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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人一样!”随即又对那些奴才们道,“今儿爷看在宛格格替你们求情的份儿上,留着你们的狗命,下回若是再犯,哼,不必爷说了吧?”
“是,奴才(奴婢)谢九爷饶命,谢宛格格替奴才(奴婢)求情!”地上的奴才们似是捡回条命,战战兢兢的不停给胤禟和我磕头。
“还愣着干什么?”胤禟不耐的看了宫中的管事太监一眼,“还不赶紧把这些碍眼的狗东西拖出去!”
“喳!”管事太监慌忙答应着,将这些奴才们拖出去,只听见外面不时传来奴才挨板子的声音和清脆的巴掌声,每一下都仿佛打在我的心坎上,让自己的心口沉沉的、闷闷的、堵堵的,很不舒服。
“嗳,阿弥陀佛,可算是消停了!”宜妃这才松了口气,命太监宫女打扫收拾满地的狼籍,笑着对我道,“宛如哪,今儿可亏得是你来了,否则阿九这顿脾气还不知道会发到什么时候才完事儿呢!”
“宛如,你今儿怎么会来?”胤禟的脸色已和缓了些,握着我的手,笑吟吟的问道。
“嘿,这可是我的功劳,宜妃娘娘才刚不是打发秋桐请我过来喝腊八粥么,可巧宛如替皇祖母送点子东西给额娘,我就拉着她一道上您这儿来了!”猴子得意的吹嘘着。
“哟,瞧瞧我这忘性儿,才刚被那些糟心的事儿给一搅和,怎么竟是将这大事儿给忘了哪!”宜妃笑着一拍额头,忙命人将早已熬好的腊八粥取来,笑着对我道,“宛如啊,今儿可不是本宫不请你来喝,是……”
“是咱阿九说,你跑来跑去会累着,他原本预备着待会子亲自把这粥给你送去呢!”胤祺笑着接口道。
“哼!”胤禟横了他一眼,嘴角却扬了起来。
一股浓郁的腥膻味扑鼻而来,我望着眼前这碗羊肉腊八粥,不禁暗紫皱眉,可是,碍于这是宜妃亲自端给我的,总不能驳了她的面子吧?我可不会傻到当面得罪这位颇厉害的未来婆婆,正准备硬着头皮喝几口装个样子,忽然,胤禟伸手将我眼前的这碗粥端到他面前,另递了碗清淡的素果腊八粥给我,笑着道:“宛如,这碗粥都是用各色干果熬的,挺素净的,你尝尝吧!”
我舀了一口尝了尝味道,确实很不错,只是,经过刚才那些事,尤其外面还不时传来板子声和掌嘴声,混杂着太监宫女凄惨的叫喊声、痛苦的呻吟声,在这些悦耳动听的“伴奏”下,哪还有这个闲情逸致喝什么腊八粥啊,勉强喝了小半碗就再也喝不下了,跟宜妃推说自己还有事要办,就起身告辞,
“哎,你等等,我送你!”胤禟忙将手中的碗一搁,接过小福子递来的手巾擦了擦嘴,就跟我一道离开了延禧宫。
我们俩慢慢的朝抱月轩的方向走去,走了一段路后,胤禟忽然停住脚步,满是懊恼的对我说,“宛如,我真的很抱歉,那日,我是说皇阿玛给咱们俩赐婚那日,我只是一时情急才说了那番话,却不想现在会惹出这些事端来!”他拉着我的手道,“宛如,你……你千万别把这些混帐话搁心上,这事儿我自会处理,总之,我决不会让你受半点子委屈!”
“您打算怎么做?”
“这个你就甭操心了,我自有主张!”
我见他不肯告诉我,也就没再继续追问,反正自己既没这个权势也没这个精力,我只是不想过那种成天让人议论甚至在背后指指戳戳的日子罢了!虽然我决不会是阮玲玉,不会被这些尖刻可畏的流言所击倒,可是,当那些不堪入耳甚至极其猥亵难听的谣言就像是一大桶一大桶的脏水朝你身上倒时,自己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总是会觉得心中很不舒服。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他皱起好看的剑眉,解下他披着的大氅替我披在身上,咕哝着,“这瑞英是怎么伺候你的,这么冷的天儿也不给你披件斗篷?”
