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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甄氏,都是天降的良机。
但真的要远隔千山,离开故土。离开家族,离开母兄吗?
听到卫宁的召唤,甄宓却没有了刚才活泼。茫然的移动脚步,走到卫宁的身前,恭敬道,“卫侯……”
“哈哈!不用这般生疏,日后,你大可如儿一般,唤我一声叔父便可!”卫宁哈哈一笑,道,“既然你母亲已经应允了。便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随我去河东呢?”
甄宓看着卫宁,再看了看自己老母希冀地目光,咬了咬嘴唇,终究点头道,“宓儿愿意!”
“好,好,好!我今日前来,并没准备什么见面礼。便以此物相赠给你了!”卫宁伸手从腰间探去,从玉带上卸下一块晶莹剔透的碧玉,便将它递到甄宓的手中。
甄宓乖巧地道谢接过,看手中碧玉,精致地雕琢乃是出自河东最顶级的玉匠之手,正中正刻一个卫字,龙飞凤舞,活灵活现。
她本以为这不过只是卫宁随身地一个配饰,不以为意。却听得身边卫惊呼一声。眼睛奇怪的看着她,等抬起头来。才发现刚才卫所言与卫宁亲若兄弟的那个魁梧大将也是惊愕地看着她……或者说是看着她手上的那块玉佩。
“甄宓姐姐!你可要收好这块碧玉呢……那中间的卫字乃是我父亲地笔迹,卫府中,只有卫氏亲眷才有资格佩戴。你这块碧玉拿在河东,别人便知道你是我卫府中人,无人敢怠慢了!”卫挪步靠近甄宓一番解释,末了又低声道,“总之这块碧玉还有很多作用,你可要收好了……我那堂姐就老拿这东西去戏弄别人……”
甄宓心中大惊,怎却不知道手上这块看上去没什么的玉佩竟然还有这样的价值,不由得小手一抖,都险些将它掉落地上。
看着卫宁,甄宓张开小嘴便要道,“卫侯……”
“恩?还叫卫侯!?”卫宁一皱头,轻笑打断道。
甄宓小脸一红,别扭半晌,才轻声道,“叔父……这玉佩太贵重,宓儿终究是外人,怎可……收下如此贵重之物!还请……叔父收回吧!”
说完,甄宓便红着脸将碧玉双手托起,恭敬的摊到卫宁的身前。
事实上,刚才卫的解释堂中靠近的都听得清楚,都不知道卫宁竟然如此重视甄宓,看着那块打上了权势两字标签的小玉佩,心中激动不已。
卫宁暗自点了点头,既然知道了这块玉佩的重要性,却还能够如此淡定,却也实属难得。
“你既然要去我卫府,拿在身上也并无不可……何况,你也叫我叔父,此物正该配你!呵呵……你地两位姨娘,却也有这么一块碧玉呢!”卫宁微微一笑,伸手将玉佩推了回去,道,“何况,你也未必不能真正成为我卫氏之人,对么?儿!”
这样暗示性的话,已经说得如此明白,卫不明白,但甄府众人却已经激动难耐。甄氏老主母强忍着激动,劝道,“宓儿,既然卫侯如此抬爱,你便收下吧,若再推搪,反而失礼!”
甄宓自然也听出了卫宁的弦外之音,不由脸上通红,也只能柔顺的点了点头,将玉佩收入怀中,水灵的眼睛看了看身边的卫,却不知道想着什么。
第四百四十九章 归路,安邑,荆州
卫宁此来的目的也算达到了,甄俨却是希望能够在甄府上设宴款待一下他这个河北新的主人,同时婉转的表达了其余家族家主希望能够和卫宁有点接触的请求,卫宁还是毫不犹豫的推脱掉了。
若是什么样的人物,都要求见他,那岂不是让他整日里都在这宾宴中度过了?以他的身份来说,却也并不是任何人都是有资格求见的。
卫宁也没有丝毫在甄府用餐的意思,既然已经确定了甄氏对他的利用价值,同样也见识了一下那个日后美貌不凡的小洛神,便当即告辞,起架回返了。
受到卫宁的拒绝,甄府众人倒也没有多少遗憾,最大的甜头都已经给足了他们,日后甄府在河北的地位稳固几乎已经是铁定的事实,显然,这一次到访,卫宁抛出的善意,给这个日渐衰败的家族太大的希望了。
似乎,卫宁还对他们这个家主颇为有兴趣的样子,也便代表了,日后甄俨东山再起的机会。
等卫宁带着依依不舍的卫走后,甄氏上下,终于是不用掩饰心中的欢悦,人人喜笑颜开。尤其是他们之中的甄宓,当真便是一下子飞上枝头,反而还成了甄府上最为耀眼的存在。
