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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不是跟您说了吗,我给您做的是只钱袋,不是荷包!”我耐心的向他解释,“可是这钱袋既然是给您的生日礼物,就不能空着送给您,得在里面放些东西,这样才吉利嘛!所以我就特意给您放了张五百两的银票,呃……虽然数目是少了一点,不过这是我的一片心意!”
他沉着俊脸,将银票还给我:“我不要!”
“您嫌少啊?”
“我没有嫌少!这只钱袋我收下了,银票我不要!”
“您真的不要?”
他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咬牙道:“宛儿,今儿可是我的生辰,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气我了?”
“好吧!”我小心的将银票收好,也许这五百两在他这位家产丰厚的大富豪的眼里,就像五文钱一样,根本就看不上眼,可对我来说,却是笔巨款呢!
“还有,这只钱袋我虽然收下了,但是你得重新再给我做样东西!”
“为什么?”我不满的抗议。
“哼,谁让你气我的?今儿可是我的生辰呢!”他神气活现的对我命令道,“我身上的荷包旧了,你尽快给我做只新的!”
“可是,我不是刚给您做过一只荷包吗?”
“你不愿意啊?成,那就……给我做套衣裳吧!”
“做衣裳?”我盈盈双眼顿时瞪得老大,“我怎么会做这个?”
“不会?那就赶紧给我做只荷包!我可是急等着要带的!”他笑眯眯的牵起我的手朝花厅走去,一路上不停的唧唧咕咕,“我想要只颜色素雅些的,上头最好绣些雅致的花样,下面的络子一定要打得精细些,这样式么就给我做……”
我烦得恨不能拿针线将他那张不停说话的嘴巴给缝住,真没见过像他这样啰嗦又麻烦的男人,自己怎么会如此命苦,嫁了个这么龟毛的丈夫!暗自哀叹,唉,女儿悲,嫁了个男人是乌龟;女儿愁,龟毛丈夫难伺候;女儿喜,最近不用很早起;女儿乐,不用骑马真快乐①……哎,自从他受伤以后,我倒是再不用每日天不亮就被他硬拖着去骑那匹该死的鬼马,可以尽情的睡懒觉,真是幸福啊!希望他的伤慢一点好,越慢越好,这样自己就可以多睡几天懒觉了!
我边胡乱想着,边和他到了花厅,何玉柱和崔克己、荣嬷嬷分别带领着府中的下人给胤禟拜寿,待他发过赏钱和寿面后,众位皇子携他们各自的福晋陆续的来了,还有他的狐朋狗友多嶙,不过,他是一个人来的,宝珏并没有来;夏琼瑶跟她舅舅去了广州,所以没来;而让我有些意外的是,胤祥夫妇也没来!
胤祥那位高贵的妻子前些日子生下位小格格,现在坐月子,自是无法前来,而胤祥……听那只恐怖的金针菇说,他病了!我的心微微一沉,隐隐有些担忧,随即又快速的消失,自嘲道,怎么,又开始挂念那棵花心萝卜了?你不需要替他担心,因为担心他的女人,会精心照料他的女人,多了去了!
客人到齐后,大家围坐在一起边吃酒席边说笑,忽然荣嬷嬷走到胤禟身边,对他低低的说了几句,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太好看,快速的瞥了我一眼,低声呵斥道:“你今儿可是犯糊涂了么?领他们过来做什么?”
“爷,您不见他们也就罢了,可福晋已进门半年多了,总得跟他们见个面儿吧?”
“哼,有啥好见的?”他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和憎恶,“多事!”
“爷,老奴知道您的顾忌,可也总不能让福晋跟他们就这么一直避着,这也不是个事儿呀?”
“谁要见我?”我隐约听见几句,忍不住开口问道,难道是他的那些貌美如花的侍妾们来了?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冷不丁想起嫁给他之前做的那个噩梦,不禁有些忐忑不安起来,她们该不会借着今天来给胤禟拜寿,故意来找自己的茬,就像宝珏那条疯狗和青玥那条毒蛇一样吧?
“福晋,是爷的小阿哥们和小格格们按例来给爷拜寿,老奴想领他们过来给您见个礼!”荣嬷嬷恭敬的对我说,“照规矩,他们可是早就该来跟您见礼了!”
我深吸了口气,点点头:“好吧!”唉,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这一关,总是要过的!
