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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到处都是陌生的地方相依为命了半年多,苍旭诺又像个真正的孩子那样处处对他依赖怀著真意,他又如何会完全没有感情?只是,他们不可能一辈子呆在这里的,就算他可以,这个人也不可能,他不相信这人的消失会没人寻找,而且他也必须让小竹姐和裴无衣放心。
“小诺。”拉著人到海滩上坐下,任由苍旭诺把他当成抱枕抱著,言希的目光落在了看不见边际的海面上,随著海浪的拍动逐渐迷离,“现在的你依赖著我不肯离开,但等以後你恢复了记忆你就不再是小诺而是苍旭诺,那个冷冰冰的不像人的男人,到了那个时候你大概会直接把这段记忆从脑海中抹杀吧。”
“不会的,小诺不会的,不会……”此刻的苍旭诺思维就是个孩子,对於言希的话根本听不明白,只是藏在天性中的敏锐让他这麽回答著,不自觉的一遍遍重复。
“不管会不会,小诺,我们不属於这里。”过惯了城市生活,骤然步入这种完全天然的小渔村时会完全的不习惯,哪怕一开始会觉得新奇觉得这种摒弃了现代化的村庄很好,但随著时间的推移,这股新奇消散时他会开始想念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人。
“不走不行吗?就小言和小诺两个人一起,不行吗?”颤颤的话语随著海风吹散在空气之中,如同海妖的呜咽,沈重的哀伤茫然的失去了宣泄的方向,只剩下了浓稠的化不开的哀伤,满心荒凉。
30。夫人
“小诺,听话,放手让我去找小花,我们必须出去,你也不能一辈子当小诺。”没有哪个成年人喜欢当个孩童那般无知幼稚,尤其是苍旭诺那种男人更加不可能喜欢。
言希的话得到的是一个劲的沈默,过了许久许久,禁锢著他的手缓缓放开。一得到自由的言希从沙滩上站起,望著依旧低头沈默的人无声叹息,轻轻摇著头留下一句小心的叮嘱就离开了,匆匆而行的他没有听见那低的被海浪拍岸的声音掩盖住的喃喃自语。
“小言不喜欢小诺吗?可是小诺很喜欢小言,很喜欢很喜欢,为什麽小言不要小诺呢?为什麽要小诺消失呢?既然小言不喜欢小诺,那小诺换一个人出现,小言是不是就会喜欢了?小诺想要小言喜欢啊……”
纯粹的喜爱衍生出满心的茫然,无所依的心情顿生出义无反顾的坚定。海水怒拍著沙滩,吞没著那份无人知晓的执著,随风消散出淡淡的窒闷。
当从渔村少女的口中得知信件已经送去邮局後言希心中顿时一松,哪怕靠著这偏僻渔村的邮局效率大概会让他抓狂也不能影响到言希的好心情,沿路返回,在发现苍旭诺已然不在海滩上後直接回到了暂时的家,那个全村人出於好心借给他们两人住的小小蜗居。
打开门,不意外的发现人已经在屋内了,看著如同往常一样洗著菜的人言希想著大概小孩子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笑著摇摇头,言希开始生火煮饭。
如往常一样吃完饭收拾干净後洗澡上床,听著不远处的海浪声意识开始迷迷糊糊不久就陷入了睡梦之中,直到梦中一股压力让言希越来越难以呼吸,最终满头冷汗的憋醒,黑夜中,言希对上了一双妖异的异色双瞳,冰冰冷冷的毫无温度。
顿时,一身冷汗冻得言希完全惊醒,猛的从床上坐起,不自觉的把身体往後拖了拖尽可能的离站在床头之人远一些。“苍旭诺?”恢复记忆了?
没有人回答言希的话,那人只是用那双看不出任何感情的瞳孔盯著言希,似乎在估量著什麽,直把言希盯得屏息凝神满身紧绷。怎麽了?难不成这人一恢复记忆就准备把他这个见过他丢脸时期的人杀了灭口?!
“言希。”
似乎连声音都冒著凉气,苍旭诺的叫唤让言希整个人都忍不住抖索了两下。──他怕冷有木有?!
“干什麽?”言希这人很现实,既然眼前之人已经不再是他相处了半年多的小诺那麽他也就不会再浪费感情,更何况他也不认为眼前这人需要他任何感情。
“你怕我。”这句话是完全的肯定句,无论是苍旭诺还是言希都知道其中的真实性,而言希也并不羞於掩饰这个事实,坦然的点了点头,“没错,我是挺怕你的。”他最不知道如何应付的有两类人:一类就是蔚空那种变态;另一类就是苍旭诺这种完全没有人气的冰川。
“是吗?”不带有任何意义的说了这两个字後苍旭诺沈默了数秒後再次开口,毫无起伏的语气听不出喜怒,“那麽你运气真不好。”
“……啊,什麽意思?”虽然他一直都知道并且认定自己运气非常之背,可是苍旭诺这前言後语让他满头雾水。他怕苍旭诺和他运气不好有直接关系吗?
