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忽见三道倩影在那人群中一闪而逝,其中一道身影竟和阮云丝有些相似。这男人对阮云丝始终有一份情思在,毕竟是自己喜欢过的第一个女人,而且到现在还是很喜欢,偏偏对方和自己成亲后,都是和谐恩爱。却在自己纳妾后,又悍然露出本来烈性,竟是逼着自己写了休书,从此后决然远去,连回头都不曾。
这样一个烈火般的女人,还牵着他的一缕情丝,怎不让他又恨又爱,先前在绿水城偶遇了那两次,对方虽不假辞色,张灵信却打定了主意要好好调查一番,只等得到了阮云丝落脚的地方之后,就摸上门死缠烂打,俗语说,烈女怕缠郎,又说一夜夫妻百夜恩,那女人得了休书,又有什么好人家肯娶她?因此自思只要自己一味痴缠,终还是能够如愿的。
谁承想到了绿水城之后,事务千头万绪,等他好不容易忙完,能喘一口气的时候,又得了干爹的消息,让他立刻回京,得了皇帝委派的八府巡按之职,于是男儿汉志在四方,他也就抛开了对阮云丝的惦念,在外面游历了一年多,取得了不俗的,尤其是令干爹心花怒放的成绩,这才得意回京,不料竟在京城街道上,又看到那个性格如水火交融般的女子,这怎能不令他感慨,暗自得意地想着这就是上天给他和阮云丝的缘分呢。
因当即就想下令停轿,不过回头一想,自己如今已经是这个地位,为一个女人停轿,岂不是让人耻笑?何况阮云丝都消失在人群之中了,最怕的,就是叫住了她,不但没什么柔情蜜意,反而又要被排揎一顿,那可真是大大的得不偿失。反正既已回京,只要安排下去,很快就可以有对方的消息,急得什么?
因这样想着,便按捺了心中的焦急,暗自盘算着自己这一回回来,义父会安排一个什么样的职位给自己,应该不至于只是个四品京官吧?二品也不大可能,自己太年轻了,就连苏名溪,也不过只是在武职方面是个一品将军,文职方面,只是个侍读而已,那还是家世清贵,又有过救驾之功的,自己只要是能捞到一个三品官,也就能压过他一头了。
想到此处,不由更是心花怒放,竟在轿中哼哼起小曲儿来。
阮云丝和芳草芸娘直到穿出了人群,来到布庄街上,这才松了一口气。芸娘和芳草便笑着议论刚才那官儿真是威风八面,摆的牌谱也太大了。因见阮云丝一言不发,芸娘就觉察出不对劲儿来,上前道:“妹妹怎么了?怎么一句话不说?刚才那是个什么官儿?和咱们也没关系吧?”
阮云丝叹了口气,芸娘虽然有这样那样的小毛病,但却是真心把自己当做妹妹般看待爱护的,因此有些事她也不肯瞒着对方,更何况,有的话能向朋友倾诉,总比一个人憋在心里好,因便小声道:“刚才那个人,是八府巡按,奉旨代天巡狩四方的。这本和咱们没什么关系,但……偏偏,他是碧秋曾经的男主人,姐姐明白了吗?”
芸娘一头雾水,心想我明白什么了?碧秋的前主人又如何?等等……碧秋的男主人,岂不就是……就是……
她蓦然面上变色,小声惊叫道:“妹妹是说,那个男人就是……就是休了你的那个混账王八羔子?”
阮云丝点点头,叹气道:“这么多年了,我早已将他当做一个路人一般,无情亦无怨,当年的事情,是非对错也不必去较真了。我只是盼着,他能够丢开手,莫要再纠缠不休,则善莫大焉。”
芳草瞪大了的眼睛和张开的嘴巴这时候才恢复常态,心想我的娘啊,姑娘……姑娘究竟是什么人?她逃了曾经的小公爷的婚,如今我才知道,原来……原来她在外面嫁了别人,那人……那人如今还当上了八府巡按,可是……可是当初那人为什么休了姑娘?听姑娘的话,似乎对方也不是有了新欢就要休掉糟糠之妻的狠毒之辈,不然姑娘哪里会不恨的咬牙切齿?现在分明是云淡风轻。提起来,就好像提一个普普通通认识的人一般,更不用提姑娘话里的意思,还怕那人来纠缠了,老天,老天,我服侍的这位姑娘究竟是怎样一个怪胎,怎的天下间所有好事坏事,不可思议的事都发生在她身上?
“但愿如此吧。”芸娘也叹了口气,此时三人已经走到了流锦布庄门外,正在店里收钱的大毛一看见,不由得便惊喜叫了一声,然后连忙叫了一个小伙计出去迎接。
“呵呵,大毛如今越发能干了,这是当着账房先生呢?”
