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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我正心事重重的在侧殿打扫,忽然何玉柱扶着胤禟走了进来,迎面飘来一股浓烈的酒气,只见他俊脸酡红,步履虚浮,似是喝得烂醉。我忙恭敬的垂手站在一旁,不住的拿眼睛偷偷瞄他,自己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样近的瞧过他了!他经过我身边时,忽然停住脚步,靠着何玉柱的肩膀,定定的瞧着我,我被他那专注的眼神给看得有些不安,恭敬的给他福了福身,刚要离开,冷不防被他一把拽进怀里,搂着我含糊不清的说:“别走,你不要走,不要走……”
我的心一动,一丝希望的火苗又自心口蹿起,他……对自己还是有些眷恋的!
“爷,您今晚可要奴婢服侍您么?”我见他紧紧的搂着自己不放,便大着胆子探问道,“啊!”我忽然猛的被他压倒在桌上,边热切的亲吻着我,边胡乱的扯着我的衣裳。
“爷……”我被他出人意料的举动给弄得没头没脑,忽然想起何玉柱还在旁边看着呢,心中一阵羞窘,慌忙边挣扎着边朝旁边看去,见他不知何时早已识趣的离开了,暗自勾起朱唇,哼,这个比泥鳅还滑溜比狐狸还贼精的狗奴才,倒真是挺有几分眼色的!这才放心的和他亲热,只是……躺在这张坚硬冰凉的花梨木雕花的大理石桌案上和他交欢,实在是件让人很不舒服的事儿!唉,不管那么多了,只要他肯要我,即使他让我躺在那肮脏的烂泥地上我也肯啊!他……他已经好久没有碰我了,我好想念他,我真的好想他,想念他的亲吻和爱抚,想得自己都快要发疯了!
“宛如,你别走,不要走……你别不理我,别恼我,别恼我……”他急切的要着我,边热情的亲吻着我,边对着我不停的含糊呢喃着。
他的话语似是一盆冰冷刺骨的凉水兜头浇了下来,将我刚刚燃起的火苗彻底熄灭,心倏的一冷,颤声问道:“爷,您……您才刚叫奴婢什么?”
“宛如啊!”他那双明亮的星眸不若往常锐利,变得柔和而朦胧,他俯下身极其温存细腻的亲吻着我,笑吟吟的道,“宛如,宛如,我的宛如……你是我的,是我的,我的……”
“我不是……”他难得流露出来的温柔却是让我全身冰冷,屈辱、酸楚混合着愤怒、妒忌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哽咽着说了半句后,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仿佛一下子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冰窟窿里,只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浓重悲哀涌上心头!
“宛如,你怎么哭了,你……你可是还在恼我,还在生我的气么?”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用拇指轻柔的擦拭着我的泪,神色略有些惊惶的问,“今儿这事儿真的不赖我,真的是大哥他自个儿鲁莽行事做出来的混帐事儿,跟我一点儿干系也没有,你别再恼我了,好么?”
原来他跟那个贱人闹别扭了心里头不舒坦,所以才会喝了这么多酒,才会醉得神智不清把我当成她!我伤心欲绝的哽咽着说:“不,我不恼您,我……我永远也不会恼您……”
“你真的不恼我,不再生我的气了?”
“我真的不恼您,我……我也从来都没生过您的气……”我无力的闭上眼,流着泪道,就当一次替代品吧,只要他肯要我,我真的无法忍受被他冷落一旁,我决不能失宠的啊!
可是,待一夜热烈而美好的缠绵过后,次日清早,我所得到的,仍然只是一碗避孕的汤药!我伤心之余,开始冷静的思忖着自己现在危险的处境,照现在的情形看来,他心里头竟是真的有了那个贱人,把我给丢一边儿了,可自己是决不能失宠的啊!阿玛还在宫外翘首期盼,等着我的好信儿呢,他为了能让我顺利的进宫,攀上胤禟这根高枝,私下里可是花了不少的财力和气力,他得知自己成了胤禟的女人那时候,不知有多高兴,若是他知道自己现在是这般快要失宠的凄凉境地,怕是要急得上吊了呢!我现在不光是为自个儿,也得为他而振作起来啊!一定得想法子获得胤禟对我的信任,重新赢得他的宠幸!
可巧初五那日,我无意间瞧见瑞英悄悄来侧殿见胤禟,我见她那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好象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心中顿时警惕起来,我知道瑞英原本曾经在延禧宫当过差,后来就被调到抱月轩伺候那个贱人了,她聪明能干且长得又颇有几分姿色,莫非……她是他的新宠,抑后者,她本就也是他的女人,只不过我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而已?
