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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光微沉,轻轻为她脱去仅剩的衣服,她的心跳得厉害,却没有再抗拒。只觉得他目光炽热,将自己密密包裹,简直令她不知所措,羞涩满面。他抱起她,缓缓地放入池中,温暖的泉水包裹到全身,令她浑身舒泰,立时轻声叹息。他也迅速下了池中来,与她面对面,虽然池水已深及肩膀,她仍然有些羞赧,不敢正眼看他。
他没有动,只是微微闭了眼,仿佛在养神。云初雪慢慢地平静下来,也如他一般,微闭着眼,靠在一旁。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享受着这冬日里温暖惬意的一刻,让这天地间晴朗平静的幸福感觉,一点一点地包围渗透,直达他们内心里,最深的深处。
云初雪渐渐有些意识模糊,只觉得他走过来,将自己轻轻抱起,“雪儿,你累了,好好睡一觉……”
“唔……”她迷糊着,只觉得眼前那张脸,越来越不清楚,她很想睁开眼,却是沉沉的睡去。身子渐轻,眼前的景象,从白茫茫的一片,渐渐变成湛蓝的天空,朵朵白云柔软飘忽,从她身边掠过,仿佛置身于仙境。
“雪儿!”那声音由远而近,眼前突然出现靳天择的脸,“要相信我!”他目光坚定,深深地看着她。云初雪甜甜的笑,正想说话,他却不见了。
“天择?”她大声地叫,不知为何,内心却一点也不慌乱。她知道,他不会离开她,会一直守在她身旁。
“要相信我!你说过,不会负我。”他的声音渐渐远了,她才有些失落,连声叫道:“你去哪儿?快点回来!”
“我很快就回来。”他果断的声音响起。她定了定心,安静地闭上了眼。
靳天择将云初雪放在床上,替她盖好了棉被,握着她的手,轻语道:“雪儿!等我回来。”伸出手,无限留恋地在她脸上抚过,又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这才起身,大部踏出房门。
云初雪这觉睡得很沉,醒来时,天色已有些黑了,她从床上摸索着下来,见自己的衣物鞋袜都整齐地放在床头,枕边是那个熟悉的银盒,靳天择曾经说那里面装的是有助于练功的药物。这东西怎么会在这儿?她不禁微微一怔。连忙穿戴妥当,这才唤道:“西窗!”
“来了!”应声而入的是七儿。“小姐醒了?”
她微微皱眉,”什么时辰了?”
“酉时了。”七儿到了茶来,轻声道:“小姐,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只是老爷夫人,姑爷都还没回来,要不要派人去请?”
她疑惑道:“这事还没回来?不是说好晚饭咋衣姿楼用吗?”
“嗯。”七儿道:“夫人就是看他们久未回来,才过去看看。不过夫人去了好半天,奇怪。也没个回音。”
云初雪想了想道:“他们还在议事厅?”
“没有。姑爷和老爷下午就回了梵音阁。一直没出来。”七儿笑道:“先西窗姐姐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大过年的,肯定躲着吃好吃的!”
她的心,莫名的一沉,搁下茶杯道:“那我去瞧瞧。”
七儿服侍着她梳洗好,问道:“要奴婢陪您去吗?”
“不用。阑姨呢?”
“阑姨在厨房呢。要她陪您去?”
云初雪犹豫了一下,暗叹自己麻烦,当下说道:“算了,让她忙吧,我自己去就成了。你去把姑爷的新衣取来,一会儿他回来好让他试试。”那新衣是她费尽心血做好的,靳天择回来一直都还没空试呢!
七儿应了,她才出了门。天色渐黑,路边山峰全部点满了灯笼,映着雪光,倒也明亮。走到梵音阁时,那木屋灯火辉煌,却是一片死寂。她四下打望,没见到半个人影,不由得疑道:“人都上哪儿去了?轻扬?!轻扬!”
没人应声,她犹豫着往里走,这里的阵法是靳天择所设,虽然他带她走过几次,但她仍然有些不熟悉。走错了两次,她才找到正路。径直上了木阶,她见大门紧闭,只得上前敲门:“天择!爹!娘!”
还是没有人应。云初雪突然有了不详的预感,用力去推那木门,那门哗的一声,打开了,里面空无一人。
力量的风吹来,寒意四起。这,木屋有取暖的构造,平时都是温暖无比的,为何今天除夕确实如此阴冷?她内心又沉了沉,突然慌乱一分,一脚踏进屋内,连声唤道:“天择!天择!”还是没人。她喃喃道:“奇怪,怎么一个人都没有?福福!福福!”
