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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卡瑞斯,赫亚提斯留下,其他人退下。”
大小官员逃难似的离开,他们看向留下的两人的目光中充满了同情。
很少冲自己人发火的总督今天突然处置了两名官员,很罕见,也带来一个不好的信号,这位总督再也不像从前那样不管政治,只管打仗了。换句话说,总督开始学着自己处理一些内政,那些文官要小心了。
赫亚提斯自然是知道维里奥的理由,而卡瑞斯依旧沉默,平静阴森的脸上看不出波澜。
“先说你的事,赫亚提斯。我很欣赏你,在索里兰最危难的时候,是你带领着一百家奴一手创建组建了联防团,为索里兰的今天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你是索里兰的汗马功臣。可是,让我很想不通,既然你一手赢得了今天的局面,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和那些偷鸡摸狗的小人混在一起?!”
维里奥皱着眉头,赫亚提斯叹口气,他正视维里奥的眼睛,他想起第一次见到维里奥时那紧张的心情。淡淡的,他露出了笑容。
“也许我的历史使命就是为了给你铺平道路。现在,你赢得了索里兰,我,可以退出历史舞台了。”
“你可要知道你这句话的严重后果!”维里奥很生气,他站起来,怒目圆睁,“你想没想过还有关心你的人!”
“当然想过。可是对于一个拥有雄心的男人,一切感情都可以抛弃……”
“胡扯!你知不知道你的学生,塔斯班为了给你求情自愿罚掉三年的俸禄?你知不知道你的妻子暗地到这里来求过多少情,甚至许诺只要留你活命她可以做一辈子奴隶?你知不知道卢德林跪在我面前苦苦为你求饶?!你是个想干大事的男人?就凭你,就凭你这样没有责任心的男人?!就凭你可以在新婚第一夜甩掉妻子的男人?!就凭你不顾念关心你的人,一心为自己的心中那个遥远不可及的梦铤而走险的愚蠢举动?!你配吗?!”
一连串的反问,让赫亚提斯愣在当场,无语应对。维里奥喘口气,凌厉的眼神要把赫亚提斯刺穿。
“自私自利的赫亚提斯,你知道该如何去做了吗?”
赫亚提斯的嘴唇在颤抖,接着“扑通”一声跪倒,伏下他高傲的头。
“请总督大人救我!”
“起来。”维里奥上前,扶起赫亚提斯,“你只是偏于执念。一个男人的伟大,不仅仅表现在权力上。你有你的朋友,妻子,学生,部下,你有你的世界。当你放开心胸,将他们融入其中的时候,你就成功了一半。我想说,做一个对你身边的人有帮助的男人吧,这样的男人才是伟大的。”
赫亚提斯仰起头,似懂非懂,但是他的内心已经完全失陷。维里奥说的那些,他怎么可以做到真的不在乎――要是真的不在乎,他大可以不和妻子相认,他大可以在那天晚上杀了塔斯班――他是有感情的,只是他一直压抑在心底。
维里奥看出他的迷茫,他微笑着补充一句。
“海伦小姐,伟大吗?”
“是的……,我明白了,伟大不仅仅是武力和权力,您说的很对……”
“去吧,解开心结就好。他们在外面等你。”
“总督大人……,我……我参与了……”
维里奥紧握赫亚提斯的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我会尽快让你的联防团加入索里兰军的正规编制,那些过去的事,忘掉他。可以做到吗?”
“赫亚提斯,今生定为维里奥大人效力!”
“去吧。”
赫亚提斯退下,这下,大厅里只剩卡瑞斯和维里奥两人,显得气氛阴冷。
“卡瑞斯。”维里奥的呼唤像恶魔在深渊中的回音。
“总督大人。”
“知道我为什么把你的问题放在最后?”
