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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小别扭、小纠结。
有点小甜蜜、小欢喜。
“你赢了。”张靖嘉将手里棋子一丢,笑意吟吟对李欣道:“高兴吗?”
李欣便点了点头,心情总算好了不少。对屋子里丫鬟道:“本宫与先生有要事相谈,你们都先下去吧!”
丫鬟们心里一松,总算不用顶着先生幽怨目光了。一个个齐声应着便退了出去。
子岚走后,还贴心为两人掩上了门。
两扇木门一关。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李欣便转了头问:“说吧,你准备怎么带我去卫?”
张靖嘉看着眼前这张急切清丽面容。站起身便走到矮几另一边,习惯性将李欣往怀里一搂,然后道:“你别动,听我慢慢跟你说。”
李欣哪里应他,不满说道:“你坐好了再说不行啊……”
这样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
“不行。”张靖嘉贴她耳边低低说道:“这里保不准就有你父皇母后人。被他们听到去告密了怎么办……”
他唇靠她耳边,温热气息吐她白净到透明耳廓上,让李欣感觉从头到脚涌进一股热流,熨帖得她整个心尖都战栗了几下。
她只觉得自己手脚都软了,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晕晕乎乎说道:“你……你别这样……别吹我耳朵……”
此刻李欣氤氲双眸如烟波浩渺。嫣红唇色似相思红豆,看张靖嘉眼里全是蛊惑诱人。目光不自觉往下,看到一缕黑发垂白嫩嫩一截雪颈上。白腻如同凝固牛奶一般肌肤微微泛着粉色,叫人忍不住就想要探究里面为惑人春色。
但是那高耸领口上还锁着一颗盘花纽扣,张靖嘉便是脑子再糊涂也不会这时候抬手去解开。
这该死禁欲般诱惑!
“好吧……”他微微松了松,让李欣自己蹿到了床榻里侧。
“好了,你说吧。”自认为到了安全地带李欣用一条薄薄毛毯将自己给裹了起来。她抱膝坐榻上。下巴搁自己膝盖上,也不看张靖嘉。打定主意只听不说。
张靖嘉见对方裹着毛毯团成一团,那模样就似幼兽一般,叫他忍不住就想上前揉一揉逗一逗……
不行了,不能再想下去了。
他沉沉目光越发幽暗,低头清了清嗓子,然后才小声说起来。
“你可知昨日皇上都跟我说了什么?”
李欣倒是不想说话,可架不住张靖嘉这么严肃讨论问题态度,只能摇头低声回道:“我心思全佑菱身上,哪会去关注你们讲些什么。”
张靖嘉便呵呵笑了两声,然后捏起茶几上棋子放手里无意识摩挲着:“他说卫有意请和,已经派了使者准备来京商谈和谈事宜了。”
李欣便诧异问他道:“已经来了?到哪了?”
“按行程,大概再有个半个月左右就到了吧。”张靖嘉道:“差不多到你生辰之际。”
李欣是六月中旬出生,白色菱花开了满池子,父母才给她取了乳名叫菱菱。
“去年你生辰时玉昌正与流疆恶战,今年却得了卫求和消息。”他笑温温软软,里头藏着蜜:“怎样,心情是不是好了很多?”
李欣微微点了点头。
说来也巧,她前世卫时生辰跟现一模一样,六月十六,满月清辉照,木槿佛叠开。听卢嬷嬷说,她午后出生,那天院子里木槿花开得是灿烂,重重叠叠看着特别喜气。
所以就有了她前世名字文槿。
“这跟咱们去卫有什么关系?”李欣光是想想以前名字都觉得心中微微悸动,挥开从前思绪,她疑惑问着张靖嘉:“难道你想跟着卫使者一道回去?”
她抬起头,大大眼睛里没有了刚才雾气迷蒙,只剩下一片清澈明净。
张靖嘉眨了眨眼睛:“不可以吗?”
李欣眼睛瞪得圆:“怎么做?”
“等那使者过来了。咱们就狮子大开口,提些他不可能答应条件。他做不了主,肯定要回去问朱瀚廷。”张靖嘉慢慢说道:“到时候咱们就跟着过去。”
“可他若是不回去问呢?”李欣立刻问道:“明明写封信就行了啊!何必两边跑!”
张靖嘉将手里棋子扔到棋盘上,然后挑眉问道:“若你是朱瀚廷,天舟要他割让一半城池出来,你说他会不会答应?”
李欣摇摇头:“自然不会答应。一半城池呢,也太多了!”
