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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一会,只听窗外传来几声几不可闻的衣物窸窣声,敬七爷神色一凛,屈指成环,呼哨一声,抽出枕边的佩剑,从床上一跃而起,往窗前掠去。
与此同时,窗前和门外同时飞纵进几名黑衣人,剑光闪烁,直直刺向敬七爷,敬七爷侧身避过刺到胸前的一剑,随手一扬,射出三枚透骨钉,又一抖剑身,刺向已经掠至眼前的黑衣人,只听噗的一声,剑身入肉,鲜血喷涌而出。
敬七爷一击得手,毫不停留,拔出剑身,又刺向另一名刺客。
这时门外飞纵进两名常服打扮的护卫,身手颇为了得,一人一剑刺死两名黑衣人,上前护住敬七爷。
此时窗外不断有黑衣人飞掠而至,往三人跟前招呼,招招皆是要命的招数,将三人围了个密不透风,三人渐渐险象环生,左支右绌。敬七爷环视左右一圈,脑中飞转,心中已有了计较。
黄莺儿生平第一次失眠了,她躺在自己挂着杏黄色床缦的拔步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全是那个人的神态和身形举止,她觉得他就像清风明月,属于她这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幻象。
但是她仍忍不住心烦意乱,她想起他俊逸的侧脸,只觉得他的五官如天工雕刻一般,那般的撩人心弦。
黄莺儿怅然地叹了口气,意识到自己长到十六岁,第一次犯起了相思病。
她闷闷地躺了大半夜,到天明时实在躺不住了,起床胡乱洗漱了,拿着父亲送给她的金鞭,预备到小树林里练武。
她所在的这处小小宅院,离运河不远,是漕帮的私产,为历届漕帮帮主所有,近段时间,她带着丫鬟仆从宿在这里,免得总听母亲叨叨她的婚事。
她大步流星地走到小树林,气沉丹田,将繁乱的气息理顺,娇喝一声,扬鞭一甩,开始呼喝着练功。
这时忽吹来一阵山风,送来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黄莺儿自小习武,五感本就异常灵敏,当下收了金鞭,凝神听着周围的动静。
只闻那血腥味越发浓重,伴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黄莺儿闻声望去,只见远处踉踉跄跄走来一人,那人面白如纸,一手提着剑,一手捂住胸口,胸腹处已被鲜血浸透,眼神涣散,仍强撑着在勉力行走。
黄莺儿惊呼一声:“敬七爷——”奋力往前奔去,双臂堪堪就要扶住他了,敬七爷却再也支撑不住,单膝跪地,倒了下来。
黄莺儿叫来了下人,手忙脚乱将敬七爷扶进了小院,丫鬟问她:“大小姐,将他安置在哪个房间?”
黄莺儿迟疑了一会,脸上忽泛起可疑的红晕,结结巴巴道:“就扶到我的房间吧。”说着也不等丫鬟作答,指挥下人将敬七爷安置到了自己的闺房。
又拿来了上好的金创药,做贼心虚地摒退了下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立在床边发了半晌呆,忽咬了咬唇,抖着手去解敬七爷的衣裳。
敬七爷里里外外的衣裳已经全被血浸透,黄莺儿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衣裳尽数脱了下来。当视线触及敬七爷光裸的胸膛时,黄莺儿脸直红到了脖子根,她没想到他看上去身材欣长,身上却是这般的结实健硕。
她目光下移,倒吸了一口气,只见他腹部纵横交错两条血肉翻飞的长长伤口,伤口业已发黑,想是剑上喂了毒。
她看了看敬七爷的脸色,虽然面白如纸,却并无中毒的迹象,黄莺儿暗暗点头,想是这敬七爷或练过什么御毒的内功,或吃过能解百毒的药丸,否则此刻早就已经毒发身亡,哪里还有命在。
黄莺儿用烈酒帮他清洗伤口,敬七爷吃痛,低哼一声,却仍未醒转。黄莺儿又仔细地将金创药撒至伤口上,这金创药是父亲颇费了一番功夫从云南当地的苗人那得来的,既能止血又能防止伤口化脓,曾经救过无数漕帮兄弟的性命。
待上好药,黄莺儿用纱布厚厚地将他的伤口包扎好,静静地坐在床前看着他发呆。她做梦都没有想过能跟他有这种亲密接触的机会,一时只觉得既满足又不安,似乎自己无意中拥有了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怔怔地发了会呆,起身命厨房熬制了清淡的补身汤,含着羞意将他扶了起来,一口一口给他喂了进去,又替他净了手和面,仍坐在床边守着他。
到了晚间,敬七爷发起烧来,嘴里喃喃说着胡话,黄莺儿凑近一听,只听他反反复复喊着两个字:“莹莹,莹莹。”
莹莹显然是女子的名字,黄莺儿心中莫名一酸,她看着敬七爷沉睡的脸,他看上去二十左右,多半已经成亲了,莹莹是他妻妾的名字?
