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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统愕然以对,陈宫在一旁猛的一拍大腿叫道:“记起来了!是猛鬼骑兵!独角犀的蹄声!”六只手哈哈大笑,德尚三杰等人立即傻眼,果然过不多时,庞统派出的那一队队精兵强将,逐一闷闷而回,左一路现出猛鬼骑兵身形,当头最大最高一牛上,正踞坐着南宫兄弟,这两位也是真绝,挖了个地洞逃掉,居然还把亲兵也带回来了,人与鬼,确是大有区别,最起码神出鬼没这条,旁人是怎么也无法比的。
输一块钱是小事,但这极高焰的势头,算是给六只手狠狠踩了一下,高傲如庞统,一时也无言以对,六只手得意道:“所以嘛,老庞子你狠是够狠,绝是够绝,论起深谋远虑,我不如你,但要说事无巨细,体察入微,这就是我的绝活啦!”不管庞统傻眼无语,六只手一气说完,欢呼一声,却迎向另一边去,那一边上劲骑现身,整整齐齐三百骑士,一色的青色布衣劲装,无盔无甲,手握长长窄窄的弯刀,背挎长长窄窄的弯弓,却是天神王的独家兵种,能突能射的壶关突骑兵!
一声爽然大笑,天神王自马上一跃而下,与六只手抱了个团团实实,两人也算是久别重逢,前几次会面,都是聚也匆匆,散也匆匆,难得这一次无事,六只手真如见着亲人般,笑到开心处,险些连眼泪也掉下。
后面周仓看得直咂嘴,他也算六只手的老熟人了,上来见过,天神王笑道:“我不走啦!今后跟你老六混,没问题吧?”六只手将脸一板,叫道:“现在才来?罚!”两人齐声大笑,看得身周众军士热血振奋,一齐将枪戟敲起,金铁之声,传于十里之处。
南宫无赖不屑道:“什么东西!有事也敲,没事也敲,就不会点新鲜的!小的们,打两个响鞭来听听!”鬼师尖声一啸,众禺疆鬼一齐叫起,独角犀群不甘示弱,齐声相合,两股声音混在一起,真是叫人牙也酸脚也软。鬼王喝道:“捣乱哪你们?叫他们停了!”南宫兄弟虽是不愿,但鬼王老大的话,哪有又有敢不听的道理?南宫云飞灰溜溜捏出个响指,众鬼与众牛还将声音稍拖长点余音儿,这才不情不愿的停下,当然直接后果,就是害两位南宫同志一人挨了一叉柄。
远远庞德怒吼声传至:“见鬼!早知是这些家伙,打死我也不去!害我肚皮都跑扁!”众将哈哈大笑,有上去逗庞德的,有过来招惹六只手的,还有的干脆去和独眼犀牛找乐子,总之是没个正经人。反倒是六只手这位天下头号胡闹公,这时却意外的正常,傻乎乎给张辽徐晃围在中间,任那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眉飞色舞。
庞统在旁默默看了,默默听了,忽的排众而前,直到六只手面前,将衣襟前后摆一撩,通的往地上一跪,朗声道:“庞统今知何为仁者也!”
第四卷 强虏灰飞烟灭 第四卷 第四十八章 勾描绘就
更新时间:2008…12…28 21:41:16 本章字数:5275
第四卷 第四十八章 勾描绘就
恃才傲物,两眼长在头顶的庞统,居然会这样规规矩矩跪倒,还真把六只手吓了一跳。四周嘈杂吵闹一齐停下,无数双眼光,齐刷刷往庞统投来,六只手挠头道:“老庞子!筒子!你干嘛?好端端的你跪什么跪,哎,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级别归零了,看我不和你急!”
按他现在的理解,级别没了从头练起的这些手下,虽是忠诚度基本没有问题,不至于出现叛逃转投之类的郁闷事,但总是和原版的有些差别。就以旁边那位周仓来说吧,也见过关公身后的那位周仓了,横怒之气,比之天神王的这位手下,实实在在是有韵味上的区别,倒不是说就一定比不上,最起码无论从性格等方面说,是少了那份原汁原味了。
庞统叹道:“我归于主公之时,只是激于刘备无识人之眼,忿于诸葛无容人之量,任此军师,虽也出自本心,却少不了为的扬眉吐气,一展所长,叫刘备孔明二人看看!”
六只手听了眼直晃,挥手道:“你傻啦筒子?怎么突然这么好,叫起我主公来了?小六两个字,叫来挺好听的,也不一定非就得换了……这样看我干嘛?我是说,管他本心是什么,只要大家在一起开心,把想做的事做了,至于做得成做不成,有什么关系!哎,你还不起来?”
