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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雅塔的黄金贵族中,有部分聪明人开始注意到维里奥。目前以维里奥的身份,仅仅只是个外省白银贵族,在大多数雅塔的老家族眼中,不过是个乡巴佬而已,所以这些将目光投向维里奥,投向索里兰的贵族就显得有些同其他人格格不入了。
维里奥通过在雅塔的线报很快得知了这一情况。法赫雷迪对他说这是个绝好的机会,但不用操之过急。可以同那些人接触,但不可以许诺任何事情。一定要等到雅塔处于危难的时候才可以出面解决。现在维里奥唯一要做的,就是“高筑墙,广积粮”。维里奥采纳了这个建议,委托坎佩拉斯派出官员,以索里兰政府的名义堂而皇之的拜访了一些有名的大家族,也顺道拜访了那些隐隐对他有些拉拢意思的黄金家族。
时间转眼到了秋天,在9月1日自由学院开学这天,索里兰发生了一点小小的骚乱。
自从那天跟着圣殿骑士找到了智慧女神的神殿以后,安娜偶尔有时间就会过来转一转。索里兰自由风气浓厚,所以在索里兰的街道上闲逛也是一种消遣。她现在经营着两份工作,白天她帮老朋友加兹经营一加百货商店,夜晚她会到索里兰商会拿一些沙曼文合同回来翻译,每1千词能拿1个银币。实际上晚上的营生比较轻松,来钱也快,但不稳定。所以安娜并没有辞掉站柜台的工作。
9月1日这天安娜照常打开商店的门。加兹信任她,所以她现在是这里的负责人。虽然也站柜台,但结帐收钱管钥匙的任务都交给了她。商店就在索里兰自由学院的斜对过。这里平常年轻人聚集的多,生日比较红火。但,今天眼前的景象已经不能用红火来形容了。
至少有3百多年轻人安静的盘腿坐在自由学院前还没有行人的大街上,安娜看到最前面几个年轻人还面向校园内举着大牌子。由于背对这边,她看不清写的什么。
学校方面很紧张,校门口有不少保安拿着木棒以防发生不测,但显然那几个保安没什么底气。消息一层层上报,等到上午9点左右,很多第一天上学的学生都被堵在学院外的时候,维里奥才接到劳东的报告,于是带上5百全副武装的近卫军战士,维里奥赶到现场。
最开始,维里奥以为这又是一场暴动什么的,可结果不是那么回事。
近卫军将那群青年包围起来。这些黑甲的士兵最近几年经常参与镇压暴动,即使维里奥对人民很宽容,他们的到来依旧引起了小小的骚动。不少坐在校门口的青年开始露出怯意。但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喊了一句:
“不用怕,我们是来请愿的,并不算犯法!我们只希望当权者看到我们的要求!只要我们的要求能达到总督那里,就算坐牢也是值得的!”
有些意思,维里奥和劳东对视一眼。下了马,维里奥向声源走去。
临近的近卫军整齐的向维里奥和劳东行礼,加上关于维里奥的相貌在婚礼当天有不少人见过,所以城内也有所传言。于是人群中就有人认出了总督。那些青年显然很受振奋,纷纷爬起来向维里奥这边挤来――也许这种行为是危险的,所以近卫军“唰”一声将数百把军刀抽了出来,登时全场安静下来,无论观众还是那些年轻人。
安娜在心里暗暗叹服,就凭这一个整齐的抽刀动作,索里兰近卫军的战力绝对算的上精锐中的精锐。要知道,她并没听到有人发出过号令,纯粹是士兵出于保护长官的本能!
“呵呵,不用紧张。”维里奥打出手势,示意近卫军收起武器,“刚才那句话谁喊的?出来说话!”
有个褐发青年出列,昂首挺胸,大义凛然,颇有视死如归的感觉。维里奥心中暗笑,这小子把自己想成什么了?恶棍,还是杀人狂?
“在下盖乌斯,是这些一心向学的青年的代表。”
“哦,一心向学,来上学的吗?”维里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亲切些,虽然知道自己脸上那伤疤怎么看也亲切不起来,“可这样堵着门,怎么上学呢?”
