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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的脚,立刻顿住!她镇定了一下情绪,走到窗前,透过半透明的丝绢窗户往里看。里面掌了一盏昏暗的灯,隐约可以看见两个人影,似乎坐在床边。显然是一男一女。那男子又轻声笑道:“我过来了,你还有什么吩咐?”
是景忪!杜蘅终于确认了,心却又狂跳起来。他为何在这儿?看这样子,三更半夜,孤男寡女,难道是……
“为什么不敢看我?还说不嫌弃我丑?!”她的声音有几分娇柔,只听这声音,就足以想象出主人的媚态。杜蘅的脑子里迅速闪过下午看到床上半祼的她!不免面红心跳,胸口燥热起来。
“怎么会?”景忪调笑,似乎搂住了她,“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一样喜欢。”
杜蘅惊呆了,景忪喜欢云初雪?!
“当真?”云初雪的气息开始不稳,一只似乎已搭在他胸前,伸进了衣襟里。再没有人说话,只有喘息声不断传来。杜蘅再袒下去,一时走也不是,站也不是。这真是天大的耻辱啊,要是靳天择知道了会怎么样?自己的妻子竟然和管家偷情?!这,这该如何解释?杜蘅开始头痛了。
忽然又听景忪道:“你当真想就这样下去?”
云初雪嘤咛一声,怨道:“我才不想!可是现在有什么办法?!这山庄里到处都是他的人,我就算想做什么,也得经他同意!”
景忪又轻笑道:“我可以帮你,你说,你想做什么?”
云初雪欣喜道:“你真的肯帮我?那好,我就想把靳天择赶出流云山庄!他不配做我的男人!”过了一会儿,又听她娇媚道:“如果你真的帮了我,以后流云山庄,你就是主人了!”
景忪笑:“你说话算话?”
“当然。”她又喘了一声,“别,你轻点!”
“你的脸虽然毁了,一身肌肤倒是格外诱人!靳天择他不要你,是他的损失!”景忪的笑声开始轻佻。
杜蘅拼命捂住了嘴,不敢让自己叫出声来!
云初雪媚惑笑道:“我真没看错人!你果然是明白人!”两个人影纠缠在一块,喘息渐重。忽然景忪一把推开了她,沉声道:“有人!”
云初雪吃了一惊,凝神细听,四下寂静,仿佛没有任何声音,她娇笑道:“哪有人?你真是疑神疑鬼。靳天择不是去云居了吗?”
景忪道:“还是小心些好。我先下去看看。”说着,他起身欲走。
云初雪立刻拉住他道:“不要走……”她似乎很害怕他一去不回,直叫道:“我不想一个人呆在这儿!”
“那我叫个丫头来陪你?”景忪笑得很随意。
云初雪咬牙气道:“你又来气我!看来你们男人都一样!”
景忪在她身上摸了一把,调笑道:“男人怎样?是这样?原来你喜欢这个?”
云初雪气息不稳,立刻抱住了他,在他耳边低声吼叫:“别装了,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怎么样?你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说!”
景忪目光一沉,扣住她的腰,将她放倒在床上。云初雪呻吟出声,媚笑着说道:“手真重!你就不会怜香惜玉吗?”
他的手指在她唇边划过,轻轻游到胸前,让她浑身发颤。此刻她媚眼如丝,在昏暗的灯光里,似乎脸上的疤痕也不甚清晰了,只有深红肚兜下高耸的胸脯,起伏不定,分外诱人。“好好的,为何要作贱自己?”景忪的声音忽然有点冷。
她愣住,却涨红了脸,叫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他的表情开始失去温度。云初雪莫明慌乱了一分。
景忪开始替她拢好衣服,平静道:“你如今怎么也是靳天择的妻子,就算我想要你,也不能是现在这个时候。别把所有男人都想得一样!一个女人利用身体来达到目的,即使是成功了,也是最下流的方法!你放心,我会帮你的。总有一天,我会正大光明地要你。”
云初雪呆住,天下竟然有不偷腥的猫儿?怎么可能?
“好好睡觉,明天我陪你出去玩。”他轻柔地替她盖好被子,语气就象个丈夫在疼爱自己心爱的妻子。云初雪完全说不出话了。
他替她调弱了灯火,转身出了门。杜蘅躲东厢房的门后,睁角的余光瞥见景忪的身影默默地下了楼。他走路几乎没有声音,难怪她没有帖他上来!
景忪下了楼,竟见到一个娇小清白的影子站在楼梯口上,幽幽地看他。他喉头一紧,若无其事地说道:“怎么还没睡?”