转头想来,不管是卫的偷来,还是引申出卫宁的亲自来访,究其原因,便还是这个十二岁的小女孩昨日的善良得到了足够的回报。事实上,甄宓昨日也根本不知道卫的身份,甚至因为卫和护卫被冲散,甄宓也没认为他会是一个身份高贵的士子,不过是不忍心他被流民践踏而救下。心善救下,这才成就了今日地因果。
更何况。摆明了卫宁对她是异常喜欢的,既然有了卫宁地庇护,甄宓虽不是男子,但以后若是生活在卫府,便算是为身上镀上了一层金帛。对于他们甄府来说都已经是个强有力的支柱了。想来,甄宓日后就算不能嫁给卫。出阁时,也当然会是河东最顶尖的圈子了,那么无论如何甄氏一族也算联系上了一个不错的家族吧。
甄宓依旧还茫然的托着手上那块小巧地碧玉,那正中的卫字,龙飞凤舞。活灵活现,虽少几分刚直。但多了几丝飘逸,却有种高贵莫测地感觉在上面。
卫的话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了,拿这这块碧玉,便相当于是卫氏一族的人,不管是走到哪,凭借如今卫宁滔天的权势,卫氏当朝两公,门下遍及朝野的赫赫威名,便已经富贵天下了。
“宓儿……你且将卫侯所赐地这块玉信可收好了,这东西可万万不能遗失的!”甄母看着自己地女儿几乎晓得合不拢嘴了。一把将她落在怀中。十二岁的幼女身体依旧还是瘦弱。甄母似乎也有许久不曾享受爱女在怀的那种温情,一想到。日后甄宓便将远走河东,山水相隔,适才那番欢喜却好像淡了许多,倒似有些伤感浮上心头。
静静的将甄宓拥入怀里,甄宓柔顺的将脑袋钻进母亲的胸口,感受到那股熟悉而亲切的味道,心头的茫然却尤见更盛了许多。
从刚才瞻仰到卫氏叔侄那种高高在上的权势,从羡慕到期望,却真真正正等到卫宁的召唤,却转而是迷茫以及不舍。或许,从一开始,这个心底实则善良地女孩,不过根本也没想过有那么一天会因为权利为了家族而远走他乡吧。
固然,她因为家族地渐渐败落,而努力让自己成熟,为疲惫的母亲分担家族地烦心之事,但终究,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一个应该无忧无虑成长的女子。
甄母怜爱的抚摸着女儿的发梢,从发尖一直顺着拂过后背,仿佛要将女儿的身体,最后一次深刻记忆在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还能再回来甄府,亦或是,再也没有相见的日子……
她已经老了,甄府五女,三子,从最大的孩子起,一直到甄宓,有四个为她所出,如今已有五旬多,在这样一个时代,也不知道,还能在熬上多少岁月。
“日后……宓儿去了河东,却是陪伴卫侯爱女,孤身在外,却是要多加注意自己身子。你却是也知道,如今自你父亲,大兄早故,家族日渐衰落,卫侯既是见你欢喜,从语词中,或还有将你许配给那卫小公子的意思……日后,甄府重扬门楣,甚至再进一步的希望,却也在你身上了……”甄母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努力压下心中的悲伤,终究还是道,“河东不比我信都,乃是我大汉的新都,昔日洛阳权贵也多攀附在卫侯麾下。不提安邑追随卫侯南征北战的功勋之族,那些积累许久的世家,也非我等甄氏这样一个远在他地的地方世家可以比拟……此去,你也不可仗着因为卫侯宠信便骄了性子,一切……都该小心为好。”
“母亲所言,孩儿自是知道……”甄宓在甄母怀中,微微动了动脑袋,却也舍不得离开那温暖的位子,低声说道,“母亲……孩儿却是……舍不得你……”
语气中,渐渐有些抽咽,甄母蓦而发觉到胸口有些滚热,不知什么时候,甄宓已然垂下了泪水。似乎心中被一把捏住,很紧,又有些痛苦,甄母老泪显然也开始渐渐浮起在眼眶中。
如此场景,便如同当初她出嫁甄逸时一般,对自己已经逝去的母亲,何尝不也是这样彷徨,害怕还有不舍。
是了,这一次,卫宁亲口要人,甄宓若去河东,何尝不也是一场牺牲她这个爱女换取的政治上的利益?甚至,到了此时此刻,也没有任何人问过,到底甄宓喜不喜欢,那个小孩。或者说,如今那个小孩不过七八岁。到底懂不懂这男女之情?
“宓儿……唉!甄母张了张嘴巴,很想冲动一次,说些什么,自己的冷静,终究还是