荣嬷嬷见我应允,顿时面露喜色,转身匆匆离去,不一会儿,领来一大帮子的人,我约略看一下,四个男孩,四个女孩,还有他们各自的奶娘,最大的女孩约有七、八岁年纪,最小的约一岁左右,还被奶娘抱在手中,怯怯的望着我们,而让我最为意外和惊讶的是,孩子们的娘却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出现。
我曾听红袖和翠衣私下告诉我,他的这些侍妾们虽一直住在外头的别院,不过,却并不和自己的孩子住在一道,孩子们是另有住处的,然后定期会来这里给苍蝇请安,但是孩子们的娘,是没有资格进府来的!真是奇怪,这是什么样的怪异家庭?
“正好两桌!”我低低的咕哝一句,哎呀,四个儿子,四个女儿,正好可以凑齐两桌麻将,而且还是男女混合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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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改自《红楼梦》。
第四十五章
我说的虽轻,却也被一旁耳尖的八福晋听见了,她晶亮的凤眼瞥了俊脸略显尴尬的胤禟一眼,“扑哧”一笑,意味的道:“呵呵,没错儿呢,可不正是俩桌么!”
“哼!”胤禟从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给她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孩子们在奶娘们的带领下,规规矩矩甚至可说是非常畏惧的走到我们跟前,齐齐的给胤禟行礼:“孩儿给阿玛请安,恭祝阿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嗯!”胤禟神色淡漠的应了一声。
荣嬷嬷给他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给我行礼,孩子们又非常听话而恭敬的给我行礼:“孩儿给额娘请安,恭祝额娘福寿康宁!”
他们叫我什么,额娘?我哭笑不得的望着眼前一大堆的孩子,自己居然已经“儿女双全”了?虽然知道按照这里的规矩,凡是侧室所生的子女,都必须得叫正妻“额娘”,更别说这些侍妾生的孩子了,可这声“额娘”仍然让我受到不小的惊吓,冷不防被酒给呛住,连连咳了起来。
“宛儿,你不要紧吧?”胤禟忙替我轻拍着背,责难的看了荣嬷嬷一眼。
“我没事!”我轻咳几声,对红袖和翠衣吩咐了几句,她们俩匆匆离开,不一会儿,手中各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我让她们将托盘递到孩子们的面前,说,“这是我送给你们的表礼,你们挑自己喜欢的拿吧!”每个盘中各摆了十来条颜色各异的精美络子,男孩的络子上串了一把精巧的金锁,女孩则串了一块莹润的玉坠。
“好精致的小玩意儿!”胤祺笑赞了一句,问我,“弟妹为何给他们这个?”
“这是取‘金童玉女’之意。”
“您倒是挺有心的!那为何各预备了十份?”
“我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孩子,我想,男女各准备十份,总应该够了吧!”
“呵呵,够了,够了,足够了!”胤祺瞥了俊脸微窘的胤禟一眼,笑着说。
可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孩子们虽好奇的看着盘中的东西,却并没有伸手拿,仍然规矩的站在原处,眼睛略带惧怕的看着胤禟,似是向他请示。胤禟淡漠的对他们颔首道:“这既是额娘给你们的表礼,就挑自个儿喜欢的拿吧!”
孩子们这才轻轻的欢呼一声,雀跃的围拢过去,挑选着自己喜爱的,然后又恭敬的跟我道谢,不过,他们的眼神和表情已和刚才大不相同,少了几丝戒惧,而多了几丝亲近。
“好了,既然礼已经见过了,就赶紧把他们带下去吧!”胤禟有些不耐的摆摆手。
这家伙好象不太喜欢小孩呢!我见他对自己的儿女们态度非常冷淡,甚至可说是极为不耐烦,暗自蹙眉,真是个没责任心的混帐父亲。
用过酒席后,多嶙忽然悄悄冲我比了个手势,似是有话跟我说,我就跟着他去了凉亭。
“阿九可曾跟你说过,他预备将手中的生意尽数移交给我的事儿?”他倒是不绕弯子,开门见山的跟我直说。
“没有。”我惊讶的望着他。
“我跟阿九原本是一道合伙做生意的,只是,他现在为了你,要收手不干了,想以后一门心思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朝堂上的事儿去!我今儿把这事儿告诉你,是想让你劝劝他,你的话,他一定会听!”
我却是听得一头雾水:“我没有让他不做生意啊?”
“您是真不明白还是跟我装糊涂哪?”
“我是真的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多嶙静静的瞅了我好一会儿,忽然咧嘴一笑,摇着头笑叹道,“唉,真是该呀!看来真是素日里头那些个莺莺燕燕瞧太多了,被瞧花了眼,这回可倒好,这挑来拣去的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