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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成了众矢之的的,仍旧是三皇弟,而本殿仍旧可以坐在现在的位置上,在李皇后他们全心地对付和谈归来的三皇弟时,本殿或者仍有余力自保,或者保下他……”
微微地苦笑了一下,袁烈望向了自己的臣僚:“你们觉得,本殿如此,可是错了么?”
“大殿下英明……”徐晃和任缓对望一眼,同时跪了下去:“大殿下英明……”
“那么,接下去,你们可知道怎么办了么?”袁烈不答反问。二人顿时再一次的低下首去:“我等必定全力促成此事,并辅佐三殿下完成此次的和谈……”
“去吧,让本殿好好地静一下……”袁烈挥手,在二人掩门而去之时,用手轻轻地抚上了额头——相同的风险,必定会有高额的回报,可是,这机会,眼看着是个香饽饽,却也是个烫手的山芋。可是,以袁慎的耐力,还有毅力,相信定会不虚此行,那么,归来之后,他所面对的,除了李皇后的诘问算计之外,剩下的,就是帝王的对他的,再一次的刮目相看……
而袁烈自己呢?如此算计,是否就真的对了?微微地叹了口气,袁烈身子向后仰了仰,微微地闭上了眼睛。
正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侍从的声音:
“殿下,徐侧妃一行,正在去去往王妃的处所……”
“什么?”袁烈蓦一怔,身子顿时坐直了起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忘记日前的那一场激战,还有他险些失去的那个女子——好不容易,这女子又失面复得,可是,那些个不安分的女人们,却又要去找茬吗?
眼神微微一凝,袁烈身子一挺,就要从太师椅上站起——他要走到那个女子的身边去,他要看看,那些个不安分的女人,究竟又想了些什么阴损的招式去对付那个女子……
门蓦地一声被推开了。袁烈站在门口,沉声说道:“我们去看看……”
屋外,冷风吹散热气,将袁烈的衣袂吹得四散开来。那风,吹在脸上,冰凉,冰凉一般的痛。袁烈仰望天际,只看到远天之上,湛蓝洁白,仿佛淡烟萦绕。他冷冷地看着,伸出去的脚步却慢慢地收了回来。
然后,他转身,转而向府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备轿,本殿要出去一趟……”
是谁说的?
这世上,没有谁是能帮得了谁的,每个人,也只能修得自己的尘缘罢了——若他今天帮了这个女子,就等于给她以后在王府的生活,布下了道道的暗桩——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会知道,女人间的忌妒,是多么的可怕,甚至可以毁天灭地——那一帮不安份的女人们,不过是在试探他罢。她们在试探着,这个女子在他的心目中,究竟占着什么样的位置。而他,是否可以为了她,不顾一切。
那么,就让她们如愿吧,袁烈相信,这些个女子们加在一起,都不是她一个人的对手。不过,若是她输了,若是她不能制服这一班女人们,那么就只能说是他看错了人,又或者说是她还不配站在自己的身旁……
有些人,有些事情,他是不方便出面的,可是,有些事情——比如说是她的,他倒可以帮她解决——就仿佛是现在,他就要去帮她解决那些她始终都割舍不下的人,或者东西……
当她走进他心里的那一天起,他就发誓;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除了他之后,其他的人,想都不能想上一下。她心里装的那些个人们如此,而那些想着她的人,亦是如此……
风起,吹动袁烈的黑色的衣衫,风风雅雅,而袁烈就在这刺骨的冷风之中,在这除夕即将到来的年末,甩开了步子,一直的向府外走去。
女人,你得为他们的死付出代价,你得为他们的消失付出代价——因为,他们至所以这么命短,完全都是因为你……
冷风飘摇间,有谁的冷笑,寒冷仿佛是冬天的冬天?
究竟,是谁应了谁的劫?谁又变成了谁的执念?
