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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日,莱比亚叛军占领比利昂斯,彻底击败省内最后一批抵抗力量。省府大部分官员被驱逐。之后叛军在迪拉赫建立新政府,实施一系列宽容措施,不仅仅保全了原有大贵族的利益,甚至部分矿场也恢复开工。艾豪森亲自召集省内大农庄主谈话,阐述了叛军对待贵族的政策――服从法律,交纳税赋,便一切如常;若是反之,就地正法。当然,没有谁回傻到拿脑袋开玩笑。
之后,8月1日,叛军政府的信使从迪拉赫城出发,而他身上带的,却是针对伊兰斯多招降书的回复――迪拉克觉得,如果元老院能认可艾豪森在省内的宽容举动,能考虑到共和国目前紧张的内外局势,有三成把握会接受和谈的请求。此外,为了增加成功率,他还派蓝蝶带人在雅塔游说――根据回报的消息,道瑞家似乎有达成国内和解的目的,为了促使对沙曼开战!
这一天,在大陆另一端的沙曼帝国,那些为了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少女们,终于等到了面圣的日子。地点就在御花园内的采薇湖东侧,有荷花的那片地方。
乌拉尼娅心中忐忑。几个月前的血案给整个选秀带来了浓厚的阴谋色彩。她低头站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中,没有精心打扮过的她看起来相当的普通,又别有一番清新的味道。还有一个没有特别打扮的人,维多利亚。自血案发生后她还是像往常一样到乌拉尼娅房间来找她,不过,现在乌拉尼娅的心境不一样了,所以每次维多利亚上楼,都会让她有几分紧张――因为她始终没找到老缪尔说的东西!
“皇帝驾到!”
一声悠长的通报,原先交头接耳的场面立刻安静下来。很多人第一次面圣,心中又是紧张,吓的大气不敢出。乌拉尼娅面色如常,谁又会怕一个在战场上和自己杀过几十回合的人呢?她偷偷瞟一眼维多利亚,对方一脸平静,有那么点云淡风清的感觉。
安东尼显然对这次选秀不感冒。在和那群浓妆艳抹的女人见过礼之后,他很无趣的躺在御座上,眯着眼睛,不知道神思飞到什么地方去了。修洛斯站在皇帝身后,漫不经心的扫了下面一眼,眼神在乌拉尼娅那里稍微停留了片刻――处理的很有技巧,因为随后他又在维多利亚脸上停留了片刻。就好象在用眼神质问,这两个丫头怎么没化妆一样。
“可以开始了。”安东尼摆摆手。
司仪开始宣祖训,然后安排坐席。这次面圣是安排成游园性质的,所以,事先在这里清出一块场地来,摆上了果品点心,还有一些甜酒,供众人消遣。
安东尼懒得挑起话头。司仪一想,这冷场可就是自己的不是了。于是先奉承两句,又拿自己开了个玩笑。有些口齿伶俐且大胆的女孩于是就接过话头,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之后又有斗才艺的,总之,这些女孩为讨安东尼欢心,什么看家本领全都拿出来了。
安东尼只是眯着眼,似笑非笑,等那些女子闹腾了一个钟头,似乎都有些乏了,他突然坐正了,眼神里也放出光来。目光所在,却是维多利亚。
乌拉尼娅不知道维多利亚是用什么方法吸引安东尼的注意的。印象中她似乎一直端坐在座位上,偶尔拿起一样点心或水果,一脸的笑容似有若无,像风一样不可捉摸。
皇帝来到维多利亚桌前,她起身一福,没有开口。
“听说造酒司的侄女是个伶俐的人儿,可我为什么没看到她的表演?”
“因为她一生只对一个人微笑。她的才情,也只为一个人表演。”
维多利亚这话说的不卑不吭,却见安东尼脸色忽然变得震怒,几乎到了爆发的边缘。乌拉尼娅没想到维多尼亚会这么不顾及皇帝的颜面――若是她还是公爵之女的年纪,乌拉尼娅或许有这个魄力说出这样的话来。
“哼,好一只利嘴的野猫!”