“可他一时间又不敢拒绝。”张靖嘉眯了眯眼睛说道:“所以好办法便是拖着。只要那使者不是个蠢,自然会用拖拉方式谈判。”
拖拉便是自己来回跑。
“可是父皇怎么会同意咱们跟着他回卫呢?”李欣有些狐疑望着张靖嘉道:“难不成你想接受父皇封赏,做一次朝廷谈判使?”
“哈哈!”张靖嘉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然后莫名叹道:“我傻徒弟。你还不知道师傅吗?这么重大事情要是揽到自己身上,以后再想要甩开就难啦……”
他柔柔望着李欣,很想脱了鞋子上去将她给抓回到自己怀里来。
不过也就只是想想:“我们有重要非去不可理由。”
他目光一下子就便幽深起来。里面盛满了忧色。
李欣见了便隐隐有些猜到了,试探问道:“你要用我病做理由?”
张靖嘉点了点头说道:“这也不是骗。咱们本就是要去卫。那里有寒心草,周伯颜还说有人被治愈过,无论如何,哪怕只有万分之一希望。我也要带你去试一试。”
何况这希望不止万分之一。
重要是,这个宇宙节点也可能那里。
他不去看一下总归不甘心。
李欣咬了咬下唇,珍珠一样雪白贝齿红唇上留了个小小牙印:“就怕父皇不让我们亲自去。”
室内微微静谧,一提到她病,两人就会觉得压抑。
“不会。”张靖嘉低声坚定说道:“虽然去卫有些危险,但是不去危险大。你发病没有预兆。能早一日解毒便不能拖到第二日……总归皇上再舍不得你也不会拿你生命开玩笑。”
李欣听了便点了点头。
“欣……”张靖嘉看她落寞神情,便知她对此行不抱希望:“你要相信我。”
李欣压下心底恐惧,抬起头朝张靖嘉微微挤出一个微笑:“我不是为了那病而发愁……我只是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那片土地……”
那片生生养了她土地。那片吸干了她血液土地。
张靖嘉见了一片心疼,再忍不住,长臂一伸,将温暖干燥手掌拂到她头顶上:“你别难过。那片土地葬着你亲人,不管怎样。总要去祭拜一番。”
昔日周王府枉死众人遗骸被随后收拾官府给抬到西山大坑内埋掉了。李欣远洋队出发前,特意交待周伯颜去寻觅一番。然后悄悄收敛安葬起来。
这事,周伯颜上一封来信时说已经搞定。
“嗯。”李欣心中有暖流涌出。她伸出手,抓住张靖嘉手掌往下移,贴到自己右脸上,蹭了蹭然后说道:“前世我守不住东西,这一世再不能弄丢了。你也一样,不管你从哪里来,我闭眼之前,你都不许走。”
张靖嘉只觉得全身血液微微一凝,然后便点点头,温柔答道:“好。”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安少莲
六月初,李欣便接到了安溪通报,说卫使节已经进到她封地里了。
又过了十日,六月十二,正公主府为四天后公主十四岁生辰而忙碌时,李欣又收到了消息。
卫请和使节已经到达了襄平,正住四方馆内燕然居内。
而随后,燕然居使节也得了宫中谕旨,因为公主生辰日即,便不特意招待燕使了。只等四日后宫中夜宴时再请燕使进宫述和。
奇耻大辱!
“什么意思!我们是带了诚意来请和,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你们天舟如此侮辱请和使节,是不想谈和意思么!”
传旨太监刚刚宣完谕旨,卫使节团里便跳出一个佩剑公子哥,一脸愤然跟凶相。
传旨太监宫里见得大场面多了,什么人没见过,如何会将一个刚吃了败仗邻国小使节放眼里?
“皇上也是想看看贵国有多少诚意才特意召见你们进宫。”他阴阳怪气说道:“咱们长公主生辰宴,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参加……若不是看你们有诚意份上……”
传旨太监微微冷笑,将诚意两个字语气咬重重。
卫使节们脸色又是一沉。
这死太监简直是打他们卫脸面!
“这位公公,年轻人不懂事冲撞了您,您别气恼。”
卫前来出使使节名叫潘井年。他制止了佩剑公子安少莲不愤,及时上前往传旨太监手里塞了一个厚厚荷包,好话说了一箩筐,将传旨太监一直说到笑起来,这才一路恭敬送着他出了四方馆大门。
“潘大人!”安少莲待潘井年回头便再忍不住,大声质问道:“你为什么不拒绝!虽然咱们出师不利。打了败仗。但是还没弱势到要对天舟太监卑躬屈膝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