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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无翎被带到暗卫营,从此成为暗卫营众多效忠于主子的暗卫中的一员,他现在的名字,也是入营那日主子赐的。
“从今日起,从前的钩子已经死了,你是暗卫无翎。”那时候的奕雄双手压在跪地的无翎头顶,眼底无波,但无翎心内风起浪涌。
思燕阁里;无翎凭着浑厚的内力依稀可以听见阁楼上奕雄平缓的呼吸,好久没有见到他睡得这么安稳了。只是,如果那个神秘女子被证实不是王妃的话,王爷他又会不会加倍伤心失落呢。
唉,问苍天情为何物,爱为何物,竟教人生死相许石烂海枯。
奕雄如此深信王妃还在人世,如此的深情无悔宁为一瓢饮除却三江水,让他们不能不感怀啊!
他们虽然冷血,但不是铁石,王爷固然冷酷,也是有深情厚爱,这点,他们明白,也身受。
只有奕雄和奕汉内心知道,如果冷飞燕真的死了,那么此时的奕雄必然难以独活于世,因为,那道蛊并未解除。
另外还有一只队伍一直在暗中寻找当年给奕雄下蛊的毒娘子,这毒娘子行踪诡异性格独特,不为正邪所用。当时为什么突然帮对手给奕雄几乎是致命的打击,奕雄不知道,只能猜想自己不知道何时得罪了她,被人利用了。只是那毒娘子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根本找不到,倒也是奇事一桩。
凌晨的时候无翎收到信息,正要进思燕阁禀告呢,门吱呀一声开了,奕雄已经一脚踏出来。
主子心里,真的急啊。
卧龙岭前,坐落着一座三面环山的小城,名为抱龙城。
日光逐渐西斜,山上的飞鸟三三两两地飞着,远方的彩云折射出华美的光华,此时的抱龙城,是依旧繁华的景色。
东西走向的卧龙岭挡住了往北的道路,想要往南或者往北,最快的方法就是越过抱龙城北边这座山势最低缓的龙腰子山。抱龙城便成了南来北往的人们暂时落脚的地方。别看小城不大,里边客栈商铺林立,百姓倒也富足。
黄昏时分,抱龙城最大的客来归客栈,一楼的大厅里已经坐满七八成的客人。
“客官要住店还是打尖?”一个脸戴面具浑身如火的来客走进,那小二见惯了各色人物,见了她的面具也没有惊异,笑嘻嘻迎上前。
“住店。开间上房,要安静些。”红衣面具人就是燕泠,稍微沙哑的声音冷得很,毫无感情的眼眸转了转,扫视了周围一番,一锭银子拍到柜台上面。
“好咧!客官,您请跟这位小弟往龙字七号房。请问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上些店里的招牌菜,一人份,端到房里。半个时辰后,提壶热水过来。”
“好咧!客官请移步高升!”
“客官,步步高升咧!”带路的小二笑着喊道,满脸喜气让人看着也不禁想笑。
这一路上,就数今日这小二最热情讨巧。燕泠再次扫了大厅一眼,跟在带路的小二身后往楼上走去。
她一走,大厅里因为她进来而安静了许多的人又接着热闹开来。
“见到没,那个必定就是燕红衣,传言可厉害着呢。”稍快一些进店的几个人中,一个络腮胡大汉得意地指指已经没了燕泠背影的楼梯。
“厉害不厉害,咱们又没见过,看那身段就和女子一般,能厉害到何处去?”邻桌的老头摇头。
“哼,说你老糊涂不知道是可悲呢还是幸运,竟然不知道人不可貌相。那日,燕公子一挥手,瞬间就取了十几条人命,那可是我亲眼见到的。”大汉好生崇拜的神色。
“嘁,燕公子,我看是小姐吧。”老头白眼一翻。
“杜老头,你再跟我横三抬杠,信不信我立马揍你?你那老色眼看谁都是小姐,恨不得上去摸两把是不是?”大汉不服气。脸涨得通红。
同桌的人赶紧劝他:“行了,老三你喝点酒就发疯,别和老人家计较了。”
“对对,人家说小人和女子难养,老头也一样。不计较,不计较了,喝!”
老头又翻翻白眼,忍了怒气继续低头吃他的小菜。
一群大老粗,就连汉子和娘们儿都分不清,还出来混。
明月高悬。
燕泠刚用热水抹了身子,换上一套暗红描金滚锦边的便袍,便听得外头有人叩门。
“谁?”她不悦地问。
“燕大侠,我家主子想请大侠移步楼下一叙。”声音毕恭毕敬。
她缓缓转身,良久才回应:“这位大哥,请转告你家主子,燕某和你家主子素未谋面尚无交情,燕某长途跋涉已经歇下了,如有事请明日再作定夺。”
“燕大侠,这……”
“请回吧,燕某得罪了!”