此时,只看见一个圆圆的身影急冲冲地跑了过来,拉着她就叫:“小姐!你怎么来了?快出去!”
云初雪一怔,连忙道:“福福!怎么回事?天择呢?我爹和我娘呢?”
福禄寿躲闪着她的眼光,支吾道:“他们,他们在商量大事,你先出去。等他们商量好了。自然就回去了。”
“什么大事?”她起了疑心,商量大事,需要避着她吗?况且还是在这除夕之夜,合家团聚的时候!
福禄寿急得直挠头,“哎呀,这个我怎么知道?总之你先出去,一会公子自然会跟你解释。快走快走。”他直把她往门外推,惟怕她呆在这屋子里!
云初雪沉下脸色,“我不出去!你说清楚,他们人在哪儿?”
“这……”福禄寿直跺脚,突然听见屋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呻吟声,是个女子!云初雪一怔,就要往屋后走去。福禄寿慌忙拉住她,叫道:“小姐!你在这儿别动,我去看看。还有。这屋里的东西,你千万别动!”
说完,他一溜烟跑了,云初雪不得不站住脚,打量着屋子里,四下的摆设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唯有东面墙上多挂了一幅画。福福叫她别动这里的东西,什么意思?她犹豫着走到那画像跟前,那是一幅普通的佛像,与外面市面上的没有什么不同。
“到底发生什么事?”她喃喃地叹息,伸手去揭那幅画,谁知画轴一动,只听见“轰隆隆”一声响,地上突然多出一个洞口,心头怦怦直跳。
“谁?!”
有声音低低传来,她听出是靳天择的声音,不由心中一喜,立刻奔俩人过去,“天择!”她想都没想,直接下了那洞口,跳了进去!
那是个四面封闭的石室,南面墙上点了两个火把,影影绰绰,更显昏暗。她摸索着站起来,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靳天择死死地抓着云峰的衣襟,一脸惊诧地看着她。他的一只手,还点在云峰的天池穴上,而云峰双眼紧闭,脸色发青,嘴角满上鲜血!而就在他们另一侧的墙角,温微微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气绝!
“娘!爹!”云初雪惊叫一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她飞扑到温微微身旁,痛哭出声。用力地扶起母亲,颤抖着伸出手指去探她的鼻息,她已经没有了呼吸!她的心,直落入万丈深渊,痛得喘不出气来!
“雪儿!”靳天择想去拉她,她用力地甩开他,又去看父亲,云峰此刻心脏也已经停止了跳动,那嘴角的血丝,表明他在死之前,定是受过重创!云初雪尖厉地哀号一声,睁大了眼睛,却哭不出声来!
“雪儿!”他的心揪紧了,想去抱她入怀,谁知她的力气大的惊人,拼命地甩开了他,踉跄着爬到洞口,不顾一切地爬出去,冲出屋外!
“雪儿!”他急得五内俱焚,站起来想去追,却又跌倒在地。他只觉得内息乱窜,体力的真气强流如注,无法控制!他连忙坐稳,深吸了一口气,才挣扎着站起来,努力支撑着打开北面的门,走了出去。
“福禄寿!”
“啊,公子!”福禄寿见了他大惊,连忙上前来扶,他面色灰败,焦急地喘道:“雪儿呢?”
“啊,她,她刚才跑出来,正好看到轻扬的尸体,吓得不轻,一个劲儿往前跑,我拉都拉不住,公子,怎么办?”
他面色瞬间苍白如雪,手指不由自主地发抖,直叫道:“快去,找到她!”
“是。”他忙不迭地朝着北面追去,靳天择极力压住体内的真气,踉跄着跟了过去。他此刻内息紊乱,根本提不上劲,走到衣姿楼时,已经气喘吁吁,若不是有强烈的意志支撑着他,只怕早已经倒下了。此刻天已尽黑,锦阑正站在门前张望,一见到他便惊讶道:“姑爷!你回来了?”
他咬了咬牙到,问道:“小姐呢?”
锦阑疑道:“小姐去梵音阁了呀。”
“她没回来?”他的心直往下沉,这个时候,她会去哪儿?
“没有啊。奴婢一直在这儿等庄主和夫人,没看到小姐!姑爷,要不我去梵音阁瞧瞧?”锦阑似乎看出他有异样,眼光不自觉地担忧起来。
“不用!”他伸手封住了自己身山的大穴,让真气不再乱动,这才深吸一口气,快步地往衣姿楼北面走去。刚绕过衣姿楼,便看见福禄寿跑过来叫道:“公子!云小姐可能朝北去了。我四下都看了看,没发现她的踪迹。我看她真是吓坏了,说不定找地方躲起来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