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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多人,沿路穿越箕关,一直靠近安邑,其实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而沿路上地安定平和,却始终不能打消知情者的担忧。却有沿路百姓人人知道了河东大胜而还的消息,都知道了那个不可一世的河北袁绍。被他们河东强大军队给踏平,诛灭,每当卫宁路过一个县城的时候,总会现身一见,将民众的热情都点燃了起来。
而经过平民们的奔走相告,卫宁的声望同样也在急速的上升当中。目前,这些庞大地舆论势必是需要掌握在卫宁的手中的,稳固民心,自然会带起周边的安定,让一系列政令能够毫无阻碍的下达颁布下去。
看上去坚强的团结。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需要用卫宁个人的魅力来维持,一但撑过了新政的成熟期,河东的经济,军事,政治等等,都将飞跃的发展起来,最起码比起原本地社会构架进程,将要跨越四五十的年的水平。而当完全的覆盖到全国各地的话,一次次统一战争的打响。晋朝那懦弱无为的黑暗时代,也将被省去抹走。
可是,这凝聚在一起的力量,其实也是脆弱不堪。卫宁在其中演义的主导地位,如果有任何闪失,也必然分崩离析,这东西很清楚,没有理由他地对手看不明白。尤其,在对方明显就已经越发频繁的活动的时候,这样的局势,卫宁也没有不做好准备的理由。
事实上,卫宁何尝不也是玩火?但风险和利益并存下,如果能够成功,在如今东征袁绍而还,大胜,大捷,无论军心。民心都点燃到了顶峰。一但能够成功的挡下这一次可能会出现的杀机,将对手彻底的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无疑,便拥有着足够的力量和凭证,来一次绝对正义地反击。
可想而之,当河东治下的百姓,看到他们的英雄和首领。在凯旋而回的时候。被一群被贪婪,愚昧所充斥大脑的“反贼”嫉恨。行刺,会不会被广大的人民潮流所彻底的冲垮?
而卫宁需要的就是将自己掌握住的庞大民心再度锤炼,精炼一番,让他们更加精纯,更加结实。同样,拥有着这么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又将成为一个庞大地底牌,震慑住所有可能,希望,妄图推翻他的野心家。
军权,民意,政体,全部倒向他后,又经过了这一场注定会被鲜血铺盖染红地表的清洗,可以说,未来的河东,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任何人胆敢反他,再没人会有这个胆量!
在三千人即将抵达安邑的时候,有飞马传书,昭告安邑大小。
河东讨伐歼灭河北势力,再度将河东的版图扩张了两个州的土地,这样一场一统北方地战争,毫无疑问是强大而盛烈地。
这样的功绩,对于现在地朝廷,是不能忽视的动力。而卫宁如今已经位极人臣,便不知道,在这场大捷当中,能够再度得到什么样的封赏了……自然,每一次战争,其实也是闪耀的功勋,跟随在他麾下的任何人,都有理由分享这甜美的果实。
当冀州,幽州并入河东土地的时候,安邑根深蒂固的各方势力,自然而然,也就将目光放在了这繁荣的土地上,当然,这也还需要看看卫宁对待此事的态度到底是什么。
他们却不知道,卫宁已经决意用商业来维持,发展冀州的政策,如果任何一个大家族希望将自己的手伸往冀州,必然饶不过卫宁设下的这个弯。
铺天盖地的宣传,从皇宫,一直到了各部司礼衙门,再到各级各部的底层机构,最后延伸到了普通百姓的群体当中。
虽然在此前,河东大胜的消息便早已经传回了安邑这个大汉新都,不过在此时此刻,卫宁作为这场战争的最高统帅,奠定了这一场战争胜利的决策者,也是河东历来最高大的精神支柱,他的亲自返回,毫无疑问的,引起了整个安邑的轰动。
根本不似昔日大汉腐朽政权下的洛阳,不似卫宁所看到地那些洛阳居民们充满麻木的脸,安邑的百姓们。总会有股欣欣向荣的朝气,洋溢自信和希望眼神总是不会暗淡下来。
新都,比之旧都,总归有着迥然的不同。
不用司礼部分的组织,百姓们疯狂着,欢呼着,翘首以盼安邑的城东,十数万的平民自发的组织起来,洋溢着对英雄地赞美。对河东强大的自豪,走在街上,放肆的,开心的,欢悦的大笑,高歌河东一个个英雄们的名字。
更多的人在得知了准确的时间,拥挤在城门外,城门内,宽阔的大道两旁早已经挤满了人群,一个个人的脑袋。都踮起脚尖伸出,期待而欢悦地望着城东。
十数万人头碾动,安邑的守备力量几乎一半都在维护住秩序,值得欣慰的是,总归没有人胆敢放肆的将道路也给拥挤堵塞。
而在人群当中,却有着不少脸色阴沉人同样挤在当中。他们脸上挂着麻木的假笑,虽然附和但总与这样一个洋溢热情的氛围而格格不入,倒是终究是百姓们的心思都放在即将而来的欢庆,基本上没有人注意这些细节。
城东。一栋酒楼的雅阁上,分离开去,黄琬与董承脸色阴霾地隔着纱帘望在楼下,冷笑不已。
举杯的手,微微对碰了一下,但却有着无法压抑的颤抖,这一场赌局,即将展开,但同样也是内心恐惧的根由。
即便已经走上了这一步……他们走在钢丝上。随时都有可能跌倒在下面的刀山火海里……
生与死,便看赌局结束的刹那!
