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团长是个七年的老兵,在战场上已经待了三个月,几乎是从沙曼人入侵的第一天开始。他对战场已经相当适应了,因此,混乱的局面下还有能力动员他的士兵。这些热血的年轻人此时表现出来的勇气并不如在训练场那么好,有些人在动员后依然瑟瑟发抖。一刻钟后,他们开往战场。
这是入冬后沙曼人最猛烈的一次攻势。按照总参谋部的估计,也会是今年最后一次。因此,能否抵挡这一次进攻,就意味着能不能为共和国取得一个冬天的宝贵缓冲时间。那西人几乎是动员了所有能够临时动员的力量。
近了,更近了,那绝望的哭喊的声音,那兵器撞击的声音,那浓烟的刺鼻的味道,那烈炎引起的阵阵热浪——
就在那个街角,赫拉尼奥在他生命中第一次遇上了沙曼兵,他们强健高大的体格,让早有心理准备的赫拉尼奥也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生存或者死亡,只能靠剑去求解!
第一百章 获罪
同盟战场,安东尼大帝神色不善的和塔林斯待在一间大厅里。这是 谢夫堡 主楼中的一间会客厅。大帝和塔林斯会师以后,就将这里作为临时的指挥部。他生气,因为塔林斯放走了乌拉尼娅,而那个女人,现在下落不明。
修洛斯走进来。大帝眼中闪出一丝急切,但是语气还是漠然而冷淡。
“怎么样?找到没有?”
“陛下,微臣无能……”
“哼,塔林斯。”大帝沉重的口气让塔林斯不敢稍微抬头,“都是你做的好事!”
塔林斯不敢狡辩。他一开始判断倔强刚强的乌拉尼娅被释放以后,一定会到联盟的西南部重新组织力量和大帝周旋。这样,就可以让大帝了却上次战役中的遗憾,也算是送给大帝一个人情。可是,他忽略了自己最后的那一击给内心软弱的乌拉尼娅造成了太大的冲击。
“你倒是说话啊!来,跟我解释一下你那个莫名其妙的愚蠢举动到底是为什么?!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给帝国造成多大的麻烦?!她一天不找到,那些反对帝国的人就不会死心!暴动就会不断发生,我们在联盟的军队就一天不能抽身!”
“微臣知罪,请让微臣为陛下平定同盟!”
“让你平定?你以为你真的有那么了不起吗?你以为你的‘闪电战术’真的所向无敌吗?你带着你的‘风雷’成天在前面屁颠屁颠的跑,从来不关心占领地的稳定问题,你也不想想,要不是马略特总在你身后默默无闻的给你做后盾,你能有今天的成就吗?自以为是!”
塔林斯被贬得一无是处,他不再做声。长期的经验表明,和大帝吵嘴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片刻之后,大帝的控制能力让他平息了怒火。实在来说,安东尼极少在大臣面前发脾气,惟独对帝国五虎“关爱有加”,对他们五个发脾气的机会比朝中文武百官的总和还多。他们都能理解这是因为大帝对他们的期望太高,所以,一般也不会太在意。
“修洛斯,你看,这事该怎么处理?”
“陛下,臣以为,不如就按塔林斯的意思,让他的部队控制同盟。您出征已经将近半年,宫廷里不知道已经成什么样子了。臣斗胆请陛下班师回朝。”
“回朝、回朝,你就知道回朝!”大帝站起来,眼睛在地图上扫过,“哎,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让马略特负责同盟战区。塔林斯,你这个冒失鬼还是去打那西吧。修洛斯,你留下来,继续寻找乌拉尼娅,找到了再回京见我。”
这个安排让两位重臣都哑口无言。修洛斯狠狠的瞪了塔林斯一眼。既然皇帝已经做了决定,做臣子的也只能接受了。
刚走离开大帝的视线,修洛斯马上嘀咕起来。
“看看你,脑子里都想的些什么?怎么就那么糊涂呢?最不该放的让你放了,还连累我!”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放都放了。再说了,我这不是好心撮合他们嘛,谁知道她一跑就没影了。”
“你……”修洛斯气结,“有你那么撮合人的吗?!哼,你好自为知吧!”
