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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阮瓀咀嚼着这两个字,她来到这个世界,占用了这个身体,按理说也背上了家族的使命,该不该帮“她”报仇呢?其实这对阮瓀来说一直都不是个问题,答案早就在她心里了,于是她摇了摇头。
这个反应让湛宸洛很意外,他没想到阮瓀会对灭族的仇恨置之不理,当然他也不会放弃这个唾手可得的机会:“太子杀了你的亲生父母还有一手将你带大的祖父,你也不想报仇?”
阮瓀依然摇头,她对家族这个词实在没概念,她的亲生父母还在等着自己回去,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不想因为这些事歪曲了自己回家的路。
“还有你……”湛宸洛一顿,微皱着眉接着道:“你跳崖的事也是太子所为。”
“呵……”阮瓀冷笑,变着调地说:“原来是太子干的。”
“那日你也看到了,太子不会轻易放过你,只要与本王联手,报仇是轻而易举的事,你……”
阮瓀起身很肯定地说:“不想,这跟我没什么关系。”
“没关系?”湛宸洛被逗笑了:“没想到从你嘴里能说出这样的话。”
“很奇怪吗?”阮瓀对上那双魅惑的凤眼正色回复:“我已经完全不记得了,所以没有感情而言,这才比较正常,再说我也不会因为你的一家之言草率下决定,还有跳崖的事不只是太子的问题,你比我更清楚。”她靠近湛宸洛很认真地说:“请你以后不要再问我这些问题,我最后声明,我是不会和你联手的,也不会帮你,你能间接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是你的本事,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一点儿也没有,至于你以前救过我,我很感激,但这在两年前就一笔勾销了,相信你明白是什么原因,我就不再赘述了。”说完她直起身子抬脚往外走,在门口她摆摆手道:“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请王爷没什么生死攸关的事就别来打扰我。”
门外的白衣身影转弯离开了,堂屋里只剩下湛宸洛坐在椅子上喃喃:“没有关系?”
轻笑声响起,传出了回声。
纪乐蕊
那天湛宸洛的提议被驳回后就没在露面,阮瓀落得个清闲,那人一旦出现就没什么好事儿,还得提防着他出什么阴招,眼不见心不烦。
话说自从回了京城,钱之渊这家伙也没露过面,更过分的是他可能又离开了京城跑到东南的郦城找宁绮双去了,见色忘义、见色忘友都在他身上体现,阮瓀有点儿后悔教给他追宁绮双的方法。
情景再现——寻得第二块古石并回到南湘城后……
“你骗我,她昨天就走了!”钱之渊愤怒地抱怨。
“谁知道她这么快就走了,前几天还说要多留几天呢,是吧?”阮瓀问云逝,绝对的不关我事的表情。
“原本是如此打算的,郦城来信,宁世伯的草药需提早摘收就于昨日启程了。”云逝把前因后果说的很清楚,这让钱之渊更郁闷了。
“啊啊……说好的回来帮我改善形象的,这下人走了咋办?!”
“人是走了,你不会追啊,瞎吆喝就有用了?”阮瓀拿下钱之渊抓耳挠腮的双手,心想着你这动作去了还不把人家吓着,只会让形象更糟糕。
“对啊,我可以去追。”钱之渊振作精神,“快把方法教给我,我此刻就启程去追她。”
“您能再猴急点儿不?”
“你不是说帮我来着的。”钱之渊急得要死,“要是我彻底没戏了可就赖你,你让我先晾上几天把人晾没了。”
“瞅你那怨妇样儿。”阮瓀真心被打败,没了话说,见了一面就喜欢的要命,这概率太小,她怎么也不相信。
心善的云逝看不下去说道:“就告诉他把,他是真喜欢绮双。”
“就是就是,快说吧。”钱之渊跟着狗腿。
“那你记住了,别人上次似的,这回你去再不行,那可就再也没戏了。”云逝发话了,阮瓀就不再逗他,趴在他耳朵上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
“这么简单?能行吗?”钱之渊拧眉,甚是怀疑。
“我怕太深奥了,你理解不了,再适得其反就不好了。”眼瞅着钱之渊神色变幻,阮瓀解释说:“看似简单,拿捏起来不是那么容易,你不要小看这几招。”
钱之渊思考一顿有所领悟:“这么说来也有道理,那我这就回去深刻领会一下你的精神。”他一个深点头就自信满满又乐呵呵地跑开了。
“到底出了什么招?”云逝好奇地问。
“你也想知道?”阮瓀不怀好意地说,“你又不追女孩儿知道这个做什么?”
云逝不好意思,眼神闪烁:“我……就是新奇,没……别的。”
阮瓀被他的小媳妇样儿逗笑了:“真的想知道?”
