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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是她们当中最低微的,也是唯一的一位武官,要知道这里是“文贵武贱”,即使是同等品级,文官也比武官身份尊贵。不过,我并没有因此而觉得羞愧难当,相反,我很以他为骄傲,因为阿玛的这个都司可是凭他自己的真本事得来的。哼,谁知道你们这些所谓的什么大学士啊、侍郎啊、尚书啊不是靠走后门拍马屁或是什么裙带关系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得来的呀?你们鄙视我呀,我还鄙视你们呢!
那个完颜·紫英还真是单纯,不知道她们都为什么发笑,睁着那双清澈而无辜的大眼睛,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们,疑惑的说:“咦,她阿玛是都司,这有什么好笑的呀?”呵呵,我忍不住嘴角一勾,还真够黑色幽默的!
她身旁的兆佳·钰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然后以一种极其淡然的眼神瞥了我一眼,那是一种甚至懒得对我鄙夷的更加高傲的神情!我暗自冷笑,是啊,我这个小小的都司之女,自是入不了你这位高贵的兵部尚书之女的眼哪!不过,咱们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们走你们的阳关大道,本姑娘自走我的独木桥,明日过后我就跟你们扬手潇洒的说Bye-bye了,因此,我就不再开口说话,继续闭目养神,任由她们讥笑我一阵后继续谈论着有关选秀的八卦事情。
次日,我起床后就开始替自己整理行装,那个叫完颜·紫英的秀女好奇地问我:“哎,董鄂,你在做什么呀?”
“嗨,这你还瞧不明白呀?”我对她本就有几分好感,就对她微微一笑,可没等我开口,朱佳·秋桐就冷冷的嗤笑着,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她那漂亮的朱唇,凉凉的讥诮道,“人家还算是挺有自知之明,知道待会子就要公布初选的结果,晓得自个儿的斤两,既然是断不会被选上留下牌子的,那就先把包裹赶紧收拾好,待会儿就可以早些走人儿呗!”
我懒得搭理她对我的讥讽,并没有搭理她,就对紫英嫣然一笑,继续埋头整理行装,反正人各有志,有的人争破脑袋挤破头拼命的想选进宫攀高枝,就像这位朱佳·秋桐,可有的人却是对此不屑一顾想赶快收拾东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像本姑娘,何必为她这种没见识的人动气呢?有句名言说得好“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这气伤肝怒伤肺的,为她这种见识浅薄又尖酸刻薄的女人生这种莫名的闲气,哼,一点也不值得!
待我们用完早膳后,一个管事太监拿着一份明黄的单子走了进来,身边还跟了个小太监,手里捧着个朱红漆盘,上头放了四块绿漆木牌,木牌上写着的是通过本次初选秀女的旗籍、出身和名字,这可是秀女能进入下一轮复选的“通行证”!
他们俩一进来,我们就整齐的站起身,规规矩矩的低着头,恭谨的垂手而立,静静的听候初选的结果,那些秀女们的眼睛全都偷偷的巴望着那个盘子,变得有些紧张和不安。管事太监扫视了我们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觉得他的眼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好一会,这才轻嗽一声,展开手中的单子,用尖细的嗓音缓缓念了起来:“朱佳·秋桐,留!”
朱佳·秋桐立即面露喜色,微扬起头,得意的弯起漂亮的朱唇,欢喜的从小太监手中接过那面绿漆木牌。
“兆佳·钰莹,留!”
兆佳·钰莹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喜悦,脸色沉静,仍然是一副淡然的神情,只是当她接过那块绿漆木牌时,双手微微有些颤抖,将木牌紧紧的拿在手中,隐约流露出她内心的激动。
“完颜·紫英,留!”
完颜·紫英接过木牌时似乎有些不太高兴,微撅起小嘴,怎么,莫非她这小妮子……也不想进宫么?
“董鄂·宛如,留!”
我猛的抬起头,吃惊的张大嘴巴,愣愣的看着那块小太监递给我的绿漆木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居然会顺利的过了初选,进入下一轮的复选,可是……这怎么可能?一定是他们搞错了吧,对,一定他们把哪个姓董鄂的达官贵人家的千金跟我这个董鄂氏给弄混了,一定是这样!
小太监见我盯着那块绿漆木牌直发愣,并没有伸手去接,就将木牌朝我跟前递了递,笑着对我说:“董鄂小主,恭喜您留了牌子,请小主赶紧接牌子吧!”
