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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出衣轩去云居,肯定会陷入迷途,要怎么才能进去不被发现呢?虽然锦阑带她走过几次,但每次她都看不出迷途的法门所在,实在是费神。
杜蘅站在上次福福带她出来的树林边上,突然有一丝犹豫。真的要去?她深吸一口气,试试?
刚刚迈出去一步,就听见一个声音道:“你的好奇心就那么重?”
杜蘅大吃一惊,回头竟见靳天择站在身后,表情冷淡。他什么时候来的?
“你进了暗室,我便跟着你出来了。”靳天择仿佛能听到她心里说的话,淡淡道:“你想去云居看发生了什么事?”
“你……”她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想干什么……你不是看不见吗?”
他冷冷道:“这个你不必知道。我只问你,当真想去看?”
杜蘅吞了吞口水,轻轻道:“不去也无所谓。我就是好奇而已。”
他没再说话,上前来拉住了她的手,“跟我来。”
第十四章 比武(3)
杜蘅微微一怔,意外地没有抽出手来。他拉着她朝着山林的方向走了约有十步,忽然搂过她的腰,飞身跃起。杜蘅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抱住了他,他在一人高的树枝上轻轻一点,身子如纸鸢一般,轻轻掠过密密的树林,清风一样飞了过去。
杜蘅惊喘一声,身旁绿树飞一般地倒退,转眼消失。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也不敢相信他的武功如此登峰造极。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经落在一树粗壮的老树枝桠上,手臂仍然紧紧地搂着她,低声道:“抱紧,不要出声。”
杜蘅惊喘一声,脚底差点一滑,连忙抓紧了他的衣襟,刚想开口,却被他一把抱住,“嘘!”他在她耳边轻声叫了一下,又道:“如果你不想被人发现,就最好不要开口。”
杜蘅立刻闭住了嘴。她抬眼望去,只见云居四苑,尽在眼底。她惊讶地张大了嘴,以前她路过云居时,那里还被白雪覆盖,所以对其全貌,她不是太清楚。如今身处高地,一目了然。四苑的分布果然是有玄机的。
南苑较小,东西两苑为梯形,北苑最大,整个看上去是一个喇叭状。进来了就出不去。云居的人多住在东苑,应准在西苑,正好扼住了整个云居的咽喉之处。而北苑四面的小花园,应该也是布了阵的。
杜蘅看得十分仔细,如今北苑前后左右都有人把守,好象来了不少人。
“应准,为何不请庄主出来一见?”好洪亮的声音!杜蘅心想,此人内功雄浑,江湖上少见。
“在下无能,庄主闭关多时,不便出来相见。诸位有何事,尽可以跟我们三人讲。”应准的声音,永远都象钢板一样,硬梆梆的。
“你?你能做主吗?姑父不必理他。今日见不到靳天择,我们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杜蘅听出来了,这个是风轻尘。他称那人为姑父,难道是司空家的七公子司空铮?
“风少侠请见谅,庄主的确不见外客!”这是庄颜,一如既往的冷。看来这三大管家不是浪得虚名,就是对着三大世家的人,也一样没有丝毫的让步。
“哼!你们流云山庄自恃是天下第一庄,不把我们江湖中人放在眼里!顾家二小姐是死在你们庄里的,我夫人也是在你们这里受伤致残。出这么大的事,他靳天择也不出面,是怕了吗?想当头缩乌龟?”风轻尘愤然道:“今天不给我们一个交待,你们流云山庄,就是与整个武林为敌!”
他这话说得又急又快,显然是憋了许久的闷气,终于可以发泄出来了。
“风少侠说笑呢,我们怎么会与整个武林为敌?!”景忪笑道:“令夫人不遵守山庄的规矩,被机关所伤,虽说我们也有责任,可是夫人行为不矩在先,此事也不能全怪我们。令夫人醒来后神志失常,自己也说不清为何会擅闯禁地,又让我们从何查起?至于顾嫣然,是被引魂招的杀手所杀,与我们并无干系。”他几句话就推得干干净净,没有丝毫漏洞。杜蘅暗想,景忪果然是个圆滑之辈!那顾潇然不仅没了腿,连神志都不清了,也难怪风轻尘会如此不依不饶!
风轻尘怒道:“你们口口声声说引魂招的杀手混进山庄,人呢?交不出人,就是你们无能!一样脱不了干系!潇然纵然不该私闯禁地,可也没害你们,她……她就该终身残废?!就该失心疯?!你们实在是欺人太甚!”
