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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雅贵人同样表情的还有下方的众人,他们面色各异,这让即墨莲有些奇怪,难道女皇此举还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意义?
即墨莲本能的想要拒绝:“女皇多略了,我们也认识一些南悦的人,他们自会告知一些我们感兴趣的南悦风情。”
“即墨小姐是看不上朕的心意了?”女皇的声音终于有些肃穆,面上也不复之前的和气。
即墨莲丝毫不惧,她同样定定看着女皇,说道:“难道这便是女皇的待客之道?尽强加些别人不需要的东西,还是女皇如此是另有他意?”
“放肆!你一个小小女子竟然跟朕顶嘴。”女皇终于怒了,一掌拍向身前的桌子,大喝道。
“我就是放肆又如何?我即墨莲不是你南悦人,皇上也别想用南悦那一套来约束我们。”即墨莲清冷地说道。
之前的一切已经够憋屈的了,即墨莲这回真的不愿在为了这个,那个委屈自己,从此刻起,她要学赫连宵,不喜欢的谁也别想强迫她。
“好,好,来人,给我将这个不知好歹的即墨莲抓住。”女皇怒极喊道。
一阵重重的声音越来越近,抬头看去,这才发现来人皆是侍卫打扮的壮实女子,而这些女子似乎被早上赫连宵那一招吓到了,这一回聪明了,各个耳朵里都带了个东西,防止赫连宵重来早上那一嗓子。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
这时,女皇身后的雅贵人突然低声嗫嚅道:“陛下…”
女皇这回终是转过了头,见风雅脸色苍白,眼泪无声滑落,女皇心中叹了口气,拍了拍风雅放在膝盖上的手,说道:“雅儿莫哭,朕,朕没别的意思。”
即便是没有完全明白,即墨莲心头也猜得出一二,她嘲讽道:“原来这南悦女皇也同样喜欢这一招,果然是让人大开眼界。”
瞪了即墨莲一眼,南悦女皇此刻的全部心神都在风雅身上,她挥手,让那些侍卫退下,这才将风雅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有些愧疚地说道:“雅儿,朕刚刚太过大意了,竟然没考虑你的心情,是朕错了。”
“陛下,是雅儿无能,不能帮陛下排忧解难。”风雅靠在女皇身上,同样难过。
这是什么情况?
即墨莲难得傻了一把,伦理加武侠剧瞬间变成了言情剧?
这南悦女皇倒是有些奇怪,不过却没让即墨莲讨厌。
安抚好风雅,南悦女皇看向下面的人,已经没了之前的怒火,她说道:“大家随意些,朕刚刚一时有些糊涂了,好了,大家都别紧张了,坐下吧。”
仔细端详着女皇的脸色,果然是正常的,这会儿,众人才真的放下心来。
“即墨小姐,刚刚是朕有些唐突了,这杯酒算是朕的赔罪,朕就先干为敬。”话落,女皇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女皇的豪爽倒是真的让即墨莲有些侧目,她同样笑道:“无碍。”
同样端起酒杯,一口喝光。
果然是果酒,口味甘醇,不若烈酒一般烧人,即墨莲还挺喜欢。
见即墨莲如此爽快,那女皇也一扫之前的不悦,笑道:“看来,即墨小姐乃同道中人,呵呵,那我们就再干一杯。”
自昨日见着,即墨莲就觉着这女皇不同于一般的女子,虽然威严,却难掩诡异跟豪爽,至于前夜听到的话,即墨莲亦是不在意,她们本来就是敌对的,此一时彼一时,即墨莲相信眼前这位女皇跟她是同样的心思。
即墨莲也不扭捏,喝完了赫连宵身前的那杯,又执起自己面前的酒,仰头饮尽。
“哈哈哈,既然我们共同喝过酒了,那么之前的不愉快就一扫而过,此刻,我们便来重新认识一番,朕孔尚,南悦女皇。”
“我,即墨莲,大赫人。”
“那好,自此我们便是朋友了。”女皇笑道。
即墨莲喷了,这发展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前一刻还恨不得杀对方为快,这一刻就冰释前嫌了,即便是接受能力再强,即墨莲也有些跟不上,而且即墨莲压根就没打算跟这女皇多亲近,她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外人付出感情,哪怕一点,况且,这女皇如此做也不一定是全无目的。
当然知道自己的急促,南悦女皇也着急,如今事情已经是刻不容缓了,她如此做当然也是有目的的,思及此,她起身,说道:“还请两位跟朕在后殿一叙,至于爱卿们,你们自便吧。”
说完,径自牵着风雅往御花园外走去。
即墨莲跟赫连宵奇怪地看了眼,也起身,跟着离开。
来到光明殿隔壁的一处偏殿。
进了殿内,一股特殊的檀香窜入即墨莲的鼻尖,即墨莲眼神一冷,她看向女皇,却发现对方没有一丝闪躲。
女皇看出了即墨莲突如其来的敌意,疑惑地问:“怎么了?”
