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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惊诧地抬头,本以为收了那么多的银子,她这条命还能不能回去都两说。
即墨莲如此行径无疑是出乎女子的意料,她双眼尽是感激,女子语气里是前所未有的恭敬:“是。”
走了两步,女子回头:“夫人,城主他其实是个好人,只不过城主夫人有些——”
具体有些什么,女子却未说完,不过即墨莲是何人?她自是猜得出。
时值冬日,又是正午时分,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城府府外仅有的两名守门侍卫也被冻得缩着脖子,深情恹恹的。
赫连宵刚要抬脚,却被即墨莲拉住了袖子:“宵,我们从那边过去。”
即墨莲指的是府邸右侧高墙,
“好。”
话落,携着即墨莲,两道身影越过高墙,闪进了城主府。
本以为这城主是个会做表面功夫的人,从外面看,这东沙城主府普通的甚至有些简陋,那里面很有可能就是金碧辉煌,即便不是奢华,那也得是小桥流水,雕栏玉彻,可进了城主府内,即墨莲这才发觉里面甚至比外面还不如,整个城主府看着空荡荡的,并无一般富贵人家该有的花圃小巧,回廊长亭,这里一片宽阔,最让即墨莲感兴趣的是城主府左侧角落里的那一块地。
不是前世的那种冬日玻璃房,也不是这地方会有的石头房,而是一小块跟前世农家大棚极为相似的棚子,棚子不大,依稀还能看见里面的绿色菜蔬。
这古代冬日绿色很少见,而这城主府却有这么一块地,看来这城主也不是一事无成。
两人环顾四周,周围的房子不算多,很容易便找到主屋。
没有犹豫,两人直接过去。
路上,即墨莲觉着奇怪:“按说这城主府应该有打扫的小厮丫鬟才是,为何这整座府邸空的一般?”
赫连宵自然也发现了不同寻常来,他凝神,须臾,再睁开眼,红眸直直望着主屋:“里面有两人。”
“我们去看看。”即墨莲也来了兴趣。
屋外,赫连宵刚打算踹门,突然,即墨莲食指放于唇上,示意赫连宵别动,虽然偷听别人讲话这事不光明,不过,如此倒也省了一些不必要的审问手段,何乐而不为?
对于自家娘子这突然而来的恶趣味,赫连宵当然不会拒绝,不过,他对里面的谈话倒真是没多大兴趣。
是以,赫连宵身体错开一步,站在自家娘子身后,他双手从即墨莲腋下穿过,交叉在娘子的微微凸起的腹部,如此,赫连宵整个人便将即墨莲抱在怀中,这也阻挡住了偶尔吹过的寒风。
即墨莲整个人靠在赫连宵怀中,鼻尖萦绕着冷香,耳际是赫连宵拂过的还有些温热的呼吸,好几回,即墨莲几乎都要错过里面的谈话声。
她转头,低声说道:“宵,别动。”
“娘子,你听你的,我抱我的。”赫连宵也有自己的一套理由,娘子就在眼前,不抱白不抱。
即墨莲翻了个白眼,说道:“宵,你若是光抱着,我也不会如此。”
那双薄唇已经侵上即墨莲的白皙玲珑耳垂,舌尖伸出,荡过,留下的触感让即墨莲浑身骤然无力,而赫连宵则恰好托住自己娘子的身体,一边低沉笑道:“娘子,怎么了?”
“宵,现在有要紧的事。”声音中含着斥责,可那软糯的语调听起来却别有一番味道,这让赫连宵非但没有放开手,反而抱的更紧些。
赫连宵有些不悦,他白牙森森,叼住娘子的耳垂,轻轻一咬,很满意地听到娘子的吸气声,这才说道:“没什么事有娘子重要。”
不仅是他,便是即墨莲,也必须要将她自己放在第一位。
“是,是,我最重要。”即墨莲的低软的声音中明显有着敷衍。
“哼,暂时就先放过你。”赫连宵仍旧不满意,他薄唇转移了阵地,在即墨莲白皙的下巴处一撮,一个粉红的印子显现,赫连宵这才彻底消了气,他将娘子抱的越发紧了。
一阵酥麻自身体内里缓缓升腾,即墨莲已经无力反驳煞王,她不甘地低呼一声,想要推拒着赫连宵,却发现整个人都是软的,小手推拒着坚硬的胸膛,那架势,看着绝对是欲拒还迎。
“怎么?娘子改变主意了?”赫连宵故意这么问。
“宵!”即墨莲眨了眨眼,转头,在赫连宵唇角亲了一下,心中突然涌出一股冲动来,她想也不想说道:“等晚上在说。”
没想到还有这个福利,赫连宵红眸亮了亮,他担心娘子的身体,这段时间一直憋闷,否则也不会跟几百年没吃过肉似的,呆着娘子这块肉就不撒嘴。
“娘子说话算话?”虽不敢伤了娘子,可暂时解解馋也是他日思夜想的。
即墨莲一滞,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既然已经说出了口,即墨莲自然也不会反口,她点头:“恩,那现在可否让我好好听听了?”
