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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装骑士对步兵阵列的冲击是巨大的,而这个时候,沙曼人的轻骑兵被阻隔到蒙戴尔的部队后面。现在,对双方来说都是千钧一发,如果沙曼步兵被赫拉尼奥驱散,那么,沙曼骑兵将成为长枪和弓弩下的冤魂;如果赫拉尼奥没有成功,蒙戴尔和梅迪艾斯都会成为沙曼骑兵的猎物。
然而赫拉尼奥想的更远一些。虽然沙曼步兵很快调整了阵型,顽强的抵挡着赫拉尼奥的冲击,但是他们忽略了一点,他们是在两线作战,就不可避免的站在了一条狭长的地带上。所以,当沙曼人的指挥官看到那黝黑的弩机从树叶的掩盖下被推到阵前时,他紧缩的瞳孔显示出他的心凉到了冰点——他在射程中,而且,几乎就在箭尖上。
虽然沙曼侍卫尽职的为指挥官献出年轻的生命,却依旧没有阻止弩箭带着血沫刺透上司的身体。顿时,指挥官身边的那个方阵出现片刻的混乱,仅仅是片刻就够了。赫拉尼奥要的就是这一刻。他们呼啸着将打击中心完全放在了那个方阵,顷刻间,没有核心的沙曼方阵土崩瓦解。
沙曼人不会主动进攻,就像他们不会主动撤退一样固执。他们接受到的训条就是,随时接受战场上最高指挥的命令。那么,各方阵的小队长成为他们的指挥官,整体上的协调,也就开始出现混乱了。
卡蒙斯特几乎立刻就冲到小队长身边,他高声的强调自己的见解:“我们必须全力打击敌人第二排方阵的远端,让他们不能形成合围,这样我们的人能够突围的数量还能多一些。”
“不!指挥官的命令是袭击他们的背后。看,那些都是弓手,我们只要冲到那里,他们的阵型就会乱套,我们就能得手。”
“你错了,看他们站的地方,旁边是片玉米地,你能保证在玉米地里驱逐他们吗?还是让我们自己成了活靶子?!”
小队长皱着眉头,远远了看了战场一眼。
“不行,沙曼骑兵的荣誉不能亵渎。必须遵守命令。卡蒙斯特,我知道你有很多想法,但是,我们的人正在被绞杀,能够快点赶到,我们获胜的机会就更大一些。”
卡蒙斯特觉得没有了希望,他深情的看了小队长一眼,这是最真诚的战友的情谊。
“请原谅我,不能遵守您的命令!”
卡蒙斯特一个人离开了队伍,小队长并没有拦他。因为他心里也知道前进意味着牺牲。卡蒙斯特撕碎衣裳,缠在长枪的前端,然后策马奔向沙曼人的阵地。他高声用沙曼语喊着:“镇定!集中力量!跟着我!跟着我!”他的努力最终获得了一定的成果,几个方阵开始向他靠拢。这个普通的侦察兵,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的非凡勇气感染了他的战友,他们决定信任他。
卡蒙斯特在阵地前奔跑,快如旋风。他的身影引起了赫拉尼奥的注意。他勒起马,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拨开面甲,看那个忙碌的身影像尽职的牧羊犬护理羊群一样引导着慌乱的沙曼士兵。他有些感慨,久久的不能平静。布瑞斯克,赫拉尼奥的骑兵队长,来到他的身边。
“我们上去几个人,把他拦下来。”
“不用了,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让他走吧。”
“他会暴露我们的行踪,赫拉尼奥大人,你怎么能放过侵略者?”
“是的,我们必须赶走侵略者,我们也必须尊重英雄。记住这个年轻的士兵吧,布瑞斯克,我们都不能做的比他更好。也许有一天,我们和他,还能在战场上见面。”
“要是我,就找人杀了他,以绝后患。”布瑞斯克显然有些怨气。
“呵呵,困兽犹斗,既然他们找到逃生的路,就不要太过刻薄。布瑞斯克,让你的小伙子们快点将战场上的沙曼兵清扫干净,我们准备开饭了。”
“是!保证完成任务!”
