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我要告诉你。”夏劲草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笑,胸腔的丝丝震动如弦般挑起暧昧的悸动:“过去的我没有能力掌控,现在的我拥有力量。”
“所以洛绎,我不会让你像他一样离开的。”
40、第二一骗 。。。
第二一骗 宠爱X故人X错误
黄衣男子正沏着茶,他静静地将面前的其中一杯推向对面的空位,在淡淡的茶香中浅笑:“你来了。”
一阵风越过黄衣男子,对面的空白被一白衣公子取代,总是泛着笑的桃花眼认真无比地看着黄衣男子:“魏青,为什么?”
魏青没有正面对上白衣公子的质问,他只是捧着茶杯闻了闻,像是沉醉于茶的芬芳:“云莱茶,虽说比不上上好的毛尖,却会让人掉进回忆中、那种无法自拔的滋味……”魏青温和地笑着,抬起了头:“它已经束缚了一个人,对吗?劲草。”
夏劲草没有回答,他将一支箭置于茶几上,那是一支再普通不过的箭,小小的,尖端上带有暗色的痕迹。
“还给你。”
魏青没有否认地将箭收下,然后继续品尝着手中的云莱,不做任何解释。夏劲草也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质问下去。
有什么好质问的呢?在场的两人都心知肚明。宴会那场的刺杀来的太过突兀,刺客对夏劲草的习惯方式很是了解,在突围的时候没有使用内力发射的、能让夏劲草察觉的暗器,而是用普通人也能使用的、并且只有皇家才有的弩。这些只用静下来好好推敲,并不难意识到这只不过是一场“戏”。
所以夏劲草找到魏青,想要知道他为什么安排这样的一场“戏”?
“还记得我说过吗?”却是魏青主动打破了这场沉默,他浅笑着:“劲草,有时候我觉得你并不活着。你四处玩乐,却像是寻找着能让你活着的理由和代入感。除了过去的那个虚影,我完全无法感受到你的存在,好像你一生的意义就是追逐上那个虚影。”
他有些恍惚,想到第一次见到眼前的人时,两人都还是活跃的少年时期,那时候站在他面前的白衣少年,就已经像是裹着茧的空壳,除了外面一层漂亮的银丝,里面却是一片空洞,除了那不知连到哪端的丝能时不时地扯着少年,那少年简直就会消散在人世间。
夏劲草沉默不语,魏青继续轻笑着:“但是他出现了。”
“这么久了,我第一次见到能如此勾起你的注意力的人。那时候我就在想,或许他能改变些什么。这样,那个影子不再是你的唯一,你也会渐渐‘活’下去。所以我忍不住推了一把。”魏青放下茶杯,对上夏劲草:“结果很不错,不是吗?”
夏劲草也放下了茶杯,看向对面的黄衣男子,然后挑起眉头微笑:“那,如果我没有用药救那家伙,毕竟那药可是我用无数珍宝换来的保命丸呢,结果又如何?”
“你不愿用药,那就说明他在你心中的地位远远达不到我想要的标准。”魏青笑着,语气轻柔,语句却残忍:“那他死了又何妨,以之前的你来说,你根本不会为‘区区’的他来质问我。”
“我懂了。”夏劲草笑得更加漂亮了,他缓缓起身:“那么,就如你所愿罢。”
“他将会是我唯一的弱点。”
夏劲草离开久许,魏青依旧一动不动地待在原地。他们都很清楚,刚刚那些话的真正含义。魏青是一个帝王,作为一个帝王绝对不能允许有夏劲草这样庞大的势力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之前的夏劲草不似“活着”,同时也没有破绽,魏青不愿、却不得不堤防着这样的夏劲草。如果夏劲草突然觉得去支助其他势力推翻皇族的统治会是一个“好玩”的游戏,那后果……所以魏青不得不为夏劲草制造一个“弱点”,一个可以制约夏劲草、让魏青松口气的弱点。夏劲草知道这一点,所以对魏青坦诚,大大方方地承认洛绎在他心中的地位,那是坦诚同时也是一个警告,魏青自会把握住分寸。
魏青看着袅袅升起的茶雾,放松地笑了。
***
洛绎皱起来的脸与旁边的羊驼如出一辙,都是如此的悲伤忧郁不解。
坑爹呢——为毛啊,谁能告诉他这是为毛啊——!为啥每次攻略到了后面都演变成这种模式,一个也就算了,怎么两个三个都是这样啊擦!他的愿望是让一百个女人为他哭泣而不是男的!男的!那带把的男的!