简朴坚固的城墙,实用干练的建筑风格,这就是达莫克人的首都,木里真。德莫拉比曾经梦想过自己骑着高头大马以征服者的姿势进入木里真,现在,他在囚车里,跟随瓦尔真的卫队在街道上穿行。
达莫克人对他们的英雄瓦尔真抱以最大的热情。草原帝国没有图林西亚那么富庶,但是这个凯旋仪式却办得不输雅塔。唯一的,迎接瓦尔真的是皇太子,而不是皇帝本人。德莫拉比在囚车中看不到,他不明白前面的卡尔为什么叹气。
皇帝对瓦尔真擅自释放图林西亚俘虏的行为龙颜大怒。但是,遵守约定的瓦尔真没有向德莫拉比透露其中的隐情。他将德莫拉比带到首都,并在奏折中求皇帝礼待他,最好能够让他为帝国所用。皇帝将瓦尔真的奏折撕得粉碎,要不是小公主闻迅为瓦尔真求情,在太子的挑拨离间下,皇帝不知道要做出多么不理智的事情。
太子别有用心的笑容让瓦尔真眉头深锁。他没有意图介入宫廷斗争,他的舞台永远是在战场上。他娶了公主,成为一方统帅,仅仅是为了保卫这个国家。瓦尔真害怕,害怕将祖国拖入另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他接过太子手中的勋章,卑谦小心,生怕惹了对方一丝的不快。
皇帝有五个王子,太子是实力最强的一个。而瓦尔真,无论是实力还是民心,都远远超过太子。更重要的是小公主,皇帝的掌上明珠,塔娜公主,谁也没有想到一向受父皇恩宠,叼蛮无比的小公主,嫁给瓦尔真以后会变成另外一个模样。无论是她精明聪慧的识破太子的阴谋,还是每每恰倒好处的为瓦尔真的所作所为说情,都不愧于一个“贤妻”的称号。而且,小公主的外公是两朝元老,护国公 苏赫巴鲁。苏赫巴鲁年时帮助先帝平定边境蛮族,耽误了终生大事,四十岁那年得了独生女 齐齐格,也就是塔娜公主的母亲。从这层关系上看,苏赫巴鲁没有不支持瓦尔真的理由。
所以太子很紧张,尤其是当赤勒木战死以后,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他必须除掉瓦尔真,无论瓦尔真有没有野心。
“那就是德莫拉比吗?”太子指着远处的马车。
“是的,那就是仅仅靠着两、三万人就能撼动帝国的英雄,是我们需要善待的人。”
“可是,父皇让我转告你,如果你不解决他,就坐着他的囚车去金帐。”
“太子殿下,帝国迟早是你的。像德莫拉比这样的人,正是您拓展基业所需,恳请您在陛下面前为德莫拉比说几句好话。”
“哼,他可是帝国的敌人。瓦尔真,父皇的话我也转告你了,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一旁,一辆华贵的马车在卫队的簇拥下赶了过来。从车上走下来的是塔娜公主。
“瓦尔真,别再犯糊涂了,我和父皇磨破了嘴皮子才说成这个结果。你放了那些俘虏已经是大罪,何苦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男人再触怒父皇呢?”
太子冷笑一声,扬长而去。瓦尔真哪,你尽管固执吧!
公主紧紧攥着瓦尔真的手,焦急的等待他的答案。瓦尔真淡淡笑了,他向卡尔招手。
“卡尔,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将军,您不该辜负公主殿下的苦心。”
“塔娜,让你受委屈了。但是,男人的诺言不该随便背弃,我答应过德莫拉比……”
公主的眼神暗淡下去。她闭上眼睛,深呼吸,抑制强烈的爆发的冲动,但是,却抑制不住她的泪水。
“好吧,瓦尔真,做你的男子汉吧,无论发生什么,我会和你共同进退。”
瓦尔真内心伤痛,他知道已经深深的伤害了公主。他来到囚车前,德莫拉比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瓦尔真打开笼子,牵过自己的马。
“它是匹有灵性的马。好好待它,希望你能在下一次和我作战时,还给我。”
德莫拉比从瓦尔真看似平淡的表情下看到了一个无比高尚的身影。他激动得说不出话。
“快走吧,趁皇帝还没有发现。”
德莫拉比绝尘而去。瓦尔真回到公主身边,她红红的眼睛让他心碎。他摘下胸前刚刚佩带上的勋章,塞到公主手里。
“别再为我求情,好好的活下去,你尊贵而优秀,还能找到更好的男人。瓦尔真不是个好丈夫,没有送过你鲜花和情诗,这枚勋章是军人唯一宝贵的东西,愿它能保佑你一生平安。”
“都说好了的,”公主扑到瓦尔真怀里,“我们一起进退,说好了的……”
浓雾笼罩着开普顿城,站在已经成为乱石堆的城墙上,赫拉尼奥依稀能够看到沙曼人的军营里橘红色火把的光。
胳膊上的绷带有些松了,伤口冻得有些痒。他使劲勒了勒,绷带已经很脏了,上面不知道是谁的血迹,干了很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