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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欣转头看了公孙穆青一眼,见她神色温柔,手里还牵着天真烂漫地张士琳,不由软了心肠:“你说对,是他言过其实了。”她又回过头,状似不经意地说道:“对了。母妃一人玉屏山庄养病总是会孤单。改日你便带上士琳一到去山庄陪她几日吧。”
公孙穆青点了点头。
越往东南越安全。坏不过是玉昌西北两面被破,流疆由此二门进城罢了。
到时候母妃他们往东可逃往月息,然后经由安溪海逃亡北峭。
李欣见了想见之人,便不再久留。张姝桐还未返回,她便让丫鬟找了个理由提前退了席。
四月十五,被李欣派到父王身边周文涛终于来了第一封信。信中说父王除了行动不甚自由,其余一切尚好。但是前线战况胶着,范诚悦也打了几次胜仗,但是都不过是又夺回了几个小城镇,战线推进十分缓慢。
五月,平西侯柴文渊战死。首级被流疆人割了挑行军大旗上,赤化城岌岌可危。
消息传到李欣耳中时,她沉默了许久。
“此番入侵一共有六个国家。”室内,张靖嘉语气平缓地对李欣说道:“这六国以往很被玉昌人看不起,以致到现,冯谦那里都只是用一二三四五六来代称他们。”
“哼……”李欣轻轻哼了一声:“他若是有点脑子,也不会将水军全部调去月息,这致使玉昌西北沿渭河一带全盘失守!”
“可惜了平西候……”张靖嘉感叹:“还以为会再坚持个半月呢。唉,到底是老了不中用,居然一个月都没坚持下来。”
“你积点口德行吗?”李欣不满地说道:“他也算是为国忠。”
张靖嘉嗤笑一声:“为国忠就该死守边疆,而不是寄希望于范诚悦,将一半兵马傻傻割让。他以为这样做就是帮了你父王了。孰不知这正是害人又害己。”
他见再说李欣就要发怒,便挑了挑眉:“怎么?还真以为人家忠心日月可鉴,被感动地要痛哭流涕?别傻了,他不过是豪赌,平西侯府已经没落,若是真能扶持清王上位,他自然又能东山再起!”
李欣不再说话。
她对忠心之人一向宽待,张靖嘉此言教李欣有点接受不了。
“当然,他那两个儿子却不了解老爷子想法,这才傻傻对你表了忠心。”张靖嘉语气带着揶揄:“也算你运气好吧。天下间傻瓜都给你捡到了。”
他说着便望向门外,两个铁塔般身影稳稳守门口,动也不动。
正文 第六十五章 计谋
那两人正是魏家兄弟。
很幸运地,他们都被张靖嘉给治好了。
李欣不理会张靖嘉玩笑之言,正色说道:“我觉得你‘晶石枪’很厉害!昨天不见山上试验了,很不错。能不能再多给我几把,我让塔苏尔试试。”
五月初,塔苏尔·森带了三十人悄悄进了王府。李欣便寻思给他们弄些杀器。
张靖嘉闻言摇头:“我不是说了吗,晶石枪只能远距离攻击敌人,距离太近,晶石爆炸后产生放射波会反射到他们身上,会伤及持枪人。他们只是你近身侍卫,不适合用这样兵器。”
“那算了,我就将你给我那把给他试试吧。”
张靖嘉却又道:“这东西认人,你用过了,再给别人碰到会自爆。”
李欣傻傻看着他:“自爆?”
张靖嘉点点头,解释道:“就是会与除了你之外人同归于。”
李欣欣喜不已,喜滋滋地赞道:“这还真是个有灵性东西。”
“你这么看重塔苏尔,那我回头再给他一把好了。”张靖嘉道:“他看起来还是挺可靠。”
李欣点点头,又想到一个问题:“真没有近距离使用兵器吗?”她秀美卷长睫毛下一双玲珑双眼满是疑惑:“倘若敌人近眼前,我便奈何不了他吗?”
“谁说。”张靖嘉呵呵笑了:“你可以用刀。”
“那也只能照周仲林说那样,身上装上袖箭了。”李欣将自己想法也说了出来:“你说是不是可以袖箭上涂上你说那种磷粉?”
“不稳定。”张靖嘉道:“磷粉不稳定,做成袖箭很危险。”
张靖嘉正要再说下去,却见林伯冲了进来,脸上带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慌乱。
“殿下!赤化城失守了!”林伯站都站不稳,扑到李欣面前跪倒地:“殿下逃吧!”
“你说什么!”李欣猛地站起身,看着他道:“怎么回事?!”
