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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实际上完全能够容纳一万人左方的巨大的兵营,从建造开始就将猛血军和火麟军无处不在的竞争考虑在内了。无许是士兵营房,军官宿舍,食堂,训练场,马厩,军械库,什么设施都是两份,但是任何相同功能的设施又必然有着足够的距离。远得足够让两支不同格的军队进行自己的日常事务不受到对方的影响,却又近到双方绝对能互相看到对方的详细举动,从而判断自己这边是做得好还是不好。
在如此微妙的安排的营地正中间,则是用来进行在实际地图上进行战棋推演的建筑。建筑参考了弈战楼地设计,但又考虑到推演可能有三方乃至更多方的参与,有五个独立的对局室。一个极为巨大的容纳处理棋战信息的工作人员的工作间,一个公共讲解厅和一个专家研究厅。由于在这里进行的战棋推演必然发生在专业和准专业人员之间,没有必要考虑舞台效果,而是需要最直观地呈现战局。这里的公共讲解厅设计成了一个圆形大厅,中间是巨大的用来放置沙盘或看地图地桌子,而周围则是逐级上升的阶梯型座位。叶韬在看到这个讲解厅的时候,脑乎里浮现出来的并不是他原先料想的会议厅,剧场地形象,而是觉得,这有点像是个东方式的古罗马元老院。尤其是讲解主将人和栽判长的位置设置。分明就是执政官和保民官嘛…,但是,问了负责建造兵营的大师兄关海山,却发现,这背后居然没有谈玮馨的指使,居然是几位军中耆宿们和一干年轻军官凭着自己对于行军棋大战略玩法地了解和对于两军推演的需要形成大致想法。然后让关海山设计建造的。
这个世界……果然是很有才啊。叶韬几乎能想像到,谈玮馨在知道这样的设计的时候,笑得如何捶胸顿足,笑得如何让自己排徊在生死边缘……
两支军队已经入住了油漆味还没完全散去的军营了。当然,这个时代还不存在甲醛浓度地问题。所有的油漆都是纯天然材料,不怎么影响健康。日常训练也已轻在戴云,邱浩辉,以及诸多督导官和副官的指导下,在见习军官们的带领下陆续展开。
现在,猛血军和火麟军实行的是训练和学习并行地策略。每天上午进行例行的一个时辰的队列和体能训练,随后是一个时辰的专项科目训练。每天下午的时间则交给见习军官们来掌握。可以放士兵地假让他们休息,也可以组织训练,组织内部比赛,组织体育运动和棋赛。而没事情的军官和见习军官,则每两天凑排一次讲座。
这些讲座。都是轻过精挑细选地。有的是请来军中现役或者退役的老将们来讲解战例战史,有的是找来各路具有专长的居官和军士来讲解和军事有关的各种基础知识,行军组织,营地建造,地形测绘。军事地理和军事气象学等等在这个时代虽然没有详细的学科体系的支持,但却已经有了初步的分工和专业人才。尤其是军中精通地形测绘的那些军官,平时都是被藏起来唯恐出事或看被敌国刺杀的宝贝,能够在这个场合来给这些菜鸟军官们上课,兵部和大将军卓莽等人,都是出了力的。除了军事方面的专业知识,还有则是和棋战相关的内容,比如基础的数学等等,虽然弈战楼的那些家伙在数学方面的钻研并不深,但仅仅只讲棋战相关部分,像索铮等人,还是能胜任的。
开始的时候,大家对这种和读书有点相似的安排都有些不以为然。但当讲座进行了几次之后,不但被要求参加讲座的见习军官除非出了什么大事不然必然到场,那些不被要求参加讲座的军官们和士官也纷纷要求能旁听讲座。虽然这些人都是从军中退役了的,但他们对于军事方
的求知欲一点也不比那些一脑门子热血的见习军官们差,他们渴望胜利渴望战场的情绪甚至更加浓烈。当讲座进行到第十次,第十一次的时候,参与讲座的见习军官比例和退役军官比例已经达到了六比四,甚至还有不少禁军,城防军和按照东平的并地协防原则临时驻防丹阳的外地军官们想方设法来旁听,以至于讲座的席位,成为了军中表彰表现良好的军士的一种奖励……而大家对于讲座的内容要求,也越来越高。
“叶韬呢?让他开讲座!”不知道是哪个方面的人首先相出了这个点子,然后群起响应。作为行军棋和弈战楼的缔造者,作为现在两军查阅府的实际管理看和猛血军,火麟军的实际上的最高长官,叶韬绝没有椎辞、退却的理由。
经过两天的苦思冥想和五天的精心淮备,叶韬终于站在了讲台上。面对满场黑压压的人头,叶韬毫无怯意,他微笑着,说:“我给大家讲的,叫做群学……”
⒈⒈第七十三章 群学
群学是什么?放到叶韬来自的那个时代,那些有些人文科学底子的人或许会嗤之以鼻地说:那不就是社会学、群体心理学、管理心理学、人力资源管理等等方面的一些基础的知识综合起来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是,在叶韬现在所处的这个时代,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尚且没有完全分家,最热衷于格物致知弄出许多莫名其妙的说法的反而是那些所谓的当世大儒,专精于自然科学的人很少。在人文科学领域,文史哲更加是混杂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哪里有后世那种唯恐学科划分不够细致研究不够深入的盛况呢?