安东尼甩袖离去。修洛斯和一班随从赶紧跟上。一场看起来很美的游园会就这样砸了锅。少女们闲极无聊,有几个继续在园子里转,以期奇遇,有几个则心灰意懒,回了住处开始收拾行李。乌拉尼娅跟在维多利亚身边,她想问问维多利亚究竟怎么想的,可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乌拉尼娅小姐,”倒是维多利亚先开口,“你有喜欢过一个人吗?”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很突兀,让乌拉尼娅一时语结。
“厄……”塔林斯的身影,那无可挑剔的一击,浮现在眼前,乌拉尼娅觉得心跳乱了几拍,“应该……应该没有吧……”
“是吗?”维多利亚别有意味的笑了笑,“塔林斯将军已经结束了高原战役,再过两个月就要回京了。我倒是挺欣赏塔林斯将军呢,尤其是开普顿一战之后,他可成了猛将的代名词了。”
当然,乌拉尼娅心中暗想,他的确有这个资本。
“如果大帝为他举行凯旋仪式,我们一起去吧!”
“算了吧,我不去了。”乌拉尼娅淡淡笑道,“这种大人物的节目,我去又有什么意义。”
“呵呵……”维多利亚笑得天真无邪,可乌拉尼娅觉得她的目光能刺穿一切,“塔林斯将军可是真正的英雄哦,你就别推辞了!”
索里兰城里,莱诺家族的宅邸里,德西亚斯就着微弱的烛火,又把手中的密信看了一遍。
是那个野心的人写的。虽然上次维里奥雷霆手段卸了他两只爪子,但他显然是还没死心。如今又写信给他――德西亚斯不认为卡瑞斯能混到今天的这个地步会傻到分不清立场,那么,唯一的可能,卡瑞斯知道自己肯定不会背叛维里奥,所以,自己会将这封密信交给维里奥。
德西亚斯微微叹一口气。他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外面人或许大多数还是把他当成一个靠妹妹和总督的暧昧关系而甘当走狗的懦夫吧。可他自己知道,维里奥最看中自己的,还是自己这个管家能让维里奥放心的把索里兰的全部财政大权交到自己手上――维里奥从来不是个任人惟亲的人,索里兰自从被命以此名,维里奥从来没有在统治管理上表现过一点私欲,这是卡瑞斯永远也比拟不了的东西。
现在,德西亚斯将手中的密信丢到一边,揉了揉太阳穴。
他们趁维里奥攻打白狼山时,突然将这个事情扯到自己身上,其结果可能有两个:第一,他去告密,维里奥派军回索里兰,如果不能证明卡瑞斯的罪行,如此便成了自己的责任,若此时白狼山的土匪突然发难,造成军事上的失利,责任就更大;第二,他不去告密,卡瑞斯可能独自行动。若他成功,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若他不成,事后维里奥清算,这知情不报的罪也是难逃……
左右都是为难,这个卡瑞斯,论起这些整人的伎俩倒是堪用,只是将这些东西用在了曾经对他有救命之恩的维里奥身上,他难道就没有一点良心上的谴责么?
正当德西亚斯苦恼万分的时候,门外有家奴传话过来。
“老爷,”那家奴贴在德西亚斯耳边,“刚才南门那边的消息,晚上城门开了一次,好象是有人从南边回来了。”
“哦?”德西亚斯一脸的疑惑,“有没看清是谁?往哪里去了?”
“天黑,没看清楚,但似乎是直接去了总督府。”
德西亚斯思索片刻,挥手退了家奴。他理了理思绪――总督府?总督府只有两个人有星夜兼程的意义,一个是菲丽莎,一个是法赫雷迪。以维里奥的个性派军队专程看望菲丽莎不太现实,那就是法赫雷迪了?
作为幕僚,德西亚斯了解维里奥的秉性,只有遇到非常重大的问题时,他才会同法赫雷迪讨论。如此看来,他遇到非常重要的问题了……
联想起卡瑞斯的密信,德西亚斯心中一悚,随即又皱起眉头,一脸的疑惑,继而又露出开朗的表情。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大概知道维里奥是什么意思了。
德西亚斯提笔写下密令,唤来心腹发了出去。
其实,与其去告密,不如做些实际工作更有意义些!
时间很快到了9月初,在整个共和国终于盼来一个没有硝烟的秋季的时候,白狼山的匪徒们也欣喜的发现,索里兰军撤退了。
着急的往回赶,整个索里兰军都有些浮躁不安――这次出事的是他们的家,他们的家人还在城里。虽然政变并没有立刻让局势脱离控制,但他们只有十天的军粮了。这就意味着,他们不仅要在十天内急行军赶到索里兰城下,还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攻破城墙。
数年前弗拉维没有做到,数年后,维里奥呢?
官兵们担心的焦点,此刻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