'第二卷完'
156——袁烈的寿宴
十二月十五,是大皇子袁烈的生辰,那一在,燕王府里,张灯结彩,人头涌涌,真正的是,车如流水马如龙。
那一天,道贺的人,来了许多,除了远在关外的三皇子袁慎,还有数月前离京的二皇子袁直之外,其他皇子、公主,以及文武大臣尽数前来道贺。
全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只有陶心然还呆呆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时辰到了,袁烈配给她的丫环月儿正殷勤地准备着诸样东西,想要帮她梳洗——这也是一个身世凄凉的可怜女孩儿,自从五岁起被卖到大皇子府,就一直陪在袁烈的身边,也是袁烈的贴身丫头之一。此次,袁烈派遣她来前,间接地表示了对陶心然的重视。可是,在陶心然的心里,她却更加的想念自己的徒弟,想念自己的曾经的自由的日子——也不知道小唐现在怎么样了……
轻轻地叹了口气,陶心然的眼睛微微地闭了一闭——在这个世界上,有的人,有的事物,或者并非天下无双,但他存在某个特定的环境和时段,存在于某个人的心里,所以,就成就了这个人的不朽——永远无可替代。就如唐方之如她。
二皇子府里,车水马龙,灯火辉煌,笑语喧哗,嘈杂而纷繁。
宽敞的大厅里,最上座是袁烈和陶心然——他未来的正妃。次之左乃皇亲贵胄,而右首,则是他的几房侧妃,还有妾侍之类。
再次之是各房公主,附马,接下来是三司六部御史台等朝廷大员,然后再按照等级高低依次安排各位贺者。
不夜的宴席中,映衬着一张张意气风发的脸,无数张笑脸,在畅饮,在大声的喧哗。灯红酒绿之间,流淌的是谄媚和奉称、锦上添花。
酒气、脂粉的香气,充斥着整个空间。歌台舞榭之上,丽影翩跹,酝酿出尊贵皇家特有的、醉生梦死的气息。
筵辉丽璧,乐畅和音。京城最出色的歌伎云集——能在大皇子面前一展风采,是每一个歌女梦寐以求的事。
帝王和皇后的贺礼接踵而至,而各房嫔妃相继派人道贺,就连叶妃,都郑重其事地送上贺礼,只是,仿佛心照不宣一般地,这些人都没有出席——事实上,三年前至今,逐渐年迈的帝王,已很少在朝堂之外的公众场合里露面。当然,也不是绝无仅有,除非是情非得已。但那样的不得已而为之,在而今的太平盛世里,在皇子问政的今日,却是少之又少。
帝王不出席,皇后以及各位嫔妃就更加不会出席,于是,礼收无数,不见人来。
陶心然的身份,是袁烈未过门的正妃,甚至还没有得到皇家的正式承认。按理说,不应该隆重出场,可是,袁烈仿佛就是要全天下人知道一般,不但要她盛装出席,还专门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此时的她,虽然坐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上,可是,她的心里,却是低落,甚至是低沉的。低眉敛眸,一言不发。那样的沉默,在袁烈问起什么时,偶尔的一句回答,相对于娇声细语的侧妃和夫人们,她更象是一座白玉的雕像,沉静的、淡然的、无声无息的。
明亮的琉璃灯盏下,陶心随意挽起的长发,一袭清淡的浅衣,在满堂的霓裳羽衣里显得落落寡合。她冷冷地望着满堂斛筹交错的身影,不置一词。
“大皇子殿下,将近年关,又恰逢您寿诞之喜,为臣的敬您一杯。”这说话的吏部尚书梵艺,他也是袁烈的亲信,一直以来,和袁烈等人过往甚密,此次,恰逢袁烈寿诞,所以,首先举起杯来,对着袁袁烈敬酒。听他如此,身边的美人不依地嗔了一声:“只有您敬酒啊,妾身也要……”
“这敬酒呢,当然是人越多越好,所以,梵艺,请你身边的美人一起吧……”袁烈认得那个含笑带嗔的女子,原是梵艺新娶的夫人,也是他一党的丞相之女,于是微微笑笑,不以为忤地回答。
看到梵艺来敬酒,其他的文武大臣们趁机上来,一个端着一杯酒,一个一个过来敬酒:“贺殿下生辰之喜,贺殿下新纳王妃之喜……”明明知道袁烈并没有正式纳妃,也知道他身侧的这个女子,是半月前相携而回,此时看到二人比肩而坐,那些人向来最懂察颜观色的文武大臣们,个个都上前道贺,投袁袁烈所好。
要知道,帝王病重,皇子之争,不知道花落谁家,恰在此时,大皇子携未来的王妃归来,是否所有的前来道贺的大臣们都避重就轻,改为另类道贺。
“承各位贵言,各位辛苦,各位请坐。”袁烈一边将酒杯塞到陶心然的手里,然后一手拖起了她的手:“本殿和本殿的王妃在此多谢大家……”未结亲的王妃,甚至连准王妃都算不上,可是,却硬生生地被说成是王妃,话中的潜台词,更是不言而喻。于是,大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