“您别责怪她,她原是要给我披的,是我自己不要的……”我顿觉自己全身都被他那股独特的男子气息包裹着,让我觉得浑身很不自在,想将大氅还给他,却被他给制止了,“我不冷……”我讷讷的说。
“披上吧,听话!”他仔细的替我将大氅披好,因为他的身形要比我高出许多,见我穿了他的大氅就像是一个偷穿大人衣裳的小孩子似的,下摆都拖到地上了,嘴角不禁勾了起来,握着我的手朝抱月轩缓缓走去。
胤禟将我送回抱月轩后就匆匆离开了,我忽然想起身上还披着他的大氅,就脱下来搁在手上,匆匆披了件自己的斗篷,追过去想要还给他,走了没几多远就看见他的身影,刚想喊他,忽然看见胤祥从一旁走了过去,对他说了几句话,然后俩人就朝寿康宫的方向走去。胤祥找他会有什么事,他们俩为什么不去延禧宫或是永和宫,而要去那座废弃已久的寿康宫呢?我心中满腹疑问,就好奇的悄悄跟了过去。
俩人到了寿康宫中的前庭,胤祥站住脚步,忽然伸手就打了胤禟一拳,不料胤禟机敏的朝旁一让,轻巧的避开他的突袭,不屑的扬眉道:“哼,没想到咱这位素来最光明磊落的老十三也会来阴的,搞这种偷袭暗算的把戏!”
“哼,我今儿就是要打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禽兽!”胤祥的墨玉眸子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边骂着边继续出招向胤禟发起攻击,“我让你污辱宛如,我让你这样欺负她……”
怎么,胤祥他竟然是为了那些流言来找胤禟,他……这算是在替我讨回公道吗?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禁迷惑了。
胤禟利落的和他过了几招后,瞅准一个空档一把擒住胤祥的手,不耐的喝道:“你疯够了没?爷还有事儿要忙,没这闲工夫陪你练布库!”看不出来,这只苍蝇的身手不赖嘛,决不输于胤祥呢!
“有事儿要忙?”胤祥讥诮的勾起嘴角,冷冷的道,“是忙着找女人去吧?”
“懒得理你!”胤禟猛的伸手将他朝后一推,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胤祥猛的绕到他面前,拦住他的去路,“我还没打够你这个荒淫下作的禽兽呢,我今儿一定得替宛如讨一个公道!”
“很好,既然你一定要捅破这层窗户纸,那咱们俩索性就趁今儿把话儿都给说明白了吧!”胤禟双手横胸,扬起头鄙夷的望着胤祥,“你口口声声骂我是禽兽,你凭哪一点骂我,嗯?别忘了,我可是你九哥!”
“我可没你这样卑劣下作的哥哥!”胤祥恨恨的瞪着他。
第五章
“我卑劣下作?”胤禟不怒反笑,忽然猛的伸手揪住胤祥的衣领,笑吟吟的道,“那我可是怎么也比不过您十三爷呀!您的所做所为比我还要卑劣下作百倍呢!”他的笑容倏然一冷,微眯起眼冷冷的道,“别忘了,在热河的时候,你的那个心肝宝贝儿是怎么拿鞭子‘轻轻儿的不小心’碰了宛如一下,将她的手臂‘擦破了一点皮儿’?别忘了,你这个混帐糊涂东西怎么是当着宛如的面儿,如何百般的维护那个毒妇,宁可相信她胡乱编造的连篇鬼话也不相信她,把她都给气晕了,嗯?仓津心里头过意不去悄悄给宛如送伤药,你这个混球却误会她和仓津关系暧昧!她伤得那么重,你非但没有半点子宽慰的话,还严厉的告诫她,让她和仓津保持距离别走得太近,在你心里,宛如就是这样一个水性杨花、见一个就喜欢一个的轻浮女子,嗯?你怎么竟是忘了自个儿一到了热河,就和那个破月亮打得火热,把宛如给丢一边儿,对她不闻不问?你可曾想过,她瞧见你们俩当着她的面儿卿卿我我我,心里头会有多伤心、有多难过?她和娜仁赛歌儿的时候,你可曾站在她这边儿支持过她?那个卑鄙恶毒的破月亮把她打成重伤还厚颜无耻的提出跟她比试弹奏蒙古筝,你可曾站在她这边儿支持过她?哼,你非但没有支持她,还当着宛如的面儿,赌那个他娘的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玩意儿的破月亮赢,还说什么自个儿相信她,你可曾想过,宛如听了有多伤心、有多难过?”
“我……我是……”胤祥张了张嘴,想辩白什么,却被胤禟打断。
他恨恨的瞪着胤祥,咬牙切齿的骂道:“你是什么呀?你是被痰迷了心,脂油蒙了窍!你对她做的这些难道就不算是禽兽的事儿了么?不,跟你后头做的那些事儿比起来,这确实还算不得是禽兽做的事儿!”他的星眸中燃起了两团熊熊的烈焰,似是恨不能化成烈火将胤祥给烧成灰烬似的。
“宛如的阿玛去世,她已经够伤心的了,不巧她府里头的奴才又犯了事儿,她特意来你的府邸想找你帮忙,可巧遇上你那位怀有身孕的侧室,不仅没有好茶好水的接待她,甚至连门儿都不让她进!就站在大门口用极其尖利刻薄的话语将她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