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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此处梁自己不住叹气说道:“造孽,造孽!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古来硝烟侵略并不少见,不过盗亦有道,你倭国若敢违背人伦去弄那些歪门邪道的杀招,最后定然要遭到十倍百倍的报应。河野,你通晓中国的语言、文字,难道你就不知道商纣、周幽这些人是怎么死的么?古往今来谁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和谐共处才能够治国安邦,那些暴君外夷有几个能成功的?”,河野到了此时亦是嘴硬,他被梁自己驳得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应答,待了好一会儿他才回答:“你口口声声说‘安居乐业’、‘和谐共处’,不过纵观中国这五千年的历史,哪一个朝代不是弱肉强食、官侯吃人的世道?除了开国皇帝之外百姓与朝廷的关系始终是对立的,更迭—腐朽—再更迭,从夏朝到清朝一直是如此的模式。反观我们大日本帝国,自从经历了明治维新之后,民主之心已经深入民间,岂是你们这些劣等的支那人可以比肩的?”,我听到此处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斥道:“不错,中国这五千年来确实是更更迭迭。但这是我们的家事,并不需要你们这些倭人指手画脚,况且中国现在的情况也在逐渐变好:你说我们缺乏民主,这大错特错!孙武和黄旺二人已经将民主之风带进中国,在此之后中国将会变成一个民主、自由的新国度,或许在此之后我们还会有更伟大的领导者、还有更适合中国的体制,会有一种使所有人都满意的、都安居乐业、都和谐共处的新国家。到那时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人都不敢小视中国,都不敢小视中国人!”
河野听罢讪笑道:“你说的倒是好听,总之现在的中国是个烂摊子,落后就要挨打是个不争的道理。名声算个屁?历史算个屁?后人只会嘲笑失败者的落魄,却不会记得取者的过程和手段是否龌龊!生化、细菌这些武器乃是当今最有效率的武器,无论如何我们大日本帝国都不会放弃的,我劝你们就别发梦了!”,梁自己听罢摇头叹气,轻轻按了蛇头一下,那大蛇倒也会意,用尾巴紧紧箍住河野的腰身紧缠,片刻之后再看河野身体,乃是一副二目紧瞪、身体僵直的死态。梁自己见此又是一番叹气,不断自语道:“造孽,真是造孽!”,说罢,我亦将左手递了上去说道:“梁老前辈,既然赶上就是缘分,晚辈打定主意想要去破位于哈尔滨的总部,但不知其结果吉凶,还请仙师帮忙占卜!”,梁自己听罢用自己的右手接了过来,眼神之中略有赞赏地道:“你敢说这句话老朽就有几分佩服之情,绵薄之力当然要尽,稍带片刻,稍待片刻……”,说罢他将双眼紧闭,用右手去摸我的骨节,一见他满脸严肃表情我心中砰砰直跳,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好结果出来。待了许久,梁自己终于睁眼叹道:“怎么奇人一天都被我给赶上了?”,我急忙问道:“梁老前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梁自己脸上略有不宁之色问道:“你乃奇人,命理已然脱离我能预测的范畴,不过我在捏你骨后可以断定一点,那就是你乃‘天煞孤星’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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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 水怪
“天煞孤星???”,我问道,“何谓‘天煞孤星’?”,梁自己答道:“天煞孤星就是你命极硬,愈是和你关系靠近的女人就愈是被你克得短命、、多难!你回想回想是不是这么回事?”,我听罢大惊,仔细咂摸一阵事实确实如此:我幼年丧母、含琢遭贼凌辱、梦蓉为我而死、静玉多病,就连对我有意的郡主却也被日本人当作人质相要挟,看来我的确是女人的克星,一世的孤寂命运。想到此处我心中亦生一番凄然,为我,亦为我身边的诸多女人们。梁自己一见我的颓态安慰我道:“刘公子,你倒无须盲目悲伤!天煞孤星命运虽惨,却也是可以改变的。除此之外,拥有此命之人通常都是天降奇才,是能够成就一番大业的!至于你一世的命运……由于捏骨已然不能测出,我也就不便叙述太多了”,梁自己说罢摇了摇头,抚着大蛇的头颅兀自在角落里叹息。
良久,我向梁自己问道:“梁老前辈,我现在已然是乱了方寸……依着我的想法,我想立刻返回到哈尔滨去除掉那些伤天害理的什么细菌和病毒,不过河野此前已然说过,在此周围有着无数的防卫,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只身前去恐怕还未及有所动作……便要被人擒获,待到那时一切俱将功亏一篑,我这条命是小,倭国阴谋得逞是大,到那时只怕无数的国民俱要罹难于这些阴谋诡计之下!”,梁自己一边听话一边若有所思,待我说完,他道:“《孙子兵法》曾讲:倘能智取、绝不武斗,兵不血刃方为用兵之神。这就是说你倘要击垮一个比你强大许多倍的敌人,最好的方法不是当面宣战,而是让他们对你信任得失去提防,待到有一个绝佳的时机再来个一击毙命,你明白么?”,我答道:“道理我倒是明白,不过此番河野等二十人俱死在此处,我又如何能够取得倭国人的信任?”,梁自己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难度太大了”,我接道:“梁老前辈只管说出,纵然艰险、聊胜于无!”,梁自己苦笑道:“这二十个人只是倭国的一颗棋子,虽然死了,但你若能拿着真的蛇毒回去,倭国人还是会对你深信不疑的。到时候你若有机会将那些会配药的奇人术士一一铲除固然是好,即使无法直接铲除,你也可以编个幌子将他们带到这个洞中,只要他们敢进来……我和大蛇自然不会让他们全身而退!”