当叶韬侃侃而谈什么是群体,群体有些什么类型的时候,大家就开始挺直了背脊认真倾听了。当叶韬说到群体内个人的地位和作用,说到个人如何影响群体和影响群体中的其他个体,如何调整群体的目标与个体的目标使其一致或看不一致,一些人已经敏锐地发现,这就是在教他们怎么当好下属,当好上司,教他们怎么去领导各种各样的士兵或者其他方面的属下呢。
在军中,资深的人在碰上和自己亲近的人或许会传授一些这方面应该怎么做的说法,却并不总是能说明的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有时候,有些方法对于有些人为什么会有作用而对于另外一些人为什么会没作用,也很让人费解。可听了叶韬所说的这些结合实例的理论,大家都
豁然开朗的感觉。原来,不管是笼络人心,激励属下,树立权威,或是挑拨离间,打击分化,都有着那么多的说法,都有着如此条分缕析的理论。尤其是那些当了几年军官。有了初步的管理和被管理的经验的中级军官,更是感触尤深。一旦将所知的方法和所知地理论结合起来,毋庸置疑,很多脑筋灵话的人的管理水平瞬间就能提升一个等级。
而更重要的则是,叶韬在讲述这些内容的时候,固然是强调了群体相对于个体是容易被影响和误导的这一点,却绝对没有贬低基层士兵的意思,而是将军官和士兵平等地当作了群体中的不同个体。当作了在群体中互相影响地同等来对待。
叶韬讲述的东西虽然对于很多人来说深奥了些,却绝对不难懂。在讲座的一个多时辰里,他甚至安排了好几个游戏,以互动的形式来让大家现场体验了群体中是如何相互影响的。还设计了很多具体的情景——往往是群体和个体利益矛盾的两难情景——来提问一些人。叶韬还随时改变一些情景中的条件,再问一遍。然后再改一些,再问一遍,直到被提问的人冷汗涔涔而下,开始质疑自己是不是有资格为麾下的兄弟们的生命负责。
叶韬并不觉得进行这样的讲座很难。他做的大部分准备是回忆、和寻找符合这个时代地具体案例。他很得意地看到在他宣布讲座结束的时候,在场所塔人回味无穷,获益良多的表情,他心里暗道:妈的。原来连续两年每年飞到北京去参加贵的吓死人的一个月的脱产培训,听那些牛逼无比的人讲高级管理学课程可不是白花时间。
“云受教了。”让叶韬没有想到的是,在讲座结束之后,已经擢升成为禁军指挥副使的池云在后的拦住了他,向他深深一躬。
“怎么了?”叶韬还有些奇怪。
“今日公子所说地东西,放到军中则是统兵的要领,放到官场上则是当官的窍决。公子能这般无私地说给大家听,实在是……”
“池兄,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叶韬摆摆手道:“熟读兵书未必能成将军,背出百万经典不见得就是大儒。将帐目烂熟于胸却亏了老本的商人更是比比皆是。运用之妙,存乎一心。池兄以为然否?”
池云想了一想,点了点头,说:“今日所耳闻目睹,我回去之后就会笔录下来。上呈陛下御览。叶公子你地这些说法,实在是能够发挥大作用的。”
看到池云有些迟疑,叶韬问:“池兄还有什么话,尽管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