即墨莲自认不会看错人,这女皇眼中没有阴暗,她姑且先相信对方,即墨莲不答反问:“陛下,你这香?”
即墨莲看向偏殿内靠墙的一张长案上摆放着的一个小巧金丝小炉鼎,上面插着一根不粗不细,眼色有些暗灰的香。
“这个?御医说着有安神作用,朕这段时间夜里总会梦魇,点了这香后,感觉好了很多。”女皇解释道,不过看即墨莲的面色有些异常,她问:“怎么?有问题吗?”
看来这南悦也不是安稳平顺的,即墨莲对这女皇虽不说有多深的好感,不过,却也无法看着这女皇渐渐衰弱下去,更何况,这事还可能是冲着她跟赫连宵来的。
“陛下,若是你信我,这香就别再用了。”即墨莲说道。
像是想到什么,女皇脸色有些难看,她勉强笑道:“多谢即墨小姐的提醒。”
“不知陛下让我们过来所为何事?”即墨莲直接问道。
这女皇也算摸清了赫连宵跟即墨莲的性子,也不再隐瞒,牵着风雅,坐在一边,缓缓道来:“朕让你们过来确有事情。你们也知晓我南悦跟外面的体制跟外面的不一样,我们以女子为尊,这或许就是上天对我南悦的惩罚吧。我千年前,我南悦也是男子为尊的,就跟你们大赫一样,后来几国战乱,我南悦男子多死于战争中,剩余的都是老弱病残,是以,南悦女子这才担起重建国家的重担,慢慢的,你也知道,做任何事情,久了以后都会形成习惯,我南悦女子慢慢喜欢了当家作主,这也逐渐形成了女子为尊的状态,就在几百年前,曾有人预言,说我南悦女子为尊有违天意,必定会在百年后受到处罚,原本我南悦的祖先也害怕担忧过,不过,数百年过去了,那女子的话却没有实现,祖先们也便放了心,可到了朕这一代,特别是今年,突然出现了一些难以想象的灾难,偶尔有一位已经闲赋在家的老臣提过预言这一说,朕这才紧张起来,与朕来说,这南悦子民安危最重要,朕不能因为预言就放弃朕的百姓。”
即墨莲认真地听着,半晌,这才问:“陛下朕相信预言这一说?”
女皇苦笑:“开始时朕也不相信,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让朕是不得不相信啊。”
这边女皇情绪低沉,风雅靠着女皇,同样跟着难过:“陛下,原来你承受了这么多,雅儿还净给陛下添麻烦,雅儿该死。”
眼看着风雅眼眶又红了,即墨莲觉得浑身不适,她还是喜欢赫连宵这样的,这么想着,握紧赫连宵的手。
即墨莲比喜欢,女皇却爱好这一口,她轻柔地擦干净风雅的眼泪,低低说道:“没事,朕能处理。”
清了清嗓子,即墨莲打断这两人的亲热,继续问:“陛下能否说说这灾难到底是什么样的?”
“这事要从半年前开始,在我南悦的难免一个小山村突然爆发了瘟疫,这瘟疫的传染性极强,没出几天,附近的城镇上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全部丧命,几乎实在一夕之间,为了避免扩大范围,哎,朕命令附近守着的官员一把火烧了那几个城镇。”女皇不想回忆之前的一切,顿了顿,又说道:“而后,另外几个地方的山林里又出现大型猛兽,咬死了很多人,朕派了不少人过去,基本都是有去无回,而且,林中的野兽似乎还有越来越多的迹象,朕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这一点让即墨莲很感兴趣,她问:“不知那些被野兽咬死的都是什么样的?”
“说到这个,朕觉得对不起那些人,那些也都是山上的猎户,山下的村名,她们大多是被咬断了喉咙,有的甚至只剩下一副骨架,情况真是惨不忍睹。不过,这些还都不算,近段时间,我南悦大范围下雨,可是雨水却是带毒的,不管是地里的作物,还是人跟动物,凡是碰到那雨水的,都毫无例外地中了毒。”女皇越说越是声音越是低沉。
“不过,这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即墨莲纳闷。
她心里自有另一番计较,这女皇说的她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原因,这一路走来,遇到了多少奇怪的事,即墨莲此刻很想将幕后的人揪出来。
“这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