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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不消片刻,第二棵棒槌又叫它吃尽了,这孽畜吃得高兴,竟然游到湖边向我乞食。郭沛天看得兴奋,大声与我喊道:“欲擒故纵,欲擒故纵!”,这时兽鱼就像一只吃馋了嘴的猫狗,纵使我俩再如何恐吓威胁只要手里还拿着肉,便依旧是一副恋恋不舍的神情。我一见心中暗喜,便将腰上系的一根棒槌向上一扔,脚下一纵跟着棒槌的踪迹一齐上天。
经过方才那两次甜头,这兽鱼已经全然忘记什么危险,眼中无人、无水、亦无危险,满脑子只剩下在半空中翻滚的一棵金黄的宝参,就像是吃上瘾的烟鬼,又像是吃馋嘴的猫狗,这兽鱼竟也生了一身的惰性,望着天空划着金黄的曲线,伏在水中张了一张血盆大口接着。我哪能让它如此容易便吃到棒槌,就在棒槌就要触到兽鱼利牙的一瞬间,我率先落在它的身上,不得不说我这一跃几乎凝结了这几年修习的全部精华,棉而快、轻且柔,还未及它反应过来我便踩着它的头顶腾身而起,用膝盖将棒槌高高顶起,霎时间棒槌翻着筋斗与我一同飞升,在这天池余晖的映衬之下,我的身子就如一只水鸟般地在硕大的夕阳上留下一条细长的黑线。伴着腾空的飞升,四周的远山开始忽隐忽现,脚下的兽鱼也变得愈来愈小。兽鱼到嘴的肥肉被我一脚踢走怎能善罢甘休,不过这畜生还是聪明得很——它知道飞起的东西始终会落,便探出湖中那两只巨大蹼脚狠拍湖面,想用激起的水流对我攻击来个以逸待劳。一见此景我心中暗笑道:“兽鱼啊,兽鱼,你却不知我踩水的境界究竟有多高,这水流对寻常人或许是股致命武器,但在我的脚下正是腾云驾雾的阶梯啊!”,顺着几道巨大的水流,我伸脚轻踩,身体借着反力的作用愈腾,竟然在空中腾起五十余丈之高。飞在半空,不咸山的景致已然尽收眼底,而我身旁亦是疾风阵阵,我连忙将衣衫取下,以之兜住大风缓缓向岸边飘去。落地之后,一股神清气爽之感自我丹田袭上心头,想这莽莽世间除我之外又有几人能够遨游天际,将大好河山尽收眼底?关东豪迈,中华豪迈也!
放下我如何愉悦暂且不说,那兽鱼本想借流水之利去夺我性命,哪知这流水反而成为我凌空脱逃的利器,愤怒之下这兽鱼气得向天怒鸣,那声音怪异之极,极像云南的象啼,不过气势之巨却绝非十几、二十头的象群可以达到的,几乎有了郭沛天的三到四成。我在心中暗笑道:“想孙膑在编写《孙子兵法》之时,绝不会想到几千年后在天池竟被用作去捕怪兽的工具,有趣,委实有趣!”,正在这时,郭沛天在旁大叫道:“很好,下一回它就不会击水了,你再重复一次!”,闻听此言,我再一次将棒槌高高抛起,继而腾空纵起一齐飞翔在半空。这一次兽鱼显然聪明得多,它便也再也不潜在水中守株待兔,而是伸长脖颈与我去夺棒槌,我故意将棒槌抛得不太高,为的就是让它一伸脖子便能够衔得到。片刻之后,第三棵棒槌被兽鱼稳稳叨住,我心中高兴,踩着兽鱼的头颅便飞回了岸边,这次兽鱼对我的提防少了很多,就像是一只馋嘴的小猫,纵使主人怎么戏耍它,最终还是把手里的肉交了出来。
吃完第三根棒槌,我发现兽鱼的神情变得有些急切,它开始变得不安,围着湖中心低鸣,最后见我不去,竟游弋到岸边朝我低吼,它的身子潜在水中,蟒蛇一般的脖子只伸出两三丈长,一双巨大的眼睛半眯着,像是在祈求,又像是在威胁,我心中暗道:“是时候了”,于是脚尖儿点地腾空跃起,这一次我没有扔下任何一根棒槌,而且用剩下的三四根一齐绑在腰际为饵去引诱它。兽鱼本以为我还要抛洒棒槌,正温顺地待着,几经周折之后,它见我只是在空中翻腾顿时凶相毕露,用两只蹼脚使劲点水使自己凌空,张开血盆大口便要来吞我。就在我要落入鱼嘴的危难一刻,郭沛天从侧翼如闪电一般飞出,只见他从兽鱼身后稳稳地搂住鱼颈最为纤细的一处,屏息运气,横单掌大喊一声:“开!”
