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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浓雾――叫雾是不对的,因为其中分明夹杂着剑锋上的寒光!
德莫拉比带着索里兰第二军团的精锐骑兵,出现在罗文的左翼。埃伦巴斯显然已经等不及,抽出剑,轻吻剑柄,祈求战神的赐福。
“索里兰的勇士们――!”德莫拉比爆出炸雷般的声音,“跟我冲啊――!”
感受到马蹄震动的罗本心中一惊。果然还是从左边来了!赶紧将预备队顶上去,一边从城下抽回部队。而此时,一支沙曼部队已经将冲车推到了城门下,正在努力冲击着厚实的木门。
“轰!”的一声,木门被冲车撞倒,沙曼兵冒着漫天箭雨,踏着同伴的尸体冲了进去――才跑了一半,立刻就有人发现不对的地方,因为面对城门的不是想象中的街道,而是三面更坚固的城墙,而几百弓手正站在墙头严阵以待!
撤,已经来不及,后面还有大量的战士涌进来,固然也走不出来。但是,城墙上百弓齐张的“沙沙”声都清晰可闻,死亡已经无法避免!
城门破时,罗本原以为只要经过一番苦战,胜利就在眼前。可接下来的情况却完全不如自己想的那样发展。先是进到城里的士兵震天的哀号,然后几个刺猬人从城里冲了出来,身体还没倒下地,一队黑甲的骑兵就已经冲出城门,一头扎入混乱一片的攻城部队中。
罗本知道,再不组织撤退,这2万人恐怕都要葬送在这里了。但是,他突然又想到如今主力正在会战中,如果自己提前退却,会不会给盖希尔将军带来冲击?!
犹豫间,部队已经产生的溃散的迹象。罗本咬牙,下令撤退。与次同时,兰德斯却发现一个让他非常光火的事情――第二军团的人在抢着割死人的左耳朵。
索里兰军的军功与杀敌数直接挂钩,所以经常有这种抢敌人杀或者抢着割耳朵的事情。兰德斯本来是那种受不得委屈的脾气,自己好不容易顶住敌军主力,凭什么让第二军团捡了便宜去?!于是第四军团负责突袭的士兵也参与了抢功的行动中。
这样一来,本来可以全歼沙曼军的一场近乎完美的防守反击就被“拜金主义”彻底粉碎了。等两名将领突然意识到跑了敌人主将,回去保不准会挨维里奥训斥的时候,罗本已经和菲力浦汇合了。德莫拉比和兰德斯不得不扫兴的回到要塞。当然,争吵是免不了的。
第一百六十一章 偶遇
相对于兰德斯那边的成功,维里奥和弗兰特这边就有些艰苦了。因为索里兰军在科罗特的影响下形成了非常强烈的沙曼风格,再加上战场指挥官米加娜第一次指挥索里兰军,对不同军团的不同特性还有些生疏,所以,双方拼的几乎没有任何技巧,只有用鲜血和生命来决定胜负。
战斗进行到一半,从未上过战场的弗兰特就已经承受不住血腥的压力,被搀扶了下去,由目前中央军团最高级官员西庇阿斯负责继续指挥战斗。
维里奥非常不喜欢这种方式,盖希尔也同样如此认为。
所以在盖希尔试探着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骑兵冲锋,却被维里奥的陷阱、木桩、长矛、箭雨阻隔以后,再加上收到罗本失败的消息,沙曼军队终于缓缓的、有秩序的撤出了战场。
事后清点损失,光索里兰军就损失了7千多人,就更不用提那些几乎被击溃的其他省份的菜鸟军团了。不过西庇阿斯因为这次接替弗兰特指挥的关系,战斗结束后就顺理成章的接受了任命,成为雅塔集团的指挥官。
不过,维里奥最生气的,却是兰德斯和德莫拉比的纪律问题。维里奥对此采取了严肃的处理方式。最初犯事儿的那个营,被执行了非常残忍的“什一法”,每十人中抽出一人,鞭笞至死;而凡是参与抢功的部队,本次战斗全部战功清零。作为主帅,兰德斯和德莫拉比每人挨了一百军棍,外加罚俸一年,免除两人军团长职务,由副将继任。
打了胜仗却遭到严惩,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那些被处决的士兵的家属就是最不理解、最无法承受的一批人。一个月后,维里奥收到索里兰城内有家属闹事的报告。在回复,也是在对全军上下的讲话中,维里奥写道:
“索里兰军最初是建立在佣兵基础之上的,所以出现这次抢军功的现象,我认为是可以理解的。但,理解并不代表就能接受、容忍!就像我们理解沙曼战士为国家而忘我战斗,我们却依然要消灭他们一样!因为,这是个原则问题,因为这就是军队同佣兵团的区别所在,如同我们同沙曼人的区别那么明显!