云逝轻轻点头,尴尬地笑笑。
“走,回去跟你讲。”阮瓀跨过云逝,拉着他进了云府的大门。
这几招确实简单。首先,钱之渊先来几次不经意的偶遇,间隔的时间依次缩短,让宁绮双隐约觉得这就是缘分,最好是在宁绮双特别需要帮忙的时候出现最好用,当然这个要慢慢寻觅,找好时机;然后,去打听宁绮双为什么喜欢蔚靖风,如果是青梅竹马一类就要改变战略,采取慢慢渗透的政策,要不是的话就打探蔚靖风的习惯和喜好,学一两样来,模仿的像点儿,又不失自我,让宁绮双转移注意力;最后,时刻注意形象,幽默是好的,千万不要无厘头,收起不符合此时代的举动。
最最后,阮瓀添了一句:你长得不比蔚靖风难看,虽然武功比他差些,名声没他大些,行侠仗义成功的概率也比他低些,但总体来说还是拿得出手,配宁绮双绝对够了,要充满信心。
以上即阮瓀授予钱之渊的秘招,只此一份,绝不外传,就算是简单对钱之渊来说也是有余,关键是他领悟了没有。
钱之渊一点儿音讯也没有,不知道他成功了没,阮瓀甚是担心他不但没成功还被扣上猥琐、流氓、怪物的帽子,此事不成会影响到他以后的婚姻大事。
晃晃脑袋,阮瓀接着看账本,傻人自有傻人福,不做这些无谓的担心。
“小姐,那边有位客人要见您。”小二面色踌躇,一直瞄这对面的雅间。
“是什么人?”阮瓀翻看着账本,抽出空来抬头看看小二。
“……是纪大学士的女儿。”
阮瓀的手一顿又翻过一页道:“让她稍等,我一会儿就过去。”
小二应好,他又犹豫说:“她……特别难缠,小姐要小心。”
“我知道,你先去忙吧。”阮瓀合起账本、摆好毛笔,从容地站起来。
小二挺担心,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要不要去告诉穆翎或者云逝。
阮瓀转身见小二还没走,又见他迟疑就说道:“你去忙吧,她不能怎样,有什么事儿我就喊你们。”
小二放心地忙活去了,但他一直都待在二楼,想着一听到不对的动静就喊人来。
阮瓀缓步走进雅间就看到纪乐蕊在使劲拧自己的丫鬟,一脸恶相,把甜美的气质踩在了脚底下。
听见有人进来,纪乐蕊立刻收敛,看见是阮瓀就又把甜美扔到了脑后,怪腔怪调地说:“哟,这不是有名的阮老板嘛,见一面可真不容易,还让本小姐亲自来。”
“商号的每一家店铺都欢迎纪小姐光临,我就没什么好见的了。”阮瓀堆笑,“纪小姐有什么需要可以吩咐小二,我们会尽可能地满足你。”
“这话说的,那阮老板就不待见本小姐?”纪乐蕊高挑着嘴角,“既是故人来,阮老板不会不坐下来与本小姐叙叙旧吧?”
最近叙旧的人可真多,好像跟你们有多熟似的。
阮瓀挑根凳子坐下来,自然地道:“都这么说了,我又怎么好拂了纪小姐的面。”
“大胆!我家小姐还没同意,你竟然私自坐下来!”丫鬟偷偷揉着胳膊,嘴上训斥着,心中暗火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阮瓀拿起杯子自己倒了杯水又挑了块糕点吃起来,旁若无人。
“你!”丫鬟气闷,本来就委屈,这下更憋屈。
纪乐蕊瞪了丫鬟一眼:“人家今非昔比,岂是你能呵斥的?!”
丫鬟听这话,马上会意也跟着说:“箐儿知错了,箐儿还当是粗野乡下丫头了,一时间忘记了是在阮老板的店里,还望阮老板恕罪。”
听这意思,那就是在说阮瓀的外貌和形象没什么变化,出了店门还跟当年的那个粗野乡下丫头一样,谁还知道是个老板。
阮瓀抬眸扫了丫鬟一眼,吓得丫鬟低下了头,纪乐蕊也愣了一下。
人是原来的人,却与原来的她完全不同。
“你说的是实话,说恕罪就过了。”阮瓀好脾气地说,神色却不是那么客气,最后加重了语气。
“阮老板果真与洛哥哥说的一样,是个聪明自知的人呢。”纪乐蕊又把当日的话翻了出来想恶心阮瓀一把,杀杀她的锐气。
“嗯,我同意。”阮瓀点点头,复而又说:“怎比有些没两把刷子还充大头的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