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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晴!小晴!……”
骆云!骆云,别用这种眼神看她,她没有,她没有抢走司磊,她没有抢走哥哥,她好疼,她没有,好疼……
床上的人儿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眉心紧蹙,大颗大颗的泪滴连续不断的从眼角溢出,没入鬓角,让坐在床边的妇人怜惜不已。
“娘,她怎么哭了啊?她是不是要醒了?”一个憨厚的声音带着不忍在依晴耳边响起。
谁?谁在说话?她不要醒,好痛!她不要醒…。。
一阵黑暗。
恍恍惚惚中,依晴远远看到司磊的绿眸温柔的拂过她的脸,浑身似乎飘在云层里,好暖好暖,正在她想奔向司磊时,忽然云层一抖,她看到骆云愤恨的眼神狠狠的瞪向她,霎时周身好像冻在冰窖里,好冷好冷。
就这样,在依晴被剧痛撕扯的昏沉的意识里,司磊温柔的眸子和骆云阴沉的眼神反反复复的交替出现,让她浑身忽冷忽热,直到好久好久之后,她才慢慢的平静下来,身体不再颤抖,却也不醒。
“可怜的姑娘,什么时候能醒啊?唉!”一声充满怜惜的叹息挑动了依晴的意识。
谁?她极力挣扎着想睁眼看看这个声音的主人。
不知挣扎了多久,那远离的意识终于被依晴捉住,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司磊呢?骆云呢?
依晴缓缓的撑起身,打量着这个空无一人的陌生房间。。 。。 最好的txt下载网
房间很小,她身下的木板薄床占了大半,仰头墙壁上凿有一个小窗,阳光射进来照出木床不远处的地面一方亮白,门口往里靠墙壁处摆着简陋的桌椅,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家具。这是个不富裕的家庭,甚至贫困。
依晴掀开覆在身上的粗布薄被,想起身下床,却发现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哎呀!姑娘,你醒啦!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惊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随之传来的还有一股浓重的中药味道,手持药碗的大婶刚踏入门口就看到掀开棉被的依晴想下床。
依晴顺着惊喜的声音看去,一位五十开外的大婶,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慈祥的脸上露出喜悦的神色,一身浆洗的很旧的衣服……
她的衣服!依晴一阵心慌,又想挣扎着下床,无扣的粗布中衣一直裹至肋下,在右胁处系上一结,宽摆长裙垂至脚踝,那,那不是二十一世纪的款式,像是古装戏里才会有的服装,这儿到底是哪里?她在什么地方?
“你身子太虚,别慌着起来啊!”那名大婶紧走两步,放下手中的药碗,阻止依晴起身。
“你都昏迷好几天了,一点东西也没吃,没力气的。”她移了移睡枕,将一个鼓鼓囊囊装满衣服的包袱垫在依晴身后,扶她缓缓靠在上面。
看着那张慈眉善目的脸庞,仿佛邻家大婶般热络的为自己端来药喂她喝下,依晴心中一暖。
“是你救了我?这是什么地方?”从一进门,看见大婶的穿着,依晴心慌的知道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那这里是哪里?
“我夫家姓周,你叫我周婶就行了,这是我家。是我儿子把你从河边救回来的。刚救回来时,你脸色白的吓人,要不是我儿子说你还活着,我还真以为他背了个死人回来呢。哎呀,瞧我这张混嘴!呵呵,你别上心啊!”周婶边说边作势打了自已一个嘴巴。
依晴莞尔,刚想说没关系,一阵憨厚的声音带着兴奋传到屋里。
“娘!娘!那姑娘醒了吗?我捉了一只山鸡,今天晚上熬鸡汤给那姑娘补补身子吧。”紧接着一个憨实的小伙子闯了进来。
“要命!那么大声做甚么?你吓着人家姑娘。”周婶一个巴掌拍上儿子健壮的臂膀,复又转过头告诉依晴:“这是我儿子大魁,总是莽莽撞撞的,你别见怪啊。”
“周婶,没关系的。”看着周婶像在教训调皮的小儿子似的动作,依晴莞尔一笑,真是一对有趣的母子。
“我叫司依晴,谢谢你救了我。”依晴冲那小伙子笑着点点头,真诚的向他道谢。
“不用,不用…真的,我从那儿路过,顺手,顺手…”大魁顿时面红耳赤,赶忙摇摇头,双手不停的在身前揉搓。
看大魁满脸通红,手忙脚乱的,依晴又不禁笑了笑,恐怕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吧,顺手?呵呵,真是个可爱的人呢。
“别愣着了,还不快去把鸡杀了。”周婶一声叱喝惊醒了有些发呆的儿子。