我仍然没有接木牌,抬起头对那位管事太监道:“这位公公,您一定是弄错了吧!我怎么可能会被留牌子呢?您要不先回去仔细查一查,再核对一下,可千万别跟别的也姓董鄂的给搞混了……”
同时,那些自以为能被选上结果却意外落选的秀女们对于我这匹顺利闯进复选的“黑马”也是感到忿忿不平,屋内一片哗然,甚至有人低声议论说:“没错儿,一定是跟别人给搞错了,就凭她,怎么可能会被留牌子呢!”
管事太监笑着对我道,“呵呵,董鄂小主,这是决不可能会弄错的!您瞧瞧,这绿头牌上头可是清清楚楚的写着您的名儿哪!”他从小太监手中拿过那面绿漆木牌,亲自递到我面前,只见上面以满汉两种文字端端正正的清楚写着,“董鄂氏,满洲正红旗都司董鄂·七十之女。”让我疑惑不解的是,他对我说话的态度简直可说是毕恭毕敬的,是因为自己现在已过了初选,已是“小主”身份的缘故吗?
那就是真的了,没跟别人搞错,我是真的过了初选,被留了牌子,要进入下一轮的复选,不过,对此我并没有太大的担忧,这……应该只是个意外吧!再说了,就算过了初选又如何,还有接下来的复选和最终的大选呢!只是……唉,今天是回不了家了,还要再过好些日子呢!我暗自叹了口气,有些郁闷的从管事太监手中接过了木牌。
管事太监见我收下牌子,便唤来一个中年太监将那些落选的秀女们领出宫,随即笑着对我们四人说:“请四位小主拿好东西跟咱家走吧,咱们哪,该换地儿啦!”
我拿着早已收拾好的行装,和那三位秀女一起跟着那位管事太监来到一座整洁雅致的小院,对我们说,“请四位小主暂且在这儿安歇,以待接下来的复选!”然后他拍了拍手,一个年约二十出头的宫女走了过来,他指着她对我们说道,“这位是瑞英姑姑,以后就是四位小主的管事姑姑了!”
虽然她不过是个管事姑姑,但她可是个有品级的女官,我们现在这些“妾身未明”的秀女还是不敢对她有所怠慢,便齐齐的向她行了礼:“瑞英姑姑好!”
瑞英优雅的福了福身,给我们回了礼后,客气的说:“屋子奴婢已清扫干净,请四位小主歇息,日后若是有什么事儿请尽管吩咐奴婢便是!”
管事太监又对我们叮嘱几句后,就离开了,我们四人跟着瑞英进了屋子,她开始给我们安排各人的床位,朱佳·秋桐忽然把瑞英拉到一旁,将一张银票悄悄塞给她,指了指那张靠窗风景极佳的床位,隐约听见她说:“我要睡那张床……”
瑞英淡淡的瞥了那张银票一眼,对她低声说,“抱歉了,朱佳小主,那张床位是董鄂小主的!”她的声音虽不高,却是足够让屋内所有的人听见,我们几个都不约而同的向朱佳·秋桐行注目礼。
朱佳·秋桐顿时又羞又气,俏丽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哼!”她气恼的瞪了我一眼,重重的坐在她自己的那张床上。
瑞英转身笑着对我道:“董鄂小主,请您在这张床位上歇息吧!”
“既然朱佳小主喜欢这张床位,那就请姑姑给我们俩换个床位吧!”不过是在这里住几天而已,有必要这么挑三拣四的吗?再说,不管是睡哪张床,对于有“择席之病”的我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分别。
朱佳·秋桐一听,立即转怒为喜,嘴角一弯:“算你识相!”
瑞英微皱秀眉,神色凝重的对她说:“请朱佳小主说话时要注意自个儿的身份,您现在可是在宫里头,这儿……可是个讲规矩的地方!”
朱佳·秋桐被她这句意味的话给说得不敢吱声,愤恨的瞪了我一眼,忍气吞声的说:“姑姑教训的是!”
瑞英将我们安置好后就走了,秋桐坐在床上,微眯起她那美丽的秋水眼睛乜斜了我一眼,讥诮的对紫英和钰莹说:“哼,素日里头天天儿打雁,不想今儿一不留神反倒被雁儿给啄瞎了眼!啊呀呀,真是看不出来呢,咱们这儿居然还藏了这么一位高人啊,一点儿也不显山露水呢!有人早已经私底下都打通好关系了,知道自个儿会被留牌子进入复选,怪道一大清早的一起来就急着整理包裹预备挪地儿呢!还在那儿装样儿装得可真够好的,说什么是不是跟别人搞错了,瞧瞧这戏文子演的,还真挺像是那么回事儿呢,把咱们大家伙儿都给唬得一愣一愣的,我呸,真是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