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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不是想知道我们的主子是谁吗?”其中一人问。
即墨莲可没时间跟他们聊天,她脸色一冷,瞬间冷凝的声音如冷刀子一般刮到他们身上,深入骨:“你们只要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便可。”
“如冰,给他们纸跟笔。”
本来还打算胡乱编一个借口的黑衣人顿时歇了心思,也罢,反正任务失败,回去也是个死,倒不如跟这位小姐做了这交易,这样他们便可以活下去,还可能趁机救出家人。
几人身体各朝一方,勉强拿起笔,写下交易内容。
即墨莲满意地看着基本一致的答案,满意地点头,朝他们一甩手,几人身上各落下一个瓷瓶。
“瓶子里的药分七日,服完后自可解去药性。”即墨莲最后叮嘱一句:“记住,你们刺杀失败,已经死了。”
那几人一顿,顷刻便明白了即墨莲的意思,他们眼中闪过感激,这时,房内一阵香味飘过,几人身体渐渐恢复了知觉,他们起身,收起瓷瓶,转身离开,直到走到门口,落在最后的那人顿了顿,用仅能即墨莲听到的声音说道:“主子的上面还有人。”
当那几人离开后,如冰憋不住了,她气愤地说道:“小姐,夏春心太过分了,她竟然这么下作,不如奴婢去杀了她。”
即墨莲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如风,问:“你觉得呢?”
“属下觉就这么杀了她是太过简单了。”如风冰冷地说道,想要刺杀主子,死是最简单的惩罚。
“如风说的对,夏春心这么死了那还怎么玩?我还想看看即墨端知道这件事时的表情呢,定然精彩。”似乎能想象得到即墨端的反应,即墨莲心情难得飞扬。
第二日清早,夏春心刚醒来,还未起身,便问站在床边的贴身丫鬟小倩:“今日可有什么新鲜事发生?”
小倩见夏春心醒来,赶紧上前,小心地拿过夏春心的衣服,一件件轻柔地替她穿上,一边回道:“夫人,大小姐的院子好像出来什么事。”
夏春心心中一喜,急忙问:“何事?”
难道是有人发现那贱丫头已经死了?就这么干脆的死了还便宜她了。
“好像是昨夜有人潜进大小姐的房间,试图刺杀大小姐,可被大小姐在外面请来的护卫杀死了,尸体刚被运到乱葬岗。”
刚准备漱口的夏春心一惊,手中的杯子一滑,一声脆响极为刺耳,夏春心狠声问:“你再说一遍?”
小倩不知道哪里说错了,赶紧跪下,颤抖着回道:“夫人,是,是大小姐院子里的打扫丫头跟奴婢说的,今早天还未亮,大小姐院子里的护卫就赶了车出去,上面是四个黑衣人的尸体。”
夏春心气得浑身发抖,朝半空嘶喊道:“废物,全是废物!滚。”
小倩赶紧小跑着出去。
“好个小贱人,定然是即墨端的多事,好,真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要闯进来,看来月儿说的对,小贱人就应该去被送去煞王府的野狼口中,让你死无全尸。”夏春心面上是扭曲的狰狞,眼底的恶毒让整个房间阴风阵阵。
还来不及收拾好脸上的表情,外面一阵叫嚷声:“二小姐,夫人还未收拾好,请你等一等。”
“滚开,本小姐找娘亲有事。”
“可是夫人她…”小倩的话里净是担忧,夫人发怒,二小姐这时闯进去,若是惹怒了夫人,受苦的还是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
“月儿进来。”收拾好了面上外露的情绪,夏春心拢了拢衣襟,说道。
即墨月瞪了小倩一眼,低声在她耳边说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等错过身时,即墨月脸上是夏春心最为满意的温婉笑容,她款款进门,对正在喝茶的夏春心说道:“娘亲,你听说即墨莲院子里的事了吗?”
“怎么?”夏春心吹了吹杯子里茶叶,问。
“娘亲,是不是你买杀手去的?”即墨月靠近夏春心,自以为是地问。
这个蠢丫头,夏春心心中暗骂,不过面上却和蔼万分:“娘亲不是答应过你要帮你跟那丫头换新郎,又怎会找人杀她。”
“真是可惜,要是她被杀了才好,这样就没人跟我抢澜王了,哼,算那贱丫头命大。”即墨月没在意自己娘亲脸上的异样,径自嘀咕道。
夏春心淡声说道:“若是那丫头死了,煞王岂不是就没了王妃?”