阁楼下,奔波了一天的奕雄刚匆匆用了晚餐,紧张地等着无翎的回复。
“怎么样?”他示意其他人继续用餐,将盛满海碗的饭推到无翎前面。
“主子。”他摇摇头,“听声音,不像是夫人的声音。”
“嗯,无论如何,我得亲自证实。”
无翎赶紧拉住他:“主子,燕大侠说了此时不便见客,有事明天再议,您……”
“嗯……好吧,再等等。”他低头坐下来,手指敲着桌面,沉思。
、094入魔边缘
燕泠在房内闭目调息,每当子夜来临,体内那股尚未完全控制住的内息还是会冲击她的身体,最近因为旅途劳顿,虽练功收效不多,但现在那些紊乱的内息造成的干扰和痛苦还是减轻了些。人说虚不受补,看来这薄弱的身子还是要过些时日才能消化了被硬生生加注的功力呢。
当初拜别长眠于冰雪中的师傅,执意南下,而今却突然有退却的怯意。
为什么?
师傅说了凡事皆有定数,是福是祸难躲过,可是这芸芸众生里她本意只想做一个平凡人,这个愿望真的就那么难吗?
当初一心一意想要见的人,为什么就要见到了,反倒害怕了?
害怕他,还是害怕他的欺骗?
害怕那不可告人的真相?
害怕真相后面或许还有更多的伤害?
刚才那人口中所称主子,会不会是他?
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他是堂堂王爷,怎么可能一生一人?
脑子里控制不了地胡思乱想间,突然一口气岔了,她抑制不住猛烈地咳起来,奔涌的内息翻江倒海,反噬着奇经八脉,情急之下她伸出双指往胸口点去,两口鲜血狂喷而出。
大门砰地一声震开,一道身影飞进。
完了,自己差点就走火入魔,现在又有不明身份的人闯进来,哪有力气抵抗啊!
她的身形一软,往后倒去。
淡淡竹香飘过,一双温厚的手掌从背后托住她,两道内力缓缓输入,逐渐引导平定她的内息。
半刻钟后,奕雄轻轻放躺双目紧闭的人儿,忐忑地盯着她。
从身形、背后的触感来说,像极了他日夜想念的人,还有她身体的淡淡幽香,是那么似曾相识,他渴望那道面具下是那张熟悉的脸,但又害怕不是。
他就住在她隔壁,是花了一把银子换过来的住处。
还好,刚才他还是不由自主就走到她门前,想要叩门与她相见,不然今晚她也许就这样走火入魔而去。
他颤抖的手揭向她的面具。
她似乎难受地呻吟一声,他停下。
她依旧昏迷,而他颤抖的指尖最终触及那冰凉的面具。
“客官,发生什么事情了?”掌柜探着头问。
他缩回手。
门口的无翎等人拦住他:“无碍,里面的客官生病了,我家主子在帮他呢。”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见到对面凌厉的眼神,掌柜缩了缩脖子,退后两步,嘴里小声喊着,“客官可不要在这里闹事啊,小店小本经营经不起折腾哟……”
“快滚!”无翎双目一瞪。
掌柜的吓得撒腿就跑。
奕雄再次伸出手去,犹豫了一下终于揭开了那道面具。
那张脸,不是她的。
他拿起烛台,俯低身子,细看她是不是还有其它伪装。
没有。
他叹了口气,失望的痛在胸口散开。但不甘地回头细细再看,那眉眼五官,倒也和燕儿几分相似,如果不是这大半张脸长满个个山丘般的疙瘩,应该不失为美丽娇俏之人,也难怪她会带着面具。
他再次叹了口气。
远远地看主子这幅表情,守在外头的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结果是什么了,互相对视之后都心照不宣地低下头。
依旧给她戴上面具,盖上被子,他起身离去。
“无涯,门已坏,你今晚守着吧。”他摆摆手,回头看了看,走了。
虚掩的门内,良久的安静。
燕泠睁开星眸,挣扎着坐起身,摘下面具,指尖抚着脸上的起伏,内心烦扰不休。
次日一早,燕泠起身用架子上备好的已然微凉的清水大略洗漱了一番。服下师傅特制的雪莲玉参膏,经过半个时辰调息,身体的内伤倒是恢复了些许,行动已无大碍,旁人是看不出她身受内伤的。
一打开已然崩坏只是虚挂着的门,便见到静静守候在门外的无涯躬身请道:“燕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