“大人有所不知!”年轻人盖乌斯单膝跪下,“总督大人,您建立自由学院,给全省学子一个接受新教育的机会,可大人可否想过我们这些从外省来的,或是本省超龄的青年?在您改革教育之前,我们或是还不知情,或是已经毕业,可是我们的心却是希望学习这些知识的!”
“我明白了。”维里奥将年轻人扶起来,“你们是想说,你们也需要平等的机会?”
“是的,我们这些人虽然年纪大了些,虽然接受也许会有些慢,但我们都会用心学。这里有326名兄弟姐妹,我敢保证,若总督大人能让我们接受到更好的教育,我们将会为索里兰的建设贡献的更多更好!”
维里奥点头赞许。这个盖乌斯能说会道,难怪能组织这么多人来请愿。而且难得的是一颗求知上进的心,是个可造之材。
“你先叫这些朋友们回家,既然这事儿我已经知道,就不能再妨碍别人的正常生活工作不是?”
“是!是!我这就让兄弟姐妹们回去。”
“恩,劳东,安排几个人协助他,完后把他带到总督府来。”
由于那边的骚动,附近的店面基本也没什么生意,倒是店员都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安娜趁这个时间把柜台又擦了一遍,远远的看着那群人散了。
今天她算是看到传言中的索里兰总督了。外表很平常,普通的身高,肌肉倒是相当的结实,只是脸上那道伤疤有碍观瞻。正巧那边两位也聊到了伤疤:
“总督大人脸上怎么会有那么恐怖的伤疤?”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总督刚来这城的时候,这里本来叫波斯维尔的,总督大人是击败了城内的几大豪族才站住脚的。当时隔几天就有一场暴动,死了好多人。总督大人的伤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都是8年前的事了。”
“好了!”安娜敲一敲柜台,打断了两位店员的交谈,“客人进来了,干活!”
自由学院前的那场骚乱导致了索里兰教育史上一项最重要的制度――考试选拔制度的诞生。当天将盖乌斯带回总督府以后,维里奥叫来坎佩拉斯、法赫雷迪、海伦共同商议解决办法。考虑到一方面要给这些青年一个机会,另一方面又要顾及到学校内的秩序问题,大家一致认为应该先对这些青年进行考核评定,择优录取。由此大家又引申到另一个议题上,将索里兰自由学院分为普通学院和高等学院两部分。高等学院只收成绩好的学生,不论出身年龄,教授更深一层的理论知识。而普通学院则负担起普及教育的责任,对省内适龄青年进行普及教育。
另外,为了更好的让那些有心求学却基础太差的青年也有书读,维里奥听取了盖乌斯的建议,决定成立“索里兰出版署”,刊印一些基础科学普及读本,由政府统一发售。
会议结束后,维里奥本以为这次促进教育的举动又将花掉一笔财政资金的,没想到几年后,光是刊发科普读本这一项,每年就为财政做出了5万金币的贡献,还不包括随业务扩大各种新的出版物,包括报纸、杂志、小说、理论学刊等等带来的巨额利润。当然,这是后话。
散会之后,维里奥把海伦单独留了下来。虽然打心里想和这个麻烦的女人划清界限,但维里奥知道,如果少了她,索里兰的穷人日子还真不好过,他这个总督做的也不会这么轻松。
“总督大人变了呢!”
维里奥还没开口,海伦道先发了话。维里奥陪笑,看起来她今天心情也不算太坏。亚瑞森事件之后彼此之间有了些疙瘩。聪明如她是不会看不出屠村有他的纵容在里面。
“呵呵,不知道海伦小姐这话是讽刺呢,还是褒奖……”
“今天的事,您处理的很好。我刚听说您带近卫军过去,倒是吓了一跳,以为又要流血了。”
果然没当自己是好人。维里奥有些遗憾,被美人误解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我想对海伦小姐说的是,从我娶菲丽莎的那一刻起,索里兰城里有了我的家,我的牵挂,我不会拿自己的家开玩笑的。”
“如果你早意识到这点多好。”海伦淡淡笑道,“要知道在你成家之前,索里兰是很多其他人的家。那些被你处死的人,大部分以前还是这城里的显贵。”
“你明白的,那些人只是改革中必须牺牲的人!”维里奥毫不示弱,“你为什么总拿这个问题同我争?!我跟你解释多少次了,我坐在总督这个位置上,不能那么理想主义!”
“我并没有想和您争什么,倒是您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