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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子清不清楚李欣是否真知道,她只是一个劲求着李欣赐她一死,其他一概不说。
“子清,你母亲外面过好像并不开心啊?”李欣冷笑着:“虽然母妃宽厚,看她年纪大,你又是本宫身边大丫鬟,一个慈悲心肠便将她放了出去。但是本宫怎么听说她其实并不想离开王府呢,昨天晚上还求着林伯让她重回慧真院伺候母妃呢。”
子清终于抬起头,难以置信问道:“你们把我母亲怎么了?”
“扶风,掌嘴!”李欣淡淡吩咐道:“一个贱丫头!也胆敢本宫面前称我?”
扶风便一手抓着她,一手毫不留情地抽了她几个耳光。
很,子清娟秀脸庞便肿了起来。她连连叫着错了,哭眼泪鼻涕一大片。
“行了扶风,再打你手都给弄脏了。”李欣厌恶说道:“子清!别以为本宫年幼就好欺负!你可否问过华锦熹为什么恨本宫入骨?”她双眼微微泛红,将那段足以毁掉她声誉又被清王压下事情口齿清晰道了出来:“那是因为本宫将他那十岁独子亲手杀了,用正是你身边那些碎瓷,一片片割下去,割他血肉横飞,一张猪头脸烂得都能看到骨头了,连他那亲身母亲看了都疯掉要自!你想不想试一试啊?”
她宽袍大袖,衣料鲜艳,讲着这段往事时脸上全然没有害怕和恶心,而是双眼迷茫,神色一片迷醉。周伯颜看着就不对劲,心中暗暗叫了一声不好,便见到李欣双眼慢慢变红,已经起身往子清身边走了过去。一双细白小手自那袖中伸出,目标却是那丫鬟脖子。
“咚”!“哗啦!”
李欣被一阵大响惊醒回神,收住自己已伸到半空双手,抬头一看。原来是周伯颜将身边小桌整个掀翻了,桌子碰到旁边一个矮几,将上面放置花瓶也一起带落碎地上。
周伯颜见李欣直直看了过来,立刻委屈解释道:“没看到还有个花瓶……”
李欣站原地闭了闭眼,确定此刻神志又清醒了,便挥手对周伯颜道:“你给本宫出去守门,让子岚进来。”
“好吧。”周伯颜还想等李欣审完案子问药方,但是打碎了一个花瓶,他又赔不起,只好退了出去。
而子清刚才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李欣身上散发浓浓杀意,此刻能够缓一缓,便立刻趴跪地上,为她老母亲求情道:“殿下!奴婢什么都说!只求您能饶了奴婢娘一条性命!她什么都不知道!全是奴婢一个人做!”
李欣按着闷闷胸口,重坐回椅子上,也不看子清,她怕受到刺激,那股不受控制杀意再次左右自己行动。于是,她平心静气地问道:“他怎么找上你?”
子清头也不抬,只是抽抽搭搭哭道:“就过年前,王妃慈善,将奴婢娘放了出去。奴婢十分高兴,就离王府近草堂巷给她租了个房子住下,安顿好后,便回了王府。岂料……”她哭得大声:“刚出了屋子就被人给拖到了另一个房子里,然后里面一个穿黑衣服男给了奴婢这个药……让奴婢每天找机会给殿下服下……”
“那人长什么样子?”李欣问道:“你见过几次?”
“他用布蒙着脸,还带了个斗笠,说话声音哑哑,身材比较矮小。奴婢每次出门就要见他一次,若是殿下外出,见面时也要告知对方……他没说过叫什么名字,奴婢也不知道是不是姓华……”
子清说着又解释道:“奴婢不是自愿,殿下!奴婢开始也是宁死不从,但是那人说,说他们有很多人,会一直守那边,只要奴婢不愿意,就杀了奴婢母亲……”
“呵呵……”李欣轻笑,“宁死不从?你当本宫是傻子么?子清……你太自以为是了!”她笑容停住,然后抬头对扶风面无表情吩咐道:“拖出去杀了。”
扶风依言照做。子清不敢置信看着李欣,突然动作激烈挣扎起来,大声叫道:“殿下!殿下!您饶了奴婢!饶了奴婢吧!殿下!奴婢身上有解药,真真!”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举手里大叫:“殿下!殿下!求您饶了奴婢!”
扶风有些犹豫停了下来,似乎等李欣命令。
李欣却终于正眼看她:“子清,你竟然不知道这‘锦口绣心’是无药可解么。呵呵……别告诉本宫,你也服了这毒药吧?”
