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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准面色一顿,立刻诺诺退了。杜蘅心头乱跳,转头去看他,只听白无及道:“刚才运气觉得如何?”
“嗯。”他淡淡地答,却唤道:“阿蘅。”杜蘅认命地走到他身旁,立刻被他抓住了手:“你忘了跟我说过的话。”
杜蘅呆了呆,是,他要她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于是喃喃笑道:“我没忘。就是……看你在运功,所以不便打扰。”
“你只要记住我的说过的话,别的都忘了。”他冷冷地命令,抓住她的手,紧了紧。
杜蘅求救似的看了看白无及,他低头淡笑道:“靳庄主不必紧张,阿蘅也是为了你好。我只是觉得你运功时,最好没有人在旁边,以免误了医治。今天只是第一天,以后越到后面会越难受。直到气血全部打通,毫无阻滞时,就大功告成了。”
“有劳赞心。”靳天择冰冷的语气,略有缓和。
“我不过略尽绵力,关键还是要看你自己,能不能熬得住。”白无及平淡的眼光,忽然有一点别样的光彩,“以靳庄主的功力,我相信你要打通气血,不会太难。”
他没有答话,拉着杜蘅道:“陪我回去。”
“啊?!”杜蘅有一分失落,她还有话想问白无及呢,这就走?
靳天择面色微沉,拉着她就往前走。忽然见到庄颜上前来说道:“庄王!应准走了,谁来守北位?”
“调赵志刚来!”
庄颜皱眉,暗暗看向杜蘅,又道:“赵志刚武功不及应准,况且他心思粗放,终究不够细致,在外围比较妥当……我觉得……”
“不用说了,我不想再重复!”他冷冷地打断。
庄颜对杜蘅微微皱眉,示意她讲话。杜蘅微怔,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只得无奈小声道:“其实庄管家的话也有道理,毕竟……现在医治你的眼睛要紧。应管家也是为你好,最多你罚他,以后上来不许讲话,除非你允许,如何?”
靳天择沉默了。
“嗯,你也知道,他们个个都关心你的,干嘛老绷着个脸?”杜蘅心里戚戚地,这男人明明感情丰富,却老是硬梆梆的。于是嘻嘻笑道:“好了,好了,就这样。你也不希望正治得高兴呢,这边杀过来一个人吧?”
白无及失笑,就连庄颜也忍不住,却只是低了头。靳天择大步往前走,边走边道:“明天让他上来!”
杜蘅被他拖着,只得回过头对着庄颜看了一眼,看到她眼里没有喜悦,却有一丝忧伤一闪。她连忙转过头,心里莫明有些堵。
一连几天,梵音阁里的医治,都十分顺利,没有预期的困难,也没有人来捣乱。每次进了暗室中,白无及为靳天择扎针施药,杜蘅无聊之时,就看着那墙上的画发呆。那画极其简单,如白描一般,框框圈圈,不成章法,似乎没有什么玄机。她心中暗想,这些图案也许是建这暗室时,不经意形成的。
靳天择运功的时间越来越长,杜蘅不敢再擅自出去,只能坐在一旁静候,有时候他难受时也会呻吟出声,眉毛皱得死紧,仿佛在强忍着痛苦。每当这时,杜蘅就觉得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白无及便安慰道:“不用怕,这个只是过程,过去了就好了。”她勉强地笑,却嘴硬道:“我怕什么?他跟我没有关系。”
白无及深深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她却觉得他的眼光,非比寻常,有着说不出的深意。
每天时光飞逝,转眼医治便进入了最后关头,一早庄颜便取来了药材,交给白无及。三人如常进了暗室,白无及便坐在一旁,一直闭日沉思。
“为何还不动手?”靳夭择皱眉。
“今天是最后一次,你必须缠住双眼。如果气血一通,立刻见光,对你的眼睛有害无益。”白无及沉声道:“但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什么事?怕失败?”
“我何时想过失败?”白无及轻笑,“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后庄颜给你的药要慎服。”
靳天择一怔。
“此人精通药理,相信你清楚。”白无及沉吟道,“我曾问过她,这三年给你用过了什么药,她交待得很细致。但是如果三年都照此用药,你的眼睛,不应该是现在这种状况。”
“什么意思?”他脸色沉了。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按理说,以庄颜的能耐,就算她治不好你的眼睛,也不至于让你的眼睛毫无光感。这些药物,至少能让你的眼睛,看到一丝光亮。”
杜蘅的。也开始怦怦乱跳。她曾经一直怀疑过这衣轩里有引魂招的人,难道会是庄颜?