他倒好,给庞统来个答非所问,一番话说得还挺流利,前跨一步,伸手要去扶庞统起身,后面陈宫稍一皱眉,两只黄眼珠一转,偷偷伸出一只脚去,正踏在六只手那身破烂水靠拖地的下摆上,六只手呀的一声叫,直直往前跌去。却是张辽和陈宫老搭档,陈宫脚才一抬,他就立知其意,右手中指一弹,一缕清风悄没声息的弹出,正中六只手后腰正中,也不知给射中什么地方,六只手就如给封了血脉一般,那样高的身法,居然就半点也使不出来。
庞统吓了一跳,差点就一蹦而起,六只手瞪着双眼不情不愿的倒下,居然也是双膝一软,和庞统跪了个面对面,差点还来个嘴啃嘴,也就是张辽那力道拿捏得好,要不然,两人回头细细一想,还不得恶心死?
众将微微一阵喧哗,庞统镇定心情,低头道:“主公何必如此,怎叫庞统心安……今日新破曹操,见了主公麾下这许多英杰人物,竟是人人归心,一无二志,主公与诸位手足之情,毫无半点矫做,关怀知人之处,叫人心折,始知有主如此,才是大幸,庞统自今日起,甘为主公所用,再无二志!”
难怪这家伙上次随随便便就跟了六只手,原来十分原因中,却起码有七分是和刘大耳朵赌着气呢。六只手那边自腰以下,麻得人事不知,脑中正在想自己好端端的下半身,给张辽变到哪里去了,听庞统来这一通推心置腹,一时倒没空再去乱想,感动道:“筒子,你说得真好!不过嘛,你突然来这么一出,我倒是挺不适应,好不好随便点,大家都是朋友嘛,你这样正经,往后咱还怎么能够抹下脸去,喝酒赌钱?”
实在是抹不上墙的烂泥,众将愕然之间,微微又有些庆幸,毕竟这年节,这环境,大老爷们凑一块,色字这万恶之首碰不得也就罢了,若是连酒杯与骰子也不准摸,岂不是要让人发疯?
庞统忽的将脸一抬,正色道:“主公此言差矣!庞统之所以称主公为主公,不称主公为小六,实是小六之于庞统,已是正式之主公,而非嬉笑之小六,若庞统仍是陪小六玩笑戏闹,此言大可一说,但今庞统是为主公运筹一军,若是军纪不明,何以服众?又怎望日后再有破曹之举!还盼什么汉祚不息!”
一通话有如绕口令,包括陈宫在内,一时听得也有些头大,又何况六只手?众人虽听明白的不多,但庞统不赞同喝酒赌钱之意,那还是听得懂的,众人虽也觉这是应该,但少数人脸上的失望之色,立即就浓浓的透了出来。
那边太傅大人两眼发直,正在细细思量,明明小六和主公都是自己,偏就弄出来这么多分别之时,庞统已身体一振而起,朗声道:“庞统身为主公之军师,今后与诸位将士齐心合心,同遂主公汉祚不息之愿,自今日起,若无主公与我同时准许,不准喝酒,不准赌钱,此是军令!主公,你还不起来?”
刚刚虽然表明了下心迹,甘心为六只手所用,可这喝酒赌钱的一句,立即又让六只手掉了魂。众将士脸上,自然也看不出有多兴奋来,本来六只手嬉笑随和,大家日子过得挺开心,这位庞先生厉害是厉害,委实也有些厉害得太过,怎么这一上任,居然就下了这严令?看着庞统伸手要来扶,六只手恍然道:“你先忙着,让我好好想想,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庞统摇头一笑,也就不再理他,心知这位主公怪变百出,随他去好了。
庞德脱口叫道:“军师,没酒喝闷啊!万一给憋死了,可不是件小事!”蹬蹬蹬大踏两步,冲到庞统面前,将两只暴眼,瞪得拳头般大小。六只手正在那边狂抓大头不已,听庞德这一出头,立即欢喜道:“对啊对啊!真是很闷的,要不这样,咱最多少赌点,一天最多赌一次,你看行不行?呵呵,摇什么头啊,怕了你了,两天一次!哎,不是这样不近人情吧,三天就三天吧……不是吧,难道你的意思是四天?”
庞统一直摇头不止,众人心里正在越来越凉,庞德终于忍不下去,吼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军令军令,难道真要憋出鸟来才开心?大家一样姓庞,怎么你就这么烦的!”看这样子,真像就要冲上来饱庞统以老拳。庞统甩头看他一眼,也不生气,忽然笑咪咪道:“不是不可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