不得不说,我随郭沛天学艺将近三年,期间他办过的风光事、感情事、龌龊事……我都十分熟悉,他一生从未用过兵器,更未曾如此用心地对阵临敌,哪怕是一同与十位世外高手交战。不过眼前这只兽鱼却让他十分努力,没错,他今天要面对的不是一个人,他这个武林异类将要面对的,将是另一个在世界都要算得上异类的水怪,故而此番郭沛天可谓用上了十分的气力。待他单掌如刃戳到兽鱼的皮肤的刹那,耳轮中只听得“咔呲……”一声,兽鱼脖颈柔韧的皮肤竟然被他割开一条七八尺长的细口子。“嘤……嘤……”,兽鱼发出一声绝望的嘶鸣,不过在半空之中,它除了扭头攻击之外便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法子,郭沛天一招得手心中高兴,探右手插进兽鱼的皮肤之内去掐它的哽嗓咽喉,这一招极为歹毒,倘若是寻常的东西三头巨象、五只老虎也得被他顷刻制服了,不过这兽鱼毕竟还是有些道行的,危难之际竟然尚有力气殊死一搏。我飞在半空心中暗道:“郭沛天这一招棋走得甚妙——先是给兽鱼脖颈割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只要它敢转头回叨,不等人去袭击,它自己便要将伤口撕开撕大了!迫于身体的巨大剧痛,这怪鱼是绝对不能攻击成功的!”
兽鱼在半空之中蹬着双眼,眼睁睁瞅着郭沛天将自己的手臂****脖颈之内,它哀嚎、它愤怒、它凶相毕露,待到郭沛天的手臂戳进脖颈之后,它变得虚弱、不堪、垂头丧气,甚至眼都要闭了,心都要碎了——就在此刻,它本能地猛睁开眼,拼尽自己最后的一丝气力朝郭沛天的右半臂膀袭来,郭沛天再想拽出已经晚了,只见兽鱼甩着脖子,兜着利齿正死死地叨进了郭沛天的右腋。一个人不管再怎么厉害终究还是一个血肉之躯,郭沛天能将这兽鱼逼到如此狼狈却已是人中之极。一声惨叫之后,兽鱼终于撕裂了自己的整根脖子,四尺的脖颈和一颗扁长的头颅在空中划了一条低沉的曲线缓缓下坠,当然,那头颅还紧紧衔着郭沛天的半只膀子,鲜血顿时如泉一般地喷涌起来,有绿的,亦有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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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孤星???”,我问道,“
“扑通……”,一声巨响震彻在我的耳畔,水花奋力地溅着,直将许多条死鱼崩进了离岸边不近的小树林中。 首发而此刻我却已扶着郭沛天的身体跃到了岸上。至于那颗我朝思暮想的头颅,早已经被郭沛天用左臂紧紧地搂在腋下。爷俩落在地上四脚朝天地躺着没命的喘气,郭沛天在长喘之余,暗暗在丹田内运功发力调整内息将右臂的流血止住。“妈了个巴子的,下回再有这事而老子说啥也不干了!”,郭沛天忿忿地道,言罢,爷俩对望了一眼全都忍不住笑了。休息了片刻,郭沛天迫不及待地道:“霖儿,咱们动作得快点儿,否则你娘的尸身便要凉了”,言罢,他也顾不上右臂的疼痛,将左手戳进兽鱼的眼眶,将它的右眼整个儿地掏了出来。“娘的,爷爷拿一只右臂换你一只右眼,真是吃亏,真他娘的吃亏!”,郭沛天又情不自禁地开骂起来,他只是骂了几句,还未待它骂得过瘾之时,只见他手中的鱼眼开始疾速萎缩,郭沛天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再想伸手去捂已然来不及了,转瞬之间先前像一只人头般大的鱼眼迅速蒸腾殆尽,留在他手心的仅仅是一张只有拇指甲大的、几乎完全透明的眼膜。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郭沛天被惊得瞠目结舌,忙转头向我说道。我心中一惊,突然想起华莱士在怀德店房之中所讲到的用鱼眼膜去包裹血玉粉的事情,没错,这兽鱼的眼膜一定像华莱士所说的,像一只装茶的茶叶袋儿,血玉粉不能立刻溶在血中,却可以将血玉粉的功效慢慢发挥出来,而这只眼膜本身一定也有许多令人瞠目的药效,没错,一定是这么回事儿,我不禁在心中暗道。
想到此处,我与郭沛天道:“爹爹,没错的。‘捏骨天师’梁自己就是这么说的,兽鱼之眼最大的用处就是这幅眼膜!”,郭沛天听罢心中脸上现出欣慰,笑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我这一只胳臂倘若能换回你娘的一条性命总算也没白丢,哈哈,哈哈……”,说到此处,我瞥见他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一见此景,我不禁在心中暗暗叹郭沛天此人对徐三娘子的痴情,想这个在江湖上谈之色变的杀神,竟然也有侠骨柔情的一面!郭沛天将眼膜小心攥在手中道:“霖儿,你不说要用这鱼眼惑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