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他消停了,方小染稍稍放心,额头上却也急出一层汗来,抱着方晓朗的手臂忙忙道:“你不要听他乱说呀,他一定是病得糊涂了。”
方晓朗哼了一声,道:“娘子只说在演戏,我怎知你今后再乱玩这红杏出墙的游戏,会不会假戏成真?”的
她急忙信誓旦旦曰:“不玩了不玩了,我再也不了。”
“再也不怎样?”
“再也不红杏出墙了。”
方晓朗没的接话,只挑了挑眉,显然是觉得这诺言说的不够全面。
她领会到了,努力思索着追加条款:“再也不拉别人的手了。再也不替别人擦汗了。再也不提喂药的事了……”
听到那个“喂”字,方晓朗身周勃然发出袭人寒气,方小染呐呐禁声。他深呼吸一下,努力克制了情绪,忽然冷冷的笑了一声,道:“染儿又是哀求,又是发誓,只是为了保全这个人么?”
眸色忽然暗沉下去,几分怒意,几分悲伤,几分痛楚。
方小染瑟缩了脑袋,低垂下目光,忽然间没有勇气看他的眼睛。手却固执的抱住他拿着袭羽脉门的手臂不肯放开。他烦闷的蹙了眉尖,闷闷道:“松手,不要妨碍我诊脉。”
神医遇到袭击
他烦闷的蹙了眉尖,闷闷道:“松手,不要妨碍我诊脉。”
“咦?诊脉?”方小染惊奇的抬眼看去,这才看出他搭在袭羽腕上的手指,用的正是把脉的指法,而不是袭击时拿人命门的手法。原来,他并没有打算攻击袭羽,只是想替他诊脉哦。
该死!……他故意误导她,害得她发了一通誓。
鼻子里冒着忿忿的冷气,却也不再干扰他,乖乖的退到了一边。看他诊脉的样子还像模像样的,难不成他真的懂医术?
他微蹙着眉尖,专注的诊脉。忽然开口问道:“病发时的症状,是不是一次比一次重了?”
袭羽仍是侧脸向里,眼睛没有睁开,却开口应答了:“是。”
方晓朗道:“须得……根治。这病,不可再犯了。虚症已成实病。”
袭羽的睫毛颤了一下,缓缓睁开,转头看着方晓朗,面上波澜不惊。方小染也是暗吃了一惊。方晓朗这话里话外,似乎是知道了袭羽是在通过特殊的办法致病。他的医术竟如此高超?数名医术一流的御医多年来都没查出真正的病根所在,他方晓朗不过是诊了片刻的脉象,便道破了玄机?
她只知道早年间爷爷将他送到“友教”学艺,因为自己漠不关心,也从未问过究竟是什么友教,学的是什么艺。这时细细想来,居然没有人曾提过具体的详情。难道他去学是便是医术么?
只听方晓朗又道:“经脉之间,已蓄积了过多的毒素没有排出,你病得太频繁了。若再不清除,侵入心肺,便成大病。用这种法子,本是不该。”
袭羽长睫缓缓阖上,嘴角勾出一个凄然微笑,低声道:“我别无选择。”
方晓朗缓缓的深长呼吸,似乎是在叹息。亦是低声道:“不可再拖延了。我必须替你驱毒。”
袭羽蹙起眉来,道:“不必。”便想将手抽回去,方晓朗指上稍稍加力,便按住了他的手腕。
他的灰眸中是不可违逆的固执,坚定的道:“遵医嘱。”
袭羽犹豫道:“可是……”
方晓朗不容他争辩,果决的道:“你只管闭眼,凝神,放松。我将内力注入你腕脉之中逼毒,有人看到只会当成诊脉。”继而转脸对方小染道:“染儿,去外面守着。有人问,就说王爷的脉像杂乱,极难辨别,须得环境清静。”
一直在旁边凝神听着二人对话的方小染,听到这声命令,答了一声“是”,便匆匆向外走去。临到门前时按住胸口稳了一稳神,这才开门出去。
门外的砚儿见她出来,问道:“染掌柜怎么出来了?方公子呢?”
方小染笑道:“正在给王爷诊脉呢。说是王爷的脉象杂乱,极难辨别,我在旁边发出声音会影响到他的判断,就赶了我出来。”
砚儿叹息一声,道:“王爷这个病不大不小的,真是挺折磨人的呢。如果方公子能给治好了,可真是咱们的大恩人了。……”
二人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有一句没的一句的聊着天。
过了不久,大门外忽然有人走了进来。来人蓝衫素裙,手中托着一个漆盘,盘中是一只盖碗。正是前来送药的丫鬟弦筝。
方小染见她到来,心中紧张起来,面上却不露声色。
砚儿已迎了上去,道:“弦筝姐姐,药煎好了?”
