子就行了,何必低声下气的向皇阿玛下跪,请求他把你赐给我,还大费周章的正式娶你进门做我的嫡福晋呢?我知道你害怕我碰你,不愿意和我好,所以我宁愿割伤自己的手指替你做假落红,也不愿对你用强,虽然你现在已是我的妻子,我大可光明正大的要了你,可我却并没有这么做!因为我在等,耐心的等,希望能用自己的真心,感动你,等到你的真心!自你嫁给我,我总是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你,可是,你仍然拒绝我,不愿意我碰你……”
“我没有不愿意!”我淡淡的说,其实,自己清楚的知道,终是逃不过要和他肌肤相亲的这一日,尽自己为人妻的责任,为他生儿育女,既然躲不过,不如平静的面对,只希望他别有什么特殊的怪异癖好就行。
“宛儿?”他的星眸一亮,欢喜的问,“你的意思是……”
“我最痛恨欺骗!等秋桐的事有个了结,证明你确实没有骗我,我就……”我顿了顿,平静的说,“从了你!”
“当真么?”他又惊又喜,不确定的问,“你当真愿意从我?”
“嗯。”
“那我一定会尽快拿到证据!”
估计他想要尽快拿到有力的证据并非易事,若此事真是太子有意陷害,怎会留下蛛丝马迹,早就湮灭所有的人证物证了!沉吟着说:“其实,你也不必急着拿到证据,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一验便知。”
“真希望她现在就把孩子生下来!”他笑着亲了亲我的唇。
这男人!我瞪了他一眼,嗔道:“又胡说!”
几天后,我见屋内的荷花谢了,就去如意洲采摘了一些新鲜的,抱着荷花正往回走,却是遇上了胤礼,他说要去找胤祉借书,顺道送送我,他将我送到门口,踌躇了一下,说:“宛如,你……现在过得可好?”
“挺好的,谢谢你!”
“你真的过得很好么?九哥他……可有不待见你、欺负你?”
“我真的过得很好!”我不觉有些好笑,怎么,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个受尽丈夫欺凌的可怜女人吗?
“那就好!”他明亮的眸中闪动着一抹深沉的忧伤,轻轻的叹了口气,低声说,“我走了!”
这害羞的家伙是怎么了?说话怪里怪气的,他该不会是得了青春期忧郁症吧?我不解的看着他远去的身影。
木兰行围结束后,这日,我照例进宫去给宜妃请安,她忽然拉着我的手,问:“宛儿,阿九他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在外头瞎胡闹啊?”
“没有。”事实上,就算他在外头搞出点什么事来,我也不知道啊,就像那回秋桐怀孕的事件,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这位风流成性的丈夫在外面搞外遇,还把人家的肚子给搞大了,而自己却是最后一个才知道,不过,好象所有丈夫有外遇的妻子,都是这样的。
“那就好!”宜妃点点头,又问,“那个贱货怎么样?”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口中的这个“贱货”是哪一位,她解释道:“就是秋桐那个死娼妇,她没在阿九的府里头兴什么风浪作什么怪吧?”
“没有。”她独自一个人住在小院里,还有护卫轮番把守,想要兴风作浪倒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也挺好的,我们俩各过各的日子,大家相安无事。
“哼,我倒要看看,过几个月她的肚子里头蹦出来的究竟是谁的种!”宜妃眯起亮晶晶的凤眼,恨恨的咬牙道。
我此时心中也有些不太确定,毕竟,私下时我常思忖此事,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的疑点确实不少,可是,她怀的孩子真要不是胤禟的,到时候她难逃一死不说,只怕还会在宫中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对了,宛儿,阿九他最近常来你的屋子过夜吧?”
“啊?”我惊讶的看着宜妃,她怎么又突然从秋桐扯到自己这儿?
第五十一章
“算起来你跟阿九成亲也快一年了,怎么这肚子还是没消息呀?”她说着便瞄了我平平的小腹一眼,微蹙起柳叶眉,嗔道,“我可是等着抱孙子呢!”
“额娘,您不是已经有好多孙子了吗,连孙女也有呢!”不觉好笑,我跟她的宝贝儿子又没同房,怎么可能会有身孕,我又不是圣母玛利亚!
“他们都是那些个低贱的妾生的,怎么能算哪?宛儿啊,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