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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家主也陆续告辞,各自回家。云峰仍然忧心忡忡,总觉得这平静背后,酝酿着暗流汹涌,那逃离了的引魂宗主,必定躲在某个地方,养精蓄锐,等着有朝一日,卷土重来!
“你在担心他会练成了六重云家手法,再来挑衅吗?”靳天择看着云峰道,“你是不是在怪我,将那武功秘笈,给了他?”
云峰摇头:“不,如果当时是我,也会给他。没有什么东西,比雪儿的性命更重需要。你能那样做,我很高兴。那说明在你心里,是有雪儿的。”
靳天择沉默着收回眼光,却没有说话。对于云初雪,他的心里,也打着一个结。
“别灰心。她终有一天,会明白你的心。”云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说道,“你的内功练得如何?”
靳天择道:“一切都按计划来,还算是顺利。岳父大人不必担心,天择心里有数。”
云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半晌方叹道:“天气越来越热了,你搬回衣姿楼去住吧。有雪儿和微微照应,凡事也方便些。”
靳天择没有说话,云峰又叹道:“难不成你想就这样躲她一辈子?”
“我没有。”他低沉地开口,“是她不想见我。”
云峰沉沉地叹息,“她不想见你,你应该知道是为什么!若不是一开始你那样对她,她又何以会对你失去信心?天择,有些事,解铃还需系铃人,她的心结,只有你能打开。你的心结,也只有她能打开。你别告诉我,你已经放弃……”
“不!”他断然道,“我没放弃!我靳天择要的,从不放手!”
“好!”云峰赞道:“我没看错你!我和微微,还等着云家的孙儿,在这流云山庄里出生长大!希望那一天早些到来!搬回来吧……”他的声音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木屋外。
福禄寿笑嘻嘻走过来,“公子,需要我去收拾吗?”
“你留下,我回去!”他头也没回。
“啊?”福禄寿急了,“师父说过,需要我寸步不离跟着你……”
“那师父有没有说过,你得听我的?”他目光炯炯地盯着他,没有丝毫让步。
福禄寿苦了脸,“有。可是……”
“没有可是!”他不耐地打断,“你就留在梵音阁,我虽然搬回去住,但是每天还是需要过来的。”
福禄寿这才笑了,“当真?那也行。公子你要去练功吗?我陪你去!”“不用。”他站起身,大步走了。衣姿楼在衣轩的最北面,已经接近山顶。院门前有一棵茂盛的老榕树,此刻已是夏日,树叶苍萃,密密集集,一走到树下更显得格外清凉。靳天择远远看着那道门,内心起伏不定。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锦阑与温微微走了出来,一看见他便愣住了。
锦阑连忙上前来问需要,他点头示意,对着温微微道:“岳母大人可好?”
温微微见他温文恭敬,全然不似从前那般傲慢无礼,不由得眼窝一热,连声道:“好。你的伤已经好了吗?”
靳天择淡淡道:“已经好了,有劳岳母大人费心。”
温微微叹道:“那就好,你搬回来住,大家好照应些。毕竟你与雪儿已经是夫妻,互相关心扶持才是正理。天择……”她欲言又止,终只是叹了一口气。
靳天择犹豫着,低下眼道:“她近来身体不好?”
温微微忧心道:“雪儿这些日子瘦了好多,终目心神恍憾,心事重重。有时候跟她说话,她都心不在焉,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天择,你……还是应该关心关心她。”
靳天择默默点头:“我明白。我只是怕她,不想见到我。”
温微微急切道:“不会的!你相信我,雪儿是个好姑娘,她心肠最软,只要你肯多用些心……她会按受你的!”她朝着门内看了一眼,忧色又生,“她在屋里,你……有时间多陪陪她,好吗?这孩子小时候身子不好,受了不少的苦,我们也不敢随意让她出门……我这个做母亲的,心里有愧……”
见她眼晴微湿,靳天择内心微微一紧,当即大步进了门去。门内芳草遍地,一座精致的三层阁楼矗立眼前,仿佛画中仙境一般。他深吸了一口气,径直上了楼,走到她的房门口,却不自觉地停了停脚。只听见西窗的声音传来:“小姐!今天好热,需要不要去梅林?”
