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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的侧室,不仅没有好茶好水的接待她,甚至连门儿都不让她进!就站在大门口用极其尖利刻薄的话语将她重重的羞辱了一番,说什么她不在家里头替自个儿的阿玛守孝,尽她该尽的孝道,这大热孝里头的竟穿着身孝服到处乱跑,还找到您十三爷尊贵无比的府上来了,身为和硕格格却是连一点子最起码的规矩也不懂等等……宛如她是什么人,虽然满腹的委屈,却是什么也没说就忍辱含羞的走了。哼,她才上了马车这还没走呢,你那位贤良端淑的侧室就已经忙不迭的让奴才赶紧拿柚子叶沾了水,急急的洒扫着您府前的大门口,说什么一大清早的就遇上她这么个丧门星,可真是够晦气的,生怕她弄脏了您十三爷这干净无比的地儿,给您带来晦气!宛如心中本就万分的焦急担忧,结果又受了你那位侧室好一番的羞辱,着了气恼,怒极攻心,回去之后没多久,她就……”他忽然冲着胤祥笑了,只是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笑意,森寒的盯着他,缓缓的轻声说,“吐血了!”
“你说什么?宛如她……她吐血了?”
“你若是不信的话,大可去刑部随便找个人打听打听,谁不知道宛如在刑部大牢门口连吐了两大口血的事儿呀,反正刑部里头多的是四哥的门人!那日,好多人可是都眼睁睁的瞧见,她吐的血可是将爷身上那件袍子的前襟都给染红了呢!”
胤祥的身子一震,仿佛被焦雷给击中,脸上血色尽失,墨玉眸子睁得老大,颤抖着嘴唇,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想知道她为什么想自尽么?好,我今儿不妨就告诉你这个混帐东西!她就是被你,哦,还有你那位最最亲近的四哥,她是被你们俩一道联手给活活逼死的!她吐血之后,身子尚未痊愈,你这个混帐王八羔子居然在她最伤心最难过最需要人关心照顾的时候,也不知道究竟让老四给她捎了什么混帐话,次日,她就割腕自尽了!几位太医一起救治了她几天几夜,这才将她从鬼门关儿给拉了回来,若是再救得迟了些,她可就香消玉殒了!”
胤禟的眼中闪动着心痛和悔恨,他深吸口气,恶狠狠的瞪着胤祥:“当我瞧见她奄奄一息的倒在一片血泊之中,你可知道我当时心里头第一个想到的是什么吗?我真恨不得拿把刀子亲手宰了你这个该死的混帐王八蛋!”
“宛如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四哥他……他究竟对宛如说了些什么?”胤祥颤抖着没有血色的苍白嘴唇,不敢置信的连连摇头。
“哼,老四他究竟对宛如说了些什么混帐话儿,你心里头不是应该最清楚的么,还在这儿跟我装什么傻充什么愣啊?”胤禟冷冷的睥睨着胤祥,“所以,你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骂我,真正的禽兽是你!恣意的欺凌她、任意的侮辱她,还逼得她无路可走、绝望自尽的人,对她做出这么些禽兽不如的事儿的人,正是你这个最光明磊落的拼命十三郎!”
“不!我不相信,我一个字儿也不相信!”胤祥如同一头负伤的野兽般冲他大声的叫吼着,“四哥他……他决不会逼死宛如的,我也从来都没有欺凌、侮辱过宛如……”
“行了吧,你就少在我眼跟前惺惺作态的演戏了!你那位四哥呀,也只有你当他是好人!你还想替宛如讨回公道,哼,我倒是想问问你,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话,嗯?”胤禟鄙夷的撇撇嘴,神色凛然的说,“如果你是以我十三弟的身份,那么,我就在这儿提醒你一声儿,宛如她现在可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是你未来的嫂子,她的事儿以后再也轮不到你这个当小叔的来管!如果你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那我就更明白的告诉你,你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因为你这个混球只会一再的让她伤心难过!每回当她需要你的时候,你都在哪里,嗯?当她被那个蒙古格格打伤需要照料时,你却陪在那个毒妇身边和她逍遥快活;当她遭遇丧父之痛需要人宽慰时,你却忙着帮老四清理户部的亏空来讨皇阿玛的欢心……在她最需要人关心的时候,在她在鬼门关前挣扎徘徊的时候,你在哪儿,你在哪儿?更何况,你现在已娶了嫡福晋,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替她讨公道?哼,该替她讨公道的人是我,我老早就想好好儿的教训教训你这个是非不分的混帐东西了,你还有脸面反过来教训我,亏你说得出口!”
