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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也没分出个高下。
我脑子里飞快的旋转,考虑要采用怎样的绝招才能结果这耗子,料想鼠王此刻心里也必然在考虑同样的办法。突然,我记起,小时听书的时候,说书先生常讲,瓦岗山上的神枪太保罗成,在情急之下,经常用一招“回马枪”来解决对手。要想构造出这样的形势,首先必须要诈败,引得对手在身后狂追,然后再赶到对手走直线的时候,下身向前,上身向后,猛然回身挺枪刺穿对手。我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石屋,在心中计算着回枪的方位。毫无疑问,石屋的石门就是最佳位置,因为石门是鼠王追我所走的必经之路,也是它逃出石屋的必经之路,只要我算计好逃走的快慢,让枪头在鼠王出门的一瞬间返身向回刺去,此战我就有极大的胜算。但另一个担心和疑虑让我无法下得了决定:小宝儿还倒在屋内,倘若我诈败逃走,鼠王不去追我,而是径直奔向小宝儿,即使我赶得再快,也无法赶回屋内救他。
一场赌博摆在我的面前:如果我不诈败,单凭我的武艺,恐怕一时半会打败不了膨胀之后的鼠王,搞不好我和小宝儿最后都将被鼠王,或者成鼠引回的援兵所击败,成了它们的口粮。如果事实真是如此,我们还不如直接死在老鹰嘴里,和林中马一同成为鹰屎 —— 死在鹰爪之下固然不太光彩,但起码也比被耗子吞食消化,成为耗子屎强出不少。
从另一个方面分析考虑,小宝儿现在已是半个废人,对鼠王构不成任何威胁,鼠王不会放着我不管,放着出洞的机会不要,去啃小宝儿,所以鼠王中计的机会还是很大的。事不宜迟,我打定主意又持枪对鼠王进行一轮攻击,鼠王辗转腾挪并没受任何伤害,继而对我还击,我在闪躲之时,右脚勾了左脚脚跟一下,一个没站住,“噗通”一声就栽倒在地。我抱住长枪,顺势来了一招“就地十八滚”,滚向石门方向。这时我的汗已大滴大滴地从额头上滴下,在我滚过的地面上留下一条清晰的汗渍,我顾不得擦汗,用眼角的余光打量鼠王的行动。鼠王再聪明,毕竟也是没经过征战,没听过评书的牲畜。有了便宜可占,它当然要直奔我扑来。我心中暗喜,起身穿过石门。出了石门,我就侧着头往前慢跑,那畜生自然是卯尽了全力跟随我而来,就在它刚刚出门,向我虎扑的一瞬间,我大腿使劲儿一蹬地,向前纵身一跃,上身一个回翻就把大枪顺了过来,照着鼠王的胸口就是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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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九五
我下身向前猛跃,逃过鼠王的虎扑,上身在空中回转了半周,挺铁枪奔鼠王胸口就是一刺。鼠王本以为胜券在握,在后面紧追不舍,根本没想到我还留着这一手儿,一个没留神,被我一枪刺中身体。只可惜我身在半空,不能很好地把握方向,外加大枪分量不轻,使得出枪的方向比我预想的要低不少。鼠王的要害并没有被我刺到,但也被硕大的枪头扎出一个大窟窿,青黄的脏器和乌黑的稠血一股脑地顺枪头的血槽喷涌而出。鼠王疼痛难忍,怪叫连连。慌乱之中,它向后一用劲儿,挣脱了大枪的束缚,一没身又跑回石屋之中。看来是想再去吸吮尸油来强壮身体,我怎能放它回去,一个健步腾空而起,大枪直刺下面鼠王的脊背,鼠王自知不好,双腿加劲儿往前一蹿,大枪从它身上走空,但幸运的是它屁股与尾巴的连接处却被我落下时一枪扎到。我在下落的瞬间猛然加力,恨不得把枪尖都扎进地里,那鼠王自然是被我钉在门内不能动弹。
情急之下,我也没考虑太多,把尸油灯的名字直接喊了出去。小宝儿闻听便是一惊,死活也不去屋里收拾了。话一出口,我立即觉得后悔,但也覆水难收,我见劝说无效,自己也腾不出手收拾掉洒落在地的尸油,也只好让小宝儿上前结果鼠王。小宝儿擎着手斧,怒目直视鼠王,步步紧逼。鼠王自知凶多吉少,便不顾一切疼痛****挣脱,我在石缝旁边继续双手压住大枪不让它运动。眼看小宝儿就一瘸一拐地来到鼠王近前,鼠王狗急跳墙一个急蹿,活生生把自己的屁股挣破,一条大尾巴留在我的枪下还在左右摇晃……