想到这里我心一惊,便留了个心眼,悄悄绕到一旁,躲在墙角扒着窗户朝里偷看,隐约瞧见瑞英恭敬的垂手站立,在向胤禟详尽的禀告那个贱人最近的情况,还一脸焦急的告诉他,她才刚和十三阿哥一道悄悄溜出宫回府省亲了,问他现在该怎么办等等;胤禟脸色阴沉的歪靠在炕上,看上去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冷哼一声说他已知道此事,让她紧着口风,决不能对外泄露半分,更是万不可让皇太后知道这事儿,还嘱咐她一定要多上些心,好生伺候好那个贱人……原来她不是他的女人,而是他安插在那个贱人身旁的眼线!
他对她……竟然这么上心!我听他细细的询问那个贱人日常的饮食起居,嫉恨之余,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一石二鸟的绝妙计策,既然那个贱人私自偷溜出宫,那自己何不将这个天大的秘密先去告诉宝格格,调唆她这个大醋坛子去向皇太后告发此事,然后自己再来告诉胤禟,这样,便可轻松的除去宝格格这个最强劲的敌手,没准儿那个贱人还会因此而受到皇太后严厉的责罚,最要紧的是,自己能趁此机会博得他的欢心。
我将一切都设想周全后,便果断的依计行事,凭借着自己巧言善辩的口才,仅用几句话就轻易的挑动了宝格格的怒火,待她去慈宁宫向皇太后揭发的时候,马上赶去侧殿跟胤禟禀报了此事。事情果真如自己所料想的发展,胤禟听罢忙去追宝格格,知道她已去了慈宁宫向皇太后告发此事,顿时勃然大怒,将宝格格狠狠的责骂了一通,从此彻底的屏弃了她,并难得的夸赞了自己,说我脑筋还算机灵,有点眼色,我心中暗暗窃喜,自己这回总算是能讨他欢心了吧!
半年的时间匆匆而过,让我黯然神伤的是,他……竟然再没让我去服侍过他,我花费了这好一番的心思,却仍然没能博得他的欢心!初夏时节,皇上驾幸热河,我虽然随宜妃一同前去,却极少有机会能遇上他和他说上几句话,更别说像以前那样和他缱绻缠绵陪他过夜了。这日,可巧他来给宜妃请安,我欢喜的端着茶进了帐子,含情的秋波不住的朝他瞄,不时给他递眼色,可谁想他竟是看也不看我一眼,径自陪着宜妃说话,就当我是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般。
上完茶后,我见宜妃和他都没有发话让我留在帐内继续伺候,只好怏怏的退了出来,刚走到帐子门口,就听见宜妃说:“哎,你才刚鬼鬼祟祟的把桂嬷嬷唤去做什么哪?”
“没什么。”他含糊的道。
“哼,你小子少跟你老娘来这套!你真当你额娘老了,就啥都不知道了么?我问你,她怎么会悄悄拿回来一套她的衣裳,上面还沾了血迹,你给我老实说,你昨儿晚上是不是睡了她了,嗯?”
我此时已走到帐外,听宜妃这么说,心中顿时“咯噔”一下,紧握着茶盘,心慌意乱的想,莫非他又有了新欢,所以就对我厌倦了?
“嗨,你都想哪儿去了呀?不是你想的这么回事儿!”
“那这血……”
“那是她……”他压低声,轻轻的说了几句。
“扑哧!”宜妃忽然笑了出来,咯咯直笑。
“我告诉你啊,这事儿可千万别四处乱说,她的脸皮儿可薄得很,这万一要是泄露出去被她知道了,可又要犯恼不理我了!我今儿可是好不容易才跟她亲近了一些……”
“哎呀,我说阿九啊,我还真就弄不明白了,素日里头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这胆儿都大过天儿的么?怎么这回手脚这么慢,就跟那乌龟爬似的慢慢腾腾的呀?照你这么个慢吞吞的磨蹭法,这杯媳妇儿茶我究竟多早晚才能喝上哪?”
我的心猛的一颤,难道说宜妃早已相中了哪个女人给她做媳妇?听她话头的意思,这位女子多半还会是他的嫡福晋!她会是谁?会是那个不要脸的下作贱货么?
“嗨,这事儿我心里有本准谱着呢!横竖最快今年年末,最迟明年,我就会跟皇阿玛把这道指婚的婚旨给请下来,总之,宛如她定会成为我的嫡福晋,您就预备着封一个大大的红包,待她给您敬这杯媳妇茶的时候给她便是!”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啊!”宜妃的笑声听上去很是欣慰。
我却是犹如五雷轰顶,身子不住的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