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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审视即墨莲眼底的认真,确定她这次或许说的是真的,赫连宵失笑,自己严明多少次都没用,这回倒是真的听话了,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赫连宵安奈住心底的喜悦,脸上依旧不动声色地说道:“希望你说话算话。”
“我保证。”即墨莲赶紧说道。
“你怎么保证?”她的信用已经被自己毁光了。
即墨莲一滞,如何让赫连宵相信自己?她敛眉思索半晌,也想不出了好办法来。
低头看了眼即墨莲难得一见迷惘的小模样,赫连宵再也绷不住,眼角飞扬,无声笑开。
这边笑的不行,一直低着头的即墨莲却是一无所觉,半晌,她突然说道:“我以后要是再食言,就随你处置。”
死就死吧,赫连宵下手应该不会重的,到时自己受伤了,他也会心疼,即墨莲安慰自己。
这话一出,赫连宵像是被天上掉下了馅饼砸到,有这么好的事?
端详着即墨莲的神情,倒是不像作假。
“任我处置?”赫连宵问。
视死如归地点了点头,她可以发誓自己没多想,可另一位当事人就不这么想了,或许这就是男子的天性,男儿本色嘛,赫连宵首先想到的便是若再犯了错,便将她翻过来,再翻过去,如此好多次,让她再没力气折腾别的。
即墨莲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将未来的性福生活卖掉了,还认真地点头,说道:“当然。”
“那行,今日就先收个保证吧。”
话落,不容即墨莲拒绝,低头堵住她想要抗议的话。
即墨莲挣扎,艰难地说道:“赫连,赫连宵,还,还有人呢。”
“他们现在不会醒。”将即墨莲困在怀中,赫连宵快速回道。
这种时刻还有心情想些别的,看来是自己的实职,思及此,赫连宵手上用力,几乎是用钳着的,将即墨莲嵌在怀中,手更是不由自主地在她背后游移,唇上不若平时一般温柔,而是跟狂风暴雨般几乎将怀中的人吞噬掉。
两人忘情的相互亲吻,直到即墨莲软倒在赫连宵怀中,无力站住,头晕眼花,胸腔因为缺氧而躁动如擂鼓般。
“这就是保证?”即墨莲突然觉得头顶一阵灰暗,她再三询问:“你,你不是要打我?”
赫连宵好笑:“我为何要打你?这种惩罚岂不是更有说服力?”
打在她身上,疼在他心里。
“那,那我反悔了。”即墨莲身体往后一退,就想逃离赫连宵的范围。
就凭一个被饿了那么多年的人,血气方刚,实力雄厚,在床上,她怎么会是赫连宵的对手?
赫连宵闻言,眉目一挑,危险地问:“你再说一遍?”
幸好,没等即墨莲开口,那几个失去意识的渐渐有了苏醒的迹象,第一个有动作的是莫柳烟。
只见他呼吸渐渐急促,顿住的身体有些颤动,果然,下一刻,紧闭的双眸猛地睁开,里面是锐利的危险,当看见对面的即墨莲时,眼神一软,松了口气。
莫柳烟醒后,其余几人纷纷睁开眼。他们未多说什么,毕竟实力搁在这里,谁弱谁强一目了然,既然技不如人,被制住也没什么可说的。
即墨莲松了口气,对众人说道:“我们还是快点找出口吧。”
刚刚的虚惊一场后,众人觉得更冷了。
即墨莲这话众人很赞同,这寒天冻地的,冻死在这也忒不值了,几人四下敲打,看有没有出口。
此地等于是三面环墙,另一边是刺目的白,况且,此处没有工具,若是光凭两只手,他们是寸步难行。三面墙壁如寒铁一般冷硬,另一边的雪是从上部倾斜下来,将缝隙盖得严严实实,一时间,大家有些束手无策。
人都有一种感觉,越冷,便越觉得还冷,现在身体几乎冻僵,已经没有力气使用内力来驱逐寒冷。
由于赫连宵的保护,此刻最灵活的大概就是即墨莲了。
望着这处,若是赶紧想办法,到时不是冻死,也得缺氧而死。
看着几人呼出来的气瞬间变成了冰渣子,即墨莲好看的眉头紧皱,她拿过陌玉的药箱,四处翻找。
里面除了瓶瓶罐罐,还有不少草药,都是一路上陌玉随手采的,翻了片刻,即墨莲端详着手中一个瓷瓶,似笑非笑地看向陌玉。
陌玉疑惑,接过瓶子,打开瓶塞,往鼻尖凑了凑,脸突然红了起来,他反驳道:“我,我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个。”
即墨莲点头,她当然明白陌玉的为人,不过,这小瓶倒是能暂时缓解他们的困境。
将瓷瓶递了过去,即墨莲说道:“这个可以暂时压制住体内的寒冷。”
“不,不行。”陌玉连连摆手,死活不肯。
“难道你们想要冻死在这里?”即墨莲反问。
“可,真的不行,我,我们——”陌玉还是踌躇,若是光有几个男子,那倒也罢了,可他们几人,除了朝南,对即墨莲都有那么点心思,用了这药,到时必将丑态毕露。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像是在打哑谜,赫连宵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他搂住即墨莲,问:“这到底是什么?”