“今天既然三位叔叔都来了,我们就说个清楚。”庄颜道:“庄主说了,如果信他,就不要再来追问。当年的约定还会有效。倘若不信他,就请自便。”
三位叔叔?杜蘅心想,能让庄颜这般说话的人,肯定是三大世家的长辈了?除了司空铮,还有谁?
第十四章 比武(4)
“这当真是靳天择的意思?!”一个沉重的声音说道,“庄管家何不请他出来亲自说明?”
“在下不敢自作主张。容大侠若不信,在下也没有办法。”庄颜的声音忽然多了一丝不安,“庄主亲言授意,近日不便见客。”
“靳天择究竟在修练什么功?三年不见人?”又是一个人,这个声音好象要清冷些,杜蘅暗想,难道三大世家的人都来了?如果没猜错,刚才说话的应该是容胜天,那这个……是风家人了?是谁呢?
“庄主练什么功,我们怎么敢多问?他不能出关,还望各位见谅。”景忪,不露痕迹地又绕过去,“三位大侠远到而来,不如先歇息,也让我们好一尽地主之谊。”
“不必了。”那个清冷的声音道:“我们不是来游山玩水的。景忪,顾家之案是何人在查?”
“应准。”景忪有一丝无奈,“招影使一直没有动静,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怕,功亏一篑。还望风大侠见谅!”
果然是风家人!风家二代中除了掌门人风行远,就只一个男丁,便是排行第四的风行道。
“你们是天下第一庄,的确沉得住气。只怕我们三个人来了,也不够份量让那靳天择露面。如此,我等是要白跑一趟了?”风行道的意思清楚得很,你们不当我们是回事,那只有请三大家主亲自来了?!
“风大侠言重了。只是此事复杂多变,我们也不敢擅作主张,庄主近日事多繁杂,才会一再地怠慢各位。应准在这里跟各位保证,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应准开口了,似乎下了决心。
“你保证?”风轻尘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凭什么保证?”
应准冷冷道:“那风大侠要如何?”
“我要你们现在就给个交待!”风轻尘毫不让步。
“好。倘若武林大会之前,我们无法交待,那我应准,就听凭你们处置。”
“武林大会还有五个月,你有把握在这五个月内,查清事情所有的真相?”一直没说话的司空铮突然开口了。显然他对这个应准的保证,颇有疑虑。
“司空大侠若不信,我应准,可以在此发誓。”
他的话说得如此之重,众人一时都没有了声音。半晌方听风轻尘道:“我一向听闻,应管家武功了得,江湖上与你过招之人,都不能取胜。在下今日想讨教讨教。”
杜蘅皱起了眉头,这风轻尘未免有些咄咄逼人了,转念又想,也难怪,自己的妻子伤成那样,他是肯定无法平静的了。转眼去看靳天择。他低垂着眼,仿佛注意力不在那云居的里人,而在自己身上。她莫明地脸上一热,连忙低头道:“你……你在干嘛?”
“你想看多久?”他平淡道。
“三大世家的长辈都来了,你当真不见吗?”她愈加好奇。
“哼!”靳天择似乎懒得回答,转过头望天。
杜蘅想了想道:“顾潇然受了伤,你是应该交待一声的。”
“他们不是在交待吗?”他似乎很不耐烦,“看完了,回去了。”
“再等会儿……”杜蘅抬起头,见北苑房门大开,走出几个人来,其中风轻尘走在最前面,他噔噔噔地冲到院子中间,叫道:“请。”
应准默默地上前拱手道:“若在下真的赢了风少侠,你当真可以就此罢手?”
风轻尘冷冷道:“不错!你赢了,我便信你,五个月后,当着天下英雄的面,给你机会解释清楚。若你输了,我要今天就要见到靳天择。”
应准沉默着,只听庄颜道:“庄主见不见你,他决定不了。”
风轻尘冷笑道:“他决定不了,那我就把你们全部打倒,我倒要看看,那靳天择还能躲到几时?!”
应准道:“好。三位大侠在此做个见证。”说着,他轻轻地后退了一步。杜蘅见左边坐了三个人,首位的人身穿玄色长袍,高大健壮,眉重面红,显然是多年修练硬家功夫,应是司空铮。中间的人身材削瘦,眉间忧色颇重,一双手略显粗糙,定是常常做手工活计,应该是风行道。下首位的人青衣面白,比之前二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