“因为总督大人以为在下的问题最严重。”
“好在你还有这点自知之明。”维里奥回到座位上,他寒着脸,面部的伤疤狰狞起来,“我接下来的问题,你要好好回答。”
“总督大人请尽管问。”
“1268年1月底……”
“抱歉,大人,那天很久远了,也许,有些细节在下会记不太清。”
维里奥眼中闪烁出一丝杀机,卡瑞斯跟随维里奥多年,自然是察觉了这一切。他知道今晚一切都会大白天下,所以在维里奥说出1268年的一刻,他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能让维里奥重新翻旧帐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法赫雷迪。
“年代久远?是啊,索里娅已经离开我们4年了……”
维里奥看着天花板,语气平淡,似乎在和老朋友谈心。
“这个城市,改名也有4年了。这4年的确发生了很多事,可以让人记忆的也太多太多。可是,卡瑞斯呀,你难道认为谁会忘记一个倍受尊敬的黄金家族的女儿在新婚之夜死去吗?就算是路边的拾荒者,也不会忘记的吧,何况,你还是总督府的要员!”
“总督大人,您到底想说什么?索里娅小姐的死,在下只能深表遗憾。”
“一份由总督府卫队长写给当时的内务主管的报告,里面详细阐述了总督府在1268年1月1日到1268年2月1日之间的人员进出记录和各种异常情况。你应该还记得尤鲁斯战死、约瑟夫离我而去以后,总督府卫队长就一直对你负责,那么,这份报告是写给你的。对吗?”
“在下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
卡瑞斯万万没有想到,当初那份被他烧掉的报告居然还有副本。他不敢相信法赫雷迪才来这么几天就能找到这种机密文件。可是,是谁会在那个时候还多长一只眼睛收藏这种东西?
突然,一个他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的名字浮现在他脑海里,他的心理面临崩溃。那个卑贱的女人!!
“这上面清楚的记载了那名纵火的女仆在事前事后的异常,而且,打了着重号。你,还记得送给你的这份报告,放在哪里了吗?”
“在下……”
卡瑞斯支支吾吾,眼光闪烁。维里奥继续用他不急不缓的语调挑起另一个话题。
“好了,先不说那些。从你为我效劳开始,那些赌场、妓院都是你在管理,对吧?”
“是。”
“4年来,你操劳了不少,也捞了不少。当然,这些都是小事。你家底不够厚,想弄点外财的心理我理解。问题是,为什么米底恩能在你负责的地方自由出入?你,没想过要把情况告诉我吗?还要我派劳东去调查?”
“在下……”
卡瑞斯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不用说,我也知道你的想法。因为你是个有野心的男人。你和赫亚提斯一样有颗不服输的心。可是,赫亚提斯从不像你这样龌龊。”
即使语速不快,语调很轻,维里奥的话依然沉重的砸在卡瑞斯心里,独眼男人终于承受不住,闭上眼睛,不敢看维里奥的眼神。
“告诉我理由,卡瑞斯。”
“在下……”
“一件件解释,先说说4年前的。”
“索里娅小姐太注重家族利益,对您的霸业是个阻碍。您依托她的力量肃清索里兰还行,要是做了她的丈夫,恐怕这辈子最好的结果就是达卡利雅家最优秀的家臣了。所以,在下就借……”
“好了,明白了。说最近的。”
“那是……”
卡瑞斯梗住了,他实在没底维里奥到底知道多少。
“说不出口对吗?要不要我帮你说?”
“不,总督大人,卡瑞斯知道错了!”
独眼的男人低低的伏下身子,连连的磕头。维里奥抬脚将他踢开。
“我让你从一个快要饿死的乞丐变成一位共和国的官员,你却如此对我!”
“总督大人,在下虽然自私,虽然贪婪,但绝对没有做对不起大人的事呀,大人……”
“够了,卡瑞斯。你为索里兰也算是尽了力,我既然单独找你谈,也就不想真的办你!你起来!”
卡瑞斯哆嗦着站起来。
“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总督府的内政长官。你手下的赌场和妓院的业务,全部交出来,我有新的安排。至于你本人,我想德西亚斯那里有个空缺。去年税制改革,财政司需要一位新的署长,主要负责清查户籍和家庭收入,以确定税基。是个苦差事,但我希望你干好。只要你踏踏实实,等我认为你能够胜任更重要的工作时,自然会给你重要的职务。”
“谢总督大人……”
“滚吧!”
赫亚提斯刚刚从总督府回到家,就发现他的客厅里坐满了人。他认识这些家伙,都是和他密谋过的。
“您可算回来了,大人。维里奥没为难您吧?”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