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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将军怎么回进来坐坐?”郭佩的声音在帐内响起,邀请秦舒入内。
虽然白天秦舒抱过郭佩,但当时情况危险,乃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要让秦舒单独入内,男女有别,秦舒只好推辞道:“草民不便入内,公主殿下若是有事,旦请吩咐。”
“哼,我算什么公主殿下?”郭佩连本宫也不称了,而是微微恼怒地道:“你心中若是将我当成公主,又怎么会拿我作盾牌?”
秦舒被她这话,吓了一大跳,警觉地看了看四周,还好其他护卫离的比较远,估计没有能够听清楚。
“将军还不肯进来吗?”郭佩又说了一句,语气中却隐隐有威胁之意。
秦舒不得已,只好掀帘入帐,头也不抬,便行礼道:“参见公主殿下。”
郭佩又苦笑几声,道:“我算什么公主?”见秦舒没有反应,便接着道:“你怎么不敢看我?把头抬起来。”
秦舒反而将头埋得更低了,解释道:“殿下千万不能听那些贼人的挑唆之言,草民即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用殿下作盾牌。”
“是吗?”郭佩虽然是在问,但明显不相信秦舒的话。但她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作纠缠,而是道:“你不用担心,我没有怪你,也不会将这事告诉别人的。”
那就好。秦舒心里嘀咕了一句,抬眼偷偷瞟向郭佩,哪知对方也正好看着自己。四目相触,秦舒又急忙将视线移开,道:“殿下若是没有别的事情询问,草民就告退了。”
“我的样子很丑,吓着你了吗?一定要急着离开?”郭佩的声音不知为何,变得竟有些娇腻起来,笑着道:“你看我一眼,就不敢再看?”
“草民不是这个意思。”秦舒实在是不明白,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只好道:“尊卑有序,男女有别,草民不敢久留帐内。”
“怕什么?”郭佩呵呵一笑,道:“将军难道忘了?今日将军抱着我很久。”
“情急之下,草民无礼了。”秦舒再次请罪道:“还请殿下不要怪罪草民。”
“我为什么要怪你?”郭佩缓缓走到秦舒面前,柔声道:“是你救了我,我还要感谢你呢。”
秦舒低头看着那算莲足,已经走到自己跟前,鼻息里全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急忙向后退开半步,道:“殿下折杀草民了,这不过是草民份内之事。”
郭佩似乎知道他会退开,马上又跟近一步,伸手扶着他,道:“将军请抬起头来。”
秦舒见她的手指贴过来,如触电一般,直起身子,再次后退,才发觉自己已经退到帐篷边,已经是无路可退了。郭佩就笑吟吟地站在前面,一双美目,似嗔似怒地望着自己。秦舒可不愿意在这个阴沟里翻船,急忙道:“殿下,草民告退。”就准备夺门而逃。
“你别走。”郭佩突然脚下打滑,整个身体都跌到了秦舒的怀中。秦舒张开双手,推也不是,抱也不是,苦笑道:“殿下,草民与你无冤无仇,你何必这样害我?”
“仇是没有。”郭佩媚笑着横了他一眼,低声道:“你却是我的冤家。带我走好吗?”不等秦舒回答,就继续道:“带我走,不要嫁给鲜卑人。我就跟着你,为奴为婢都可以。”
郭援把女儿以奇货可居,那自然容貌极美。这样贴在怀中,媚声细语,哪个男人能不心动?何况秦舒还未经人事,脑袋顿时瞢了一下。但只是很短暂的片刻,然后用力将郭佩推开,冷然道:“殿下找错人了,草民万万不敢。”
郭佩被他推开,险些摔到地上,也怒声道:“你有什么不敢的?拿堂堂公主作盾牌,这难道不是死罪?你不过就是贪图你家主子的富贵罢了,只要你送我回到长安,你要什么赏赐,我父亲都会一样不少的给你。”
“殿下别费心了。”秦舒恭声道:“和亲大计,关系两国千万百姓……”
“别给我说这些破道理。”郭佩几乎叫了起来,道:“那怎么李疆自己的女儿不去,而让我代她去?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甘愿去极北苦寒之地,嫁给鲜卑胡人。”
“殿下慎言。”秦舒见她连皇帝的名讳都喊了出来,能明白郭佩心中的恨意有多浓。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秦舒只负责协助李昌送亲成功,其余的事情他都无能为力,或者说不会多管闲事。郭佩嫁给胡人也好,嫁给乞丐也罢,又与他有什么相干呢?