“卫宁……已经来了!”董承狠狠的握紧酒樽,敲在案几上,嘴角已经喘着粗气。
随着他的话音同时,在酒楼下,一片欢呼声,从远方传来,依稀可以听到“卫侯到了”的声音,由远及近,飞快地延展了入里。即便是远在内城之中,也能听到那铺天盖地的高歌。
“一群贱民!也不知道,这个大汉的天下,到底是谁人的!?”董承眼眶赤红,咬牙切齿。
“事到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卫宁既然已来,这里有我在便可。你还是快快统领兵马。向皇宫而去,若没有你坐镇。我决然不能放心那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务必……要将陛下救出!”黄琬摆了摆手,脸色连转起伏,内心的慌乱和紧张何尝不也充斥着他那老迈的神经。
“好!这里……一切便拜托司徒大人了!”董承狠狠点了点头,将案几旁边斜靠的佩剑取下挂在腰间,大步流星,便领着家中护卫向楼下而去。
集合在皇宫附近的是他和黄琬要挟而来的各门阀私兵,已经将他们捆在一条战线上,也容不得他们再藏私了,现在如何咒骂黄琬和董承都已经是于事无补,纵然悔恨当初地识事不明,悔恨自己的贪念,也是不可能了。只能配合着将家族里大部分的力量都拱手交了出来。
退却已经注定是死路,或许能够成事才是最后的希望。当然了,在面临卫宁的强大威严下,战战兢兢,却也被他们自欺欺人的所忽视,将目光放在未来美好的蓝图上,便也少了许多恐惧。
董承刚下酒楼,却不知道在对面,同样也有一人静静地品味着美酒佳肴,眼睛看着董承那阴霾地脸色,跨上战马,直向皇宫外围而去。
“果然去了吗……!唉,也好,早做了准备,也便是等待他们自投罗网!”郭嘉轻轻的放下酒樽,低声道,“卫五先生!我们地人可已经守好了各方?”
以卫五在卫宁身边的资历地位,和郭嘉同席而列倒也并无不可。脸色阴沉而杀气腾腾,听得郭嘉的话,也点了点头,道,“先生放心,卫五敢拿任何事情疏忽,也决然不可能将公子性命置若罔闻!那黄琬布置在四周的所有弓弩手都已经被我属下所监控,只要当人群中的那群虫子冲了出来……他们定然会发现本来各要点的射手,都已经消失掉了!”
“呵呵!我最忌的,自然也便是那些暗箭,若是普通的刺杀。既然是早有了准备地,想必兄长也能从容应付……”郭嘉点了点头,抿了口酒水,淡笑道,“接着,便看他们怎么导演这处好戏了!”
“先生且在这稍等,我还是先行再读去巡查一番!”卫五点了点头,也似是感觉到民声欢呼越发靠近,不由得当即又站起身来。对郭嘉赔礼道。
“不妨!先生自去便是!”郭嘉点了点头,道。
等卫五走后,郭嘉眼睛闪烁,低声自语道,“他们将会有多少人呢?哼!也不知道,当他们所谓的内应将宫门打开,所看到的却是上千全副武装的甲士……会是什么表情了!”
想到此处,郭嘉不禁又看了对面酒楼一眼,“黄琬和董承既然能够要挟大部分人跟随他犯上作乱,为什么你还能独善其身?又或者说……你准备黄雀在后?”
典韦跨坐在马上。双手握紧马缰,浑身的肌肉已经紧紧绷直,随时都能爆发出强悍无匹的力量出来。
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