这一刻,他悟了。
洛绎握着攻略,语气哀恸悲催:“其实你们是拉皮条的对吧……”
“……”无视X2。
“铜板~”
洛绎木了,草泥马大人忧郁地瞥了一眼某骗子,然后默默地稀释自己的存在。
熟悉的气息笼罩过来,夏劲草搂着洛绎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怎么不在房间多休息一会?”夏劲草摸了一把洛绎的腰,很认真地皱着眉烦恼:“你太瘦了,我让人煲了汤,你该多补补,否则身体太虚,没几下就昏过去了。”
“……”某骗子开始哆嗦。
“不过你还有精力跑这,这说明最近的补品还是有效的。”夏劲草扫视了一眼,然后低下了头凑在洛绎耳边暧昧地吐息着:“还是你喜欢这?下次我们试试?”
“……”某骗子抖得快抽搐了。
“很冷么?我来为你取暖罢。”夏劲草笑眯眯的,义正言辞地将洛绎整个人圈在怀中,两人身体密合得没有一点缝隙。洛绎不再哆嗦了,整个人像是被贴了符定住的僵尸。
夏劲草不再捉弄洛绎,抱着喜欢的骗子向房间走去,满眼的愉悦。路上的家仆们都纷纷向这边行礼,目光都或有或无地掠过挺尸中的某人。他们都知道了,那是主子最近特别宠爱的、男子。以往主子或许会去晃晃小倌馆,却不会像这次这样明目张胆地将一名男宠带在身边宠爱。听说这次的人前身是主子的一名小厮,怕是攀上枝头做凤凰了罢。
在其他人别有用意的侧目下,洛绎斯巴达地思考着,干脆一口咬死夏奸商得了。
阻止洛绎寻死行为的是一名小跑过来的下仆,仆人恭恭敬敬地向夏劲草行礼:“主子,门口有一人求见。”
“不见。”夏劲草潇洒得连对方是谁都懒得询问,抱着洛绎笔直地向房间冲去。
下仆有些慌张地跟着,锲而不舍地报告着:“他、他说是主子的故人……他说……”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他、他说主子听了这句就知道他是谁了。”
夏劲草的脚步猛地停住。
***
那是一个很柔弱的男子,脸长得很秀气,带着一种大家闺秀的韵味儿,让人总有种下意识想要呵护的柔弱感。脸上清清冷冷地没什么表情,即使是夏劲草闯进来也只是清冷地看了一眼这边,然后盯着自己手中的茶一言不发。
夏劲草进到大厅后,刚刚那匆忙跑过来的急切感一下子消失了似的,也施施然地坐了下来,然后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那人。落在后头的洛绎进来时,发现就是这样两人各执一头的诡异氛围。
洛绎安安静静地隐在后头,大厅中是他无法介入的氛围。
“你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罢。”
良久,那人似乎厌烦了这种沉默的对峙,声音柔软地开口,脸上依旧是一片清冷。夏劲草劈开扇子,说出的话语像是在端庄地耍无赖:“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你是谁。”
对方似乎愣了愣,洛绎细心地发现他握着茶杯的手更紧了几分。沉默了一下,那人默默地开口:“……我以为你知道,因为这天下知道那句话的人,只剩你我。”
这次轮到夏劲草绷紧了,他没有能力去反驳对方的那句话。这些年来,他从来没有从其他地方听到过这样的绝句,那样的绝句恐怕在出现后便会传遍天下吧?那句话一直被夏劲草很小心地藏在心底,像是一种言灵的信仰和执念,支撑起整个灵魂。即使在和洛绎说那个人的事的时候,他也没有说出那句话。
那人像是没有注意到夏劲草的异常,继续幽幽地道:“……我这次来,是为了拿回家父寄放在你这里的东西——”秀气的男子极轻极柔软地吐出几个字。
“——紫阳草。”
一直对两人之间莫名对话懵懂的洛绎一下子全明白了,原来是“他”啊……
夏劲草说:他救了我。
夏劲草说:我一直在找他。
夏劲草说:紫阳草是他给我的。
那么那个人是谁呢?
攻略说,该人物不在权限范围之内。
其实在经过这么多次地使用穿越后,洛绎甚至有了一个大胆到极致的猜想,他想,连攻略都无法弄透的人,大概只有他自己了。看似滑稽的推测却意外地无懈可击,也许真的是他哪天想不开跑到过去顺手当了一回救命恩人。洛绎甚至有想过要不要用这个猜测去忽悠夏劲草:你看我都是你的救命恩人了所以收一个铜板当买命费也不为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