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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那些女子像是突然哑了,又缩回脖子。
“既然你们不说,那我等也无能为力,如此,我们便离开吧。”话落,即墨莲转身。
如风几人也听得出即墨莲是故意说,而后齐齐大声回道:“是,小姐。”
几人跟着转身。
眼看着救命稻草就要走了,这些女子再也顾不得什么了,连忙说道:“小姐,我们说,我们说。”
见即墨莲又回来,这些女子先没有说起自己的事,而是问即墨莲:“你们可是要去南悦?”
即墨莲点头。
那些女子一听这话,赶紧摇头加摆手,说道:“小姐千万使不得。”
“哦?这又是为何?”
那些女子眼神扫过除了即墨莲意外的所有男子,最后目光定在赫连宵身上,那之前说话的女子又道:“你们可千万别去,他们几人很可能便是一去不返哪。”
即墨莲好笑,遂问:“此话怎讲?”
那些女子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说道:“不瞒小姐,你身旁这些公子看起来都是人中龙凤,尤其这位公子,若是去了南悦,怕是要遭人疯抢了。”
啃一口大家,今天会有二更,一点左右。
、第八十一章食人魔二更
即便南悦为女尊国,即便赫连宵长得真的挺可人,那也不至于让人疯抢吧?即墨莲压根不相信这些女子的话。
除了即墨莲,赫连宵几人当然也当这些人在说笑,不过,当事人是自己,赫连宵的面色又见难看。
看得出眼前这群衣着华贵的人不相信她们的话,那些女子索性一股脑倒出:“小姐,我们说的都是真的,我们的夫君跟孩子都被抓去了。”
“你们不靠着南悦,不知道那里的真实情况,我们是噶城的人,噶城就在南悦边上,一直以来都是相安无事,可是后来不知怎地,那些南悦女人就趁着夜里进了我们的城,挨家挨户的抢我们的夫君跟孩子啊!她们说是奉了南悦将军的命令,要将我们南悦所有男子都抢去,长得好看的会给她们做,做侍郎,不好看的就卖到下等窑,窑子里,至于我们的孩子,女娃被训练,以后做她们的仆人,男娃则从小被养着,以后做伶人,妓子之类的,呜呜呜,可怜我们的夫君跟孩子啊,小姐,求求你救救他们吧,求求你了。”
话落,那些女子捂住脸,实在说不下去了。
即墨莲对这些女子的悲伤也无法做到感同身受,她也同情不起来这些女子,即墨莲仔细端详这些女子,反问:“为何你们出来了?”
“小姐有所不知,我们这些有的长得丑,有的身子弱,她们不要,还有的是逃出来的,小姐,我说的是真的,没有骗你们。”那些女子一个劲儿的点头,生怕即墨莲不相信她们说的。
“行了,你们都起来吧。”即墨莲说道。
那些女子也听出了即墨莲口中的不喜来,再不敢跪下,连忙起身,不过眼底的祈求却有增无减。
“此去南悦还有多久?”
“你们骑马也需要三日路程,我们已经走了十几日了。”那妇人回道。
之前提到过,如今三大国中,大赫跟大盛互通有无,而与南悦却是从来没有过的交集,大盛大赫以男子为尊,当然看不起女尊的南悦,而南悦亦是同样的心思,是以,南悦从来不跟外面的人有所联系。
曾几何时,大盛跟大赫的祖辈们也试着侵占南悦,毕竟以他们的脑子来看,这南悦女子能成何大器?