第一百二十章 机遇
“肯,你过来。”白胡子的瓦迪雷诺召唤瑟缩在墙角的安静男孩,“过来,我的乖孩子。”
瓦迪雷诺走进屋,缓慢的趴在石板的“床”上。他的身上满是伤痕。那是监工打出来的。作为莱比亚省的一名普通矿工,老人身上的伤痕证明了多年来忍受的苦难。肯知道老头希望有人为他清理背后的伤口。这些伤口也许很疼,因为肯看到它们是那样的深,血迹斑斑。可是老瓦迪雷诺已经几乎感受不到,因为他的背,就没有完全好过的时候。
肯有时候想,瓦迪雷诺为什么能够活那么久呢?他的父亲,不久前死了,刚刚过完他四十岁生日。父亲是累死的。那以后,肯就和瓦迪雷诺住在了一起。
“肯,帮我把伤口弄干净,不然它们会变得无法痊愈。”
小男孩揭开墙角的破烂皮衣服,从下面的石头凹槽里舀水,那水是从岩石的缝隙中渗出来的。肯觉得,瓦迪雷诺能活这么久,全是这水的功劳。他曾经对自己说,外面那口井里的水不能清洗伤口,因为那水能够让伤病更加的严重。肯想,要是自己的父亲也用这水,也许,现在他还不会认识瓦迪雷诺。不过,要是不认识他,自己也不会知道这水的秘密。
肯小心的擦拭着伤口。瓦迪雷诺从石头缝里拿出树皮和一块白色的滑石。肯知道,这是瓦迪雷诺的秘密,因为老头每次拿出之前,都要确认周围没有其他的人。肯想,他一定很信任自己。可是他自己却不这么想。矿主每星期都会趁瓦迪雷诺不在时单独找肯谈话。肯知道,那只是想贿赂自己罢了。矿主 拉格索 老爷会给他很多好吃的,还让他家里那个美丽的女仆 里贝莎 陪自己做游戏。肯喜欢那种生活,所以,肯每次都说一些让拉格索感兴趣的话。因为那样,拉格索就会让自己和里贝莎多待一会。肯很希望有个亲人,里贝莎就像他的亲人。
肯就把瓦迪雷诺经常写树皮信的事情告诉了拉格索。他知道,这是矿主想要的东西。
瓦迪雷诺忍着背后的痛苦,一笔一划的在树皮上写着。他时而小声的念一遍,似乎是看通顺不通顺。肯认为瓦迪雷诺一定是疯了,因为有时候他听见老人会说:“奴隶不是天生的。”可是肯就是天生的。他生来就是奴隶。他不明白老头为什么有那么多奇怪的想法,比如,他会说矿主是个恶魔。恶魔是不会给孩子糖吃的,肯有时想,也不会给他一个天使般的里贝莎。
等肯忙完手中的事情,天已经很晚了。以往这个时候,墙壁的一角的砖会松动下来。麦迪逊,隔壁的那个自以为是的大男孩会从那个小洞里钻进来,拿走瓦迪雷诺写好的树皮。可是今天,他没有来。肯想,他是讨厌麦迪逊的,因为他曾经看到麦迪逊无耻的纠缠过里贝莎。肯无法理解,为什么里贝莎会对麦迪逊的纠缠那么有耐心。也许里贝莎对谁都有耐心。
瓦迪雷诺也发现了这个问题。麦迪逊不是个随便的男孩子。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将树皮和滑石收起来。
杂乱的脚步裹着疯狂的狗叫声从远方飞奔而来。肯有些害怕,他哆嗦着回到墙角。瓦迪雷诺挣扎着爬起来,仔细的环视他的小屋,然后坐在“床”上,静静的等待。
那声音真的是冲这边来的。不多久,就响起了急促的拍门声。
“肯,去开门。不要怕,乖孩子。他们是来找我的。”
肯强压住心中的恐惧,将门栓拉掉。那一瞬间,几个彪形大汉就冲了进来。肯知道那些人是监工。矿主拉格索在他们后面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进来,带着他一贯的微笑。
“哈哈,我们的小朋友,你好呀,真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
肯羞怯的低下头。总的来说,他不讨厌拉格索。
瓦格雷诺立刻明白了一切。他有些失望的看了看肯,又把仇恨的目光投向拉格索。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一切。”
“不、不、不,我知道的很少很少。你对于你背后的那个组织叛乱的团伙而言,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棋子。而我只知道你这个棋子的一部分活动内容,包括麦迪逊,拉文和奥尔莱特。可是我还想知道更多人。我相信,你们当中,应该有人能够告诉我。你知道,和我合作并不是什么坏事,也许,你能用你那同伴卑贱的姓名,换来一个自由的身份。”
“呵呵,拉格索,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天真。奴隶们没有取得属于自己的那份之前,瓦迪雷诺是不会放弃战斗的。”
“是吗?我希望你在我的刑讯室里待过这个难忘的美好夜晚之后,还能如此自信的和我说话。你们,带他下去。”
肯就那样看着拉格索带着瓦迪雷诺走了。他的心里空荡荡的。他不明白矿主和瓦迪雷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想那一定不是好事。他不知道自己做对还是做错。但是一切都发生了,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他蜷缩在墙壁的一角。他想起了里贝莎。现在,肯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