子清怔怔看着手中荷包,喃喃道:“怎么可能?殿下,他不会骗奴婢……”她这片刻之内,情绪大起大落,此刻一边说着一边又觉得胸口憋闷,心痛如绞。
子清顾不上避讳了,连忙从那荷包里取出一粒黑漆漆药丸,干咽入喉。岂料,那药一入到胃里,便跟炸开了一般火烧火燎疼,带着她整个身子都疼得蜷了起来。她面色狰狞,一边强忍剧痛,一边连忙用手指去抠喉咙,强逼着将那东西重吐了出来。
厅堂之上一片酸腐之气。子琪子岚看了,心中作呕,却强忍着不再理会。
果然,那东西一吐出来,子清就觉得胃里舒服多了。唯有心痛仍旧持续着,她只是强力忍耐了一会儿,终于踹过气来。
李欣微微有些皱眉,心想这丫头显然中毒比她少多,所以发作起来才没她那么厉害。她想了一下,便又对子清道:“本宫念主仆缘分一场,便再给你个机会。说好,本宫便饶你不死。若是还有隐瞒,你便此地了结了性命先去地府。你那母亲自然也会跟你黄泉路上相聚。”
子清神情凄楚,将手里荷包捏死紧,突然一松手,东西掉地上,从里面滚出两个黑漆漆药丸。她终于开了口,缓缓地跪那堆污秽旁边给李欣磕了一个头,然后慢慢讲道:
“奴婢确实是被人强迫!只是除了要取母亲性命,那人也给奴婢吃了同样毒药。但是后来他又说,这药其实并不十分厉害,只是想拿着殿下把柄才如此行事。奴婢便被逼着吃了好些去,过后发现确实没什么反应,只是经常胸闷胸痛,所以便信了他话。”
她胸口依然憋闷,喘了喘又道:“后来他跟奴婢有了夫妻之实,便给了奴婢这几粒丸药,哄骗奴婢说是解药。还说,将来若是掌控了殿下,便要将奴婢讨过去做妻……”
立李欣身边子岚实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贱人!”
子琪也是目露厌恶之色。
而李欣想是,若母亲知道她身边四个大丫鬟,有一半已非处子之身,会不会气晕过去。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塔苏尔-森
李欣嘲讽道:“那你刚才所谓黑衫、戴斗笠、身材矮小都是胡编?”
子清也明白自己没有任何退路,只能坦白:“奴婢是真不知道他叫什么。他说奴婢总有一天会知道他,还说知府是他亲戚,奴婢有次跟他去胭脂铺子听到有掌柜唤他林少爷。”
李欣冷冷一笑:“又是张家!扶风,把她带下去交给林伯。找两个口风紧轮番看着她。对了,让人每天给她灌一次‘锦口绣心’!直到把从她那里搜出来全部灌完为止!”
她看到子清眼里一片死灰,心里一阵意,又道:“子清,你别以为你什么都说了,回去自寻死后本宫就能放了你母亲。你若聪明,便给本宫好好活着!若是你那夫君当真没有妻室,本宫便就是要杀他也先教他娶了你再赴黄泉!”
子清泪如泉涌,伏地跪谢。
李欣看到她就心烦:“扶风!带下去!”
扶风提着子清便往外走。
屋子里一片狼藉。
子岚小心翼翼劝道:“殿下,您先去厢房歇息会儿吧。待奴婢们将这屋子收拾干净再来?”
李欣坐位上没动,过了一会儿才点头道:“本宫去书房坐一会儿,让周伯颜过来。”
周伯颜就门口,早就听到了。不待子岚出去叫他,闻言便走了进来,乖乖地跟李欣后头往书房走去。
子岚叹了口气,便对子琪道:“这里我收拾就行了。你进去伺候殿下吧。”
子琪看到地上污秽早就呕心不行,闻言立刻点头也跟着李欣进了书房。
李欣坐窗边书桌前,见后面跟着周伯颜一副欲言又止样子,禁不住又想问他以前事情。
于是她道:“你弟弟,那个叫周仲林,他医术如何?”
周伯颜忙答道:“弟弟心仪药理,对医理知之不深。”
李欣又道:“本宫听公孙穆青说,卫周家就剩下你们俩个了对吗?”
提起这个,周伯颜眼圈很便泛红了。他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李欣惯常高高上,丝毫不考虑别人感受,而是继续追问:“周家真是因为周贵妃不肯殉葬才受到牵连吗?”
周伯颜这次笑有些苦涩,他意味深长说道:“若是我说知道些别什么,那些人能放过我吗?”
李欣挑眉:“那些人是哪些人?朱家?”见周伯颜躲避着回答,她心中有了答案,便不再深究。而是又换了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