“我父亲很疼我的。”郭佩苦苦地哀求着:“只要你送我回长安,我父亲什么都能给你。金钱、美女、权势、地位,都会有的。”
秦舒斜眼看着她眼角滑落的泪水,心道:这女人变得倒是挺快的。从一进帐,她先后使用威逼、色诱、利诱,现在又装得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再加上生得极美,若不是秦舒这样油盐不进,换成旁人怕不早就败下阵来。
和亲大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这倒不是因为两国的将士百姓,而是秦舒需要一个比较安定的大充王朝,一个可以让他暂时崭露头角的平台。现在秦舒的主要目标的,辅佐楚王李昌登上储君之位。若是两国关系紧张,对秦舒也没有什么好处。所以秦舒决定给这个小丫头最后一击,让她安心嫁给慕容胜,不要再生任何的幻想。
“公主殿下,草民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郭佩见他没有立刻离开,似乎看到了一丝的希望,急忙道:“请讲。”
秦舒缓缓道:“公主殿下以为现在回到长安,雍国公千岁还会像以前一样疼爱你吗?”
“当然会……”郭佩回答后,见秦舒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片刻才道:“那你说呢?”
秦舒看了她一眼,道:“公主殿下奉诏和亲,天下皆知。无论士人百姓听到后,哪个不伸出拇指,夸赞公主殿下高义,也夸赞雍国公教女有方法。但殿下若是私自逃回长安,非但朝廷脸面大失,雍国公也会难以向天下人交代。草民以为千岁只能有两个选择,其一,将公主殿下交给朝廷,秉公问罪;其二,若是雍国公千岁舍不得殿下受苦,只怕就会大义灭亲,亲自送殿下上路。”
“你胡说。”郭佩怒道:“爹爹向来疼爱我,怎么会忍心这样对我?”
“雍国公千岁疼爱殿下?”秦舒哼了一声,冷笑道:“雍国公疼爱殿下,那是因为他觉得殿下,极有可能嫁入皇室,光耀门楣。可惜殿下却阴差阳错地远嫁鲜卑,雍国公千岁只怕早就不很满意;若是殿下再带着欺君之罪回去长安,草民保证千岁会按着草民刚才说的去做。”
“你胡说。”郭佩口中还是这三个字,但语气和声音都极为微弱。回想这些年来,父亲郭援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女儿啊,等以后嫁入皇家,一定要好好用心,争取再当上皇后。那么我郭氏一门,就不会再排名四大国公之末了”。父亲的疼爱,就是因为自己的美貌吗?就是因为自己能嫁入皇室吗?郭佩不愿意相信,可是后来父亲前往洛阳,先打算将自己嫁给齐王;齐王被赐死后,又急忙想着嫁给楚王。这一切的一切不正说明了,眼前这个青年说的很正确吗?
秦舒看她迷蒙伤心的表情,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了作用,便道:“所以草民劝公主殿下,还是安心和亲,嫁给大燕天王,作鲜卑的王后,也是多少女人想要,都的不到的。殿下为了家国天下,为了父亲家族,也应该勉力为之,不要再有任何其他的想法了。草民言尽于此,就告退了。”
秦舒走出帐来,隐隐听到帐内的哭声,心里轻松了很多。郭佩现在应该已经死心了,不会再生有别的心思。这个世道上,只有掌握权力的人,才可以改变命运。而没有权力的人,就只能安心地接受别人安排的命运。郭佩虽然贵国公之女,也逃脱不了,远嫁鲜卑的恶运。纵然有千般的不愿,也只能是万般的无奈,谁也无能为力!
哭声渐渐消失了,秦舒嘴角又扬了扬,心里却没来由地想到了郭佩梨花带雨的脸庞。在他见过的女人中,郭佩也算是绝美了,就便宜了慕容胜那胡酋。又想起了小师妹诸葛芸,日后她的命运又会是谁安排呢?
“拜见四殿下。”前面传来的声音,打断了秦舒的思绪,抬眼就看见慕容宏迎面走来。秦舒常在北国,对鲜卑的四位皇子,还是比较了解。老大慕容胜,现任的大燕天王,号称鲜卑第一勇士。老天王在世时,他就是天狼营的统帅,天狼营的赫赫威名,就是在他手中闯出来的。老二慕容威、老三慕容成则都是典型的鲜卑人,英勇善战,精于骑射,是不可多得的勇士。至于老四慕容宏,虽是鲜卑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