他一定很钟意这个女子吧,黄莺儿酸涩地想,否则不会都这般九死一生了,还对她念念不忘的。
她郁郁地发了会呆,又命厨房熬了退烧的柴胡汤,亲自给他喂了,趴在他床头痴痴地看了他一会,过了一会困意袭来,沉沉地睡了过去。
待黄莺儿醒来,天边已经发出青色的光,耳边传来林间鸟儿的鸣叫,黄莺儿晃了晃神,猛地直起身子往床上看去,却蓦然一惊,只见床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敬七爷的影子。
她顾不上酸麻无比的腿和胳膊,匆匆忙忙前庭后院找了一圈,边找边喊道:“敬七爷!敬七爷!”
这时丫鬟在屋内唤她:“小姐,桌上有一千两银票。”黄莺儿奔回屋内,果见桌上茶盘下静静地压着一叠银票,是他留给她的吗?感谢她的救命之恩?
她怔立片刻,颓然地回到床边坐下,伸手摩挲他躺过的衾被,目光一寸寸在床上游移,似乎他仍躺在那里,忽眼前一闪,黄莺儿凝神看去,就见床上角落处静静躺着一枚玉佩,她伸手握至掌中细看,是一枚晶莹剔透的蛟龙玉佩,雕工精美,栩栩如生。
是他遗落的?黄莺儿暗想。
黄莺儿细细摩挲半晌,翻过玉佩一看,只见背后刻着一个字,黄莺儿轻吟出声:
“宁——”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狠狠放了男主半盆血,大家看得可还解气!?
担心男主失身的同学,他目前身受重伤,估计想举都举不起来了,小三虽然比较豪放,但毕竟是个黄花闺女,就算想睡男主,估计都不知道如何下手,嗬嗬嗬!所以你们多虑啦!
、第 52 章
堪堪又过了半月,眼见得宁王离京已经月余了,却仍然没有消息。玉莹一日比一日担心,晚上噩梦连连,没有一夜睡好过。
这晚玉莹又从噩梦中惊醒,惊魂不定地擦了擦额间的冷汗,拥着被子在床上痴坐半晌,无意识地环首四顾,只觉得以往温暖馨香的上房显得如此的冰冷寂静。
玉莹叹了口气,下地到薰笼前斟了杯温水喝了一口,忽心中一动,转身走到多宝格前,拉开一个暗屉,拿出一个紫檀木云水纹盒子来。
玉莹抚摸盒身片刻,启开盒盖,露出一枚栩栩如生的玉兰花玉佩。玉莹静静凝视着玉佩,不自觉微笑起来,眼中柔情一片。
过了一会,玉莹悄悄叹了口气,走到妆台前,对着镜子将玉佩挂到脖颈上,一时间,晶莹剔透的玉兰花与玉莹欺霜赛雪的雪肤交相辉映,让人目眩神移,美得惊心动魄。
玉莹对着镜子端详半晌,伸出青葱般的玉指将玉佩握在胸前,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似乎从这枚玉佩中得到了极大的慰籍。又怔怔地发了一会呆,起身到床上躺下,手中紧握着那枚玉佩,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玉莹平复了纷乱的心绪,带着桂馥兰馨去永安侯府。适逢裴贇休沐在家,和谢晗芳早早地在前厅候着了。
玉莹见裴贇一脸的神清气爽,行动间对谢晗芳处处维护,说不出的温柔体贴。谢晗芳则娇羞默默,常常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注视裴贇的一举一动,眼中满是爱慕和甜蜜。
玉莹见此情景,甜甜一笑,打趣道:“这天还没热起来,怎么屋子里就腻得慌了?”裴贇和谢晗芳先是一怔,后反应过来,谢晗芳羞得头几乎埋到胸前,裴贇脸皮厚,只略红了红脸,便笑骂道:“越发促狭爱捉弄人了。”
又看着玉莹已经显怀的肚子道:“这段时间身子可爽利?看你一点肉都没长,怎么,还是不思饮食么?”
玉莹眨眨眼,暗自扶额,心道就算自己说破了嘴皮,想必都没办法让这些古人理解孕期控制体重的重要性,以及妊娠期糖尿病、高血压、巨大儿的危害。
当下干笑一声,嘟着嘴敷衍道:“成日里吃个不停,餐餐山珍海味,汤汤水水不断,但就是不长肉,我有什么办法。”
谢晗芳在一旁抿嘴笑道:“想来妹妹天生便是如此,不易长胖。”
又含羞看了裴贇一眼道:“妾身看侯爷每餐也吃许多,但侯爷也是身形偏瘦,妹妹和侯爷一母同胞,想来是遗传了公婆的身形。”
裴贇道:“她怎么能和我比,我每日都在护军营领兵操练,劳心劳力,不多吃些如何支撑得住?我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