阮云丝进了店门,恰好大毛干完了手里的活儿,欣喜迎上来,听见她的话,这小伙计便挠着头嘿嘿笑道:“掌柜的说了,让我跟着刘先生学几天,看看是不是个可造之材,要是不行,就死心塌地干一辈子的小伙计得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宣传效应
话音刚落,就见言老掌柜和素流云已经从楼上接下来,言老掌柜每见朝阮云丝,是一定要打趣几句的,如今虽然知道了对方的身份,这习惯却也改不过来,拱手笑道:“我说今儿早起,树上几只喜鹊儿一起乱叫,原来果然是贵人临门,哈哈哈,快请上楼。”
素流云则这是笑着拱了拱手,仍是素日里一派的温文尔雅,微笑道:“难得阮姑娘今日拨冗前来,快楼上请。”
阮云丝也笑着还礼,正要一起上楼,忽听门外脚步声响,回头一看,只见两个美妇带着几个女孩子走了进来,当中一个却是有些面善,好像是上次到家里来参加赏菊会其中的一个。
阮云丝也没在意,提起裙裾正要举步上楼,就听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道:“三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阮云丝停下脚步,就见那面善的女孩儿冲过来,挽住她的胳膊亲热笑道:“三姐姐不记得我了?我是珊儿啊,这才几天,你就把我都忘到脑后去了。”
阮云丝这才想起,忙笑道:“原来是广平侯家的五姑娘,你怎么过来了?”
梁红珊笑道:“入冬了,我娘和姨妈想着来店里选几块好料子做冬衣,我就记着姐姐当日说过,好像是给流锦布庄供货的,所以便撺掇着她们过来了。”
说完,就见那两个美妇也上前来,其中一个笑道:“素日里我们都习惯了去贵云绸缎庄买布,今日珊儿偏说这里的货色好,又新鲜齐全。反正无事,便过来看看,原来这妮子竟是藏着私心,替三姑娘招揽客人来了。如何?老侯爷的病可有些起色了?”
阮云丝连忙施礼见过,这两个妇人倒是和蔼端庄,丝毫没有以势压人的架子。因此她也微笑道:“多谢关心,家父病情已经稳定了,如今还能说几句话,虽然不甚清楚,但我和他身边几个伺候的人倒是能连猜带听知道个大概,坐着轮椅,也能出来逛逛了。”
那美妇点头道:“这就是难得的。当日听我儿子回来说,老侯爷的病症着实不轻,唉!摊上那样的事,又病上加病,还能活过来就已经是上天保佑。如今竟能恢复成这样儿,这都是侯爷平日里淡然处世,积德行善得的善果。”
阮云丝又谢了两句,另一个美妇便笑道:“我刚刚打量了这里的锦缎,果然花样要别致一些,听珊儿说,这里的锦缎,都是姑娘供货的?”
阮云丝笑道:“珊儿太夸奖我了,我那厂子还小的很。哪里供得起流锦布庄的货?如今也只能供一些给他这京城的店,这里很多布,还是他们自家生产的,不敢说比贵云绸缎庄的好,但质量也是上乘的,两位夫人慢慢看。有选中的便开口,权当是我谢谢珊儿替我宣传,给她的便是。”
阮云丝前世做了那么大的买卖,这种人情自然是会卖的。两个美妇听了,心中都十分熨帖,以她们的家世,也不把这几个买锦缎的钱放在眼里,自然不肯占便宜的,然而人家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就是足够尊重,因此两人都笑道:“哪里能这样做?这位便是布庄掌柜的吧?姑娘可不要随便送人情。”
言掌柜忙笑道:“贵人说笑了,在我们流锦布庄,阮姑娘的话就是一言九鼎的。”说完亲自指引着几人来到柜台前,指着其中一个格子里的布笑道:“这个柜台里全部是云溪锦缎,也就是阮姑娘的厂子生产出来的,恰好前儿送了一批新货,不然,贵人们这会儿也看不到了,这云溪锦缎卖的极好,产量又少,因此上架没几天就抢空了。”
阮云丝和素流云无奈,也只能陪着广平侯府的夫人千金们过来,梁红珊便对阮云丝笑道:“三姐姐,我前几日进宫见太后和娘娘们,跟她们说了你那富贵妆花锦,说的太后娘娘也很感兴趣,盼着早点见到呢。”
阮云丝十分惊讶,小声道:“在太后面前说这种话做什么?我那个不过是你们看着新奇罢了,太后娘娘什么没看见过?你夸得这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