“一个月前,殿下不是派了人去西边收木材给浅玉寨造船用么!那人前两天又去了一趟赤化,今天刚从那里回来。”
林伯见李欣急了,忙解释道:“他手里是带了王府名帖去,奴才也是想进到赤化可让知县帮衬收购。但是去了县衙才知赤化县令早就跑了。赤化现仅有一队驻军守城。他回来时,流疆人已经攻了两天城门……”
“真是岂有此理!”李欣气愤难平:“堂堂一县父母官,大敌当前不能挺身而出守护一方平安,反而临阵退缩、擅离职守!”她愤愤骂道:“简直猪狗不如!”
张靖嘉听到此消息也是意外,他喃喃自语:“流疆军队竟然如此彪悍?难道恒星消息有误?”
“殿下!”林伯急着劝说李欣逃离钟落:“赤化离钟落近,一旦失守,钟落便是下一个赤化!王妃已经城外了,殿下您也及早离开这里吧!”
李欣镇定了一会儿,坚决地摇了摇头:“再逃又能逃到哪去?”她重坐回位子,想了好久,才对林伯说道:“本宫不走。玉昌是父王封地,若是本宫逃了,你叫玉昌百姓如何想。已经错过一次了……这次万万不能再错。”
张靖嘉点了点头:“说不错,如果遇到点困难就想逃避,这辈子都别想有出息。”他不再似刚才那般漫不经心,神态一下子认真起来:“我手里武器足够你装备两万人马。你只要能从钟落弄到两万士兵,”他淡淡说道:“便是立刻踏平流疆又有何难!”
“当真?!”李欣激动地浑身颤抖:“你真有这么多武器?”
张靖嘉确定点了点头:“不过我只有武器,没有人。”
他不是没有人,只是舍不得拿出来用于战争。星舰一二三队成员每一个都是精英,是他培养了十年骨干——若不是要为兄长报仇,为士琳士远铺路,这些人恐怕还四散这个大陆各个角落,为张靖嘉寻找着那个千年难遇宇宙节点。
十年了,他始终没有放弃回去希望。
“这有何难?”李欣立刻说道:“整个玉昌守军难道连两万都没有吗?再不济,平西侯府总归还有些残余兵力吧。”
“可是这些兵权不清王府手里。”张靖嘉提醒她说:“你怎知冯谦与张秋然愿意助你?说不定他们二人也与那赤化县令一样,早就做了逃跑准备了。”
经张靖嘉这么一提醒,李欣便想起这半个月来冯意桐与张姝桐二人经常缺课。反倒是厌学范荣华每堂课都到。
这不正常。
“你手里有消息对吗?”李欣定定望着张靖嘉:“他们已经准备投降了?”
张靖嘉循循善诱,就是为了让李欣能自己思考出身边不同寻常情况。他点点头:“其实他们做一点都不掩饰。冯谦这半个月不断收缩自己兵力,原本派到附近县城小股军队几乎全被他收回了钟落。别说让他去支援赤化,等流疆人打到钟落,他也不一定会积极抵抗。而张秋然是加紧变卖着财产,并且将田产与铺面全部换成现银,以方便携带。这般不同寻常,说明了什么?”
然而李欣并不全被他思绪诱导,反而问他:“张家变卖财产折换成现银事情,你是如何得知?若是连这事也不遮掩,那钟落岂不是早就乱了?”
“你倒不笨。”张靖嘉居然还打趣了一番,笑吟吟道:“因为买下他那些产业,就是我。”
一旁林伯惊讶瞪大了双眼。
李欣却不惊讶,只是“哦”了一声。然后便想着怎么弄来两万人马。
“殿下,你可知范诚悦为何一定要请王爷出征前线?”张靖嘉又道:“清王府明明什么都没有了,还剩下什么值得范诚悦借助。”
李欣平平看着他道:“父王再怎么落魄也改变不了自己是皇家血脉事实。梁王已逝,范诚悦不能服众,自然要借父王名头安定军心。”她神色复杂地看着张靖嘉:“我知道你意思。你想让我用清王府名义收买人心?可你也别忘了,冯谦与张秋然也不是吃素。再说,父王又不……”
张靖嘉微微摇头:“他们吃不吃素我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这两人都是吃硬不吃软。其他,我就不多说了。”他深邃眼眸里盛着碎玉一般莹润光彩:“你不能总想着依靠别人。事实上,你已经有了一些实力。”
说完,张靖嘉便告辞离去。
林伯见李欣似乎真听进了张靖嘉话,急忙又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