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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柯里从“生态园突围”回来之后,将他和弗莱丝的爱情纠葛,又重新审慎的酝酿了一番。他通过反复思考,在左右为难中,最终选择了一条走“软着陆”道路的方式。这种“软着陆”是否可行,他很难说清楚。我们不好去批评柯里,因为他已深深的陷入——“当局者迷”之中。
柯里的“软着陆”路线确定之后,他和弗莱丝相约相对少了,但他们在学校里的接触,还是一如既往。只是,他们之间总像似有一个无形的“疙瘩”,使他们每次的接触,都感到别别扭扭了。
又一天,柯里决定找弗莱丝谈一谈,;他找她,这对他来说,还只是第二次。他对她一直是主动少而被动多;由于他父亲的原因,使他爱情的积极性,被“剪辑”去很大的一部分。在学校里,他找到了弗莱丝。她也正是来找他,两个人碰到一起。
这一次,到底是他找她——还是她找他,又比较难分清了;但马上就会分清了。“柯里,我到处找你。”弗莱丝一直是主动,这一次她又牢牢地控制了主动权。
“唔,好的。”他将他找她的原因,缩了回去,他等于是甘当被动了。
“走,我们到老地方。”柯里说完,先迈开了脚步。
“老地方”是校园中的花园和绿化带。这个地方被同学们戏称为“小小生态园”。这个“小小生态园”实质上与花草树木无关,而且是与人有关。这是因为,有许许多多的“同窗情侣”,在夜晚、特别是月黑风高之时,在这形形色色的绿色屏障下,进行可歌可泣的爱情升华。时而久之,“小小生态园”的雅名,在校园已是路人皆知了。后来,老师在课堂里,也隐喻地说:“同学们,凡是到‘小小生态园’里去,一定要慎重行事,万万不可因一时冲动,而铸成大错。”
虽说是老地方,柯里和弗莱丝都是白天来过。这一次来——就是他们人生最大的转折点!
他们在长椅上坐了下来,双方都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和谐,但又说不准在什么地方“掉链子”。
“柯里,”先开腔的还是她。“你马上要‘一飞冲天’了,我安排几个学友,一起坐一坐。一来祝贺你鸿运继往开来,二来为你践行……还有,我们不知以后——是否还能相见……”
“弗莱丝,你考虑……太多了,你应该说——后会有期啊!”
她苦笑了笑。“我也很想说‘后会有期’,我想还是让你说出来好。”
“弗莱丝,你怎么这么沮丧,你应该高兴……应该为我高兴才是。”
“我很想分享你的高兴。但我的心里……的确是‘相见时难、别亦难’。”
“好了。弗莱丝,阵痛是会有的,但很快就会过去。”柯里心中不是这个意思,但他却偏偏这么说了。
“很快、真的很快吗?”弗莱丝话如连珠。
“这……”柯里敏锐的思维中,也很快领略了她的“话中话”。
“柯里,”弗莱丝的话变得尖刻起来。“我也想快——快一点剪断我们之间、许多阵痛,可是我做不到!柯里,你呢……”
“我……我……”柯里该怎么回答呢?恐怕没有人会教他吧。
“我…”他“我”不出来了。
“你……”她也没有“你”出来……同时她被他抱住。
她没有抗拒;也没有顺从。她呆如“木鸟”——呆如“依人的小鸟”。
他吻住了她的面颊。
她也没有全呆——眼泪没有呆:涮涮地流了下来,流到他和她的嘴里……
泪,是苦涩的,但更可怕的是——心也是苦涩的;弗莱丝的心,比她的泪——更苦、更涩!又有谁能理解,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呢……
他——已经走了。他是和她约好晚上聚会的时间、地点之后走的。他走的很慢很慢——但她却觉得他匆匆、太匆匆……
她还站在原地,她不知道应该走、还是停,她掏出纸巾,擦了擦脸。其实,她擦不擦都无所谓,她脸上的泪已经干了,只留下泪痕。泪痕是擦不净的,泪痕已烙在她的心中。她心中早已有了——数不清的泪痕……
这次非同寻常的聚会,安置在“地下人间”大酒店,17楼叫做“非常岁月”厅里。参加的人物不多,共四个人:柯里、弗莱丝,A男、E男。时间是2015年8月28日,晚上7时15分。