我听罢梁自己一番话思考许久,良久又摇头叹道:“不可,不可!现在河野死了,没有人能再为我作证。而那些倭国人是要用活人做实验之后才能相信这是真正的蛇毒的。如此一来,不是又要有许多无辜国人会因此而送掉性命么?不可,不可!”,梁自己接道:“所以我才说这是一桩难事,但‘难事’并不等于无法办到的‘绝事’。倘若你的轻功绝伦倒可以试一试老夫的这个办法!”,我忙问道:“敢问是什么法子?”,梁自己将头抬起,眼珠略向上翻动忆道:“几百年前我在和努尔哈赤起兵之时曾经听人讲到过一个奇地,在不咸山某处有一个方台,那方台乃有三四十丈高,据说在此之上有一个山洞,山洞之后有一座名为‘天池’的大湖,据说在那里面有一只极其巨大的怪鱼——像是野兽一般凶猛的大鱼,只要能将它的眼珠中的汁水服下便可以治愈百病、并赋予人极强的内力,不过这种汁水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服用的,功力较低的人服用之后会因为无法承受强大的压力而导致假死,因为这种东西传奇的功效,在明末时期曾受许多高手觊觎,传闻很多人曾登到山上,也曾会过这条兽鱼,不过最终俱是空手而归。我的意思是你如果轻功绝世,武艺绝伦倒可以去找那座名山试试,倘若能够取得怪鱼的眼球,你便可以用它的眼球的假死功效,去冒充所谓的‘参露’交给倭国人。倭国人所抓之人,这样的话,你既可以取得倭国人的信任,又能够解救那些被实验的活人性命”,我听罢心中一惊,连忙答道:“梁老前辈,不瞒您说,我就是从那座山上下来的,我师父郭沛天正是那座山梁的主人,而我在学艺之时也曾亲眼见过,并且与之搏斗过!”,梁自己听罢亦是满脸惊喜,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我答道:“千真万确,只是这怪鱼体型实在太过庞大,我纵然有一身武艺却也无奈它何,一年下来我连一根毫毛却也没有伤了它,又怎能去摘得它的眼球呢?”,梁自己大笑道:“只要你能找到这个地方就不难取得兽鱼之眼。据传闻说:棒槌乃是这种兽鱼的最爱,品色越高就越受这兽鱼的喜爱,兽鱼一旦为你所制,你就有机会找到杀招,将之擒获,之后的事我就不再赘言了!”
梁自己说罢,将身下的棒槌逐棵拾起,塞入我的手中说:“天时地利人和俱在,看来此番乃是天意所为!喏,这些棒槌已在此生长了三四百年,棵棵俱是五品叶以上的宝参,你若用它们以饵引诱兽鱼定能收到奇效,快去吧!”,我接过几棵宝参赞道:“晚辈替那些苦难之人谢谢梁老前辈!”,梁自己笑道:“谢什么!你能从暗窟之中将我救上来我还要谢你呢!”。
二人说罢就此分别,从山洞之中出来之后,我撒开脚步便一路朝北奔去,一路无话,在一天之后我已在次回到了高台之下,那个当年郭沛天带我上山的地方。我脚尖儿点地,向上飞腾,待身子向上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