把言希的疑惑全部收揽眼底,苍旭诺依旧语气平平的开口,为言希做出了解释。“因为以後你必须呆在我身边。”
“……”足足好几分锺言希对於这话的唯一反应就是没有反应,呆若木鸡的对著苍旭诺,似乎一瞬间就听不懂苍旭诺说的话一样。明明每个字拆开他都认识,为何组合在一起後他就那麽难以理解了呢?
见言希还是愣愣的,苍旭诺缓缓上前,俯身伸出手指挑起了言希脖颈上的项链那精致的链坠子。淡淡的月光从靠床的窗户中穿透,落在那修长的手指上,白皙如玉的指尖看上去散发著浅浅光晕,衬著那链坠愈发精美,养眼非常。
“这是苍门门主夫人的信物。”
“哈?”
“从你拥有它那刻起你就是我苍旭诺的伴侣。”
“……什麽?!!!”
一声惊叫在海边的小屋里响起,打碎了黑夜的静谧冲破了云霄直达天际,海风呼啸,卷起了融於风中的执念。
31。软禁
装潢奢华的别墅中,各类浮雕演绎出几分复古的风华。偏於棕色系的地板之上,一名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间的男子踩著重重的步伐来回走动,嘴里不停的念叨著什麽,咬牙切齿。
一旁一直眼观鼻鼻观心的垂首站立尽忠职守的属下随著那来来回回回的步伐欲言又止了好几次,终於憋足了勇气开口稍稍劝慰道:“夫人,门主其实还是不错的……”
“不错个毛!又冷又硬蛮不讲理还擅自把我绑到了这里,你倒是告诉我他哪里不错了?!”回头就是凶神恶煞的一记瞪视,隽秀的脸庞都快完全扭曲了,“还有,不准叫我夫人啊魂蛋!”
这下子属下为难了,身为好属下自然要听从主子的命令行事他也一直秉持著这个观念坚定不移,可是谁来告诉他当主子从一位变成两位而且这两位的命令还是相背而驰时他该听哪边的?
“这……其实门主真的很不错。”左右为难之下索性省去了称呼,好属下表示他绝对不能说主子坏话。“虽然冷了点但绝不苛刻。”
“那是对你们。”冷哼了一声,神色愈发愤怒起来,“对我,他还不是样样强迫还不准我踏出大门半步!”
“呃……”就算是好属下也不能昧著仅剩的一丁点儿良心说瞎话,於是好属下筒子决定绕圈子为自家主子求情,“门主不是怕您会离开他吗?只要您同意门主以苍门为家,您想去哪里主子都不会拦著的。”
“我为什麽要把苍门当成家,啊?你跟我说说为什麽?!”气的发狠的一把揪住了属下筒子的衣领,言希用力的摇晃,“他苍旭诺自作主张说什麽收下项链就是同意,同意个毛线球!明明那是他非要给我我才逼不得已暂时戴著的啊魂蛋,凭什麽要为他的错误行为买单?我凭什麽要被一根项链就被买下终身?”
被摇的眼冒金星,属下筒子努力从令人窒息的衣领中寻求一方生存空间,也努力著为自家主子寻得一些足以被理解的理由。“主子这也是因为喜爱夫人才忍不住……”
话还没说完,好属下筒子就觉得被揪住的衣领被人狠狠一勒,立马的用於呼吸的管道被压迫的变狭窄起来,出气大於进气,喉咙中本想经过的话语全部半道上被勒的倒流回肚子里面去了。──门主,属下申请调职啊嗷嗷~~
“你耳朵有毛病还是脑子有问题?没听见我说不准叫我夫人吗,啊?!还有,你摸摸你的良心再来告诉我,那个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又臭又硬的家夥有喜爱那种东西存在吗?!”
“夫、夫人……”他透不过气了嗷──
“还叫还叫?你是真的不见棺材不落泪是不是?”手上一紧,言希无视著某筒子越发往猪肝方向发展的脸色用力更猛了。
“可、可是……”
“没有可是!”他一男的为毛要被叫夫人?!
“但、但是……”
“也不准有但是!”他一男的为毛要被另一个男的抢回来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