赫连宵的问题当然也是其余人想知道的。
即墨莲环顾几人,最后,有些不怀好意地说道:“春药。”
这话一落,几人嘴角明显大弧度的抽了抽,并且自认为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退。结果,陌玉跟莫柳烟退回了冰冷的墙壁处,朝南如风退到了雪块边上。
因为太过冰冷,几人不可抑制地又抖了抖。
见此,即墨莲勾唇,说道:“要命,还是要春药?”
这话说的太有歧义,几人明明苍白的脸色被一层粉红覆盖,这几人大男人完全没有即墨莲放得开。
当然,这完全不怪他们,面前就是心中在意的女子,身上在中了药,是人都会不能自抑的吧。
赫连宵捏了捏即墨莲的手,示意她别问的这么露骨。
即墨莲回头,问赫连宵:“你呢?喝不喝?”
或许他们几人中就缺个带头的。
赫连宵扫了眼那瓶子,摇头,说道:“我不怕冷。”
自小在净山长大,他的血液里自形成一种抗冷的因素来。
而另外几人就难说了,特别是莫柳烟,这南悦四季如春,他哪里经历过这么冷的时候,身体最容易扛不住。
几人还在思考,这时间里,如风又不可抑制地打了个喷嚏,朝南冻得嘴唇发白,从来不离身的长剑也拿不住,掉落在地上。
即墨莲知晓,这几人不怕死,怕的是到时出丑,如此进退两难的境地让即墨莲不再故意吓唬他们,她说道:“这不是烈性春药,只是普通的,可以让身体发热的药。”
若在外面,服了下药她不能保证会不会有强烈的作用,不过,在这冰天雪地的,身体的燥热用来抗寒再好不过了。
即墨莲话落,在几人有些诧异的目光下一仰头,喝了一点。
她不能再让赫连宵耗费内力,唯一的办法便是自己的身体自动产生热量。自家小姐已经这么做了,第二个是朝南,反正他现在心如止水,这点药应该对他无用,朝南喝了一口,而后将瓶子递给如风。
如风还在挣扎,他看了即墨莲一眼,最后眼睛一闭,接过,同样沾了一点。
剩余的两人也不再多想,各自喝了剩余的药。
几人喝过药后,各自找了个离即墨莲最远的地方,坐定,闭目,开始打坐,尽量平静心思。
即墨莲最先喝下那春药,自然最先起反应。
仿佛自身体最里面开始,逐渐升起一股燥热来,那种热度不高不低,却如一只手在身体里挠着她一般,心跳逐渐加速,即墨莲似乎都能听见血液在流动的声音,血液的快速流动加速了身体的热度,白皙的面庞开始泛着红,就连呼出来的热气也能融化周遭的冰冷,她此刻唯一的感觉便是:好想抱着身旁赫连宵。
有了心爱的人在旁边,抵抗力明显会受到影响。
即墨莲深吸一口气,往墙壁那处移动一步,试图离赫连宵远些。
赫连宵紧紧盯着即墨莲,他的心随着即墨莲的心情而起起伏伏,想靠近她却又不能,他知道即墨莲的用意。
不能抱着,尽量减缓自己的呼吸声,赫连宵生怕自己的一点起伏都能引起即墨莲的功亏一篑。
压抑住几次欲出口的口申口今,即墨莲呼吸渐渐重了起来。
没多久,其他人亦开始有了同样的反应,他们身体微微的发颤,呼吸粗重,胸口涌动的那种**多少次即将破胸而出,却又被狠狠压抑住,因为,同样服了药的即墨莲都能撑得住,他们几个大男人难道还没有一个女子的意志力强吗?
就这样,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能忍。
到底也如即墨莲说的那般,光顾着抵抗燥热的几人完全忘记了冰冷,周围不断袭来的寒冷倒是恰好缓解了身体的热度。
就这样,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几人始终坐定,没动分毫。
这狭小空间内的热气让最外面那堵雪墙顺便融化了不少,雪融化成水,渐渐湿透了几人的衣裳,没多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