弦筝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方小染身上,施了一礼,问道:“染掌柜为什么不去屋里坐?”
方小染尚未答话,快嘴的砚儿已替她答道:“方公子正在替王爷诊脉呢,说是王爷的脉像难诊,需要清静,染掌柜怕打搅到,便出来等着。”
“哦?方公子?”弦筝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是今天早晨,与染掌柜一起来的那位方公子?”
方小染笑道:“正是。姐姐的消息好灵通啊。”
弦筝亦是笑得彬彬有礼:“哪是什么灵通,不过是听遛狗的小厮说没有牵好黑豹,冒犯了二位贵客。两位有没有被伤到?”
“没有。”
“那真是万幸。与黑豹狭路相逢,能毫发无伤,也算是奇迹了。”
“是吗?呵呵呵,那我回家后一定要烧一柱香,谢天谢地。”
说话间,砚儿伸手去接弦筝手中的漆盘:“姐姐把药给我吧。等一会儿方公子诊完脉,我再将药送进去。”的
弦筝却自自然然的躲开了砚儿的手,道:“过一会儿药该凉了,喝下去会伤脾胃。就由我将药送进去吧,免得打搅了诊脉,王爷怪罪下来,连累了妹妹。”
砚儿一想也是,欣然答应:“也好。”
方小染却心下凛然。她出身自武林门派,同门中也曾有人中毒,见过运功逼毒的情形,多少知道一些常识。她清楚运功逼毒的过程中万万不可中断。尤其不可突然强行中断。那样不但会使毒素不能被彻底清除,传输在医患二者之间的内力也有可能突然失控反激,对双方造成极大的损伤,严重者可危及性命!
眼看着弦筝托着漆盘举步朝屋门走去,她急忙横身拦住,微笑道:“姐姐,只消稍等片刻就好了。再说了,药凉了可以再温啊。”
弦筝看着她,脸上挂着笑,眼睛却似黑潭暗沉无底,回了一句:“温两遍就减了药效了。”一面说着,用闲着的左手向她推来。
她暗暗运起内力站稳了脚跟,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拦住弦筝,拖得一刻是一刻!闪念间弦筝的手已貌似轻柔的挨上了她的身侧,轻轻往旁边一拨,她顿时感觉那掌心传来绵深的力道,将她推得向旁边平平移开两尺,那力道又及时的收回,她稳稳的站住了。在砚儿看来,方小染就是很顺从的往旁边让了两步,而只有方小染自己知道,她隐在裙底的脚根本没有迈动,在弦筝的掌力下,简直就是虚空的飘移了过去!
王府中的一名普通丫鬟,居然有如此高深的内力!
她立刻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弦筝的对手,眼睁睁看着门被推开,她故意大声道:“弦筝姐姐,等方公子诊完脉再进去吧,此时进去王爷会生气的!”
弦筝回头扫了她一眼,目光阴沉寒冷,一语不发的快步穿过层层纱帐向里走去,脚步迅捷到诡异的速度,身边带起的风使得纱帐飘摇不止。方小染急忙拔腿跟了进去。
弦筝踏进最后一层纱帐,一眼看到袭羽平静的合眼躺在床上,手搁在床侧,露出一截手腕,而那位方公子正坐在床边的一把椅子上,手指搭在袭羽的脉上,灰睫阖着,眉头微锁,似在凝神思考。
弦筝心中生疑:难道真的是在诊脉?
目光闪动了一下,突然将手中的漆盘一丢,药碗跌落在地,发出碎裂的脆响,同时大喝一声:“你是什么人!为何拿住王爷的脉门!”
猛然出掌,掌缘带起凌厉劲风,向着方晓朗突袭而去!
方晓朗始终闭目凝神,连药碗跌碎的声音也似乎压根儿没有惊动到他。随后跟来的方小染眼看着弦筝已袭至他的面门,不由的一声惊呼!的
方晓朗突然睁眼,灰眸中如寒冰凝结,原本搭在袭羽腕上的右手忽然撤回,以极巧的方位与弦筝的手掌掌缘相切,手腕几度翻转之后,人稳稳坐在椅上不曾起身,弦筝那凶狠的一掌却已被化解,整个人随着方晓朗的招式乱了步伐,跌跌撞撞摔向一边,狼狈的跌倒在地,却旋即站了起来,显然没有受伤,满脸胀得通红。
方晓朗面色如常,不悦的蹙着眉头,对袭羽道:“王爷不是吩咐过了不让人打扰吗?王爷府上的丫鬟都这样没规矩吗?”
原本合着眼的袭羽也睁开了眼睛,脸一沉,对着弦筝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