“哦,杀鸡,哦不是!我,我不是顺手…我打猎从那儿过,我顺手…我去杀鸡。”大魁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想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却口拙的语无伦次,本就通红的脸顿时涨的有些发紫,拎着那山鸡转身冲出房间。
“呵……”依晴轻笑出口。原本慌了的心渐渐的趋于平静,既来之则安之。
她,已没什么遗憾。
第二章 重生(二)
依晴来这里渐渐已有半个多月,身体也已复原的差不多了,她的体质本就弱,经过这件事,居然没去陪上帝喝茶,在她看来已是个奇迹。
周婶是个古道热肠之人,一直细心的照顾着她,见她是个外乡人,便对她细细道来这个时代的种种。
现下是天宇王朝五十六年,当朝皇帝宇文朔在位的这些年功绩斐然,治世清平,他还曾经收养了一名孤苦的民间孩子为义子,在坊间被传为一段佳话,是一位仁德明君,深受百姓爱戴。
这里是鄂城,是天宇王朝西北的一座城池,再往西就出了天宇王朝的界限,那是哈朗国的疆土。周婶居住的这里是鄂城边上的一个小镇。因为离山近,许多乡民就以打猎为生。周婶的丈夫就是一名猎户,早年上山打猎被山上的狼群咬成重伤,不久就过世了,当时大魁只有十五岁,周婶手巧,替人缝缝补补,闲时做些绣样,日子虽有点清贫却也辛辛苦苦将大魁养大。
周婶原来坚决反对儿子再成为一名猎户,但或许是遗传,大魁天生是个打猎的好手,又特别喜欢打猎,好多次背着周婶偷偷的与同村的其他猎户上山,后来周婶慢慢的也不再坚持。
“唉,我也不图什么,只要大魁没病没灾、平平安安的,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周婶这样对依晴说,那双眼睛慈爱的看着她的儿子。
要经历过怎样的风霜,才得出这么一句朴实的话?只这一句简单的话让依晴想流泪。
不需要出人头地,也不用光耀门楣,只要无病无灾、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这便是这位母亲对她儿子的期望,也许有人会认为是胸无大志,可是饱受病痛折磨的她却深深的明白个中道理。
“娘,晴姑娘,我上山去了。”大魁收拾好弓弩,尖刀,绳索等打猎用的工具,憨憨的朝依晴和周婶笑笑。
“大魁,你能不能顺路带我到你救我的河边?我想去看看。”依晴起身走到大魁身边,微微笑着。
她曾问过大魁救她时有没有看到一个黑色的小匣子,里面除了装有钟润给她的通讯器,还有一张她和司磊的照片,通讯器她可以不在乎,但是总想找到那张照片,虽然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她不奢望它还能在那儿,但无论怎么样,她都想去找找看。
大魁带依晴来到救她的小河边,依晴顺着河水望去,并不见河的源头,举头四顾,远处山头隐隐,四周森林茂密,看来这条小河是从山间奔流下来的,清清河水欢快的流淌着,不知是哪位好心人在小河岸上砌了几块大石,可以供路过的猎人累了歇歇脚。
依晴转过身,笑着对大魁说:“大魁,你去打猎吧,我累了,想在这歇会儿。”
“那不行,不行,不行!”大魁的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他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呆在这荒山野岭的呢?
依晴心中一暖,知道他是关心她。
“没事的,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会儿。你去吧,早些回来,我在这儿等你,等你打完了我们一起回去。要不然,今晚我们就都要喝西北风了。”她开玩笑的对大魁说。
这里离山上还有一段距离,不可能有野兽出没,况且路过这儿的也是这小镇上憨直的猎夫,她不会有事的。
大魁犹豫了好一会儿,千叮咛万嘱咐的要依晴一个人小心,才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山。
依晴沿小河岸前后走了一段路,根本没有小匣子的影子。也是,都这么多天了,若不是掉在河里被水冲走了,也定会被别人捡了去。她坐在岸边的大石上,看着悠悠河水入了神。
她不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说好是回到三天前,却阴差阳错的来到了三百年前,甚至更早,没有了通讯器,便断了与未来的一切联系,想回去是不可能了。
“世事无常,没有什么一定。”当初对钟润说的话居然应验了,真不知道她该为自己敏锐的第六感而高兴,还是为她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时空而悲哀。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