甘浅浅笑:“我睡不着……”其实她这几日天天都失眠,只是不敢跟他说而已。今天夜里她又睡不着,起身来院子里坐坐,偏巧就看到他,从云初雪的房里出来!
“快去睡!”他冷淡地命令,“明儿一早还要做事!我带你上来,可不是要你来玩的。”
他越过她的一刻,甘浅浅叹息道:“原来你……喜欢她。”
景忪皱眉:“胡说什么?!”
甘浅浅直视着他,笑容有几分苍白,“景管家,不如跟我说说,你这么多年,为何一直不娶妻?是不是因为,你心里一直喜欢着某个不敢喜欢的人?”
景忪冷冷道:“别打听这些,去睡。”
甘浅浅低头,“你不敢说吗?你不说我也明白了。”
他不耐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甘浅浅的喉咙哽住,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弱笑道:“我只不过是好奇嘛……说来听听,反正大家都睡不着……”
景忪盯着她道:“是你睡不着,不是我。”
甘浅浅的脸色终于冷了,“是吗?我以为你与美人温存之后,心情激荡,也会睡不着,会想找个人好好聊聊……”
“住口!”他低声喝斥她,“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你再这样,我立刻赶你出去!”
甘浅浅的身子晃了晃,却又嘿嘿笑道:“你就会用这一招来威胁我?!我已经不怕了。师兄已经知道了我的行踪。也许明天,或者后天……我就走了。”
他愣了愣,却不自然地别过脸,笑道:“是吗?那应该恭喜你了!你来这儿够久了,我也被你缠够了。太好了!你这个大麻烦终于要走了!”
甘浅浅白了脸,却仍然笑道:“是啊,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对不住,景管家。我要走了,你能不能……送我一样东西?”
“什么?”他显然有点不解,写立刻明白过来,上前盯着她笑道:“问我要什么东西?小丫头,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我吧?告诉你,喜欢我,是会付出代价的!”
甘浅浅鼓起勇气,看着他道:“什么代价?那楼上的人,也一样吗?”
景忪沉了脸,“我没东西送你。要走就走,别啰里啰嗦。”
甘浅浅又笑了,那笑容显然有难言的痛楚,景忪冰冷的眼光,仿佛一把利刃,将她的心,生生地割裂。她从出生到现在,只有两次这样伤心过。一次是父亲死的时候,一次就是现在。被自己爱了多年的男人,居然弃她如敝履!她哑然失笑,眼泪却流了出来,甘浅浅啊,你真笨!笨得不是一般啊!
看见她的眼泪,景忪努力忽视自己内心那一抹心痛,冷冷道:“哭什么?是你自己要走的。”
她吸了吸鼻子,故意俏皮地笑,“我舍不得嘛。好歹在这儿住了半年了,总有点感情不是?你们都对我这么好……”她低下头,控制不住眼泪直往下掉。好半天才稳定了情绪,说道:“你一点都没说错,我真的很没用。”她举步就走,走到他身后时,伺又轻轻道:“其实我是想留一样你的东西在我身边,将来我想你了,可以拿来看看。不过……你不乐意就算了。景忪哥哥,”她突然回头看他,“以后……你肯定不会再记得我吧?”
景忪身子微震,瞪着她道:“你,你叫我什么?”
甘浅浅忽地回过神来,笑道:“嗯,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特象我哥哥,你别介意。”
“你有哥哥吗?”景忪冷笑:“好象甘泉教主没有儿子!甘浅浅,你撒谎的技术没一点长进!真是朽木不能雕!”
甘浅浅笑容僵住,不自然地低了头,胡乱道:“那个,我只是觉得你的感觉就象我哥哥一般。”
景忪哼了一声,没再说话。甘浅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终于走了。眼泪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沿着刻意加快的步伐,一路掉下。
杜蘅一直呆在门内,不自觉地将这一切看到在了眼底。当初她总觉得这个甘浅浅进来有什么目的,原来她的目的是景忪!这个发现令她有些惊讶,也有些不解。难道甘浅浅早就认识景忪了?可是为何景忪却好象并不认识她?也许是因为她易了容?她是甘泉的女儿,那就是飞天教失踪的圣女了?传言飞天教的圣女终身不得出嫁,但却必须与教中最优秀的男子交合,生下的后代,以训练成最勇敢的武士。也许她悄悄地逃来这儿,是因为心里一直有景忪?
自古多情最被无情恼,天下最伤人的,竟只是个“情”字。
她想起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