“你怀疑她?”靳天择的语气,有一丝不置信。
“我只怀疑,她给我说的药物之中,少了一种。她隐瞒了这件事,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不想你的眼睛复明吗?”
“不会的!”杜蘅下意识地叫,“她一直很想治好庄主的眼睛!”
白无及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我,我听她说的啊!”他的目光,让她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心虚地放低了声音:“她曾经表示过,只要能治好庄主的眼睛,让她做什么都行的。”
白无及沉默半晌,方道:“如果这样,我就想不通她的目的了。”
靳天择冷冷道:“她有什么目的无所谓,只要她一天是这衣轩的管家就一天要为我靳天择卖命!”
白无及诧异地看向他“为何?”
“你不必知道,开始吧。”他从怀里摸出一方丝绢,将眼睛缠了起来“这样可以了?”
白无及轻声叹息,从药箱里取出银针,正色道:“这次我会将药物淬入银针之中,直接扎进你的血脉里,可能会疼痛无比,你要有准备。”
杜蘅手。里捏T把汗他却面无表情道:“好。”
白无及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目现精光,银光一闪,那针如流失一般,进入靳天择的皮肉之中!他皱紧了眉,却没有哼一声。这些天的痛苦折磨已经将他的神经磨练如同钢铁一般,仿佛任何事都不足以令他有过激的反应。银针一针一针统统扎入他全身大穴,他的面色立刻红紫,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汹涌不断的气息,狂奔着,让他几近控制不住。难以忍受的痛楚,让他的意志濒临崩溃的边缘。
“放松!不要试图去控制你的真气。”白无及的额头也微微沁出汗珠,“不要去抵抗,让药物进去!”
靳天择喘息一声,逼着自己放开双手,吼叫出声!他如墨的长发突然直飞起来,全身真气涨满,衣衫如鼓,轰轰作响。
杜蘅惊喘一声,连连后退,唯恐被他的真气所伤!白无及急声叫道:“阿蘅,你先出去!”她连连点头,慌忙去找那北面的出口,却见靳天择突然长啸一声,真气陡然回转,一切恢复如常,唯有那张脸,由先前的红紫转为苍白。他颓然软倒,口中喃喃道:“雪儿……”
杜蘅愕住了,忘了自己要出去,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低声叫道:“喂,你,你没事吧?”
他一动未动,仿佛毫无知觉,杜蘅心头一颤,伸手摇了摇他,“喂……”话未说完,已被他一把抓住!“啊!”杜蘅惊呼一声,正想挣脱,却被他扯进怀里!
杜蘅下意识地朝白无及看去,只觉得他目光炯炯,亮如明星,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那平淡无奇的眼光里,隐藏着深深的落寞。杜蘅怔住,原想呼救的声音,突然卡在了喉咙。
“雪儿!”靳天择抱着她,唇已凑到她脸颊边。杜蘅浑身一激灵,立刻挣扎
道:“我是杜蘅!快放开我!”她用力扯开他的手臂,想逃出那个怀抱,谁知他反手一抓,立刻把她扯了回来,叫道:“我知道你是谁!休想逃哪儿去?!”
“你!”杜蘅又羞又气,连连大叫:“你知道还不放手?!”
“不放!”他说得果断坚决,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杜蘅气急败坏,只得望向白无及道:“白公子!快来帮我!”
他脸色一沉阴冷道:“你叫他帮你什么?”
“你这人不讲道理!白公子是个好人,他一定会帮我的!”杜蘅执著地看着白无及,祈求的神色溢于言表。
白无及没有动。
杜蘅慌了,“白公子!”
靳天择哈哈大笑:“他不会帮你!因为他也清楚,你是我的!谁动了,谁就得死!”
杜蘅气极,厉声叫道:“胡说!我可不是云初雪,你这个瞎子,快放开我!”
他神色一顿,立刻伸手将眼睛上缠的市用力扯了下来,对着她叫道:“你说什么?”
杜蘅也顾不得了,转过身捧住他的脸,咬牙切齿地叫:“我真是受够了,这些日子呆在这鬼山庄里,到处都是陷井,每天还要受你指使!你快点看,看清楚我是谁!!看清楚了,以后别再来烦我!”
他紧闭的双目,微微有一丝颤动。
杜蘅大叫道:“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他咬着牙,似乎还在挣扎。杜蘅却已经无法忍受,用力的握住他的脸,厉声大叫:“看清楚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