“哼!”胤禟忽然猛的松开手,将胤祥重重的朝后一推,指着他疾言厉色的道,“胤祥,我今儿就以宛如未婚夫的身份,跟你把话儿给再说的明白一些!你现在已经娶了兵部尚书的千金,你尽可以利用她显赫的家世和她阿玛的权势帮你,还有你那位最亲的四哥大展鸿图、建功立业!尽可以跟她爱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的过你的小日子,但是,你休想吃着你自个儿碗儿里的不够,还眼热的直瞅着爷锅里的!你给我听清楚,宛如她现在是我的,她是我的女人!我可不喜欢有人暗地里总是觊觎我的女人,我可警告你,你以后最好别再去找她,也别再去招惹她,你给我离她远儿一点,越远越好,我非常不喜欢看见你出现在她面前,非常非常不喜欢!如果你枉顾我今日的告诫,那么,你可该知道我有的是法子和手段……”他忽然眸子一闪,凑到胤祥的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
胤祥听了身子猛的一震,墨玉眸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白着脸捏紧拳头,恨恨的咬牙道:“你敢!”
“哼哼,你瞧瞧我敢不敢!”胤禟不屑的轻哼一声,指着胤祥疾声道,“今儿我言尽于此,你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一试!”说罢,他鄙夷的乜斜了胤祥一眼,面露得意之色,转身离开。
胤祥面无人色的呆站着,我一时也懵了,怎么也没想到胤禟竟会把胤祥狠狠的教训一顿,而且,他竟然知道我跟胤祥之间的事情,还知道得这么清楚!听他刚才那番畅快淋漓的话语,把那根负心的花萝卜骂了个狗血淋头,我应该拍手称快,觉得很爽很过瘾,可我为什么心里却是感到一阵阵难言的酸楚和悲伤呢?
“啪嗒!啪嗒!”几滴冰凉的水滴掉在我的脸上,下雨了!我见胤祥浑然未觉,仍然傻愣愣的站着,犹豫了一下,终究心生不忍,就转身跑回抱月轩取伞,拿起一把细巧素雅、绘有彩墨山水的绢伞,唉,这把伞还是胤祥送的呢!回想起自己那时和胤祥相处的快乐时光,不由幽幽一叹。
我收敛起散乱的心神,赶紧撑着伞去了寿康宫,见胤祥仍是失魂落魄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身上早已被大雨给淋得湿透了,刚想走过去替他遮雨,忽然,一抹葱绿的窈窕身影撑着一把精致的彩绘油纸伞,娉婷的朝他走了过去,是他的嫡福晋兆佳·钰莹,那位高贵的尚书千金!她撑着伞对胤祥低低的说了几句,然后就扶着他朝永和宫的方向走了。
我仿佛被人狠狠的甩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我竟有些透不过气来,傻呆呆的望着他们夫妻俩那鹣鲽情深的亲昵背影,一股无法言说的悲凉缓缓涌上心头,脸上一片冰凉的湿意,不知是雨是泪,手一颤,手中的绢伞缓缓掉落在地上,迅速被密集的雨点给淋得湿透……
没过几天,原本在宫中私底下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忽然一下子平息了,看来这只苍蝇在宫中的势力还真是不容小觑啊!虽然我不清楚他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搞定、摆平了这件事,不过,只要能让我重新过上清平安宁的日子就行,虽然自己没有软弱到被这些谣言中伤,可也很不喜欢这种成天让人私下非议的感觉!
这天,我喝过汤药正躺在床上午憩,隐约听见外间传来小荷和一个年轻女子低低交谈的声音。
“姐不在么,那她什么时候回来呀?”
“这我可就不太清楚了,瑞英姐只说她出去转转,也没说她是去了哪儿,什么时候回来……不过,应该不会很久的吧?瑞芳姐,你要不就在这儿坐坐等她一会儿吧,没准儿她待会子就回来了!”
“不了,我得赶紧回去了!其实……找她也未必管用啊!”瑞芳幽幽的叹了口气。
怎么,瑞芳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她这个人倒是挺不错的,是个很聪慧也很安分的人,从不喜欢惹是非,我对她向来很有好感,就扬声叫道:“是瑞芳来了吗?”
“格格,是不是奴婢吵着您了?”小荷慌忙跑进来道。
“没有,我没睡着!”我坐起身来,她赶紧拿来一只靠枕让我舒适的靠着,还细心的取来外衣让我披着,“刚才是瑞芳跟你说话吗?”
“是,她是来找瑞英姐的,可巧瑞英姐出去了!”
“她找瑞英有什么事?”
“奴婢问了,可是她不肯说。”
“你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