“不去了,”那声音有气无力,恢恢的,“热得我不想动。”
西窗笑道:“好歹还是动动,整天呆在房里,有什么意思?大不了出一身汗,反而舒服。”
“算了。”看来是说不动。他沉默着走进门,果然看见云初雪趴在桌前,看着窗外发呆。她穿着一件淡紫丝绢的薄裙,发丝简单地挽在脑后,愈加显得单薄。这么热的天气,她居然脸色苍白,两眼黯淡,俨然一幅病弱之姿。初见她时那般艳丽姿容,已经荡然无存,就仿如娇艳的花朵离了枚叶,一天天地枯萎凋零。
他内心又一紧,西窗转眼看见了他,不由得又惊又喜,正要请安,却见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出去。她笑了笑,立刻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靳天择轻轻走到她身后,专注地打量她。从背后看过去,她那样娇弱,细腰不盈一握,一双玉手轻轻抚摸着桌角的一个锦囊,衬着那织锦的光泽,显出玉珠一般诱人的光泽。他不由得心绪燥动,却听她幽幽道:“西窗,你说,我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出这个山庄,到外面去看一看?”
他一怔,却没有答话。只听她竟自嘲笑道:“我又在痴心妄想了。就我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出得去?就让我在这儿,一天天过,一天天红颜老去,一天天忘记自己,最终埋进黄土堆里。世上除了爹和娘,还有谁会记得我?想着我?将来我死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在我的坟前流一滴泪?!”
他眸光一沉,终于忍不住上前抚摸她的发,哑声道:“会。”
她吃了一惊,回头看见他,立刻站起身来,退到门前,惊慌道:“你何时来的?”
他的眸光更沉,有一丝受伤的神色,一闪而逝,“刚来。”
她跟跑着想往门外走,眼光在门前扫视,“西窗呢?她刚才还在……”
“可能倒茶去了。”他面不改色,直直地看着她。
云初雪的心蓦地跳得更快,“那……我去找她。”
“我决定搬回来住。”他平静的声音,令她忽地站住了脚,“你要搬回来?住哪儿?”显然突然听到这个消息,令她有点转不弯来。
“当然是我们的新房。”他慢慢走到她跟前,却令她愈加紧张,“新房?可是……可是那儿一直没人住,需要收拾收拾。”
“好。”他伸出了手,她却象受了惊的兔子,立刻跳出了门外,紧张道:“那我去找人来收拾!你……就等会儿……”
“雪儿!”他抓住了她的胳膊,“不着急。现在有时间,你跟我来。”她挣扎着,有一点气虚,“去哪儿?”她心里一阵恐慌,只要别像上次那样,把她关进屋里,然后又……她心慌意乱,无力地挣扎,他不为所动,直拉着她出了门,进了梅花林,这里四下无人,也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的地方,一走到温泉池边,她忍不住又慌乱起来,“来这里做什么?”
他没有忽咯她的慌乱,却是将她拖进怀里,低低道:“不是这里,我带你去牧马场。”
她呆了一呆,“从这里去牧马场?”立刻意识到他居然抱着自已,不由得又想去推他,“别这样,放开。”
他不放反而抱得更紧,轻笑道:“你不知道这里有条捷径吗?我带你走。不过你得抱紧我。”说完,他搂紧了她的腰,只觉得软玉温香,令人心神一荡。连忙稳住心神,看准方位,纵身跃下。
“啊!”云初雪一声惊叫,吓得将头埋进他的怀里,闭上了眼。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她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衣襟,不敢松手。直到他轻轻的笑声传来:“到了。”她才微微睁开眼,只见一片碧绿的大草原,出现在面前。
“啊!”这次是惊叹声,“这么快?你怎么过来的?”
“我说了,是捷径。”他低头看着她,眼角掩不住笑意。
云初雪回头看他,目光忽冷,“那上次,你也是从这里进去的?”靳天择一怔,沉默不语。她淡淡笑了,“父亲自以为高人一筹的阵法,在你面前,居然那般不堪一击。”
靳天择道:“也不是。容家阵法有它的奇妙之处。但阵法是死的,人是活的。但凡学过奇门之术的人,想找中阵法的法门,也不是太难。只不过平常之人不知法门所在,是决计出不了阵的。”
云初雪沉思道:“如此说来,只要学会阵法之术,破阵也不难了?”
靳天择道:“那也未必。这些东西,都要看各人的悟性,有些人一点即通,有些人学一辈子也未必明白。”
云初雪低头暗想,他如此恃才自傲,是有道理的。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