夏春心一句话让即墨月变换了脸色,即墨月乐的直点头,问:“娘亲,你想好用什么办法了吗?那丫头肯定得反抗。”
“月儿不用着急,我们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夏春心笃定地慢慢说道。
夏春心从来不说大话,这让即墨月心里甚是喜悦,她激动地说道:“娘亲,你就告诉我马,到时我好配合啊。”
点了点即墨月的脑袋,夏春心失笑:“就你这张嘴,万一说漏了怎么办?到时娘亲可就帮不了你了。”
、第十六章姐妹飙戏
在夏春心处吃了早膳,即墨月这才回去,脸上比来时要松缓很多,有了母亲的保证,澜王爷就是她的了。
即墨月心情甚好,她朝身后的小翠说道:“小翠,我们在花园逛逛,消消食。”
一甩长袖,即墨月往相府花园走去。
要去花园,得先经过即墨莲的青莲苑,即墨月看着安静的青莲苑,脑筋一转,吩咐道:“小翠,你去澜王府请澜王过府一叙。”
经过上次被惩罚,对于即墨月的吩咐,即便再不愿意,小翠也不敢多说什么,她有些同情地望了望青莲苑,而后快速离去。
现在正是夏日,各种景色正好,况且左相即墨端在朝中极受皇上器重,所以,不少官员世家总会寻着缘由送些东西来,那些器具古玩送得多了,也有些人开始换着法子送些赏心悦目的活物过来,此时的相府花园中便多的是别人送来的罕见的花草树木。
即墨月一身淡粉镶蓝长裙,发上是谢谢插着金步摇,步摇上坠着金珠,金珠随着步子摇晃,在阳光照耀下,煞是引人。
微风送来一阵花香,让即墨月的心情更好了些,但当她看见不远处凉亭中的一幕时,刚刚的惬意僵硬在脸上,即墨月狠狠瞪着不远处的三人。
如冰抚琴,即墨莲懒懒靠在软榻上,如风一如既往地站在即墨莲身后。
悠扬的琴音宛如一个个精灵,跳跃在听者心间,让人不自觉沉醉,即墨莲微微眯着眼睛,享受这难得美好的日子。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没有打扰到凉亭中的三人,直到即墨月站定在凉亭三步远处,即墨莲才若有似无地往这边扫了一眼,而后转回去。
这是红果果的无视,即墨月冷哼一声:“不过靡靡之音,果然是什么样的人配什么不入流的乐曲。”
这人啊,总喜欢挑衅自己惹不起的人,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即墨莲脸色略微苍白,她咳咳几声,皱着眉转头:“咳咳,我以为是哪个下人这么没规矩,原来是相府二小姐,既然二小姐觉得这种琴声不堪入耳,那就赶紧滚吧,不然倒是会污染了这美妙的乐曲。”
“即墨莲,你别欺人太甚。”论口舌之争,即墨月那是自寻死路。
“我就欺你了,我就辱你了,若你不知好歹,我还得打你,所以,即墨月,没事的话最好回自己的房间呆着,出嫁前还是别跟我相遇比较好。”即墨莲也不咳了,她厌恶地看着即墨月。
即墨月气得浑身颤抖,小脸涨红,她再也控制不住在人前的温柔贤淑,破口大骂道:“即墨莲,你个有人生没人养的丫头,凭什么处处跟我作对,我是相府嫡出的小姐,澜王那么好的相公是我的,就凭你这个短命鬼,你有那福气跟王爷过一辈子吗?”
在即墨月看来,任何人都有弱点,而即墨莲的弱点便是活不长,只要自己狠狠掐着她的这一条,定然能让即墨莲痛苦万分。
即墨莲静静地看着即墨月,没有说话,却让一旁的如风跟如冰浑身气息一变,两人蓄势以待,只等着即墨莲一声令下就揍她一顿。
淡淡扫了两人一眼,如风跟如冰默然,即墨莲起身,款款下了凉亭,她盯着即墨月,苍白的面上甚至带着笑意:“即墨月,你本来可以安然果过完这一生的,毕竟曾近的那些罪孽你没有参与过,可为何你偏偏要来招惹我,还拿我娘亲说事,今天我就告诉你,任何人都不能亵渎我娘亲,哪怕一个字,她的下场便是地狱,听到了吗?”
明明是再轻柔不过的话,却让即墨月无端的感到一阵寒冷,是那种沁入骨血的冷,心底的恐慌让即墨月后退一步。
即墨莲见此,突然说道:“赶紧收拾好自己,你看,那边你爹爹跟澜王来了,你的温柔形象可要保持住哦!”
不远处,两道身影渐行渐近,一道灰黑,一道亮白,即墨端一向肃穆的面上难得出现一丝笑意,他看着凉亭中两个女儿,说道:“澜王,小女就在凉亭内,今日她的身体略微好些了,澜王可以跟莲儿多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