由于这次聚会,是在非常复杂的氛围中进行的,所以,不得不预先简介一下复杂的程度。
甲、弗莱丝想“咸鱼翻身”,而且有A、B、C三种可能。
乙、A男的打算是“鱼和熊掌兼得”。而且是踌躇满志、志在必得。
丙、A男和E男的合谋:见机下手、手不要软。
丁、E男自己的打算:超越梦想、想入非非。
戍、A男与弗莱丝的共识:东方不亮西方亮。
以上几种复杂的“勾心斗角”,柯里一点又不知情。他只知道,这将是解决他“别亦难”的“告别宴”,谁知其中还有“鸿门宴”的成分。围绕“宴会”前后,将有将有几张网在准备网他,除了“情网”之外,还有“毒网”和“黑网”。
看来,柯里是——在劫难逃了!,
晚上,大约19点10分时,“张网”者和“投网”者都已到齐,宴会在沉闷中开始了。
今天的参与者,不好说谁是主角,谁是配角,因此,谁主动谁先说话。首先讲话的是公安局长的儿子A男。
“诸位,我们在这‘非常岁月’的大厅里聚会,是为我们的学友柯里先生,去美国霍普金斯大学深造,举行一个既简单、又隆重的欢送。简单,因为我们只有三个人;隆重,是因为我们——特别是弗莱丝小姐的盛情,比山还高、比海还深。我提议,为柯里此行一帆风顺——干杯。”
E男他有亦步亦趋的性格,他放下空杯之后,一边抓过酒瓶替各人斟酒,一边嚷着说:“我也要说两句,等一等啊。”
他替大家都倒满了酒,他才坐下来侃侃而言:“柯里先生,我们同学几年,今天,我才见到你的庐山真面目。你所之能出国去闯荡,证明你比我们哥们头脑复杂多了。并且,你也比弗莱丝小姐,要刁钻得多。我们——包括弗莱丝小姐,都好羡慕你啊。羡慕不如干杯,我个人,不包括弗莱丝小姐啊,敬你三杯,就三杯。”他终于将不伦不类的祝酒辞交代完了,并端起酒杯,站起来走到柯里面前。
柯里虽难耐他的粗鄙,可今天却不好扫他们面子,只得站起来,端杯应酬。
A男趁着这机会,也邀请弗莱丝干了一杯……
宴会总算由沉闷,转为热烈了。
这时,只剩下柯里和弗莱丝,还没有表示,也没有说话。柯里看了一眼弗莱丝。弗莱丝这时,还深陷苦思之中,似乎她对今晚的宴会,兴趣不大。
柯里端起酒杯,站了起来说:“A先生,E先生,感谢两位学友的盛情,今天,借主人的酒,敬两位学友两杯,以示敬意。”
A男笑着说:“柯里先生,今天你虽不是主人,可比主人还关键,我们的网,还未撒,你可不能先撒网啊,你先和E先生来两杯。我呢——我还得再敬弗莱丝,省得她被冷落。”
“来来来吧。”E男已迫不及待地站起来。“你敬我也行,算我敬你也行。咱们两,多和几个,最好是一醉方休。要不,没机会了。”
柯里犹豫了一下,他不好意思做差强人意的事,也就顺和了。“好。还是我敬你。E先生,请。”
“好!还是你他……爽……爽快。”E男说完,也不等柯里端杯,自己先将酒“爽”进肚子里。
柯里和E男喝了两杯之后,这才对着弗莱丝说:“弗莱丝,来,我们今天……”
弗莱丝不等他把话说完,忙端起酒杯:“柯里,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衷心祝贺你,从‘炼狱’升到天堂。”
柯里愣住了,实在理解不了她的话,是调侃戏说,还是敬意恭维。
这时,弗莱丝已将酒干了,她将杯子朝柯里亮一下,然后放到桌上。
柯里不好再犹豫了,只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A男拿过酒瓶,替他们俩又倒上酒。
柯里这时,情绪有些失控了。他又对着弗莱丝,举起了酒杯。
“好!干杯。”弗莱丝却先干了。她的动作,总是比她快。
A男:“弗莱丝!别喝了,当心醉了。”
弗莱丝将杯子朝前推了推。“醉!醉就醉吧。再不醉,就没有机会了。人生又有几回醉呢。来吧,我们共同举杯,为我们不可预料的明天,干杯。”她说完,自己抓起酒瓶,倒满了酒杯。然后也不等别人表示,自己喝了一杯。
A、E同时端起酒杯,共同面对柯里。
A男说:“弗莱丝说得好,为明天而醉,醉得其所。好男当常醉。来,干杯。”
E男接力说:“A哥说得好。”抢先干了杯。
此时,柯里的头早已晕了。但这火热的场面,使他无法“掉队”。他跟随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