“违反纪律,给部队带来损失,使战斗目标无法顺利完成,这样的士兵,即使能够杀敌,即使战斗力很强,索里兰军也无法容忍其存在,因为其目无军纪的态度、其破坏秩序的行为,严重影响了一支军队作为整体的战斗力所在,他们,是正支军队覆灭的薄弱所在!
“所以我下令处决他们,给所有意志不坚定的人一堂生动的军事课。并不是敌人能杀死我们,我们死,只是因为我们不坚定,我们退缩,我们被表象迷惑,被利益吸引,为了短暂的甜美而失去了长久的快乐!
“你们要记住今天的教训。如果明天发生在你们身上,我希望你们也不要抱怨。没什么好抱怨的,因违纪而被处死的士兵,就算放他们一条生路,迟早也要死在敌人手上。你们要记住这句话。
“所以,我不打算给这些人什么补偿。如果还有什么问题,让他们尽管向司法官起诉,维苏里会详细从法律上向他们阐述理由的。”
维里奥的总结报告,不久以后被送到了盖希尔的案头。另外一同送来的,还有潜伏在图林西亚军营内的细作发回来的秘密报告。
“菲力浦,你怎么看这份报告?”
骑士团长先前已经看过一遍,所以立刻就说了自己的想法。
“在下以为可信。德莫拉比和兰德斯这两个人,本就不是土生土长的索里兰人,并没有参加过维里奥领导政治运动,心思自然不齐。这次打了胜仗,又因为军法被责罚,自然是心生怨恨,何况,维里奥一开始是打算斩首的,因为众将领求情才改为杖责。另外,若是作假,他们应该主动同我们联系才对,可他们却是暗中联络造反。更何况,索里兰建城到现在,维里奥麾下叛乱的例子很多!”
盖希尔默不作声,听菲力浦一气说完,才缓缓吐出一口起来,略显憔悴的站了起来。
“罗本那仗,输的彻底,由此可见兰德斯和德莫拉比的军事才能。加上兰德斯目前指挥着一支索里兰最神秘的部队。你觉得,这样两个人也能反叛吗?”
“将军,战术上强大的将领,在统筹全局上不见得就高人一头。比如格拉博将军犯下的政治错误就是例子。何况他们本是因为目无军纪而受罚,这种人,本就是容易随风倒的!”
盖希尔依旧犹豫,在盯着地图沉默了足足五分钟后终于缓缓开口。
“那就派个机灵的人去交涉吧。另外,让第二梯队贴近一些,万一有诈,也好做个策应。”
索里兰军营中,兰德斯和德莫拉比虽然还没有恢复,但勉强能够借助拐杖走路了。这次的一百军棍可是一点都不含糊,体力好一些的兰德斯还能勉强撑住,年纪大些的德莫拉比到后来干脆晕了过去。接连几天兰德斯听到换药都怕的要命,那深入骨髓的疼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老哥!”兰德斯走进德莫拉比帐中,后者赶紧挥退侍从,“好些了吗?”
“咳,我哪有你那种身体啊!真他娘的,这亏吃的不值得!”
“今天,”兰德斯压低声音,“对面来人了!”
德莫拉比眼睛一亮,兰德斯示意他不要动。然后警惕的探头出去查探一番,确认没有人偷听,才凑到德莫拉比耳边。
“那边有让我们过去的意思!”
“太好了!”德莫拉比掩饰不住的兴奋,“我开始还担心万一不敌维里奥该怎么收场呢!”
“恩。不过他们有个条件。”
“什么?”
“下次开战,我们在维里奥后军策应。”
德莫拉比沉静下来,眼神冷竣。良久,吐出一个词来:
“九死一生!”
“对,”兰德斯笑道,“傻子才会答应!”
帐篷外的草丛里,一抹黑影钻了出来,迅速消失在营地深处……
话说雅塔前线暗潮涌动,索里兰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而最让安娜不爽的事情倒不是那些成天吵闹的被处罚士兵的家属们,而是像个幽灵一样随时可能带着一束鲜花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马尔库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