然,让他们惊诧,或说惊惧的是南悦的武装力量远非他们以为的那么不堪一击,先不说那些女子的厉害,光说南悦地理位置,南悦多山,高大险峻的山等于是天然的屏障,且南悦的山上多毒草瘴气,多少次另外两国的攻击都被止于山中,那些兵士均是有去无回。
失败的次数多了,大盛跟大赫的当权者也疲于再战,如此,三国也便无言达成了协议,互不侵犯。
这种局面一直持续了数十年,而今却被一个郡守打破,说起来让人如何也无法相信。
即墨莲所了解的南悦也不过是书上看到的,相信书上的一切不过是事实的冰山一角,或者根本就是跟真事情况不相符的,毕竟大赫大盛两国怎会允许写书的人如此贬低自己国家,而去夸大以女子为尊的南悦。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即墨莲未尚未进入南悦,了解她们却是必须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这些女子长期生活在南悦对面,应该算是最了解南悦的外人了。
“你们说说南悦吧。”即墨莲转了口气,接着说道:“将你们所知道的都说出来,如此,我们也可能会将你们的家人救出来。”
即墨莲可没什么爱国之心,纯粹是跟这些女子作为交换条件。
那些女子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希望,纷纷将知道的说了出来。
“南悦那些女子大都跟我们不一样,她们会武功,长得跟我们也有差别,比我们要高些,也壮实些,她们都将男子看做是她们的所有物,侵占我们噶城时,那些女子还比赛,看谁抢的男子多,看谁抢的男子好看。她们看不起我们这些女子,说我们无用,给女子丢脸,那些反抗的女子,都被她们杀了。”
“对,对,我家隔壁的阿花,刚成亲,洞房夜里便被踹开了门,阿花的相公被抓走了,阿花就跟她婆婆一起拉着她相公,结果被一刀砍死了。”
“是啊,我们当时还在街上卖饺子呢,那么一大群的人就来了,见着我们这些摆摊的就砸……”
即墨莲蹙眉,这些女子说的都什么跟什么?
到底也是乡村妇人,只把自己看到的说出来,即墨莲索性直接截断她们的话,说道:“好了,你们停下,此刻起,我问,你们答。”
那些女子说的正兴头上,被即墨莲这么一呵斥,顿时禁了声,左右看看,不再开口。
大概是经历的多了,有些怕,别人稍微厉声一点,她们便受惊似的缩起来,瑟瑟发抖,即墨莲摇头:“你们可听明白我的话了?”
那些女子点头。
“为何你们不去寻求当地的官员?”看着衣衫褴褛,明显已经饿得不行的女子问道。
“他们不管。”
南悦的可怕之处大概已经传到了附近几个郡县,大家躲避还来不及,哪有闲心管这事?况且,不过是几名女子。
“这场战争之前你们可曾见过其他南悦人?”即墨莲只能用最简单的话询问她们。
那些女子均摇头,半晌,人群中一个极小的声音未逃得过即墨莲他们的耳朵。
那声音说道:“我,我见过。”
即墨莲单指着那女子问:“你说。”
“我,我相公是大夫,他常常出去采药,有一回他…救了一个女子,后来才知道那女子是南悦人,那女子为了感谢我们,还送了我们好些药材。”那女子断断续续说道:“并且…给我们一个牌子,说,说若以后南悦人欺负我们,便,可以拿出牌子。”
这话一出,先激动的是那些女子:“张家媳妇,你怎么不早说?”
“就是啊,竟然还敢救南悦那些女人!”
“你藏得好深啊!”
……
“行了,都闭嘴。”即墨莲声音渐大。
那些激愤的女子一个激灵,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拿眼睛瞪着那名已经被骂哭的女子。
处在极度恐慌中的这些妇人急需要一个突破口来发泄一番心底聚集起来的各种情绪,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的愤恨,总之,刚刚那个说话的人便是一个炮灰。
虽同身为女子,即墨莲还是无法忍受这群人,她直接看向已经哭得快要晕厥的人,问道:“你的牌子可还在身上?”
“在,在的。”那女子颤颤巍巍地从黑不溜秋的布包里拿出一个暗黄铜牌,递给即墨莲。
即墨莲伸出手,赫连宵却按住她的胳膊,有些担忧,即墨莲摇头,说道:“无事。”
继而接过铜牌,这铜牌量重,看起来应该是纯铜,铜牌正面是一朵盛开的花,即墨莲敛眉,这花她见过,正是紫炎草成熟时开的小花,暗紫色,有着淡淡的清香,可入药,背面是一行小字:南悦南城通化街良家。
将铜牌递给赫连宵,赫连宵扫过一眼,说道:“这应该是身份牌。”
跟即墨莲想到一处去了。
端看正面的花,上面的花纹精雕细致,甚至连花的纹理都描绘的清晰可见,一看便知这雕刻技术精湛,以及雕刻者的用心,这个世界尚未有成套的批量成产技术,由此可见每一个铜牌皆是手雕而成,不过一个普通的铜牌,竟然由此用心,可见南悦当权者对她子民的用心,想来那些子民亦是同样拥戴她们的皇上。
即墨莲将牌子递给那女子,问:“既然有了这铜牌,为何你夫君还是被抓走?”
“那些人说一个铜牌只能救一人,夫君为了我,这才甘愿被人抓走的。”那女子想到了夫君对她的情深意重,心口一阵疼痛。
旁人的死活或是情义与她无关,即墨莲此刻想要这块铜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