“当然。”最后又在自家娘子耳朵后方撮一口。
这才老实地抱着娘子,眼神却从未离开过即墨莲。
顾不得赫连宵了,即墨莲开始屏神仔细听里面的说话声。
“洪翠,你太过分了,你怎敢?怎敢?”一个男子的声音有些虚弱,仔细听去,里面似乎还夹杂着痛意。
接着一声不屑的冷哼:“哼,我怎么了?我凭什么不敢?郑浩,你就是这么没用,整日搞院子里那些没用的破东西,连自家媳妇给你带了绿帽子都要我亲自跟你坦白,你这城主当的还真是窝囊。”
“你!你!不知廉耻。”男子吭哧半天,只说出这么一句,很显然,这男子腰口拙的多。
“哈,我不知廉耻?你怎么不说你无能?我是你媳妇,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可你呢?将我娶回来就完事了?整日不见人影,回来倒榻上就睡,你可知道,我嫁与你,就跟守活寡没两样。”女子话中满是愤恨跟不甘。
“你,你为何成亲之前不说?洪翠,在成亲之前我已经跟你说过,我会很忙,可能没时间照顾你,你当日说过没关系,你还说你要照顾我,让我放心做自己的事,我,我就因为相信了你这番话,才,才跟你成亲的,可你——哎,洪翠,我可以原谅你找了别人,可,你不该将我的令牌盗走,你可知如此会造成多严重的后果?”男子声音越发的虚弱,间或还带着痛呼声。
很显然,男子的话让女子顿住,即墨莲甚至能听到女子的呼吸断了片刻,而后又中气十足的喊道:“我是答应过你,可我没想到自己还会遇到另一个对我如此好的人,你可知道他在床,上有多厉害,哪像你,受的跟柴火似的,简直就不是个男子。”
女子说话很刻薄,这种很伤男子面子的事信口拈来,可见平日里经常如此说。
“哎——”男子声音越发的低弱了,里面自然是受伤,他苦笑道:“洪翠,你以为李中是真的喜欢你吗?他不过是利用你拿我的令牌,他现在犯了事,若是失败,必然早已逃跑,你被留下,自然就成了替罪羊。”
男子又劝道:“你帮我解开吧。”
谁知男子的话无疑是给这女子一巴掌,紧接着,啪的一声脆响,男子痛哼一声。
“住口!他不会走的。”女子说的有些慌乱。
“洪翠,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其实你心里有数,你还是放开我,我去将李中找回来。”
啪——
又一声。
“你给我闭嘴,他说过回来接过就一定会来的。”女子尖叫道。
门外,即墨莲摇了摇头,试图将自己耳朵上的两只手摇下去,没错,此刻即墨莲耳朵被一双温暖的手给捂住了,就在她听到这女子跟人通女干的那一刻。
赫连宵自然不希望自家娘子听到一些不健康的内容。
即墨莲好笑,她作为大夫,不管前世今生,什么龌龊的情况没见过?不过赫连宵的相护还是让她甘愿被堵住耳朵。
“宵,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即墨莲笑道。
虽是不情愿,不过这件事不解决也会被娘子放在心底,赫连宵放开手,揽着自家娘子,再不客气,一脚上去,木门哐当落地。
这么一身突如其来的巨响让里面两人齐齐变了脸色,尤其是那女子,她手中拿着一把剪刀,此刻正抵在男子吼间,女子看着进门的两个陌生人,有些紧张:“你,你们是谁?为何来我城主府?”
即墨莲并未回答,而是反过来问:“你认识李中?或者说你在等李中?”
女子手一颤,剪刀往前深了深,男子吼间一疼,而后血红冒了出来,女子丝毫不在意,她瞪着即墨莲:“你认识李中?他现在在哪里?”
“这就好笑了,你不是他的通女干之人?他的下落你应该最清楚吧?”即墨莲笑问。
“你,你们到底是谁?”女子终于表现出些惊恐来。
即墨莲依旧未回答,在她跟赫连宵看来,让这女子知晓他们的名讳简直就是对她跟宵的名字的亵渎,如此女子,只能一个字形容,脏。
即墨莲上下扫视一番这女子,最后定格在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