咽气儿之后,鼠王的尸体就像被焚化的腐肉一般迅速蒸腾,不消片刻就在我们面前消失殆尽。我俩又一次被惊的说不出话来。等回过神来,小宝儿腿上被咬的部位已经变的黑紫,但小宝儿并未觉得疼痛。我心中一惊,暗想不好,这鼠毒恐怕非同一般,小宝儿的命恐怕要保不住了。
在我放山之前,我曾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去走访经验丰富的老药农,对毒蛇毒虫有了一定的了解。一般的蛇毒,在咬完人之后,伤口处不爱结痂,伤处奇痒甚至疼痛异常,其实这样的毒素其实并不可怕,只要伸嘴把表面的毒液吸出,再静心调养,基本就无大碍。而上品的蛇毒却与之相反,在被咬之后,伤口只是发霉变色,附近并无疼痛难忍之感,这是因为蛇毒在人被咬的一瞬间,就随着鲜血流向全身。虽然平摊起来身体里每处的毒素均不太浓,但日后再想把蛇毒从身体里剔除掉可谓势比登天,这种毒发作的时间可能被拖的很长,但一旦发作便再也没有医治的疗法 —— 因为此刻蛇毒已经遍留全身,除非全身换血,否则难以逃脱厄运。
以上的两种蛇毒,也只是常见的种类,并不是最厉害的,最可怕那种蛇毒叫做“种蛇”,顾名思义,就是蛇在向你体内喷射毒液的同时,把尚未发育的蛇卵也携入你的体内,至此之后,你可能习性大改,对牲畜的血液,内脏,下水等物极其喜爱,这是因为幼蛇在你体内吸你的血,迫使你去寻找更能产血的食物,之后幼蛇在你的血液滋养下慢慢长大。当一条或几条幼蛇身体膨胀到你不能承受之时,就是你的死期。你会被幼蛇胀破身体,继而作为幼蛇自打降生以来的第一顿饱餐。
我没敢把这些话告诉小宝儿,只是草草地安慰了他几句。小宝儿见伤口不痛,也没太放在心上,只是余气未消,拾起身边的斧头猛砸耗子呆过的石地。
“嘭,嘭,嘭……”,我本来要去第二间屋里寻一把铁锨收拾洒落的尸油,这瓮声瓮气的响声却把我吸引住。
“地下绝对有空心的地方”,我断言。
我把清理尸油的事情暂放在一边,静下心来把之前进洞时破解的字谜、大厅内油灯的数目、以及门上所刻的汉字,还有书库里面的藏书,这些看似没有关联的事情统统的联系在一起,终于得到了确切的结论:这山洞必是努尔哈赤在大举兴兵之前的藏身密所,而且这山洞中,也必会有一个藏的非常隐蔽,但确实能通向外界的出口。如果我没猜错,出口就在大厅****的石桌底下。
我之所以敢如此确定自己的结论,纵然不是凭空臆造,而是综合了很多证据:首先,进来时我们碰到的“嵌字诗”字谜,就明确体现了山洞修建人的愿望,竖着读是“清主安康”,斜着读是“清灭明王”,从这两句话中,基本就可以确定山洞修建的年代,应该是明朝末期,清兵进关之前。
其次,正厅油灯的数目也很有讲究,算上石桌的,一共是九堆四十五盏。四十五可以拆为九迭五,即“九五”的谐音。“九五之尊”正是帝王给予自己的封号。
再次是门上刻的汉字,之前我一直无法参透其中的意味,只按直译理解。这其实大错特错。自打我把油灯的数目拆成“九五”之后,门上的汉字就不再神秘。我恍惚想起,历史上对于“九五”的解释仿佛有四种观点,其中之一是把“九”比作“九州”;把“五”比作“三皇五帝”,那么九五之尊就自然代表尊贵的皇权。
另外一种理解则是古人把双数当成“阴数”,而把单数当做“阳数”。九是阳数当中的最大者,而五处于阳数的最中间。兼济了最大最中之意,又代表了至尊至正的位置,用来形容皇帝“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地位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第三种理解取自《周易》。《周易》是《易经》的一部分,提到《易经》,连我这个最不爱读死书的浪荡公子也不得不承认 —— 它可谓是悠悠华夏几千年历史中最不可思议的奇物。《易经》列儒家诸经之首,可分为“经”和“传”两部分。《周易》属于经部,是本筮占书,是对易卦象征意义的解说和人事吉简吉凶的判定;而传部是对“易”的理解和对《周易》文辞发挥。
易卦算法中最基本的要素是“阴”和“阳”,而阴阳包括“性质”和“状态”两层意义。如果不理会阴阳的状态,只论及其性质,则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